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你怎么不找个旅馆住?”江余看看这里的环境,对着湖边,又湿又冷。
“怕你,看不到。”雷湑认真的说。
江余一怔,他忽然不知道该往脸上摆什么表情比较适合,从唇角吐出两个字,“傻子。”
“你,你是不是不舒服?”雷湑伸出手指轻碰江余没有多少血色的脸。
“没事。”江余握住雷湑的手指拉下来,发现透着不正常的烫热,他拧了下眉,“把东西都带上,跟我回家。”
看着儿子和一个男的站那么近,夏母有种怪异的感觉,等她再去细想的时候又找不到了。
让江余意外的是雷湑见到夏母,没有紧张,反而是沉稳,“阿姨。”
夏母上下打量了一遍,身板英挺,穿的寒酸了点,但是眉宇之间没有什么浮躁,她点了点头,转头问江余,“攸儿,见到你朋友了,那可以回去了吧?你爸可能已经在家……”
“他跟我们一起。”江余出声打断,目光扫过夏母脸上的错愕。
等江余他们到家的时候,一楼大厅里坐着三个人,正在板着脸打电话的是夏父,左边喝着咖啡的男人是夏怀砚,挽着他手臂说话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商蓉依。
江余站在玄关那里,夏父把电话挂断,语气严厉,“身体还没好就跑出去,有什么不能等好了再办的?”
“攸儿不是回来了吗?”夏母瞪向夏父,“这是家里,又不是在公司,你摆着那副架子给谁看?”
夏父一脸无奈,视线从江余身上绕到他背后的雷湑那里。
“爸。”江余走过去,“大哥大嫂。”
雷湑也礼貌的对夏父打了一声招呼。
“嗯。”夏父收回视线。
夏怀砚放下手里的杯子,抬了抬下巴,疏淡的说,“回来就好。”
商蓉依是在夏攸失踪后才嫁到夏家的,她对夏攸的印象还是停留在那些传言上面,跟她认识的每一个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
这会见了,商蓉依发现似乎有点不对,她还想再多观察,却被一股味道弄的柳眉一紧,拿手指掩在鼻子那里,“什么味道这么臭?”
商蓉依的眼睛瞄到雷湑手里的编织袋,她捏着鼻子尖声喊,“何妈!快把那袋子扔出去,臭死了,什么垃圾都往家里带。”
厨房里的何妈小跑出来,被大厅的气氛吓的大气不敢出。
江余看向夏父夏母,勾了勾唇,“爸妈,这些都是雷湑家里做的,我挺喜欢吃。”
夏母一听,马上变了表情,笑着说,“何妈,全都放厨房挂起来。”
“哎!”何妈也觉得把那么多扔了怪糟蹋的,一听夏母那话,高兴的应了一声,给搬到厨房收拾去了。
商蓉依的脸色很难看,她在夏怀砚的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夏怀砚眼中一闪而过厌恶,手在她的腰上摸了摸,带着几分安抚。
哪知商蓉依还在那说臭,这次是针对人了,她没看到雷湑眼底的阴骛。
“这是雷湑。”江余介绍,没有多说。
夏母在夏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她从夏父的公文包里拿出钢笔,“谢谢你救了我们攸儿。”
她把支票和钢笔放到桌上,对雷湑说,“小伙子,你填个数字,算是我们的一点意思。”
下一瞬间,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个从进门就一声不吭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怒意,离最近的江余感受最强烈。
他只瞥了一眼,就被男人脸上的耻辱,委屈,愤怒,不安,太多复杂的情绪给,脑子里响起雪梅的那句话“你别抛下他”
江余闭了闭眼,把雷湑身上的包拿下来提在手里,朝夏父说,“爸,我们先上楼了。”
眼看夏母又要说什么,夏父制止了她,“好,你先去休息,其他的晚点再说。”
又对厨房方向喊,“何妈,中午加一双筷子。”
等江余和雷湑离开大厅,商蓉依蹙眉说,“爸,那个人来历不明,看起来比路边的流浪汉还要不如,你怎么把他留在家里了?”
夏怀砚发现他爸脸色不好,连忙推推身边不知死活的女人,“蓉依,你不是说要去看包吗?走,我陪你去。”
大厅就剩下夏父夏母二老,这两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儿子经历了一场磨难,逢凶化吉,能平安回来是老天保佑,还成长了,让他们欣慰。
夏母忍不住感慨,“攸儿这回真是因祸得福。”
“嗯。”夏父喝了口茶,儿子回来后成熟了很多,不再那么毛毛躁躁,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夏母不放心的开口,“那个雷湑也就乡下出来的,竟然看不上那张支票,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我怕他会对攸儿不利,你看要不要派人……”
夏父厉色道,“行了,人家好歹是我们夏家的恩人,这么做缺德。”
“我也没说什么。”夏母嘀嘀咕咕。
“是个老实人,身上有股我当年的风范,比现在的年轻人强多了。”夏父沉吟片刻,“我看不如找个机会跟他谈谈,套个话,给介绍一份工作。”
夏母觉得挺妥当,跟夏父碎碎念了一会,就去厨房给她儿子炖汤去了。
三楼走廊左侧的房间,江余把包放地上,对杵在那的男人说,“去洗个热水澡,把胡子刮了。”
见他纹丝不动,江余扯唇,“澡都不会洗了?”
