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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要被穿了

作者:醉书南飞 时间:2020-11-10 11:43:14 标签:穿书 甜文 爽文

  说罢,叶父就一把抢过了小仆手里一直握着的扫把,倒提起来就追着叶临风要打。
  不可酗酒,不可出入花柳场所,不可夜不归宿在外游荡,不可归家不问安,不可在三餐时晚到、让长辈等候晚辈……这些平日里立下的家规,就在短短一天之内,让叶临风破坏了个遍!
  换在以往,哪怕是修仙后的叶临风武力值更高,也会被爹爹吓得到处乱跑,被打了也不吭声,闹得叶家鸡飞狗跳,谁都别想安生。到了最后,结果也往往都是叶临风看爹爹发泄得差不多了,没力气发脾气了,再乖乖出来跪下认错,领个责罚。碰上比较严重的情况,就不是随便关小黑屋就能解决,必须得打到叶父满意为止。
  这一次,叶临风甚至连转身的动作都没做,叶父当他是不打算跑了躲了,怒气冲头,也没注意到叶临风的神色哪里不对。那一个扫把从高处狠狠落下,见他不躲也没收力——反正修仙的身体、怎么也打不坏的,最终却不是打在叶临风的身上,而是被他中途伸手拦住了。
  扫把的木柄又粗又长,据说是实木的,看似能将人脑袋打破的力道,此时落在叶临风手上却毫不费力地被阻挡,再不能挪动一分,叶父从未想过会遇到这种反应,只一个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那木柄便从中劈裂开来,碎成了一地的烂木条。
  叶父的手里只剩下半截扫把,再打不得人了,拿着都扎手。叶临风低头看了一眼,微微皱眉道,“我早就说过,不要在他家买木制品,都是劣质品,竟然用这样的烂木头装作实木骗钱。”
  拍拍手掌将残余的木屑弄掉,叶临风再次看向震怒到快要说不出话的爹爹,客客气气地劝道,“这点小事就气成这样,要是发生了大事可不是要气坏了身子?爹,您还是早点回屋歇着吧。”
  昔日的儿子仿佛变了一个人,叶父瞪着他,眼珠子里都充了血,多年来的威严受到挑战,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怒火竟然一时压过了理智,像是料定了叶临风早晚会服软,当即将叶家上上下下的一群仆人杂役都唤了出来。
  叶临风仍然很是淡定,甚至露出些疑惑而怜悯的神色来,“爹爹,您忘了我有修为在身了吗?想打我,关我,罚我,怎么也得有截灵绳才行,否则……”
  他轻轻一挥手,在场所有人手中的棍子、绳子,爹爹手里拿着的鞭子,齐齐断裂。
  “……光凭一个小小的叶家,奈何不了我的啊。”
  “你个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叶父打也打不到,气得只能一直骂个不停,原本只打算闹一闹就完事的,如今不但越来越生气,还因为闹得太大谁也下不来台了。
  可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自己这个儿子修仙归来后的实力。叶父觉得眼前的人有点陌生了,不是自己熟悉的、看着长大的那个孩子了,这个少年一身酒气,目无尊长,放肆无礼,既不像自己,更不像他死去的娘。
  叶临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耐烦道,“闹够了没有?闹够了我就先去睡了,累得很。”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过来,凑到叶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小声的确是小声的,在场的除了叶父,也只有叶临风这耳聪目明的听到了。
  迎阳字画铺老板的身份看来已经传了出去,那些个前些日子在他这里吃了亏、丢了脸的大人物们,终于找上门了,要和叶家当家的讨个说法。
  不得不说,这来的真很是时候,若不是定力尚好,叶临风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片刻功夫,叶父倒是瞬间变了脸色,与其说是怒气,不如说是一阵青一阵白被气过头,反倒冷静了,他不再想着怎么惩罚责骂这个不孝子,先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去前厅会客去了。
  这种重要的时刻自己怎能缺席?叶临风慢慢悠悠跟了上去,走在后面,快要离开后院时,再次回头朝着院门口看了一眼。
  也不知临歌究竟去了哪里,这时候还不回来,怕不是要错过他哥哥的重要时刻了。
  到了前厅,叶父的周身气质一变,怒气下压,端出了叶家家主的气势和姿态,与几个同在华付城的各大家族之人交谈。前前后后听了好几家的控诉和要求,本想还质疑一下说自家儿子是迎阳字画铺老板的事是否污蔑,就听叶临风伸着两条长腿晃进了屋,也不跟任何在场的人打招呼,就毫不在乎地承认了。
  “是,是我又怎样,他们难道不该愿赌服输?这时候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来这儿闹,真当自己的脸皮比金纸还金贵呢?”
