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摸我的鱼尾巴
他恨江锦立,恨牧婉娘,更憎恨着无辜的孩儿。若不是还念及那一丝情分,他会亲手把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掐死。
“那只魔鲛是江锦立杀的,结果鲛族却把矛头指向了我叶家,一夜屠我叶氏满门,明明该被血洗的是江家!”叶之南怒叱道,说着就拔剑指向了江羡鱼,“我叶家多少冤魂,都给你江家做了替死鬼!”
江轻魂毫不留情地还嘴道:“可笑,就是我爹杀了那只魔鲛,难道还不是为了救你们吗?你叶家不过是把欠江家的命还回去了而已!”
“你住口!我不欠江锦立,是他欠了我的!”叶之南怒斥着挥剑斩向江轻魂,叶临川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扬剑挡住了那一击。
“你这孽畜,当年就该杀了你!”叶之南纵剑回击,而叶临川接挡如流,两人同时扬起另一只手臂,灵枝刺便落到了掌心里。
周遭枫叶卷起,剑光飞闪的同时,灵枝刺也在掌间急转,砰砰飞击。两人招式相似,身法迅捷,一时竟不分伯仲。
叶临川面上镇定,心底却一片慌乱。如果早点知道自己是江伯父的儿子,他也许会开心,但如今突然告诉他这些,真的没法接受。多年来深深爱着的那个人,居然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江羡鱼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正准备冲进去帮叶临川,四周又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咔嚓声。回头一望,竟是一大群怨偶聚集了过来,与此同时,枫林外隐隐传来了吹叶的声音。
叶临川也察觉到了异样,稍一分神,就被叶之南一脚踹飞了出去。江羡鱼立刻冲上去抱住他,两人便一起摔到了落叶上。
这时怨偶们渐渐围了上来,叶之南也停止了攻击。他望向吹叶声传来的方向,大声喝道:“傀儡师,你出来!”
吹叶声戛然而止,那边并没有回应。
“傀儡师,你给我出来!去给我复活江锦立,我有话要问他!”叶之南狂挥着剑,将怨偶们打得东倒西歪,一股劲儿冲到了外围。
江羡鱼挣扎着爬起身来,忧愁地看着叶临川道:“怎么办,万一你爹说的是真的,我俩是不是在乱.伦啊?”
“不知道,也许吧。”叶临川说着正要起身,江羡鱼又莫名一把将他摁了下去,骑到他腰身上捏着他的下巴调笑道:“要真是乱.伦也不错,想想就刺激,我们找机会再乱几次。”
“轻魂你别闹了。”
“就算是真的,你也想开点,反正我无所谓。”
江羡鱼摇头想把江轻魂晃走,双手拍着脑袋道:“不行不行,要真是亲兄弟就不能这样乱来了,本来都是男人,就已经很乱来了……”
他头疼极了,江轻魂却还在耳边不知羞耻的叫嚣道:“哈哈哈,可是已经乱来了那么多次,你又要怎么办?还不如继续乱下去,跟哥哥多试几个姿势,肯定更刺激!”
“你给我闭嘴!”
此刻咔嚓声越来越近,怨偶们晃晃悠悠,渐渐缩小包围范围。叶临川当即挥剑横扫一圈,将他们逼退了一些,但他们很快又卷土重来。
江羡鱼正在混乱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脚踝,他错愕地低头一看,那竟是一只手!那只手倏然用力,脚下地面轰然坍圮,竟将他整个人都拽进了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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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面没有跳看的话,应该能猜到川哥哥的身份了~
第55章 咸鱼要搞事
江羡鱼来不及思考, 身下忽的一空,紧随而来的是一声闷响和撞痛,他似乎摔到了什么地方。他挣扎着爬起身来,灰头土脸地望向头顶,几片枫叶从那发光的入口飘了下来。
他愣了愣, 忽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顿时汗毛倒立。战栗着转目看去,四周竟站满了人,但他定睛一看, 那些全是怨偶, 他们僵硬地靠倒在墙壁上,像是一堆废弃品, 毫无生命力。
这里好像是一座墓室, 四周墙壁上刻满了图腾和文字,古老而抽象。墙角的火盆里燃着火焰,光影照着怨偶们无神的面孔,十分惊悚。
江羡鱼试探地向前走去,目光扫过那些怨偶,男女老少都有,装扮各不相同。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不禁浑身一颤,那是一个英气凛然的中年男子, 身着红衣金甲, 手里还握着一柄霸气长.枪。
“爹……”他怔怔喊了声, 伸手触摸怨偶的脸颊,虽然没有生命力,但他能肯定,这个怨偶就是照他爹的模样来做的。也许是由于某种原因制作失败,所以没能像叶之南那样活过来。
江羡鱼一直很崇拜自己爹,他在家对妻儿温柔体贴,在外作风端正,受人敬仰。从小亲爹就教导他,要保护妹妹和亲人,要守卫越水城。他虽然生性顽劣,经常闯祸,但对亲爹的教诲一直铭记于心。
所以,他无法相信叶之南说的事,自己爹明明十分疼爱妻子,又怎么可能和牧夫人有染?还说他和叶临川是亲兄弟,这太荒唐了!
