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世妖宠 下
墨意寒扫了他一眼,道:“随我来吧。”
墨意寒虽然表现的颇为淡定,但是他整个人都是蒙的,一路上,一不小心险些滑倒在地上,倒是月轻鸿颇有眼色,眼疾手快地将他给扶了一把。
“小心。”月轻鸿道。
墨沧澜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长得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的模样,但实则不管是给他的感觉,还是行事说话的风格,都与他记忆之中的月轻鸿,相差甚远。
若换做是月轻鸿,见他险些跌倒,只会故意嘲笑他说:“多大的为人了,竟还是会平地摔跤,你现在知道有我这么靠谱的夫君在身边,是多重要了吧?”
月轻鸿是个有些孩子气的人,惯是喜欢在自己面前撒娇,而且他们两人的相处,并非相敬如宾,也并非波澜不惊,而总是吵吵闹闹,着实是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好一对儿欢喜冤家——
就好比墨沧澜出生的时候,月轻鸿非要给他起名叫月狗蛋儿,被墨意寒给揍了一顿这才罢休。
而眼前这个气息强大的男人,是紫泽仙陆天圣皇朝的陵王殿下,墨意寒竟是有些不大清楚该如何与他相处了。
墨意寒松开了抓在月轻鸿手臂上的手,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多谢。”
月轻鸿道:“墨城主不必如此客气。”
墨意寒摇了摇头,道:“还是客气些好。”
月轻鸿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随着墨意寒沿着狭窄冰滑的小道朝着别院方向走去,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月轻鸿被安排在墨意寒的别院之中,只不过却是一间距离主卧还有一段距离的客房。
“今日太晚了,先将就着住下来吧,明日我再差人给殿下换地方。”墨意寒颇为贴心地替月轻鸿点燃了屋内的灯,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门被轻轻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
月轻鸿捏起那盏烛灯,晦明晦暗的眸子在烛火跳动之中显得尤为生动。
翌日清晨,月见微伸着懒腰出了院子,发现昨晚上又下了场大雪,原本院里的积雪就已经脚掌厚,现在竟是到了小腿处。
白雪境的弟子日常任务之一就是扫雪。
月见微气沉丹田,双腿岔开,流转体内的真气,然后爆喝一声,朝着前方猛地挥掌,只见一股寒流朝前冲去,“轰”地一声过后,又是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待到雪落,那原本颇为匀称地铺在院子里的雪,竟是已经分到了两边,靠着围墙堆叠着。
月见微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看着自己的得意杰作。
增值此时,却见墨云泽怒气冲冲地大踏步从远处冲了过来。
月见微稀得见到墨云泽起得这么早,又这么大火气,便忍不住调笑道:“谁一大早的就招惹我们二少爷了,瞧把你给气的,脸都成黑色的了。”
墨云泽走到月见微身边,一拳头砸在旁边的树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世上,怎会有那等不要脸的人。”
月见微好奇道:“怎么了?”
墨云泽瞪着月见微,道:“那个男人,他来了。”
月见微一脸茫然:“……”
墨云泽咬了咬牙根,道:“竟是一见到我,就让我给他喊爹,他分明已经不要我爹爹了,还胆大包天敢来白雪境找抽,他将爹爹,究竟当成什么来看待了?”
月见微一愣,突然明白过来,颇为错愕地说道:“不会吧?难道是陵王在白雪境?”
墨云泽瞪着月见微道:“狗屁陵王,就是个负心汉,偷心贼,不要脸的混账东西!”
墨云泽与墨意寒感情深厚,又因着听说墨意寒口吐鲜血晕倒过去担心数日,心里面对于罪魁祸首月轻鸿自然有极大不满,颇为排斥,便也顾不得那人是不是他生身父亲,只见到便想要把人赶出家门。
第472章 陵王的想法
他愤恨,他委屈,他厌恶。
那人偏生还要来招惹他、碍他的眼。
“我真是气死了!”墨云泽怒道。
月见微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你爹都懒得理会他,你也别来劲儿了,有什么可气的?他和你爹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也不必太过上头。”
“你什么意思?”墨云泽眼看着便要爆炸。
“我的意思是,当着外人的面儿,莫要失了体统礼数,叫人以为墨家家教欠缺,礼数不周,抓你爹的把柄。”月见微好声好气,谆谆教诲:“他叫你喊父亲,你就假笑说自己愧不敢当,父亲早已身亡,你对他甩脸子、闹脾气,旁人还以为你多在乎他,连带着让你爹也颜面无光。”
墨云泽一听,觉得竟是有几分道理。
对一个人最大的打击,便是彻底无视他,让他找不到存在感,管他什么生身父亲还是陵王殿下,不请自来的都不值得他墨小爷在乎。
墨云泽慢慢熄了火,拉着月见微道:“你随我一起去无视他。”
月见微:“……”予兮抟对。
脑子缺根筋不是故意编排。
月见微自然不会跟着墨云泽一起去月轻鸿面前故意刷存在感,他如同往日一般颇为稀疏平常地去给墨意寒请早安,顺带着见到了在墨意寒身边坐着的月轻鸿,以及在墨意寒另一侧的印何似。
只是,印何似与墨意寒有说有笑,两人眼看着都快凑到一块儿去了,而月轻鸿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兀自给自己斟茶倒水,轻易不开尊口,表情倒是平静淡定,也看不出心里面如何作想。
墨意寒见到月见微,便给他招招手,道:“这是陵王,你打个照面便可。”
月见微虽听过陵王大名,却不曾亲眼见过他,如今见到,便忍不住感慨他不愧是墨沧澜的父亲。
若说起来,墨沧澜还是长得更像陵王多一些,只是那双凤眸却总没什么笑意,看起来不够温和也不够多情。
“陵王殿下。”月见微也不装作不知,对着月轻鸿打了声招呼。
月轻鸿打量着月见微,笑道:“你是阿影的儿子,我曾在阿影那处,见过你的画像,倒是个乖巧通透的孩子。”
月见微听他念着阿影,便道:“我爹爹如今可好?”
