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暗恋了本座的马甲号
“我知先前是我过于不识相,一直得柳长老关照却一丁点表示都没有。此次我一定要向长老道歉,长老日常忙碌,我便在这里跪着等长老得闲吧。”祁岩听见白浩的话,跪着向旁边挪了挪,“如此便不会影响出入了。”
白浩虽然还在笑,但心里却被膈应的厉害。
他自知祁岩话说的滴水不漏,死皮赖脸的就在这继续待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再赶人就显得格外的不近人情。
尤其是师尊还没出面赶人,若是他一味的越俎代庖,更是不好。
“好吧。”白浩点了点头,抬步向院中走去,“那我就先进去了。……师弟还是再往那边挪挪吧,还是有些影响出入了。”
祁岩一声不吭的乖乖又往边上挪了挪,看着白浩进入了院中,关上了门,随后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而另一边,柳司楠在早课的时候又开始忍不住走神了。
方才授课长老得知了祁岩的动向之后便不再多问,但她心里却是始终记挂着的:不知现在祁师兄在做什么?叔叔出来看他了吗?会将他收入座下吗?
柳司楠隐隐也知道柳长风先前四次送祁岩礼物,是有心想收祁岩为徒的,但祁岩却一点表示没有,便算是拒绝了柳长风的美意,拂了柳长风的面子。
此次突然又来了,便是要吃回头草,只会让叔叔觉得更加面上难堪,怕是叔叔的气是一时半会消不了了。
若是叔叔真的气祁师兄,要给祁师兄些颜色,她到时应该也是能劝劝叔叔的。
柳司楠一直心不在焉的上完了早课,就又比来时更急的往回跑,远远的便能见到祁岩依然在自家院门前跪立着。
早课有一个半时辰之久,师兄竟是在这里一直跪着的吗?
再加上祁师兄是夜里来的,便是不知道已经在这里跪多久了。
祁师兄的膝盖可还撑得住?
柳司楠从未受过什么苦,此时看着祁岩便觉得一阵心疼,立刻又跑了过来:“祁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跪着?”
祁岩抬起眼,淡淡的看向柳司楠:“柳长老还未出来。”
“我去把叔叔叫出来!”
“不必……”祁岩却未阻止住柳司楠,刚吐出两个字对方就已经跑进去了。
柳司楠一进院中,便看见白浩正在空地上练剑,立刻问道:“大师兄,我叔叔呢?”
“师妹回来了?”白浩挽了个剑花,抬袖擦了擦额头,“师尊在房中,还未出来。”
这都要到正午了,难不成是还没起?怎么可能。
柳司楠看向白浩,微嗔的责备道:“大师兄,你回来的时候既看到祁师兄在外面跪着等叔叔了,为何不去告知叔叔?为何不向叔叔求情?他都跪了快半天了。”
“我……”白浩怔愣一瞬,又柔和的笑了起来,“我与他讲过,叫他先回去,不要再跪着等了的,他不听。”
柳司楠却没理他,瞪了他一眼之后直接跑过去找柳长风了。
白浩默默看着柳司楠跑远,收敛笑意抿了抿唇,眸中一片晦涩。
他竟不知师妹与那祁师弟关系如此要好。
那祁师弟不过是在土地上跪了几个时辰而已,至于吗?
作为师尊的首徒,早年他比祁岩更小的时候,犯了错是会被柳长风勒令冰天雪地在结了冰的地面上跪一夜的,可不见有什么人来求情。
半个时辰后,祁岩又听到了吱呀一声,面前院子的院门被推开了。
他微微抬起头,便看到柳长风率先从院中走了出来,一出来便垂眼扫了他一眼,严肃的问道:“你在此处作甚?”
“弟子祁岩,”祁岩闻言立刻又行一大礼,“欲前来拜师,望柳长老收下弟子。”
柳长风刀刻般冷峻的脸依然如往日一般板得死紧,但凛冽严肃的眉宇间却情难自禁的露出了几分喜色,连眉头都舒展开了些,掩饰了半天也没掩饰下去。
这小子,可算来了……
祁岩这么大的一个人,又没有什么高深的修为,在柳长风面前自然是藏不住的,昨日一出现在院门口柳长风便已经察觉到了,神识轻扫而过的时候便知道对方是来做什么的了。
但他还是装作一本正经,明知故问道:“看你似乎跪了许久的样子,何时来的?”
祁岩答道:“今日凌晨。”
柳长风硬声硬气的“恩”了一声:“昨夜我被掌门叫去制作机关阵法,回来的晚了些,有些劳累,一觉睡到现在才起,真是对不住。”
一觉睡到正午怎么也醒不过来,可真是信他才有鬼。
但柳长风偏就能能板着脸,转头看向自己的白大弟子,臭不要脸的责备道:“他在此处跪了这么久,你从外归来的时候既然已经看到,为何也不叫我?”
