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逆袭[快穿] 下
寒宁长臂一伸,搂着段心瑶的腰转了半圈,在段心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本能的抓住了寒宁的衣襟,然后近距离看到他那几乎毫无瑕疵的脸,一颗心不可抑制的扑通乱跳。
寒宁微微一笑,垂下眉眼,看向怀中的段心瑶极尽温柔之色,仿佛看待世界唯一珍宝一般,略微低沉充满了磁性的嗓音开口道:“小姐,没事吧?”
段心瑶瞬间回神,连忙站稳了身形,微红着脸颊摇头道:“没,没事。”
寒宁闻言一笑,纤长白皙仿佛白玉雕琢出的手伸到了段心瑶的面前,段心瑶全然忘了早前准备好的剧本,只能顺应着寒宁的动作,有些反应迟钝的看着那只手好看的令人移不开目光的手。
寒宁轻轻一个响指,刚刚还空无一物的手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朵粉色的鲜花,在她愣神时,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鲜花赠美人,美人,可愿收下这朵花?”
段心瑶何时见过这种魔术,何时听过如此直白的夸赞,若是换了一个面容不佳的,那定然是油腻猥琐,然而寒宁这本就让她痴迷不已的容颜,这样的夸赞更是让她无法自持,脸上简直红的滴血的收下了这朵花。
正当她准备开口,想要跟寒宁更亲近一些时,寒宁再次开口:“百花宴中美人如云,不知稍后可愿当众为我舞上一曲,好叫我知道,如此仙女,是哪家贵女,又该如何摘得?”
寒宁是什么时候走的,段心瑶根本不知,那红透的脸颊让本就娇美的她更显风情,一双美目,更是满场环绕的寻找寒宁的身影,偶有视线撞见时,那别有深意的眼神,更是让段心瑶心如擂鼓。
宴会开始,餐点络绎不绝的端了上来,宫中的乐师舞娘歌舞助兴,很快庸皇便携着爱妃而来,皇后因身怀有孕,这也是庸皇的第一个孩子,因此担心人多的场合有所不妥,所以这次百花宴是娴妃一手|操|办,因此今日坐在庸皇身侧的也是她。
通常这种君臣私宴,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看看歌舞,或者斗一斗诗词,临了再领些赏赐回家,这赏赐多半都是皇帝赏的糕点,相当于参与赏,人人都有,如果斗诗斗词中表现突出,自然会有额外的赏赐,且不论赏赐的东西价值几何,这种荣誉就能让人说道许久。
在热闹的空档中,段心瑶鼓起勇气站了出来,随着她的举动,场下火热的交谈声也渐小,神色好奇的打量这个年岁不大,但已然出落有致的女子。
段心瑶盈盈一拜,娇俏的声音脆生生地道:“民女心瑶,见如此美景,情难自禁,愿献上歌舞,为此景助兴,望陛下恩准。”
有人愿意出来表演,庸皇自然没有不准的,大手一挥,便准了,段心瑶早前没有准备,但歌舞却是会的,小声朝乐师说了一个曲目,音律鼓动之时,便提起裙摆翩然起舞,少女修长的身段岁不似长久练习的舞姬那般柔软,却又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那娇养出来的贵气,让蹁跹的舞蹈更添一丝别样的韵味,与普通舞姬截然不同的风格,让不少人都看迷了眼,加上段心瑶本身就长得出众,更是加分不少。
上座的娴贵妃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眼神深处却是一片阴冷,庸皇刚登基,本就后宫空虚,除了身怀有孕的皇后,宫中连一个子嗣都没有,这一支明显的求爱之舞,目的何在,自然不言而喻。
就在她心中虽恨,但打算在庸皇面前表现一番大气,将这女子收入后宫的时候,发现这女子的目光竟然半点没有落在庸皇身上,有意无意间,竟然是看向战王府的小王爷。这一发现,让娴妃心中松快不少。
一曲舞毕,段心瑶带着些微的|娇|喘,脸颊红润,额间薄汗的模样,极其诱人的站在场地中央。
娴妃适时开口:“这一曲蝶恋花,心中若是无情,断然舞不出如此的美妙缠绵,段小姐,你觉得本宫说的对吗?”
段心瑶听出了贵妃的打趣,小脸再次一红,娇嗔道:“娘娘尽取笑人家。”眼神却再次朝着寒宁所在看去。
旁人一见状,心下顿时了然,战闻初却是脸色森冷,凌厉的目光看向段信厚,若是没有段信厚授意,这小丫头怎敢。
这倒着实误会段信厚了,还真不是他授意的,不过对此,他也没什么不满,若是能当众指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他也只当战闻初是个不好惹的,于是一直低头喝酒,做逃避姿态。
娴妃想要做个成人之美,于是转头看向场中即便是安静坐着,也十足吸引人目光的一抹白:“不知刚刚那一舞,小王爷有何看法?”
