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小黑屋
巨蟒哭嚷道:“仙师饶命,仙师饶命!”但她也说不出别的法子了,即便是被张京墨如此威胁,也只能哀声求饶。
这巨蟒到底是不是在说谎话,张京墨倒也分辨的出来,他看着陆鬼臼苦痛的模样,此时已是有些后悔走了这个捷径。
若是用其他方法虽然麻烦些,但陆鬼臼到底是不用受这些折磨。
不过现在后悔,终是太晚了,陆鬼臼在混沌之中,竟也认出了站在床边的张京墨,但他浑身无力,却是只能扯着张京墨的衣角,口中不住的低低叫唤。
张京墨被陆鬼臼叫的心烦意乱,他道:“真没有解药?”
巨蟒快被张京墨快活活掐死了,她颤声道:“没有……真的没有啊……”
即便只是看陆鬼臼的模样,也能看出此时的他有多么难捱,他已顾不得还在一旁的张京墨,竟是自顾自的用手握住了某个部位,用力的摩挲起来。
张京墨一眼便看到了那粗大的器官,他只看了一眼,便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收回的眼神,看向巨蟒的目光又是冰了几分。
巨蟒被张京墨盯的瑟瑟发抖,心中简直苦不堪言,她见张京墨没有要帮陆鬼臼的想法,赶紧道:“仙师,仙师,这么放着不行啊,他自己可是弄不出来的。”
张京墨:“……”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药!
巨蟒看到张京墨眼里的愤怒几乎要化作实质溢出,口中连声啜泣起来:“仙师饶命……若是你怕我对他不利,你可在旁边守着……便由我来替你徒儿解开药性吧。
张京墨听这巨蟒所言,只觉的胸闷不已,但此时已没有其他法子,于是便冷冷的道了句:“若是敢耍什么手段,我就活生生的剥了你的皮。”
巨蟒哪里还敢和张京墨多耍什么心机,急忙点头称是。
张京墨这才稍微送了送手中的绳索,任那巨蟒又变回了原形。
变回人形后,红衣女子显然是狼狈了许多,不但头发散乱,勃颈上还显露着几条明显的紫痕——显然是刚才张京墨掐住她七寸时留下的。
张京墨这下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看着朝他媚笑的女子,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去。”
女子闻言急忙应下,也不顾颈上套着的绳索,便朝着已经神志不清的陆鬼臼扑了过去。
陆鬼臼正在被燥热不断的折磨,然而无论他怎么动作,那器官也没有得到一丝的缓解。这感觉让他无比的焦躁,甚至于生出了些许绝望。
陆鬼臼虽然被药性煎熬,他却也恍惚的意识到了张京墨就在他的身边,他口中虚弱的叫着师父,只求张京墨能救救他。
张京墨会救陆鬼臼,用的却不是陆鬼臼想的那个法子。
当陆鬼臼隐约感到带着浓香的红衣女子扑入自己怀中时,那原本只是一丝的绝望瞬间充斥他的心脏——他的师父竟是不愿救他。
张京墨在看到女人扑进陆鬼臼怀中时,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太明显的不适感,但他并未将之放在心上,反而沉默的扭过了头。
若是不看,心里大概就没这么不舒服了吧——张京墨是如此想的。
但是让张京墨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扭过头不久后,耳边却响起了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待张京墨回头看清楚身后场景,他不由的露出愕然之色。
只见在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陆鬼臼,此时居然一口咬在了正欲抚慰他的女子颈项上,那一口咬的又深又狠,像是要将他内心深处的愤懑之情直接发泄出来。
而那红衣女子完全没有料到这样的事,被陆鬼臼咬住要害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竟是直接气息断绝了。
陆鬼臼被女子的鲜血喷了一脸,他似乎察觉到张京墨看了过来,便也瞪着那黝黑的眸子对上了张京墨的视线。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神了——狂乱、愤怒、兽性,还有……欲望,然而欲望本是灼热,可这灼热里竟好似夹杂了冰渣,刺的张京墨眼睛生疼,张京墨重重的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干巴巴的叫了声:“鬼臼?”