此事虽与白浩无关,但白浩还是懂事的立刻认错:“弟子进来的时候,见师尊还未出屋,担心是师尊昨夜受累还未醒,怕打扰了师尊,这才没去告知师尊。徒儿早先见师弟跪在外面,担心师弟受不住,想叫师弟先行回去,但师弟并未应,是以才一直跪到现在。”
柳长风又“恩”了一声:“是这样啊。”
他未说是也未说不是,毫不提拜师收徒之事,却也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祁岩这几年来越发知道当年天魔城城主的那封举荐信到底有多少的重量了,心知对方就算是冲着那封举荐信,也一定会收下自己的,此时不直接拒绝便已经是拜师的事情妥当了。
而也不直接答应,便是吊着他,等他认个错叫柳长风心里痛快一下。
祁岩便立刻顺了他的意:“先前长老一直关照弟子,弟子甚是感激,但因为不懂规矩过于愚钝,只以为是长老随手送的,不识相的并未前来拜会。如今弟子知错,追悔莫及,还望长老宽恕弟子。”
第44章
祁岩说完, 从袖中又掏出了一个锦袋,双手托了起来。
这是他的拜师礼。
不过硬要说的话, 其实是柳长风送给他的, 他如今又还回去了而已, 几乎可以说是柳长风在自导自演了。
“不必说的如此见外。”柳长风平日里如冷硬石头一般板着的脸稍稍融化了些, 伸手一召, 锦袋便隔空落入了柳长风手中,“我平日里关照你, 不过是觉得你很有天资, 想多照拂一下罢了。送你些东西, 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祁岩应了一声:“多谢长老。”
“好了, 快起来吧, 别再跪着了。”柳长风一甩袖子, 假惺惺道,“若我早知道你在外面,早就出来见你了。你为何不直接敲门呢?”
祁岩又道了声“多谢”,便站起了身:“弟子不敢胡乱打扰长老。”
“其实无妨。”柳长风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站到了祁岩面前,“早年你哥哥刚送你来的时候, 我便是看出了你是个好苗子的, 这些年来也一直看着你长大的, 想着要多多关照你。你来拜我为师我自然是不会拒绝。好了, 随我进来吧。”
他言罢抬手示意了一下白浩, 随后便又转身, 要带着祁岩往院中走:“我座下弟子不多,先前只收了八名弟子,这位是我的首徒,你要叫他大师兄或者白师兄。”
祁岩看向白浩,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大师兄。”
柳长风听着祁岩乖巧的声音,冷硬的剑眉又稍稍松开了些:“只是先前数年你都未在我身边受教导,我也不知你当下如何,我先来考察考察你吧。”
白浩对自家师尊的习惯自然了如指掌,心知他是个一本正经做事极认真的长辈,所谓的考察考察必然不止是口头上问几句话糊弄过去而已。
白浩听到这个话头,立刻急急的问:“师尊,可师弟们的课业……?”
柳长风回头瞥了他一眼:“也不差这一日。推到下午,便交给你了吧。”
他交代完便不再多说,带着祁岩走远了。
白浩目送着他头都不回的离开,远远的低声应了一声:“是……”
他已经记不清,上次师尊来考察他具体是什么时候了,师尊总是很忙,座下又有八名弟子,好几个在白浩看来又都是不怎么成器的,若是一一悉心教导,时间根本匀不开。
柳长风在某一次之后,就不知为何想出了更好的办法:既然不能全管,那干脆放着野养算了。
白浩只记得上次柳长风说来考察他,是在他很小的时候,那时他才刚拜入柳长风座下。
那时他听说师尊要考察他,便以为只是随便问他些什么,结果师尊拉着他在演武场上练了一天,把他从步法到持剑的手势、发力点上的问题,无论大小都一一纠正了一个遍。
第二日又拉他在室内询问他他对于心法的领悟,修炼时的习惯。
最后又送了他好几瓶丹药和适合他的秘籍,鼓励他日后勤加修炼。
那是柳长风这个宛如茅厕中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的师尊,在白浩心中留下的唯几的温情时刻之一。
后来的那七位师弟,都不曾享受过这种待遇,都貌似是师尊随手乱收的。
白浩看着柳长风离开的方向,心中一片不平:而这第八位师弟……
他盯着那方向发呆,心里想的杂七杂八的事情,柳司楠却在他脚边开开心心的转起了圈。
“大师兄。”柳司楠抬起头,看向白浩,面上带着藏也藏不住的欣喜,面颊微红,“你的这位新师弟可了不得,他在还被授课长老带着的时候,就是我们中课业最好的。”
白浩垂下眼眸看向柳司楠,险些被她脸上的向往羡慕和憧憬扎到了眼睛。
以往小师妹看着他习剑,在其他师弟面前演示招式的时候,也会因为觉得他厉害,露出如此憧憬的表情。
如今仰着头又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却是因为那位新的小师弟了。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我有神农传承
下一篇:所有人都想杀我证道[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