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暗恋了本座的马甲号
两人顺着塔身一路跑到了塔顶上,就有人招呼他们,是提前给他们留了一个视野较好的空位。
祁岩站定之后立刻向河道中看去,却只能见到湍急的水流,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程然心知祁岩虽然极其关心方云,却不善言辞,便抬起头看向站在最高处带头看热闹的长老,嬉皮笑脸的问道:“长老,怎么样啦?决胜负了吗?”
被问话的长老闻言快速瞥了他一眼,随即又继续眯着眼,向河道中张望:“哪有这么快。”
程然便继续问:“那打起来了吗?”
长老专心致志的盯着河道,没再看他,只简单道:“河中水太浑,那修士似乎是沉到河底了,我看不清晰。但这下去有一会了,应该是已经见到那妖物的才对啊。”
祁岩凝视着湍急的河水,见久久没有动静,逐渐紧张了起来,却不显露分毫,沉默片刻后才开口:“他不会已经被那妖物吃下去了吧?”
“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不……”长老话刚说到一半,却见浑浊的河水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他便立刻站直了身子,“来了!”
众看热闹的闻言立刻精神起来,不再闲聊,聚精会神的向那漩涡中看去。
只见这片刻的光景,漩涡之下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在水中以极快的速度游动着。
待到这阴影游到漩涡附近的时候,便见到浑浊的河水中终于出现了异彩,有一大片血水顺着漩涡涌到了河面上。
这是谁的血?
祁岩绷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抹血色,抬手一把攥住了程然的袖口。
程然抽了两次没把袖子抽回来,便不动声色的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见没人注意他们,才凑到祁岩耳边,轻声道:“大嘴吞人,一口而已,见不到这么大片的血水。”
但这话并无法安慰到祁岩:也许哥哥只是受了重伤呢?
然而隔着浑浊的河水,除了那浮在河面的血水,根本看不清下面发生了什么,并且随着一股一股往上冒的血水,那小小的漩涡也变得越来越小,肉眼可见的快要消失了。
祁岩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手心,面上阴云密布。
天知道他此时有多么的想凑过去,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跳入河水中,去助他的方哥哥一臂之力,哪怕帮不上忙也可以看看方哥哥是否还安好。
但他不过是一介上不了台面的小弟子,他凑过去,不过是凭空添乱惹人烦而已。
若是他可以强一些,该多好。
“长老都在边上呢,都没动,你在这慌什么?”程然又一拍祁岩,“快松手,我袖子要被你弄皱了!”
祁岩闻言冰冰凉的扫了他一眼,厌恶的抽回了手。
站在上面的长老似乎也听到了程然的话茬,笑了一下:“莫慌,并无大碍,看那剑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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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不是病,不用治
第26章 就要耍剑
祁岩定睛看去,便见到河岸边上绘制的剑阵上开始闪现流光,几息之后其上便出现了锐利的银白剑光,是剑阵被触发了。
只见伴随着那些锋锐的银白剑光,有无数气剑顺势而起,一时间嗡鸣阵阵。
那些气剑自剑阵中而出,稍稍聚拢停顿了片刻,随后便仿佛一条日光之下耀眼的银龙一般,带着渗人的气势一头扎进了河道之中,势如破竹,将河道之中的河水搅得更加激荡。
剑阵中应召而出的气剑在水中停留了片刻,再出水之时却裹挟着一道清瘦的身影,破水而出快速向上冲去。
那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巨大阴影也紧随其后追了出来,自水面上一跃而起,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原来是一条满身长满了脓疱疙瘩的墨绿色巨型丑蟾蜍,看着比一辆马车还要大。
那清瘦的身影正是方云,他此时被河水浸湿了衣裳,衣物紧贴在身上,更显出细腰细腿的瘦弱,但舞剑之间却是游刃有余,看不出一点羸弱之感。
他被亮银色的气剑裹挟着极速破水而出,带起的水渍在日光之下更显耀眼,绕着毒蟾蜍躲闪腾挪之间,看着既强悍又灵动,仿佛真的是一条姿态优雅的银龙。
太……太厉害了。
祁岩一直知道方云很强,但此时看见他强悍至此,还是有些看呆了。
同时心底生出了些此时不该有的念头:方哥哥生的实在是太好看了,如今衣裳被浸湿了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了他腰身的姿态,更是好看的仿佛不似凡尘之人。
祁岩以往撒娇的时候抱过方云的腰,知道方云的腰虽然细但是扎实,是有力的那种劲瘦。
如今远远的看着,祁岩便有些移不开目光,只觉格外的匀称。
站在塔尖上的长老中,突然有一位笑着赞了一声:“好俊的剑法!就是生涩了些。”
他这一句话便打破了沉静,旁边另一位接话道:“可我见这剑法似乎有些眼熟,师兄以为如何?”
先前那人沉吟片刻:“我也觉得眼熟的厉害。这似乎是我宗的剑法吧?”