“不会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江羡鱼自言自语,只听江轻魂在耳畔道:“我倒觉得,叶之南不像是空口胡说,从他对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川不是他的亲儿子。”
“就怕我和他是亲生的,我们之前都那样了……”江羡鱼不禁回忆起来,他和叶临川十六岁时就懵懂地接吻了,而今关系就更混乱了。哪哪儿都亲过摸过,水里也好床上也罢,什么坏事没干过。每次都极尽放纵,弄得彼此筋疲力尽,满身黏液。
就是在昨夜,他俩又折腾了一宿,此刻江羡鱼扒开衣物,还能看见自己胸前的点点吻痕。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还残留着叶临川的味道,身下某处隐隐的疼痛,还有黏腻的感觉,甚至体内还残留着对方的东西。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被狠狠疼爱过的事实。
意识到这点,江羡鱼倍觉羞愧,要是真和自己亲兄弟乱来,那他就是大逆不道,对不起江氏的列祖列宗。
“轻魂,你说咱爹在天之灵,要是知道我们这样乱来,会很生气很伤心吧?我们做这些事,是不是很不孝?”
“但爹已经不在了,也不会知道了。退一步说,就算有血缘关系又怎样,我们原身已毁,用这副鲛身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因为是亲兄弟,就能不爱他了吗?”
“当然不是了。”江羡鱼惭愧地看着跟前的怨偶,“如果我们都是爹的孩子,还这样乱来,那江家岂不是要绝后了?毕竟爹在世的时候,还是很希望我们能早日成家的。”
“不是还有照水吗?”
“你说照水……唉!”江羡鱼又开始头疼了,妹妹和陆与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她俩真成了,那他江家真的要绝后了!等下,还有江轩这棵独苗在,但愿这小子别再学歪了。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细微的声响,江羡鱼警惕地扭头望去,只见光影中走出了一个白色的团状物,那东西扑腾了下翅膀,“鹅鹅”地叫了两声。他这才发现那竟是一只鹅,在这暗无天日的墓穴内,居然莫名其妙地跑出了一只鹅?
那只鹅又叫唤了两声,晃着屁股向旁边石室里走了过去,江羡鱼忙跟着走了过去。前方是一块刻满繁复花纹的梯台,台上放置着一尊金灰色的棺椁,棺椁异常宽大。而梯台四周还罗列着几副小一点的棺材,棺盖大开,里面似乎还躺着人。
江羡鱼正要过去一探究竟,心口却袭来一阵刺痛。他不由得扶墙捂住胸口,心想自己不久前才和叶临川做过,也咬破他的唇吮了点血,怎么石心病这么快又发作了?
那只鹅晃悠到石室里边,穿进幽暗的角落,停在了某个人影的脚边。那人便把它抱在了怀中,抚摸着它的羽毛,逗弄着它的脑袋。
“谁在那里?”
“你猜呀,猜对了我就复活你爹。”
那声音听起来略有些耳熟,脆生生的,像是个小孩。江羡鱼不禁纳闷道:“你就是那个傀儡师?你,你还知道我是谁。”
“我孤身一人,只想守着这座城,奈何你们偏偏要来打扰我。”
“我们是来找诅源的。”江羡鱼说着忽然就明白了,他的心口越痛,说明他离诅源越近,这里应该就是诅源的所在地了。
阴影里那人又道:“你们这些猎鲛师啊、魔鲛啊,接二连三的来找麻烦,一个个都厉害得不行,我一个小小的傀儡师,无非会些勾魂摄魄的手段,哪斗得赢你们呐?”
“你不是会做怨偶吗,那么多怨偶都能组建一支军队了。”
“怨偶都是木头做的,一打就散架啦。”
“不是有种特殊的怨偶,力量剽悍,像活人一样,就比如叶阁主和花家妹妹。既然你也做了我爹的人偶,那为什么不复活他?”
“怨偶这种东西,就是要有怨气才能成,我确实想复活江堡主来着,奈何他没有怨气。引魂不成,只好将目标转向叶阁主,此人逝世二十年,我都没想着成功,谁料他怨气太重,竟让我成功了。江堡主和叶阁主,随便复活一个,就足以对付你们了。”
“是么,可是外面那位叶阁主,好像不太听你使唤了。”
阴影里的人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来,“他不听话没关系,但他和我有着相同的愿望,无论如何他都会帮我守护诅源。更何况,我手里还有一张不死王牌,你们就是来再多的人,也奈何不了我。”
“什么王牌,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嘿嘿,你是不是听我的声音有点耳熟?先猜猜看。”
“这我哪猜得到,你就别装神弄鬼了,给我出来。”江羡鱼忍痛支撑着身体,扶着石墙走了过去。
“那我给你个提示,我是陆家的人,你再猜。”
“陆家的?难道你是……”江羡鱼微微瞪大眼睛,要说是陆家的人,这个瘦小的身材,还有这个稚嫩声音,那不就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