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摸我的鱼尾巴
江轻魂大口大口地咬着鸡肉,吃相特别夸张,不一会儿就把烧鸡啃得只剩骨架了,还把指尖挨个吮了一遍。他嘴上沾满香油,唇瓣上泛着红艳的光泽,看得江羡鱼差点流口水了。
“瞧你这馋相儿,要不,我的嘴巴给你尝尝?”江轻魂说着拉过江羡鱼,把他抱坐在自己腿上。
江羡鱼怔怔看着那润泽的唇,忍不住伸出小舌舔了一口,味道香滑,余味绵长,果真很不错。于是他便搂住对方的脖子,凑过去一点点的舔舐掉香油。末了,他还觉得意犹未尽,细细品尝着对方的唇瓣,直到尝不到味道了才肯放开。
“怎么样,这烧鸡好吃么?”
“好吃,下次还想吃。”江羡鱼满足道,用食指揉按着江轻魂的唇。江轻魂不由得勾起唇角,拉起他道:“走吧,我们去买酒。”
盏茶的功夫,两人就到了酒坊里。由于没什么生意,店小二正在柜台后打盹,埋着脑袋发出一阵呼噜声。柜台前摆放着数坛酒,其中有几坛是开封的,看样子是给客人品尝用的。
江轻魂用竹筒舀了些酒,尝了尝觉得味道一般,然后又舀了另一坛里面的酒,入口醇香浓郁。他点了点头,冲江羡鱼道:“这酒还不错,够劲,你尝尝。”说着便把坛底的酒都舀出来,喂给江羡鱼。
酒刚入喉江羡鱼就呛到了,酒水顺着下巴流下来,他急忙抬手擦拭,却不慎打翻了竹筒,反而把酒溅了一身。
“你怎么回事,这么好的酒给你糟蹋了。”
江羡鱼还在咳嗽,呛得脸颊微微发红,酒水顺着下巴滴落,他正要用手袖擦,江轻魂却一把将他拽入怀中,朝他下颚上舔了过去。
“你干什么,旁边还有人……”江羡鱼挣扎道,忽觉那舌尖温热软腻,身体一下子没了力气。
“这么好的酒别浪费。”江轻魂舔尽江羡鱼下颚上的酒汁,眼神愉悦就像是在品尝美味佳肴。
“浪费算了……别这样乱来。”江羡鱼缩着肩膀推开江轻魂,眼睛慌忙瞥向柜台处,生怕不小心吵醒了店小二。
“你这骚鱼还知道害羞了?”江轻魂邪笑着握起江羡鱼的手,舔舐掉残留在他手上的酒汁,目光还专注地打量着他,充满调戏的意味。
江羡鱼脸上飙出两抹红晕,忙将手抽了回来,他这副鲛身太过敏感,经不起这样的调戏。江轻魂明明知道他的体质,还这样故意挑逗他,明显就是要看他在外面出糗。
“酒你自己买,我不陪你了!”江羡鱼丢下这句,转身快走了出去。
天色不知何时变了,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江羡鱼站在酒坊外街,扯开胸口的衣襟抖了抖,满身的酒气,还有一股莫名的燥热。
不一会儿,江轻魂拎着两壶酒出来了,两人这便准备打道回府。走到半路却下雨了,豆大的雨滴打落在地,激起一阵泥土的气息。
两人不得不跑了起来,衣发很快被淋湿了,衣衫贴在躯体上如透明似的。慌乱中,江羡鱼一脚踩到了街旁水坑里,然后他就跑不动了,因为沾水的缘故,他的大腿内侧黏住了,即将化出鱼尾。
江轻魂回头看他,“怎么了?”
“这鱼尾巴好烦啊,我真想剁了它!”江羡鱼气恼地坐在地上,在自己还未成形的鱼尾上拍了一巴掌。
“真拿你没办法。”江轻魂把酒塞到江羡鱼怀中,然后把他横抱起来。两人也不跑了,就这样在雨中散步,好在雨势渐渐小了下去。
走着走着,江轻魂发觉江羡鱼的尾巴上很烫,低眸一看,他脸颊上红彤彤的,晶莹的雨珠顺着俊秀的脸庞滑落,竟有种娇艳欲滴之感。
“你的尾巴怎么这么烫?该不是淋雨发烧了吧?”
江羡鱼不自在地瞥开眼睛,“你说我为什么这么烫,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还不都怪你,没事吃什么鸡吮什么酒,你就是故意的!”
“你啊你,是觉得昨夜折腾得还不够累吗,这才过了多久,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咱家哥哥精力再旺盛,怕也是要被你榨干的。”
“你以为我想这样的啊,你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活着真没意思!”江羡鱼是真的想死,为什么石心诅已经化解了,自己的身体还是这样不受控制啊?
江轻魂本想直行回江天堡,但看江羡鱼这副模样,只好调转方向,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里,而巷弄尽头是一座无人的凉亭。
“走吧,我们去那儿解决。”
“不会吧,你要在外边?”
