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逼我当男后
陶仵作一愣,他脑海里闪过二夫人那一身华服,以及染得很是精致的指甲,可在府里需要装扮成这样?之前是先入为主觉得是自杀盛装一下,后来是干脆没太注意这些,可如果是他杀不是自杀那就没有理由这般,除非……她是要见什么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杀了她的人。
一个女子盛装偷偷摸摸在废弃的苑子约见,还非要整理厢房,却不是见自己的夫君,这代表什么,以陶仵作的经验,他想到一种可能性,只是还不确定。
可即使是这样也让陶仵作差点没激动把焦昀抱起来,他直起身,快速走到侯大人耳边低声喃喃几声。
侯大人怔住,随后眼睛瞬间亮起来:“本官知道了,你这个想法很好,那你就去办吧。”
陶仵作很快走到巧珠面前,居高临下瞧着瑟瑟发抖的巧珠:“你,跟我们走,私下问话。”
巧珠不安地被带走,杨二脸色果然不好看,杨三本来打哈欠的手也一顿,眉峰隆起,又很快松开。
焦昀知晓自己的提醒让陶仵作把之前废苑联系到一起,只要他能从巧珠口中逼问出一些,那很快脉络也就清楚。
至少,死者遇害的缘由是找到了。
很快,陶仵作和几个衙役脸色难看回来,凑近侯大人耳边低语几声。
侯大人猛地站直:“当真?”
陶仵作嗯了声,侯大人瞧着在场的人,最后视线落在杨二和杨三身上,两人眉心皆是一跳。
杨三摸了摸鼻子,往避开杨二的方向侧了侧身。
侯大人大概在没确定之前顾忌杨二兄弟两个脸面,让衙役先带龚家夫妇离开。
龚家夫妇奇怪,他们姐儿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不让他们听?
杨大夫妇对视一眼,不知为何心里预感不好,主动揽下这事,带龚氏夫妇去了一旁。
侯大人这才看着杨二杨三:“你们是自己说还是本官说?巧珠已经都招供,杨三与二夫人的事,她已经全部都坦白了,包括她替二夫人放风去废苑整理打扫的事。”
“不可能,她怎么敢……”杨二急忙吼出声,可对上侯大人的视线,攥紧拳头低下头,却在杨三不安喊了他一声时,一拳头揍了过去。
杨三被打得直接趴在那里,嘴角有血流出来,刚怒气冲冲想说什么,猛地抬头对上杨二猩红的眼,吓得一哆嗦,气势立刻萎了:“二、二哥……”
“我没有你这种兄弟!”杨二深吸一口气才没弄死他,他狠狠抹了一把脸,“一个多月前知晓这事时我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只是……你们两个既然这么情投意合,当年为何还让给我让我来娶她!”
杨二气得要发疯,本来一直压抑着心头的事突然暴露,脸面已经没了,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陶仵作和侯大人对视一眼,看来……是真的了。
巧珠这时才姗姗来迟,等看着这情况一愣,等对上杨二凶狠的目光,吓得一哆嗦:“二、二爷,奴婢……没说,奴婢什么都没说!”
杨二和杨三都是一愣,齐刷刷看向侯大人和陶仵作。
两人摸.摸鼻子,“咳,没问出来,但不好刑讯逼供,就诈一诈你们。”可没想到……竟然猜测是真的,这杨三真的跟二夫人有什么。
这要是暴露出来,怕是要浸猪笼吧?怪不得杨二瞒得死死的。
杨二咬着牙,大概知道事情已经没法回头,他扭头看向杨三:“我现在不求别的,她死了,前尘往事我不追究,可我想明白一点,她既然更欢喜你,为何当年我们两人私下让她选,她却选了我?”如果当年还没成婚她选了他,他绝对不会说别的。
侯大人和陶仵作对视一眼,这还有内情?
杨三嘴唇哆嗦一下,不想说,可事情都这样,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等侯大人他们听完,差点表情没绷住。
杨家和龚家很久之前就有生意往来,所以龚氏也就是死者很小就认识杨家兄弟四个,因为与杨二杨三年纪相仿,所以反而更容易玩在一起。
等兄弟两个成年后,杨二早早就跟在杨大身边帮忙,很快就掌管杨家家业不少的实权;反观杨三,因为长得好,所以平时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当时两兄弟都欢喜她,私下里约定,让龚氏自己选择,龚氏年纪轻好颜色,心里更偏向于嫁给杨三,但是她的想法被双亲给否定,杨三一看就是不靠谱只长了一张能看的脸,日后怕是一事无成;反而杨二会成为一把好手,日后跟着杨大,会越来越能干。
龚氏不愿意,她那时已经与杨三有过肌肤之亲,可杨三的确烂泥扶不上墙,她也不想日后万一分家后她跟着杨三吃苦,最后一咬牙,就同意嫁给杨二。
杨三也死了心,离开昌阳县半年,只是回来后,龚氏刚好与杨二那时候因为一些事争吵,两人再次在一起了。
杨二本来还以为他们顶多才几个月,可没想到他竟然被绿了好几年,他磨着牙,“她不让我纳妾,她倒是好……”气到最后,恨不得再去揍杨三一顿。
杨三吓得赶紧躲在侯大人他们身后。
侯大人和陶仵作对视一眼,这又要重新来过一遍。
侯大人:“你夫人可知晓你与……二夫人的事?”他这话是问的杨三。
杨三偷瞄了眼离这边很远的主厢房,摇头:“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怕是早就闹开了。”
侯大人和陶仵作对视一眼,怕是不尽然,如果……龚芊儿也知晓,那龚氏的死,这三个人的嫌疑就更加大了。
之前没有作案动机,现在却是有了。
可杨二杨三谁都不肯承认。
焦昀听完,也回头看了眼三夫人所在的厢房,房门紧闭,因为在做小月子,他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尤其是那股子安神香。
为了确定他心里最后一点可能性,焦昀看向杨三,惊呼指着他:“哇,你不会也是想害死妻儿好娶别人吧?”
