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对我因爱生恨后我穿回来了
傅明修看了看医疗舱中的自己,倒是面容平静和红润,似乎只是在安睡一般。
之前被虫族咬下的手臂也完好如初地生长了出来,谁都看不出来它之前断掉过。
房门在不远处,作为灵体的傅明修轻而易举地穿了过去,接着他便看到了许多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员,墙壁上有一块大屏幕显示着各种不断跳转的数据,还有几块医护人员面前的显示屏中也有着相同的数据。
“那是你身体的各项指标,他们都要日夜值班,记录并观察。毕竟你这种情况,到现在还有口气是个奇迹,他们生怕你下一秒就断气了。”系统在一旁当解说员般地解释。
“……”傅明修满头黑线。
再出了这个房间,就是长长的走廊,许多人在其中穿梭,还有许多房间。傅明修随便进入了几间,发现里面基本是一些他看不懂设备,或大型或小型,人们在里面进行一些实验。
而且这地方似乎超出他想象的大,他走了半天都没能走出这座建筑。
“这是叶钦给你建得……勉强说是个人疗养院吧,虽然占地和耗资都有些离谱。里面除了一些医护人员和医疗专家之外,还有精神力方面的专家。他们负责给你进行日常的身体修复和精神海的修复。这里差不多有近千人。”
“这么多人,就照顾我一个?”傅明修一脸吃惊和不敢苟同,“不至于吧。”
他现在就一个人植物人躺在那里,哪儿需要那么多人照顾。
“这里还是叶钦能信得过的人,他们基本上都植入了芯片,对外都是保密的,而且外面驻扎的军队比医疗研究人员只多不少。这八年帝国的医疗水平有了空前的发展,尤其是关于精神海方面。各星系建起无数的研究所,采集当地精神力受损的人的资料和材料进行研究,曾经无法治愈的精神力损伤在四年前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都是为了救你做的努力。”
“你之前精神力过度使用产生的负荷,在现在都是一瓶药剂就能解决的事情,无数精神力受损的人得到了救治。”系统说,“可惜你是精神海彻底寂灭,这些还远远治不好你。”
“……”傅明修震惊,“叶钦这么做,不会太兴师动众?”
“他本身威望就如日中天,医疗所也拿自己的私库建的,这些东西的研究进展也受惠了不少民众,民众都没意见,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行吧。”傅明修也懒得想了,反正建都建了,正如系统所说,这些也惠及了不少人,不算浪费。
“那叶钦人呢?”
“他大概五点准时回来,也快了,你再等一下。”系统说。
傅明修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前面的传送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是叶钦。
他连忙走了上去。
走进了一些他才发现,叶钦消瘦得可怕。
白色金边的军装穿在他身上都显得空荡了许多,脸上也能看出明显的消瘦痕迹,眼窝都陷下去了不少,虽然让他看上去眼眸更加深邃,但傅明修只是远远看他一眼,便觉得心疼得厉害,
之前不是听系统说过得挺好的么,怎么……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叶钦径直朝放傅明修身体的那个房间走去,傅明修也跟在他身后往那个房间走去。
他走进了那个有许多医护人员的房间,有个看起来职位高一些的人看到叶钦走进了,连忙站了起来。
“明修今天怎么样了?”他问那人。
“陛下,傅上将今天状态很好,没有异常。”那人说。
观察记录一天,每天得出的也就是这一句话。
叶钦却听着这数年如一日的同一句话微微点头,似乎有些放心,他继续往里面走,推开了那扇门。
傅明修就看见他慢慢走到医疗舱的前面停下了。
叶钦将手轻轻扣在医疗舱上的玻璃上,保持这个动作停了许久才出声。
“今天南倚那小子结婚了,对象是个不错的alpha,虽然知道你未必跟他有多熟……但你毕竟救过他的性命,也算是善始善终。”
“之前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知道当时你阻止了我去贝纳联邦,我却执意要去,这小子看见我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大概是觉得是我把你害成现在这个模样吧。”
“他和其他很多人都想来看你,不过都被我拦了下来……其实南倚倒也没说错,的确是我害你至此。”
他的脊背弯了下去,手撑着医疗舱,以此支撑自己不堪重负的身体。
“是我不信你。”他垂着眼眸,“我总是不信你。”
他撑着医疗舱,明明看起来没有流一滴眼泪,却好像悲伤到了极点。
傅明修站在他身旁,见不得他这样,连忙对他说:“不信我才对啊。”
他那种前科,哪儿值得信任。
