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逼我当男后
他这是……最后关头还是进了空间?
焦昀浑身轻飘飘的,最后那个叫宁羽的拉弓搭着三根羽箭的模样让他彻底清醒。
坐起来,才发现不太对劲。
他在空间里是不是高了点?他这一抬手都能摸到天花板了。
等低下头一看,焦昀终于知道不是自己在空间里高了,而是……他此刻是飘在空间里的。
他望着自己透明的身体,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特么……这别是最后关头身体没进来,魂魄进来了?
卧槽,那他身上岂不是要有六根箭?那不死得透透的?扎成刺猬了?或者,他当时就是因为身体死了,所以他才身体没能进来,只剩下魂魄被吸入空间?
焦昀彻底傻了,默默念着出去。
结果他的魂魄依然在空间里。
焦昀慢慢把自己轻飘飘的魂魄往下降,他这是被彻底封在空间里了?
要是聂小柏知道自己死了……
他几乎无法想象这画面。
不行,他得想办法出去。
焦昀接下来一直在尝试出去的办法,却都得不到法门。
他像是被困在这个厨房里,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
他在空间里飘来飘去,等飘到冰箱前,望着上面的倒影,里面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俊脸。
说熟悉是因为自己曾经看过二十多年,说陌生是因为……这不是他后来穿成小孩后一直长大后的那张,而是他前世魂魄的脸。
他的魂魄被重新剥离,是他穿来前的魂魄。
焦昀即使再不愿相信,他的身体……怕是真的死了。
焦昀暴躁不已,既然默念不行,他直接用透明的魂魄开始四处乱撞,可都重新被吸回来,最后他瞧着厨房的门。
之所以没试,因为他自从得了这个空间,就只有这么大一块地方。
他望着那道曾经开启过无数次却也被阻挡无数次的门。
深吸一口气,突然伸.出透明的手,碰了一下门把。
意料之外的,一声咔嚓声后,门……竟然开了。
焦昀飘在那里傻了眼,这道封了十来年的门,竟然……开了?
他望着缓缓开启的门,瞧着映入眼帘的客厅,他的身体就躺在沙发上。
双手拿着一本书搁在胸口,双眼紧闭,无声无息的。
他无意识飘近,望着他曾经极熟悉的那张脸。
双眼紧闭,就像是睡着般,这么多年,竟像是静止,从未变化过。
他怔怔站在那里,终于想起来,他当年是因为连续熬夜看专业书,之后拿到证书一下子轻松下来,给自己请了好多日的假。
当时闲来无事翻看一本随手买来打发时间的小说,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他当年再醒来就已经是昀哥儿了。
他望着那本打开压.在胸口的那本书,封皮上赫然四个字《白帝史记》,当时他在书店的时候还以为是历史神话里的那个白帝,就随手买了。
结果,是一本励志逆袭暴君史,剧情他早就忘了。
鬼使神差的,焦昀伸手去拿那本书,只是等他透明的手指刚碰上搭在胸口上自己的手时,顿觉一股力量猛地把他再次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等焦昀再睁开眼时,眼前的视线早就调转。
他睁着眼,桃花眼眨了下,长长的睫毛遮下,随即又缓缓睁开,他慢慢抬起手,望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僵在那里:他这是……回到原本的身体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空间一直是静止的,他的身体与当年一样,并未任何不适,只除了有点不习惯。
等他慢慢坐起身,想起什么,突然慢慢走到厨房,望着眼前熟悉的小空间,他闭上眼像试一试,可想起若是真的能回去,他这模样怕是会吓到人。
半个小时后,焦昀换上之前留在空间的衣服,戴上假发后,闭上眼像是当年进出空间的办法,默念一声。
等下一刻,他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棵参天大树。
他回头,落入眼底的就是一条官道,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焦昀望着灰扑扑的道路,一颗心彻底放下来:他真的……又回来了。
第84章
焦昀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再遇到之前那些人。
他被吸进空间前, 当时最后一眼就看到那个叫宁羽的在拉弓搭箭。
但他总觉得自己像是睡了很久,那些人怕也不会等这么久,所以他才敢这么出现。
他摸着那棵参天大树,正是他之前想躲在这后面进入空间避开宁家那几人。
结果, 失策了。
谁知他们还没等来救援,反倒是宁家又来一批刺杀的。
焦昀担心聂柏昶会以为他死了被宁家人借他的尸体引出聂柏昶, 他得尽快找到聂小柏才行。
他环顾一圈, 并未发现有血迹,奇怪,他当时被刺了这么多箭, 死了也应该有血的, 就算是清理能这么干净?甚至地下一点痕迹都没?