雷湑张开手臂把江余抱进怀里,狠狠摁住,江余被他身上的味道熏的额头青筋都出来了,推也推不开。
“你去不去?”江余把手伸进雷湑的外套里面,顺着精壮的肌。肉线条抚。摸。
“去。”雷湑拿胡子扎江余的脸。
又抱了江余一会,雷湑才迈步去了浴室。
江余趴在床上,迷糊间感觉有只手在他的胳膊上轻。抚,粗。砺的触。感很熟悉,睁开眼皮与一双深邃的眼睛对视。
“那天我是去买吃的,赶上乱子了……”江余把事情经过说了。
雷湑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这个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伤,他全然不知。
“你不用多想,该操心的是我。”江余借着他的臂膀力量坐起来,“把桌上的药吃了。”
“攸,攸儿。”吃了两粒药,雷湑的头还很沉。
“你还是叫前面那个字吧。”江余斜眼。
“我不想,跟你分开。”雷湑低头,摸。着江余的手指,低着嗓子,“你的家人不,不喜欢我。”
“你又不是钞。票,怎么可能人人喜欢。”江余笑的充满调侃,他把雷湑的上衣拉好,“以后你还是会跟我住在一起。”
雷湑看着他,从里到外都是“想信但是真的好难”的纠结。
“睡觉。”江余瞟到还一直紧盯着他的雷湑,直到他说,“你感冒了,如果不好起来,会传染给我。”时,雷湑就乖乖躺床上盖好被子。
江余去找了夏母,说他已经习惯雷湑的照顾,再加上有伤,也比较方便。
夏母听的一愣一愣的,要跟一个成年男人睡一张床上吗?
“他睡沙发。”江余似乎看出她的在意之处。
“这样啊,那回头我跟你爸说说。”夏母明显放心了许多,又说,“攸儿,你那个朋友雷湑,对你可真不错。”
中午吃饭那会,夏怀砚和商蓉依没回来,桌上就夏父夏母,还有江余,以及雷湑。
气氛还可以,江余一直在吃腊肉吵竹笋,夏母刚打算把盘子端到他那里,就有一只手先她一步给做了。
夏母喝了口汤,她觉得自己用错词语了,不应该用“不错”,应该用……
放下汤勺,夏母神色一顿,她发现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
“攸儿,你以后就不要再跟你那些朋友出去玩了。”夏父克制不去看比他们还了解儿子的雷湑,“去公司跟着你哥好好学点东西。”
“好。”江余点头,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菜。
夏父夏母对看一眼,都挺讶异,看来儿子真开窍了。
一顿饭下来,夏父夏母看着儿子把碗里的饭吃的一粒不剩,也不像以前那么闹腾挑食,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们教育了二十多年,都抵不上别人的两年,挺失败的。
饭后夏母叫来医生给江余换药,夏父找雷湑单独谈话。
“雷先生是第一次来A市吧?”夏父把茶壶拿起来倒了两杯茶。
“嗯。”雷湑从喉。间滚出一个音节。
“你当过兵?”夏父眼睛一眯,目光顿时锋利起来。
“是。”雷湑脊背挺直,手放在腿上。
“不错,年轻人就是该锻炼锻炼。”夏父的声音里透着欣赏,“不知雷先生家里是什么情况?”
整个过程雷湑都是言辞简洁,所以夏父并没有听出他的结巴。
江余那间卧室是整栋别墅里面积最大的,可见原主在家里有多受宠,几乎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关上门,雷湑还是跟他睡一张床上,两人紧挨在一起,床空出很大一块。
“有脚步声。”雷湑的唇贴在江余耳边。
停下啃。咬的动作,江余侧耳去听,但是他没听见,只能听到雷湑粗重的呼吸声。
“是你大哥。”雷湑皱眉。
江余嘴里抽。搐,这也能听出来?
雷湑托着江余的屁。股往上,嘴唇一路沿着他的脖子亲。吻。
江余把手伸进雷湑的衣服里,指尖划过纹理坚。硬的线条,脚把被子蹬掉,与他厮。磨了起来……
门外的夏怀砚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站了一会就回了四楼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江余忍着酸。痛的腰下楼,走路的姿势尽量放稳,摆出跟平时一样的表情,没有让夏父他们看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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