我宗剑法?祁岩入门刚刚六年,还未来得及修习兵器,只随着同门拿着木剑学过几个简单招式。
他此时闻言细细看着方云的一招一式,却觉得当真有些像每日师长晨练之时舞的剑法。
祁岩想起昨夜方云一听他说学兵器,便立刻知道了他要被放进兵器阁,一时间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他便又开口问:“长老,他会是我宗的前辈修士吗?”
长老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没动用灵力,看不出来修的是什么功法,还不太清楚。我宗千年前隶属于云尘派,后来云尘派又分割出了数个小宗门,剑法都本出同源,有些相似,因此单看剑法,并不知他具体是何门何派。”
祁岩“恩”了一声,看着日光之下璀璨生辉,被银白气剑簇拥其中的方云,双目亮亮的,心中激荡。
我日后,也要去学剑,像方哥哥一样。
我要有朝一日可以像方哥哥一般,耀眼到可以与他比肩。
但那毒蟾蜍再不济,却也有三百年的道行,皮糙肉厚的厉害。
方云虽胜在灵巧,却不知为何迟迟不动用灵力,只驱使着剑阵一下一下的进攻那蟾蜍,将它身上的脓疱疙瘩刺破了许多个,但伤不到它的性命。
毒蟾蜍受了伤,毒血四溢,更加制约了方云的行动,它却因为纯阴之体近在眼前,且被划破了表皮愤怒的红了眼,进攻之间更加激烈。
祁岩看着看着又有些紧张了起来,觉得有些揪心。
塔顶上的长老们也缓缓站直了身子,盯着河道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位道友只说怕我们过去吓跑了妖物,但此时那妖物已经出水,若是待会事情不妙,我们应当前去助他。”
众人立刻点头应是。
只见此时方云带着剑阵移动间已经比初始时慢了不少,似乎是有些劳累了,但那毒蟾蜍却是越战越勇。
那妖物大约是已经打红了眼,眼瞅着能缓解它腹中烈火的肉身近在眼前,却被剑阵一下一下的刮破了皮肤,终于狠下心来,仗着自己皮糙肉厚不再躲闪,看准了方云身处的位置,竟无视了利刃,一头冲了进来。
方云有心想躲,但此时那繁复的剑阵已经束缚住了他的行动,银白的气剑流动之间只堪堪汇聚在方云面前,造出了一面盾,便见到毒蟾蜍冲入剑阵中,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他吞了下去。
方哥哥!
祁岩瞳孔骤缩,一时被吓得心胆俱裂,却自知什么也做不了,不知所措的看着那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毒蟾蜍。
长老们见到此状,即刻间从塔尖上失去了踪影,快速向那端河道而去。
众弟子见自家长老过去了,也马上从塔上下来,想凑过去。
最先来到河岸边的长老们却眼尖的见到,方才吞了方云的毒蟾蜍有些不对劲。
那妖物吞了一个活人,却仿佛一点也没舒坦下来,反而痛苦的在空中连着翻了好几个身,肉眼可见的肚皮微微鼓了起来,仿佛一只正在充气的气球。
长老猛的顿住脚步,立刻高声道:“都回去,这妖物的血有毒!”
他言罢,只不过这一句话的功夫,蟾蜍的肚子就已经鼓鼓囊囊的快要爆开了,整只蟾蜍已经从内部开始变形。
“好霸道的法子。”长老意识到了是方云在蟾蜍肚子里运转功法想将妖物活活撑爆,微微皱起眉,立刻往回跑,“趴下!”
众人闻言来不及跑开的立刻趴在了地上,便见到那妖物似乎受到了什么的驱使,猛的一下砸进了河中。
随即便听到一阵巨响,河道中似乎有什么爆炸开了,河水被炸的四下飞溅开,连着几块烂肉一起冲到了空中。
兵荒马乱之际,那蟾蜍爆开四溢出来的妖气连同方云的魔气搅和在一起,多数都被阻隔在了水中,少数溢散出来的却也没来得及被人察觉,便又快速消散了。
四散的水花散去,蟾蜍的数块烂肉都挂在了岸边树上,却听得有个人突然笑道:“今日似乎是在下拔得头筹了。”
众人抬头一看,便见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此时正干干净净的站在河边树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正是方才才被毒蟾蜍吞进肚中的方云。
他此时看着依然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样子,身上的衣裳除了被浸湿紧贴在身上,看不见任何污秽之处。
似乎刚才并未在蟾蜍肚子中周游一圈一般。
长老一时哭笑不得,站起身小声嘀咕道:“这种为民除害的事,怎么还要争个第一第二的呢?”
那长老紧接着又问道:“敢问阁下何门何派?”
方云猜测他大约是见到自己剑法与浩渊宗的有些相似,才有此一问。
自然是现学现用的,作为大魔头,抢浩渊宗几本剑谱简直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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