月轻鸿笑道:“我匆匆来此,不曾见过你爹爹,不过你爹素来是个有主见有本事的,定是能照顾好自己。我先前听你爹说,我与他情同手足,早在你尚未降生之时,便认作你的义父,如此你也不必太过拘谨,喊我一声义父便可。”
月见微有一百种反驳的理由和方式,他自然不可能真的认月轻鸿当义父,尤其是还当着墨意寒的面儿,然而尚未等他开口,月轻鸿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面盘着繁复纹络的铜镜。
“这把镜子,名为双生镜,另一把在澜儿手中,你透过它,便能看到镜中的另一个人。”月轻鸿含笑塞到月见微手中,道:“澜儿如今正在冰宫之中修炼,我且教你些法咒,便可看到澜儿的模样。”
“……”
月见微艰难地将快到嘴边儿的话给生生吞了下去,硬着头皮说道:“多谢义父。”
月轻鸿欣慰道:“乖啦。”
墨意寒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收买人心的月轻鸿,道:“陵王诸事繁忙,不知何时离开?”
月轻鸿转而看向墨意寒,思忖道:“最近倒也没什么可忙的事情。”
墨意寒道:“陵王殿下这么闲么?”
月轻鸿说:“倒也不闲,只是许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紧赶慢赶就能做的,只能忙里偷闲蛰伏等待,墨城主如此关心本王的事情,倒叫本王尤为感动。”
“……”墨意寒冷着脸,道:“感动倒也不必了,儿子你也见过了,微微你也见过了,若是陵王殿下无甚要事,还请快些离开白雪境,毕竟你我曾经夫夫一场,关系匪浅,若是叫其他人见到,只怕是要误会什么。”
印何似的唇角翘了一翘,刚巧被月轻鸿捕捉到。
印何似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他虽看起来清清冷冷,实则是个尤其喜欢看热闹的家伙,昨晚上墨意寒分明还是这种态度,今天早上却突然陡转,想必也是有印何似从中挑拨。
月轻鸿心中给印何似记了一笔,面上依然淡定且不为所动:“叫人误会,的确不好,只是本王得知在苍茫大陆还有一个孩子的时候,便心生愧疚,想要尽一下身为父亲的责任,不瞒你说,我本打算亲自将云泽带走,留在身边照顾。”
“你他娘的敢!”墨意寒瞬间拍案而起,横眉倒竖,道:“你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我且警告你,你离云泽远一些,你敢带他走,我就敢与你拼命!”
说着,墨意寒突然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红缨枪,一枪刺下去,身前的石桌便轰然碎裂开来,他狠狠瞪了月轻鸿一眼,抽枪拂袖,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胸阔步离开此地。
月见微顿时被吓得噤若寒蝉,用几分幸灾乐祸的眼神瞅了同样被吓了一跳的月轻鸿,颇为讨喜地笑了一笑,道了句“告辞”便也随着墨意寒离开了。
“这狗脾气。”月轻鸿笑着摇头。
印何似不动声色,看着月轻鸿道:“陵王来这里做什么?当真是为了看一眼自己的小儿子?”
月轻鸿扫了他一眼,道:“我还当你多忠心耿耿,竟是抓着个机会,便要挖本王的墙角,我可真是白疼你了。”
印何似好整以暇,不紧不慢说道:“陵王这话说得就有失偏颇了,墨城主已经并非殿下的道侣,殿下也明摆着表示对他毫无兴趣,没道理殿下不要的人,也不准别人惦记吧?”
“红缨枪,狗脾气,美人在骨不在皮。”月轻鸿目光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捏着手上那不曾随着桌子一起碎裂的白瓷杯子,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道:“他方才甩枪的那一下,当真是叫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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