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暗恋了本座的马甲号
子千城皱起眉头:“此地不宜单独行动, 师妹不可落单。”
正当小姑娘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边上有另一名弟子调笑道:“师妹在神仙似的子师兄面前可抹不开面子, 还是我陪着师妹去吧。师妹放心,我肯定背过身不乱看。”
那女弟子除了脸更红了以外, 没再说什么, 大约就是同意了。
子千城见状点点头:“好。”
他想了想先前的遭遇, 便又紧跟着叮嘱道:“快去快回,小心脚下,切勿乱踩乱踏。”
两人一齐应了一声。
但子千城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他们两个单独行动,便又从袖中掏出了一根黑色的细绳, 对那男弟子道:“抬手。”
那弟子依言抬手,子千城便将绳子的一端拴在了他的手腕上,另一端握在了手中。
那弟子垂下手腕后,绳子中间的部分便隐去了踪迹,只剩下了两头。是个简易的寻踪法器。
子千城再度叮嘱道:“看好师妹,有事发信号。”
男弟子笑道:“师兄放心,我们方才才从那边过来的,我已经记清楚路了,走不了多远,不会出事的。”
女弟子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等他们交代好了,便赶紧向着河道的方向跑去了。
他们最初进入此处的时候,都落脚在了河道边,因此从那边过来这会还都记着路。
只需出了这片果林,绕过一棵足有六七人合抱的古树,再穿过一片草丛就是了。
她想着快去快回,不想耽误太多时间,便一边在前面跑,一边催促:“师兄快点,师兄快点。”
先前刚来到此处的时候,刚一落脚便有人踩碎了妖兽蛋,因此她还未来得及仔细探查河道如何。
现在再回来,只见这条小河近岸的地方水位并不深,只偶尔有两条小鱼苗,且水中有一种淡淡的,类似于桂花般的香气,简直不能更适合沐浴了。
女弟子便羞涩的揪着自己的领口,怯怯的看了一眼男弟子。
那男弟子便道:“好好好,师妹放心洗。”
说完便果真背过了身去,甚至还抬手自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师妹有事叫我。”
女弟子应了一声,立刻快手快脚的下到了河水中。
虽然河水不知为何香喷喷的,让她想美美的泡一泡,但她却不敢在此处耽搁太久,便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污之后,就立刻爬上河岸重新换上了干净衣物:“师兄,我好了。”
男弟子闻言便松开了遮着眼睛的手,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吸了吸鼻子,调笑道:“师妹真香啊。”
她又一下羞红了脸,而后招呼着对方快些回去。
看见这种香喷喷又清澈的河水,那男弟子其实也有些想清理一下自己,但又不想耽搁太久叫别人担心,就只是蹲下身简单的净了净方才吃肉沾上油了的手,便起身准备回去了。
因为过来的时候一路顺利,回去的时候两人便难免有些放松警惕了。
那女弟子因着清理好了自己,心情舒畅,便在前面一路小跑。
然而正当她正要绕过古树的时候,却变故突生。
她没预料到此时会突然从树干后面蹿出个什么东西来,又因为被那树干挡住了视野,而没看清前方事物,导致猝不及防的,一头撞进了什么东西的怀中。
对方倒是稳如泰山,女弟子却连着倒退了数步才没摔倒。
她再抬头,便看到原来是有个人从树干后面绕了出来。
此人生了一张极好看的脸,是个即使放在仙门世家中,长相也算得上是极为出尘的男子。
他身着一身白色锦衣,周身气息清冷,面颊雪白似美玉,看着还略显瘦削,只在右眼眼角处长了颗红痣,面上冷淡无甚表情。
是个比谪仙看着还要像谪仙的人。
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女弟子不禁怔愣了一瞬。
察觉到有人迎面撞了他一下之后,那人也没说什么。
只是停下了脚步,低垂下那对清冷好看的桃花眼,居高临下的看了过来。
动作间颇为优雅,下意识的带着一种类似于高高在上的意味。
转瞬间的功夫,此人身后已经又有数人从古树后面绕了过来。
其中一人见状喝了一声:“放肆!”
与她同行的男弟子也伸手摸向了腰间佩剑,警惕道:“尔等何人!”