  叶父一拍桌子,呵斥出声,“你给我跪下!”
  “凭什么?”叶临风微微挑眉,“如果,我就不跪呢?”
  那几个掌柜的、当官的、经商的……一个个见连叶家主都治不住这小子,纷纷也投来或愤怒或怨毒的眼神,冷嘲热讽。
  “原来听说叶家小子最是孝顺懂事,原来竟都是装的?难不成是修了几年的仙,折本忘祖了吗?”
  “叶家这么多年的基业,怕是要毁在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手里,啧,可惜了。”
  “说什么修仙,依我看,反倒是把该有的良心都给修没了,幸好当初我有先见之明,没送家里的孩子去胡乱拜师。”
  “叶老爷,您家儿子这可真是长大了啊。”
  叶家主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叶临风看着火候差不多,趁机补刀,“要我道歉是不可能的,下跪领罚也是想都别想,不过,你们也不用冲着叶家来。”
  叶父瞪着他,打、打不到,骂、骂不听,他只觉得这个儿子真是反了教了,要把他整个叶家给害了不成,没想到怎么养出个白眼狼来,此时听了这么一句,只隐约感觉不对,气冲冲地反问一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还不都是依着爹爹的意思,想办法么?”叶临风目光扫过那几个坐在椅子上、恨不得冲过来撕了自己的主,心里越发感觉好笑,在这些有权势有钱的人看来,输给在他们眼里最低贱最下等的人,竟然能像是被手刃了亲爹娘一样怒不可遏。
  这一点倒是和爹爹很像,一切都可以没有,一切都可以不好,但面子,必须撑足了才行。别人的自尊如何脸面如何不重要,但自己的威严、权威,必须得保住才行。
  “爹爹要是觉得我给叶家丢了脸,觉得我当真犯下了天大的过错,大可以将我逐出叶家,从此不认我这个儿子。这样一来,他们有仇有怨,冲我来就好,自然不会连累您。”
  话音落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瞬,叶父死死瞪着叶临风,而其他几个’贵客‘,则带着逼迫、狠毒的眼神盯着叶父。
  叶临风本想逼着爹爹主动说出气话、狠话,与自己彻底断了尘缘,事到临头,却像是入戏过深了,又像是热血上了头,竟然一刻也等不及,反过来抢了这狠话说出。
  一父一子四目相对,一个的眼里仿佛要将一切都烧成灰去、又杀一损百先绕不过自己,一个像是一潭冰冷冷硬邦邦的死水、偏偏里头还映着冷光。
  不知怎的,叶临风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柄断剑,一时间五味杂陈,喉咙里又干涩又难受,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你个……”叶父颤抖着双唇,眼睛通红,话颤颤巍巍说了没两个字,外面忽然又冲进来一人,直接扑到叶家主面前,气都喘不匀地禀报,“老、老爷,二少爷、二少爷他回来了,还、还还……”
  紧接着,一股凉风从身后吹拂而来,一个身穿月白长衣的身影迈入室内。
  冲来报信的那小厮连忙伸手指着突然进屋的人,结巴地说道,“他、他他……我拦、拦不住……”
  叶临风猛地回头,后背瞬间就出了一层冷汗。这还是他回华付城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被人靠近到这种距离,却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抬眼看去,是一个面目和善温润,五官俊美,让人看了就心生亲近之感的男子,应是仙修,修为深不可测,周身气势如静水漫山,看似无害,无声无形之中却蕴藏着可怕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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