“我知道你不让我去贝纳联邦有你的原因……我如果当时听了,你怎么会……”他剧烈地喘息了起来,似乎难以承受过于厚重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直了身体,撑着通红的眼眶,背靠着医疗舱缓缓地做到了地上。
“我明明是想来告诉你好消息的,却总是会绕到这些没用的话上面……八年你天天听这些,肯定也听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是对自己写文进度和内容有错误的预估,昨天说这一章完结,现在看来估计还有一两章otz
第22章 梦境
傅明修看着眼前之人高大却单薄的身影,心里骤然疼得厉害。
“阿钦……”他轻轻地唤了一声,想安慰他,又不知如何说。
叶钦却突然愣住了,他站起来把这个房间看了一遍,却什么都没发现。
他哂笑一声,转回去,手按在玻璃上,从视觉上似乎是轻抚在傅明修的脸部上:“我刚刚,还以为你就在我身后。”
“要是这样该多好……”他闭了闭眼,难以奢求这样的美梦。
八年了,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念这个人,这种刻骨的思念似乎将自己漫长的人生都燃烧成了即将熄灭的流火,渴望他能醒过来,渴望他能像从前一样会说会笑,但梦到这样的他的次数却很少。
头几年倒是梦到过几回,他看到傅明修好端端地坐在书房里,对突然走进来的他抬头一笑。
他却唯恐惊扰这样的奢望和美梦,慢慢走到他面前,贪婪地看着他每一处,他依旧是俊美近乎艷丽的模样,见到自己时,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眉眼间却带着几丝懒倦。
“阿钦,我想吃酒焖虾,要桃花酒的,我知道你之前酿了一瓶。”那人看到自己便眼睛亮晶晶地开始颐指气使。
梦里的叶钦却僵住了,他似乎想起来了,这是他跟傅明修去贝纳星系前半个月发生的一件事情。
后来,他跟傅明修说桃花酒是他十天前才酿下去的,而桃花酒最好的酿制时间是一个月,所以他没同意。傅明修那天晚上便跟他生气,第二天起来又天天数着日子等桃花酒。
然而在自己出发去贝纳星系的那天,离桃花酒酿好却还有五天。
明修等了八年,还是没等到。
“明修。”梦里的自己愣愣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出口的只是一声:“对不起……”
“干嘛突然跟我道歉?”梦里的傅明修有些疑惑地站起来,绕过木桌,朝自己走过来,“你做错了什么吗?”
他一边走,身影却越发虚淡了。
叶钦上前想要抓住他,最后却扑了个空。
一瞬间的那种恐慌如同从万丈深渊直坠而下。
他猛地睁开眼,这个梦便散了。
后来他又梦过几次,书房里淡金色阳光洒落的窗边,藤椅上小憩的青年。
每当他想要说什么,那个闹着要吃桃花酒焖虾的青年便顷刻间消失了。
也许他本身就知道,这些道歉和悔过既无用,也没资格。
终于有一次,他再不敢说那些无用的悔过和道歉,转而对青年扯开了笑容,对他说:“好。”
青年却很奇怪:“阿钦,你笑得好怪啊。”
叶钦将手捂住自己的面颊:“很怪吗?”
“是啊。”青年说,“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阿钦在难过什么?”
明明是在梦里,他却感到眼中的酸涩难以抑制。
“我……”
然而他堪堪开了一个口,青年便消失不见了。
连带着整个书房,整个梦境都不见了。
破碎的美好后露出了狰狞的血色,他在梦境中回到了那个山谷。山谷里数只中张牙舞爪的巨大虫族,脚下无数的残害,青年被生生咬去一臂,半边身子尽是鲜红。
青年转身,看见他,神色中带着喜悦,还有挥之不去的疲惫。
但是他还没有触碰到他时,青年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睁开。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猛地按进了深海中,鼓膜被敲打,脑中尽是轰鸣之声,思考都停住了。
他只记得后来,自己抱着青年,慢慢地沿着原路走回了战舰中。
明明以他当时的速度,一天之内便可到达,但是他总是放慢脚步,踉跄着脚步走着。
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他都曾和傅明修一起走过。彼时他们并肩作战,相拥而眠,将生死抛之脑后。如今才知道,他是如何惧怕生和死的分割。
每一天的清晨,他都渴望在自己醒来时,能看到青年像过去那么多日夜一样,睁着墨色的眼眸,与他调笑着说些不着调的话。
然而一次次的醒来时只能看到毫无知觉的青年,这似乎并不只是失望,也是一次次灵魂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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