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逆袭[快穿] 下
一百岁那可是人瑞了,战闻初笑着将儿子搂进怀中,只当他这是童言童语了。
丰庸王在将军府安顿下来之后,还没来得及仔细规划,就被告知,他们这里有一个琉璃厂。琉璃是何物丰庸王哪能不知,每年西番上贡的琉璃后宫根本不够分,有些甚至派人远渡西番高价购买,结果这不毛之地竟然有琉璃厂。
看着这边产出的琉璃,丰庸王只觉得有些眼熟,细致查看后,怔愣的看向战闻初:“我来之前,京中便刮起了一阵琉璃风,据闻有个西番商人在京中开了一家琉璃铺子,里面的琉璃小到香瓶大到及人高的摆件,无一不精,更有一座镇店之宝珊瑚琉璃,上面还有栩栩如生的游鱼,被人开出了天价都不出售,这琉璃的做工风格,与你手中的极为相似。”
战闻初道:“既是这琉璃厂产出的,自然相似。”
除了琉璃,就连之前搁置的水泥战闻初也一并让丰庸王看了:“阿宁很想改善边城的环境,因此琢磨出了这种即可铺路,亦可建房的坚固之物,可惜当时朝中形势不明,若此物上报,还不知是否会被拿来利民,如今你来了正好,那些搁置的事情,也可一一作安排了。”
之前丰庸王就对后院莫名堆起的石台很疑惑,不解其用意,现在再想那坚固之物,一双眸子亮若繁星。
第193章 193
看着眼前甚至堪堪与桌子一般高的小孩,丰庸王忍不住感叹:“子恒当真生了个好儿子啊。”
哥儿出神童自古有之, 但说实话, 丰庸王从来不觉得那些所谓的神童有何过人之处, 即便是寻常稍有天赋的孩童从小严格教导,三岁能诗五岁能武也属常见,京中侯家那个神童吹嘘了那么多年, 他也不是没见过, 也就那样罢了,甚至因为从小被人吹捧, 现如今很是有些自视甚高。
但琉璃, 水泥这种东西,若不是真正的神童, 这般小的孩子如何能会, 且不说水泥, 光是琉璃, 每年消耗在这上面的银两可不少,京中那么多囊括了天下学子的学院,那么多盛名在外的学者,谁又钻研出来了。
初初相见他还只觉得这孩子生的好看, 如今再看, 那双乌黑的眸子就显然与一般孩童的懵懂天真有异, 甚至灵动狡黠,丰庸王不由得暗叹,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战闻初闻言抿唇一笑:“阿宁的确很好。”
丰庸王看好友这般儿奴的模样, 忍不住打趣道:“当初京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将军,谁能想到会有今天这般模样。”
寒宁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丰庸王:“当初爹爹在京中是什么样的?”
他记得他遇到战闻初的时候,战闻初虽然少年老成,但毕竟是个少年,以前在京中的事情战闻初也很少提及,所以他都不知道战闻初到底做过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事。
丰庸王笑眯眯地朝着寒宁道:“你爹爹呀,当年与庆国交战,结果军情有误,中了对方的埋伏,最后仅以三万士兵,坑杀了对方二十万精兵。”
寒宁听的眼睛都瞪大了,三万和二十万,这实力悬殊也太大了吧,得多厉害的计谋才能办得到啊。
丰庸王继续笑道:“这还没完呢,后来回京接受嘉奖,先帝想着你爹爹年少有为,于是为了指婚了一位名门淑女。”
战闻初听到这话眼睛瞪向了丰庸王,让他莫要胡言乱语。
丰庸王不为所动:“结果指婚第二天,那女子便得了急症,最终药石无灵香消玉殒,然后京中就传言,你爹爹杀伐过重,命太硬,先帝想着,这也许只是个意外,于是打算再指一门。”
寒宁道:“然后呢?又死了?”