陆鬼臼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品尝血液的甜腥,在听到张京墨唤出的那一声鬼臼后,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让张京墨有些悚然的笑容。
在这一刻,张京墨在陆鬼臼脸上看到了旧人的影子,他心中一颤,灵魂深处竟是生出几分恐惧。
陆鬼臼慢慢的朝着张京墨踉跄着爬了过来,他浑身无力,双眼发红,脸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看上去完全不似人类。
张京墨呼吸一窒,第一刻想的竟是离开,但理智却阻止了他这么做——若是他真的撒手而去,那陆鬼臼今天肯定就交代在这儿了。
陆鬼臼爬到了张京墨的面前,仰头看着他心心念念的师父,口中吐出模糊的字眼:“师……父……”
张京墨低低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再去给你寻个人。”
他说完话,便欲离开,却被陆鬼臼一把抓住了衣角。
“别走,别走——”陆鬼臼像只知道自己要被抛弃的小兽,语气凄凉至极,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可怜,他说:“师父,我怕,你别走——”
张京墨听到这声我怕,强行硬下的心终究是软了几分,陆鬼臼此时的惨状,大部分是因为他,若不是他想利用陆鬼臼做了诱饵,也不至于让陆鬼臼落到这步田地。
蟒女已死,按照她的说法,若无人抚慰陆鬼臼的欲望,恐怕陆鬼臼会这么一直痛苦下去。
张京墨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嘴唇抿出的弧度更加紧绷。
陆鬼臼敏锐的察觉到了张京墨的软化,他慢慢的将脸贴到了张京墨腰间,然后缓慢的磨蹭着,另一受抚慰着腿间那硬的发疼的器官。
张京墨叹道:“罢了。”
他说完这句,便弯了腰,将陆鬼臼揽进了怀里。
陆鬼臼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他死死的抓着张京墨的手腕,好似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脸颊不住的在张京墨的胸膛之上磨蹭,口中低低喃语师父二字。
张京墨看着陆鬼臼,叹了句:“你先睡会儿。”说完便伸出手在陆鬼臼的颈项上轻轻一点。
陆鬼臼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只不过身体依旧诚实,那个坚硬的部位更加昂扬。
张京墨又叹了一声,最后认命的伸出了手……
……
陆鬼臼觉的自己做了个美梦,梦里的张京墨,朝他笑的温柔,然后轻轻的牵起的手,叫了声鬼臼。
梦里的张京墨手是那么的柔软,让陆鬼臼牵着就不想再放下。然后张京墨冲着他笑道:“徒儿,我喜欢你,你可喜欢我?”
陆鬼臼则是点头如捣蒜,不住的道:“师父,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张京墨笑容更甚,伸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然后将他的脸慢慢的往下压……
陆鬼臼心如擂鼓,正欲闭着眼凑上前去一亲芳泽,梦却醒了。
陆鬼臼混混沌沌的睁开眼睛,待他看清楚了眼前之人时,浑身的血液一瞬间都好似被冻住了。
他的面前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那女人正背对着他梳着一头青丝,听到他起身的响动,女子并未回头,而是道了声:“醒了?”
陆鬼臼冷冷道:“我师父呢?”
女子道:“你倒有意思,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你师父,难道一点也不关心你自己?”
若不是陆鬼臼此时浑身无力,丹田里也提不起一口灵气,恐怕早就扑上去把这女子绞杀了,哪还轮得到她问东问西,陆鬼臼冷冷道:“我问你我师父呢。”
女子听到这话,才起身转头过来,她的容貌,竟是和之前被陆鬼臼一口咬死的蟒女一模一样。
陆鬼臼因为药性的缘故,对之前那段记忆记得并不清晰,因此只能隐约的记起这蟒女便是下毒之人,却是记不得他将她咬死这件事了。
女子见到陆鬼臼冰冷的眼神,微微张了张红唇,却是说出一句让陆鬼臼目瞪口呆的话来。
她说:“蠢徒儿,这都没认出我来?”
陆鬼臼:“……”他呼吸窒了片刻,才试探性的叫了声:“师父?”
女子被陆鬼臼叫了声师父,身形便发生了变化,由一个身着红纱的女子,缓缓的化成了身着白衣的张京墨。
在看到张京墨的刹那,陆鬼臼浑身的力道都泄了下来,他呆呆的叫了声:“师父。”
张京墨见陆鬼臼一脸呆滞的模样,皱眉道:“怎么?”
陆鬼臼:“……之前那个蟒女呢?”
张京墨朝着地上一指。
陆鬼臼顺着张京墨指的方向看去,才见地上躺了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那蟒蛇的七寸之上,已是被啃咬的血肉模糊,显然就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咬死的。
陆鬼臼看完后,脸上不大好看,他道:“这蟒蛇……”
张京墨知道他要问什么:“你咬死的。”
陆鬼臼:“……”怪不得他总觉的满嘴腥味呢。
张京墨的目光从陆鬼臼身上缓缓移开,口中平静道:“此蟒乃是魔界的妖兽,此时入境,私下开创了一个名唤天元的小门派,主要吸取男子的元阳作为修行之道。”
陆鬼臼听到这话,脸上更加难看了,他迟疑道:“我……”
张京墨打断了他要问的话,他道:“我自然不会让你被占便宜,在她对你做什么之前,我便已要了她的性命。”
陆鬼臼有一肚子的疑惑,他直觉张京墨在说话,但此时看来,直接追问,显然并不是明智之举。
张京墨又道:“这蟒女是天元派中的圣女,地位极高,到时我以她的姿态,混入门派之中。”
陆鬼臼道:“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