寒宁面无表情的斜靠在桌上,闻言才抬眸看了一眼,随后便勾唇一笑,慵懒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道:“看法?倒还真是有。”
众人一听,有戏,顿时瞪大了眼睛八卦。
战闻初虽然不知道儿子在干什么,但却不慌不忙的喝着酒,一副随性的姿态不管不问。
场中的段心瑶紧张的头都不敢抬,只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寒宁轻笑了一声:“两个字,丑拒。”
第206章 206
寒宁这话可以说是相当不客气了, 虽然乍一听丑拒两个字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但细细一想, 光听字面意思也差不多理解了, 只不过这段家的丫头, 怎么着也跟丑这个字沾不上边吧,而且人家一女子, 你这般不客气的一说,也未免太过不君子了。
众人心中各有想法, 但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段心瑶解围, 战王可不是好惹的,何必惹一身骚。
站在场子中央的段心瑶不可置信的看向寒宁,那双眸中的冷漠和鄙夷刺痛了她的眼, 她的心。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刚才看着她的时候,那眼中的温柔都仿佛能溢出来一般。
段心瑶不笨, 就算是个笨的, 现在也该知道她被耍了, 她还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 自信到了盲目的程度,她以为她是特别的, 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所以当寒宁表现出温柔的情意,她没有丝毫怀疑,甚至对自己的魅力感到自傲, 她就知道,只要她愿意,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可现实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扒光一样任人观赏,那不断传入耳中的小声议论,就像凌迟一样,一寸一寸的刮着她的皮肉。
前后不过片刻的时间,但对段心瑶来说,就像是过了一百年一样,所有的一切在她身上放的极其缓慢,缓慢到一丝一毫的情绪都被放的无限大。
最终段心瑶的情绪崩塌,掩面而逃。
段信厚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管他对自己的儿女是真在乎还是假在乎,但这大庭广众,被羞辱的是他女儿,他还是本能的站了起来,朝着寒宁指责道:“小王爷,你这是欺人太甚!”
这话也是在场不少人心中的想法,尽管大家都知道战家与段家不合已久,但人家一个小丫头又懂什么,更何况两家的仇也没上升到不死不休的层面,这样辱了人家女子的闺中名声,实在是非君子所为。
寒宁从来不是一个在乎名声的人,名声在他眼中还没有一块肉实在,但他不能让战闻初也坏了名声,若是段信厚不发声也就罢了,既然怼上来了,他自然没有客气的道理。
“半月前,国公府的马车陷在了坑中,数人都拉扯不起来,正巧我的马车路过,于是国公府的人上前求援,若我没说错,车中坐的,就是那位段小姐吧,这一幕众人是不是有些耳熟,国公府的大公子如何与南王郡主定的亲,众人还记得吧,一个招数用两次,怎么着,你们家大公子娶南王郡主,小女儿嫁战家小王爷,这天下的好事怎么都落你段家了?”
段信厚胀红着一张脸怒道:“你含血喷人!”
寒宁嗤笑了一声:“我这人啊,从来就未曾被算计过,为了防止你段家还有后招,于是我派人去查了,你女儿闺中那些个事儿,都被我查的清清楚楚,众位想听一听吗?”
段信厚立刻道:“你堂堂一小王爷,竟然行如此龌龊之事,当众羞辱我女儿不说,你还要污蔑她的闺名,你这是要将我段家往死里逼吗!”
寒宁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接话茬,继续道:“时间太远的我也懒得费心去查了,就这三年,死在这位嫡小姐院中的奴仆一共十二人,那些个奴才要么是倒的水太烫了,要么是衣服的熏香令人不满意了,直接被打死了,最无辜的是一个刚卖入国公府的小丫头,就因为出落的水灵,长得漂亮,这丫头不但死了,还被划花了脸,死的面目全非。”
寒宁看向段信厚:“所以我才说,丑拒,段心瑶长得是不丑,但那个心啊,是丑透了,黑透了,这种蛇蝎女人,我战府消受不起。”
段信厚还真没关心过女儿院中的情况,寒宁说的这些事他根本不知道,不过不管是真是假,此刻也绝对不能认:“战宁!你仗着战王如此污蔑良家女清誉,你还是人吗!”
寒宁侧头看向老神在在的战闻初:“爹爹,有人骂你儿子不是人。”
战闻初笑了笑:“让他骂,过了今天,我会让他...”
战闻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寒宁一把捂住了嘴巴,笑嘻嘻道:“算了爹爹,随便他骂吧,反正人在做天在看,该有的报应,从来不会迟到,那丫头小小年纪就沾染了那么多条人命,不会有好结局的。”他还没报复够呢,怎么能让老爹发出死亡公告。
战闻初将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给拉了下来,看了寒宁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颇有些无奈,却也只能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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