侯大人和陶仵作只注意询问,竟是把个头太低没什么存在感的焦昀给忘了,突然听到这句吓一跳。
陶仵作倒是还好,他知道昀哥儿的亲爹想害死他,联想到这也不难,只是他只当小孩随口一说,可再看向杨三时瞥见他躲闪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
侯大人本来还想让陶仵作想让小孩离开,结果看到这,与陶仵作对视一眼,再齐齐看向身后的主厢房,眼神沉下来,呵斥:“杨三,你别告诉本官,你真的跟二夫人同流合污作下这种事!”
杨二也难以置信看着自己这二弟,“你……你都跟那贱……那女人合谋做了些什么?!”那女人不会自己不想生孩子,所以也干脆不想让老三有子嗣?
在场的众人脸色都难看下来,就在杨三想狡辩时,突然不远处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三夫人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口,她眼底波澜不惊,死寂地盯着前方,像是瞧着众人,又像是根本没把这些人看入眼底。
她抚着门框,“……还是我来说吧。”
杨三望着出现在门口的龚芊儿,脸色一白,她……不会知道了吧?
嬷嬷本来要搀扶龚芊儿,她轻轻摆摆手,“嬷嬷你留在这吧,我不想让你听到那些不太好的事,你跟在我身边尽心尽力,这是我最后请求你的,好吗?”
嬷嬷红着眼,可到底在对上龚芊儿恳求的目光,慢慢转过身,抬起衣袖抹着眼没跟过去。
龚芊儿一改之前的不能行走,她慢慢走到侯大人等人面前,看也没看心虚的杨三,朝着侯大人的方向福身行了一礼:“大人,能让我伯娘和大伯过来吗?我只想说一次,当着他们的面说。”
侯大人想想,早晚他们也要知道,应了,让衙役带二人过来。
只是因为大概猜到龚芊儿要说什么,让两个衙役守着龚氏夫妇,只让他们靠近却准备看情况拦着。
龚夫人和龚老爷过来看到龚芊儿还一愣,龚夫人诧异,“芊姐儿,你不是刚小产,怎么起来了?”
龚芊儿垂着眼,绞着的手攥紧,却突然转身面朝龚夫人龚老爷跪地磕了三个头,在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重新转个方向,面对侯大人跪着。
这才慢慢开口:“三郎和堂姐的事,还是我来说吧。”
“当年,堂姐在二伯哥和三郎之间选择了二伯哥,可之后不到一年,他们重新有了接触。两人生知这般并不保险,早晚会有被发现的一日,更何况,三郎那时候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退一步,即使旁人不会发现,三郎之后要娶的夫人朝夕相处下肯定会发现端倪,如果堂姐和新夫人关系好到也罢,要是关系不好,她频频来三房这边,必然会引起怀疑。所以,为了确定这个新夫人肯定会与堂姐关系好,能让她以后进出三房绝对不会产生任何不当,她……把我说给了三郎。”
听到这话,龚夫人一愣,这不对啊,她皱眉:“芊姐儿,你怎么一点都不知感恩,什么叫与三郎接触?什么叫把你说给三郎?你这是何意?给你说个好人家还欠你了?”
侯大人却直接看了眼衙役,衙役斥责:“大人问案旁人不得喧哗,违者杖责二十!”
龚夫人只能硬着头皮,却不满瞪了龚芊儿的后背一眼。
龚夫人没明白,她大概也压根没敢往那个方向想,可龚老爷却是青了一张脸。
龚芊儿面上死寂一片,龚夫人的话对她不痛不痒,“因为我欠了龚家的情,所以,我这个自小就在他们家长大受到庇护的孤女,就这么被打包送了过来,不仅如此,我还要感恩戴德。我当年,的确是这样想的,觉得我本来顶多说给一个商户的庶子,却没想到会被嫁入杨家。更何况,杨三郎频频出入龚家,我当年……也是心生爱慕,只是一直没敢说出口。”
“那时候,我以为我这一生,大概是幸运的,我遇到这般好的堂姐,这般好的夫君,日后的日子,必然会极好的。可我错了,婚后,我很少能见到三郎,他不纳妾,可他却几乎不留在三房,刚开始我还问,可后来就没问过了。本来,这也没什么,至少……我觉得这种日子,还过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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