“你不是挺急的么,这么好的酒,可不能浪费。”江轻魂说着低下脸来,嗅了嗅江羡鱼身上的酒香,眼底掠过一丝狡猾之意。
江羡鱼羞恼地闭上了眼睛,心想既然都这样了,那就索性破罐破摔,在外面就在外面,被人看见就看见了,谁怕谁啊,自己可是浪天浪地的江羡鱼!
第71章 咸鱼番外篇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提醒, 我的昵称是「撸狗狂魔苏尔酱」,欢迎来某博撩我吃糖饼哦!
寒冬初至,越水城迎来了一场大雪, 整片江天堡银装素裹。
陆与安带陆小宝来到了江天堡外, 两人都披着厚实的浅黄色披风,脸蛋冻得微微发红,说话间不断呵出白气。
“小宝, 你说照水她会不会答应我?”
陆小宝摇头道:“难说呐, 女人心海底针。”
“还女人心呢, 咱不都是女的么?”陆与安忍俊不禁,她和陆小宝习惯了束发男装, 潜意识里都以为自己是男的了。
随即两人跨进江天堡, 穿过重楼走在雪道上。彼时,训猎场上吵闹非凡, 江家的少年们正在打雪仗,一个个撒欢似的乱跑, 互扔雪球。
两人经过训猎场边的亭台,陆小宝看着少年们打闹,眼底满是羡慕, 陆与安便对她道:“去吧, 跟江家的哥哥们一起玩去, 若有你瞧得上眼的,以后带回陆家做女婿。”
“姑姑讨厌,我还小呢!”
“好了好了,快去玩吧!”
陆小宝犹豫着向少年们走了过去,他们立即用雪球来欢迎她。雪球从四面八方扔过来,打得她满身满脸的雪渣。
“陆家的小团子,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叫小团子,我叫陆小宝!”陆小宝擦掉脸上的雪,然后抓起一团雪球扔了回去,很快就融入了队伍中。
陆与安在场边看了会儿,便往后阁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远远看见江照水所住的阁楼,唇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屋内燃着暖炉,火光融融摇曳。江照水正裹着白毯坐在轮椅上,聚精会神地翻阅着一本古籍。
这时陆与安在外面敲了敲门,试探道:“照水,我来看你啦。”
江照水微微一笑,却故意装作没听见。陆与安又敲了两下门,里面的人还是不应。她便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见江照水正在看书,便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畔低语。
“还以为你睡着了,怎么不理我?”她的嗓音略微沙哑,就像被烟熏过似的,有种独特迷人的韵味。
“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江照水撇了撇嘴,陆与安快有三个月没来看她了,虽然每隔两日就会寄纸鹤过来,但纸鹤解不了相思之苦。
“对不起嘛,这段时日家里太忙了,我哥又盯着我不让出门。这不,我一逮着机会就来越水看你啦!”陆与安说着便用手揉了揉江照水的肩膀,知道她看书太久了会脖子疼。
江照水哼了一声,低眉继续翻阅书卷。陆与安便故作可怜道:“这天可真冷,我的手都冻僵了,好冷啊。”
“手拿过来。”江照水这才放下书卷,转身捧住陆与安的手搓了搓,又朝她掌心里吹气,然后问她还冷不冷。
“暖啦,有照水就不冷啦。”陆与安笑得像蜜糖似的,眼神又黏又腻。然后她像变戏法似的,掌间倏然多了一枚玉戒。
“咦,这是什么?”江照水惊喜地抬眉,陆与安便握住她的手,帮她把玉戒戴上,完美贴合手指,玲珑有光泽,一看就是上品。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戒,本是给我出嫁时做嫁妆用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作为求亲的信物,喜欢吗?”
“求亲的信物?”江照水愣愣看向陆与安,只见她腼腆道:“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这段时间,其实我一直在跟家兄谈判,我想——以男儿的身份娶你进陆家,不知道你怎么想?”
江照水眼神一动,心口如小鹿乱撞,但仍装作波澜不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想不重要,这事你得去跟我哥哥商量。”
“我干嘛要去跟他商量,当然是你的想法最重要。我是真心真意想娶你,又不是要娶江羡鱼,干嘛要去问他?”
江照水娇羞一笑,“你啊,怎么就转不过弯来?”
陆与安一愣,什么转不过弯来,对方该不是想拒绝吧?这种事情确实有悖纲常,像照水这么正统的女儿家,不答应也是人之常情……
江照水偷瞄了陆与安一眼,发现她还是不懂自己的心思,无奈地叹息道:“我让你去问我哥,那就是人家这边没意见,你直接去找我哥提亲就好,怎么这么笨呢?”
“真的?你答应啦!”陆与安高兴得手舞足蹈,恬不知耻地凑过去要亲江照水,却被她羞赧地推了开去。
“我答应不算数,得我哥答应才行。”
“不用担心,你哥我还不好应付呀。”陆与安说着便走到窗前,双手推开了窗扉,一阵细碎的风雪随之扫了进来。
陆与安探身望向窗外的冰树银花,目光寻到江羡鱼的阁楼那边。果见江羡鱼正和叶临川在一起,两人在冰树下搂搂抱抱,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陆与安不禁嗤之以鼻,“你看这个江羡鱼,他自己都乱来,凭什么不同意我和你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