那谪仙般的男子闻言,又抬起了那双清冷的眸子看了过来。
在此处狭路相逢撞在一起,男弟子直觉对方不像善类,想先发个信号通知一下师兄师弟们再说。
然而男弟子的手才刚将信号弹摸出来,便见到面前的俊美男子身形微动。
谁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过来的,他便已经出现在了那男弟子的身后,轻描淡写的一把捏住了男弟子的手腕。
他却觉得一阵剧痛传来,一下便松开了手,眼看着信号弹掉到了地上。
那俊美男子斜过眸子看了一眼,突然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他一笑,那种拒人千里的清冷意味便消散了不少。
这笑容本该是风华绝代的。但女弟子却注意到,连他自己的同行者都跟着这个笑容颤抖了起来。
仿佛是见了鬼一般。
他笑着问:“不是说,所有的地图都已经销毁了么。”
答话之人话都已经说不利索了:“宗宗宗……宗主……”
女弟子此时突然想起了出发前子师兄讲的那个,关于一伙穷凶极恶的匪徒,为了独占秘境中的宝物,而烧杀抢夺的故事。
她看着被对方轻描淡写的一捏,便已经青筋暴起的师兄,意识到了情况有变。
对方的身法之快,叫师兄都没反应过来,那她肯定更是无处可逃了。
她便孤注一掷的扑向掉在地上的那颗信号弹。
那俊美的男子也立刻转手向她后颈劈来,昏过去之前她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此时,原本在吃着烤肉的子千城突然感觉手中的黑色细绳猛地颤动了一瞬,随即突然绷紧了。
他面色一变,即刻扔开烤肉,跳了起来:“不好,师弟那边有情况。”
随着他一惊一乍的动静,原本在闲散吃肉的其他弟子也扔开树枝,立刻跳起了身。
“随我来!”
先前子千城在那名男弟子手腕上栓了寻踪法器,此时他们都还未跑远,因此想要找过去并不难。
片刻之后,他们虽寻了过去,但是不敢靠的太近,便远远的望着。
只见是这秘境中又出现了另一伙修士,除了那貌似是领头之人身着一身白色锦衣之外,旁的都裹了一身黑袍,看装束看不太出来具体是何门何派,但看着绝非善类。
先前结伴去河边洗漱的师弟和师妹此时已经被打晕了,像是垃圾一般被随手丢在了地上。
众人屏气凝神,便见那群修士中走出了一人,径直的对着那领头人深深的跪伏了下去,颤声道:“宗……宗主!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宗主恕罪!”
那身着白色锦衣之人没吭声,只是接过了身旁人递过来的手帕,颇为优雅的擦了擦手。
然后便背过身,不再去看那求饶之人。
他身后,便自有人走了出来,一把扯住了那求饶的:“办事不利?胆敢坏宗主大事,你死不足惜!宗主交代的清清楚楚,你为何还会叫消息走漏了出去?”
子千城心道:八成说的是那地图之事。
似是为了教训他,边上人连着在他身上踹了好多脚,一副要把他活活打死的样子。
这着一身白色锦衣的男子方才是背对着他们的,这会转过身,便面向了一众藏在不远处的云尘弟子,叫他们看清楚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清冷出尘,仿佛淡然到无欲无求的面庞,看着简直仙到不能再仙。虽然行迹似乎颇为残忍,但单从面相上来说,他比正派还似正派。
但祁岩看到他的一瞬间,却心中巨震,瞳孔被惊的骤缩,周身猛地颤抖了一瞬,心口跟着剧烈起伏。
这张脸,在他幼年时期,无数次曾出现于他的梦魇中。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数年,他尽可能的去将这惨痛的过往埋在心底,这份仇恨却一刻未敢忘却。
也许之前伴随着痛苦,这张脸已经在他的记忆中被模糊化了,但在此时,这副面孔再度出现的时候,这张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却都完整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苍……九……云……
这个名字叫他咬牙切齿,只觉纵使是用牙齿将其磨碎了,也根本无法解恨。
祁岩身边的其他弟子也注意到了祁岩的异样。
他平日里历来处变不惊,情绪鲜少表露,淡漠到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刺激到他的内心,
但此时,却突然面目狰狞,仿佛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快要目眦尽裂了,实在是出乎意料。
边上的小弟子心中害怕,怕他突然一个没控制住冲出去,便悄悄的拉住了祁岩的袖口,蚊子般的叫道:“师兄……”
祁岩也知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转了转眸子,没说什么。
子千城却也认出了此人。
但与祁岩不同,他对此人印象不错。
子千城靠在最前面,看不到身后祁岩的表情,便笑了笑轻声道:“原来是此人。我早先虽未与其打过交道,但却有过一面之缘,他似乎有些好说话,脾性不错的样子。”
他顿了一瞬,又低声道:“想来不过应当是以为我们想与他争夺宝物,才会如此的。若是我们好生与他说清楚了,我们并无与他发生冲突之意,想必他就应当会放了师弟师妹吧。”
这怎么可能?
祁岩对苍九云的脾性再清楚不过。
若是说仅是因为没有冲突,便会放过别人,那这大魔头简直就是变了性。
苍九云,历来是个以杀人取乐之人。若非如此,如何对的上他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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