焦昀站在这等了会儿, 一个人也没经过。
他重新回到空间,拿出之前假扮身份的异域混血商人那个身份文书, 粘上胡子, 把头发弄成暗红色, 这才重新出来。
他沿着官道走了很久才终于碰到一辆牛车,是陲杨镇下面村子的百姓回镇子的。
焦昀借了车, 车夫是个老大爷, 频频好奇偷瞄他。
毕竟还没见过会说大常话的异域人。
焦昀笑笑,“大爷放心,我虽然瞧着是异域人,其实我娘是异族的,我爹却是大常人, 这是我的身份文书,我也是大常人。”
老大爷不认字,可身份文书却是晓得,上面还盖着红印泥,他顿时放了心,也没那么警惕,“小兄弟你可别见怪,这都是三年前那件事后,我们陲杨镇附近几个村子可小心了,就怕不小心被害了。”
焦昀心里咯噔一下:“三年前?哦对了大爷,这几天你们镇子驿站可出事了?”
“驿站?没啊,小兄弟你难道听说什么了?”老大爷一甩鞭子,随口问道。
“哈哈我就随口问问,那大爷你口中的三年前是何事?”焦昀望着大爷的后背,心底涌上一股不安,他不知为何想到那棵树四周干干净净的地面,他当时流了大量的血,可那地方,却干干净净的,甚至没有任何清理过的痕迹。
大爷叹息一声:“那可是大事,闹了好几个月,听说京城都来人了,只是最后也不了了之。”
焦昀攥紧手:“不知……是何事?”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怕极了这种预感成真。
大爷道:“说起来着实可惜,三年前二月份吧,听说青州府那边有位举人老爷一行三人进京赶考,就住在驿站里,还是位解元,多厉害,一个州府也就出一个解元啊,那以后可是板上钉钉的官老爷啊!
可惜那解元命不好,听说入住当晚遇到马贼下山,这位举人老爷连同与他一起来的人以及驿站的所有人,一个都没能活!一把火全烧没了!
第二天知道的时候,都……哎,本来这事过了,可不到月余,听说死的这一行人里还有一位县令公子。
那位昌阳县的县令来得时候说自己儿子绝不是被响马害的,说是当时那位县令公子的尸体上,有六处箭伤,另外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上也有很多刀伤。
更奇怪的是那些驿馆的人都是一刀毙命,甚至挣扎的痕迹都没。那位陶县令还说那位解元身手极好,若只是普通的响马绝不会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最后找到陲杨镇县令以及蔺州府的知府老爷,甚至后来连京城都来了人,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因为死无对证,找不到可能杀他们的仇家或者别的。
最后连那些所谓的山贼也没找到,最后待了小半年,因为后来那位县令公子的娘身体不太好,才不得不带着两人骨灰回去了。
惨啊,公子你是不知道,听说当时那位县令公子的娘来的时候都哭晕了,甚至不知自己还怀了孕,差点孩子也没了,最后在咱们这养了许久,最后没办法那位县令才不得不认了回去。
真是可惜了,这些该死的马贼!”
大爷愤愤骂了句,却没听到身后牛车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发现这位兄弟红着眼竟是满脸都是泪水。
“哎呦,小兄弟你这是咋了?”
焦昀连忙低头,抬手一摸,竟是一手的泪,他回来时是心存侥幸的,他不敢往深里想。
宁雄那几人他们都躲不过,后来又来了帮手,聂小柏他们怕是……根本躲不过。
可他不敢想,他怕越想越怕,无法承受那种结果。
但等事实摆在面前时,他只觉得浑身都像是在被人戳着刀子,疼得难以言喻,聂小柏……死了?娘也差点……
那些人杀了他们,却嫁祸给了马贼!
可聂小柏怎么就没了?他还活着啊,他说了让他等他的,就会回去的。
可如今他回来了,聂小柏……却没了。
焦昀不知自己是怎么到的陲杨镇,大爷担心不已,却也没敢继续多言,直到牛车停下来。
焦昀才红着眼抬头,“对不住让大爷你担心了,我没事,只是家人也是被马贼给害死的,所以……一时没忍住。”
大爷松口气,“原来如此,小兄弟你想开些……”
焦昀给了银钱,就近住了一间客栈。
之后他并未多待,他要去驿馆看看,即使已经过了三年。
等焦昀到驿馆时,看到的是重新建起来的驿馆,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事,所以驿馆里三层外三层设置很多防护,人也多了不少,还有几个官兵在四周。
焦昀不是官,他进不去驿站。
他站了外头许久,直到那几个官兵古怪看过来,他才匆匆回到客栈。
焦昀到客栈就病了,一直病了几日,等清醒些,就租了一辆马车,一路病怏怏往昌阳县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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