战闻初不轻不重的在寒宁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让他莫要胡言,丰庸王失笑道:“那倒是没有,因为压根没指成,所有被先帝考虑到的高门贵女,家中的父兄都跑来哭诉,说自己女儿年幼想多留两年,不愿嫁,结果这事就传开了,不知怎么就变成指婚谁就克死谁,说他杀孽太重,传着传着就莫名变成罗刹恶鬼,止小儿夜哭的存在了,可不就令人闻风丧胆了。”
寒宁同情的看向战闻初:“爹爹,你真可怜。”
战闻初顿时又是一巴掌,这倒霉孩子,有这么奚落自己爹爹的么。
丰庸王自从明皇登基就一直被磋磨,这些年在京中又耗尽心力的经营布控,如今终于挣脱,虽然于他而言时间算是紧迫,但他并没有急切的去做什么,放松休息了一段时日后,又带着人在整个天州好好巡视了一番,这才开始兴建水泥厂。
丰庸王最先做的便是修路,整个天州就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往来极其不便,天州贫穷主要还是境外蛮族不时的掠劫烧杀,他们大夏地域辽阔国土富饶,不少外族都虎视眈眈,尤其是比邻的蛮族,而天州又是边境一带,自然不稳定许多,但是天州还有个优势,那边是比邻三国地带,只要道路起来了,兵力雄厚了,完全可以凭借进出口的商贸带动整个天州的经济,更甚至连军需粮草,他们都能从隔壁叶国购买,不走国内,以免惊动了旁人。
丰庸王跟战闻初商议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寒宁,甚至还会偶尔询问他,不过最初的询问只是调笑,小孩聪明,能折腾出这些前人没能折腾出来的东西,但不表示天才到能什么都懂,能盘活一座城。
却不想寒宁还真给出了有用的意见:“水泥现在肯定不能对外出口,不说这东西的重要性,光是用量,重新打造一个天州都未必够用,而琉璃又是奢侈品,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得起的,单凭一个琉璃想要带动整个天州的经济,这根本不可能,除非将琉璃降到人人都用得起的价格。”
丰庸王自然摇头:“这不可能,虽然琉璃的成本的确廉价,但这是舍本逐末。”
寒宁道:“所以除此之外,还可以经营一下别的营生。”
听到寒宁这么说,战闻初便知道他肯定有下文:“你又想出什么点子了?”
寒宁道:“这还用想吗,很多东西可以就地取材啊,比如毛皮,这边风沙大,很多人都会穿毛皮挡风,但那些毛皮我看过了,又硬又难闻,制作皮子的过程我也看过,很粗略,如果精细到上贡的程度,那成本又太高,我知道一种草药,只要将草药晒干磨成粉撒入水中浸泡毛皮,最后的成品绝对不比上贡的差,除此之外,我们这边的泥也是好东西,可以烧制瓷器。”
瓷器在这个世界如今的年代也是有的,但同样也是个稀罕的东西,虽然不至于贵如琉璃,可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用得起,寻常百姓依旧是陶锅陶碗。
丰庸王知道,瓷器其实也是泥烧制的,瓷器的前身就是陶器,但这中间褪色成瓷的工艺却是皇家保密的,连他都不知道,如果他们能自己做瓷器,那带动起整个州绝对不是问题。
听到寒宁随口一说便是一个生钱利器的金点子,丰庸王看向寒宁的目光简直在冒火,更忍不住出言道:“阿宁啊,要不你给我当儿子吧。”
寒宁直接翻了个白眼:“在商言商,以上所有的点子可都不是无偿奉献,之前的琉璃和水泥是爹爹已经跟我谈好的分成,咱们不变,但现在皮子瓷器的分成,咱们来谈谈。”
丰庸王闻言看向战闻初:“你不管管你儿子?”
战闻初自顾自的喝酒,淡淡道:“家中财务大事,都是阿宁在管,我管不来。”
丰庸王很想说你俩真是够了,父不像父,子不像子的,真不愧是一家子。
接二连三的工厂在边城偏郊建立起来,城中一条条的道路也从泥泞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平坦,对于官府要修路这件事,只要不需要他们拿银子出来,那是怎么修都没问题。更何况官府不但不要他们出银子,还给银子招工,虽然银两不多,做一天工大概也就十来个铜板,但管饭啊,那些饭还不是稀米糊糊,而是糙米饭,还有粟米馒头,巴掌大的馒头,一人可以拿好几个,这待遇别说还有钱拿,没钱都不少人争着抢着想做。
看着铺的平平展展的道路,哪怕撤了遮盖在路面上的草席,还是有不少人甚至不敢往上面走,他们活了一辈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平滑的道路。
有些在边城活了一辈子的老汉抽着草烟,坐在自家门口看着平平整整的道路,都忍不住泪眼婆娑,边城,这一次是真的要起来了,若是能再早些年,他的儿女也不会为了一口饭吃而背井离乡,直到现在音信全无。
很多百姓对于上面官员的调动其实并不感兴趣,就天州这边,哪怕是贪官,这家家户户穷的家徒四壁的,也贪不走他们什么东西,所以听闻天州成了某个王爷的封地,众人也没多大感觉,甚至暗中还笑谈过,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王爷,被贬到了这不毛之地来。
现在看着边城的变化,不少人对于今后的天州之主丰庸王那是感激涕零,他们所求的不多,不过是安稳的日子,能吃饱肚子的饭,仅此而已。
随着道路不断往外扩展,运出去的琉璃换来了大量的粮食,军队的伙食一下子得到了大大的提升,以前只能勉强不饿,现在竟然可以吃到饱,众人的气色看着就红润了起来。伙食跟上去了,众人也加大了训练力度,丰庸王甚至还开始暗中征兵。
在天州征兵其实比别的地方都要容易许多,天州这种地方几乎全民皆兵,要不是军中没有那么多军饷,一直限制着数量不怎么外招,不少人都想要入伍,在这个吃不饱饭的年代,当了兵,怎么都能有一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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