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暗恋了本座的马甲号
程然枕着自己的手,侧着身子看着祁岩:“你怎么与她说的?”
“不过是兄妹情,没有其他什么旁的心思。”祁岩不想再多说柳司楠的事了,便展开了被子,揽着方云送给他的金色细绳躺下了,“睡了。”
程然见他不想多说,就也不再问了。
然而祁岩前一天过于开心,白日里想的事情太多,纵使是已经躺下了,却也不能真的立刻就陷入熟睡中。
他躺在睡了片刻之后,意识却又模模糊糊的清醒了过来。
祁岩昏昏沉沉的坐起了身,四下望了望,便见到自己却是正挨着一具黑色的石棺材,坐在一处荒凉的野地中。
他并未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冥冥之中却仿佛被什么牵引着思绪,从地上爬起来,抬手就推开了石棺材的盖子。
却见其中躺着一个瘦削惨白的青年。
那青年的衣物彻底被水浸湿,几近透明,正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了细瘦的腰身,仿佛还能透过这层薄薄的衣物看见他苍白的肌肤。
青年被一根金色的细绳细密的缠绕着,手也被束缚在了身后,仿佛是被谁捆好了放进棺材中的。
他此时正在轻微的挣动,却无论如何也没法脱出,大约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一直停留在棺材里。
他似乎是被冻到了,浑身都在打着颤,被漆黑的石料映衬的更加惨白,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凄美,一下就吸引住了祁岩的目光。
祁岩愣愣的看着他,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那青年听到动静,似乎也是才察觉到有人靠近了,微微转过头睁开了眼,迷离的看了过来。
他眼中带着水雾,柔软的仿佛要哭出来了一般。
青年转过了头来之后,祁岩这才注意到他单薄的唇间还含了一颗赤红色的珠子,妖艳诱人的厉害。
祁岩怔愣着伸出了手,他想去摸一摸那淡色的唇,替对方将那珠子取出来,好让对方可以说话。
或者是……他想亲自去,用嘴含住那颗珠子,将珠子抢过来。亦或是想去含住对方的口唇,那一定很柔软。
不只是唇,还有青年苍白的皮肤,触感一定都很好。
他顺从了自己内心的欲望,贪婪的盯着青年眼睑处的那一小块朱砂,就决定先去舔舐这里。
青年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靠近,猛地僵硬住了,面上露出了一个情难自禁的迷蒙表情。
他微微弓起了腰,仿佛是要将自己送过来一般。
头克也向后仰着,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脖颈,仿佛在诱惑着别人去啃噬。
他唇齿间发出了一声调子勾的极长,绵软诱人的甜美声响:“嗯……”
青年因着口中还含着东西,这一声发的模模糊糊,随即有晶莹剔透的津液顺着珠子滴落了下来,将唇瓣润泽的更加诱人。
祁岩心里仿佛被猛地灌进了一瓶蜜一般的甜美,晕头转向的心道:哥哥的,一定是甜的……
他心里一边在想着去舔舐那液体的同时,一边又因为这莫名熟悉,却又极其陌生的场景而感到一阵惊悚。
哥哥……什么哥哥?方……方哥哥?!
祁岩因为这个模糊的认知,心里突然战栗了起来,险些窒息。
他一下被吓醒了。
第61章
祁岩短促的惊呼了一声, 剧烈挣扎着从梦境中脱出,醒了过来。
隔壁榻上的程然听见了他惊恐的声音, 也被吓到了, 挣动了一瞬险些从榻上滚到地上:“怎么了?!”
随即他就发现祁岩正恍惚的在那里坐着,胸口剧烈起伏着,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片刻之后大约是缓过来了,才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
程然听他这么说,皱起了眉头, 骂道:“你炸猫呢?一惊一乍的。”
他狐疑的扫了祁岩一眼,随即表情一下就变了。
他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夸张表情,仿佛在此时又变成了一只猴子, 破具戏剧化。
他挤眉弄眼了几下,然后动作夸张的伸出了手, 向下指了指:“脐下三分, 鼠子……”
祁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平日里冷淡的脸骤然涨红,立刻抬手将方才因为挣扎而被踹开的被子捞了回来,盖在了自己身上。
程然枕着自己的手臂, 侧着头看向他:“说说看,是哪家姑娘?”
不是哪家姑娘……那梦太清晰了, 他能清楚的看出来, 那是方哥哥的脸……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渴求表情。
祁岩微微抿了抿唇, 面色又缓缓惨白了下来, 手攥紧了被角。
他平静了下来, 却是满身的冷汗。
程然不以为意的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我们都懂的笑容:“看看你那表情,不是吧?你长这么大了,从未做过这种梦的吗?”
祁岩苍白着脸没说话。
“到底是谁呀?”程然却还在八卦的追根究底,“不会……是柳师妹吧?你可刚拒绝了人家,好马不吃回头草。”
祁岩摇了摇头:“不是柳师妹,你放心。梦里模模糊糊的,我也没看清楚是谁。”
“那就好。”程然得到他的承诺,就不再问了,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背过了身,“我回避,你随意。”
程然说完就没动静了。
祁岩却剧烈喘息着,久久不能平复。
那梦根本就不是一个模模糊糊看不清的朦胧景象。
甚至纵使他此时清醒了过来,他也能清晰的记起梦境中方云的每一丝神态和轻吟。
以及那被润湿了,几近透明的衣物之下,瘦削却有力的身躯,雪白的皮肉被细细的绳线束缚着。
那姿态,仿佛脆弱到了极致,不再如往日一般是祁岩小心翼翼巴结讨好,奢求着能来多看看自己的方哥哥。
而是渴求着祁岩能去亲近自己,甚至上赶着送过来的样子。
是方哥哥从不曾对他显露出过的姿态。
甚至于现下想起来,都让祁岩激动到战栗,渴望到疼痛,仿佛这才是他极度希望着的事情。
祁岩轻轻哆嗦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垂眸看去,心中颤抖道:我怎的……居然在这么幻想着方哥哥……我居然还存了这般的心思……
往日里他对方云的情感,看见方云对着自己笑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心悸,仿佛在此时都有了答案。
原来除去向往憧憬和感激,以及亲情之外,剩下的那些多余却不知为何的感情,竟都落于了此处。
只是纵使没什么人教导过他,他也是懂得人伦的。
虽说修仙之人更为不拘泥于常理,但到底也多少延承了一些世俗观念,一个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生出了不该有的绮念,还是有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的。
更何况若是叫方哥哥察觉了此事,知道了他在日夜幻想着自己,方哥哥会怎么想呢……
怕是会厌恶至极,以后都不愿再见到自己了吧。
那绮丽梦境中他曾感知到过的快感和渴求,此时都像是张牙舞爪的野兽一般可怖,让祁岩浑身发冷。
此事绝不能叫方哥哥察觉到了……
以后都少见方哥哥吧。
祁岩怀揣着惊恐和厌恶,以及那一丝自己也说不明道不白的绮念,一夜无眠。
之后几日,柳司楠似乎是终于放弃了祁岩,不再来找他了,甚至都在躲着他。
程然见她终于不再扒着祁岩不松手,就开始日日逗弄巴结起自己的柳师妹来。
而祁岩心里也颇为挂怀自己对方云不该有的念头。
但那夜梦里的景象却时常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心虚的同时,更觉得心里痒痒。
也就更不敢再去主动找方云了。
他要把这个恶心的秘密,强行压在心底,自行让其消散,永远不要让人知道。
一月之后,白浩一直到入夜了,才与长老作别,从兵器阁外围处走了出来。
他历来极擅交际,因着刻意的结交,此时早已经与这掌管此处的古板阵修长老混熟了,非常受对方推崇。
明日便到了放最新一代弟子进入其中拿取自己兵器的日子了,平日清闲的能长毛,每日只醉心阵法的长老的事物就多了起来。
光是那长长的也看不到头的,需要等他去一一确认安排的弟子名单,就足够让他头疼的了。
白浩就主动请缨,前来帮助他了。
近日来白浩日日帮着他从早忙到晚,安排诸多事宜,那长老已经对他喜爱至极,只可惜这不是自己的弟子。
白浩回头最后对着长老柔柔的笑了笑,随后就沉下脸,就着夜色往回走了。
明日,他的那些师弟们,便要进去取属于自己的第一件兵器了……
那古板的阵修长老的心思颇为好摸,白浩早已和他混的简直比亲师徒还要亲,自然也早就将兵器阁中的传送阵摸清楚了。
白浩面色看着还算沉着,漫不经心的,实则手心中早已渗出了一层的冷汗。
他的指尖摩挲着袖中先前那神秘人交给他的漆黑阵盘,四下无人,脸上不复人前的柔和,眼中一片莫测。
明日祁师弟是生是死,当真是只在他的一个念头之间。
但此时他其实又有些优柔寡断了起来:他不知这样做是不是最好的。
毕竟是真真切切的残害同门,一但踏出便无法回头,他也是有些紧张的。
他到底是名门大派出身,师从也是个正气凌然的知名修士,先前纵使再坏也还未曾坏到底,坏到谋人性命的地步。
只是这几日来,他日日晚归,就因为自己提前告知了动向,师尊便连问他去做什么了都一句不曾多问过。
反而日日在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祁师弟,仿佛那师弟就是他的掌中宝是他的心头肉,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可那祁师弟无论是在人际处事,修为,还是身法上,纵使再优秀,也都还远远没有超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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