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逼我当男后
李氏本来漫不经心的表情一顿,她捕捉到关键点:“嗯?”
她停下步子,转过身,低头瞧着焦昀。
焦昀丝毫不惧,气势这会儿事他就没输过,仰着头,奇怪:“李家婶婶,怎么了?”
李氏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昀哥儿,你……知道这里有哪家有野猪肉售卖?”他家每日需要几十斤,既然昀哥儿想用野猪肉做卤,那绝对至少每日几十斤是有的。
焦昀认真点点头:“知道啊,是聂小柏的爹以前一起打猎的猎户,他私下里跟几个同伴弄了个野猪的生意发往外头,之前聂小柏家出事,他来祭拜知晓我娘收留了聂小柏,就想照拂一下,听说我家要做卤肉生意,就提出便宜给提供,但是我没敢跟娘说。”
李氏听完强压下心头的激动,“你说昌阳县有猎户私下里做野猪肉生意?我怎么从未听说?”
焦昀道:“我也不清楚,那猎户叔叔说什么财不外露,加上昌阳县没有府城那边销路好,加上地方不够大,怕野猪肉太贵,所以压根没设在这里。原来野猪肉这么贵,我还以为都一样……”
李氏心头有小鼓再敲,蹲下.身:“昀哥儿你能帮我找一下那位猎户叔叔吗?”
焦昀:“李家婶婶,你……见他作甚?他说自己的身份不好透露出来,怕被人惦记上,再说他也没在这个镇子里。”
李氏循循善诱:“可我有大生意跟他谈,他要是真能提供野猪肉,我……我就给你家我们肉铺的收购价,可这是十几家肉铺的进货价格,三十五文一斤,怎么样?”
焦昀吓得脸都白了:“这、这是不是做坏事?我娘一直都说不能占人家的便宜,她不会同意的,再说了,我都答应猎户叔叔不说出他了,他只想偷偷帮聂小柏,再说我娘如今孤身一人,他一个男子,不好跟我家牵扯上,免得被人说闲话。”
李氏不舍得放弃这次机会,也许这是他们李家开辟新生意的机缘。
虽然李家肉铺的确在昌阳县很牛,可最近两年开肉铺的多了,生意竞争大,其实并不怎么好做,但是若是有野猪肉搭配着,绝对生意会好上三成。
李氏想着婉娘这边:“我们瞒着你娘不就行了?”不过瞧那婉娘的确像是死脑筋的人,跟她打探到的消息也相符。
焦昀之所以拿聂柏昶的爹当突破口,是因为他很清楚李氏是查过他们,焦家好几代人都在松郡村,可聂柏昶的爹不一样,他们是几年前来的,外地人,本来就有变数,结交一些李氏打探不到的也情有可原。
再说,这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人,李氏就算是打探也打探不出。
可只要他拿出野猪肉,李氏绝对会信,也绝对想不到这一切是他忽悠出来的并凭空变出的野猪肉。
焦昀想了想:“李家婶婶你确定不告诉我娘?我怕我娘生气,你打包票,不然我不信。”
李氏心急这生意,立刻举手:“我拿我李家肉铺的信誉打包票,野猪肉的事绝对不告诉你娘,也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是昀哥儿牵的线,你放心,等真的搭上这线,你家猪肉都成本价,你娘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把余下的银钱给你存着,等日后你拿着一大笔钱给你娘,你娘肯定高兴。”
哪有人不爱钱,只是小孩子想法独特,竟然不愿意告诉自己娘。
焦昀对李氏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既然她发了誓,那就不会说,他这才点头:“那行吧,等下次那位叔叔来找聂小柏,我就告诉你。他刚好明天要来给聂小柏送吃的,李家婶婶你终于偷偷过来避开我娘找我,我告诉你结果。”
李氏自然没意见,而焦昀成功达成目的。
只是一旁的聂柏昶全程懵:???昀哥儿说的,为啥我都不懂?他爹何时有这般厉害的兄弟了?
焦昀知道聂小柏口严,去了茅厕之后就回到婉娘身边。
婉娘带着两个小的告辞,只是离开时,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去一趟茅厕,怎么李夫人对两个孩子竟然这么热情?甚至走的时候还愣是塞给他们一包点心。
焦昀和聂柏昶跟着婉娘往回走,婉娘在前,他扭头看了眼好奇看过来的聂柏昶,偷偷握住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掌心,眨眨眼:等回头跟你解释。
聂柏昶也学着眨眨眼:好。
焦昀就知还是聂小柏跟他跟亲近一些,毕竟是曾经换过鸡蛋有小秘密兄弟情义的。
等婉娘他们回到摊位,那里有几个熟客得到消息赶来,却只看到婉娘回来只带着两个空空的木桶,“小娘子,这……没了啊?”
婉娘歉意笑笑:“被一户人家全部买完了。”
熟客们怅然,等确定婉娘明日还来时,这才离开。
婉娘去清洗木桶,让焦昀和聂柏昶好好待着别乱跑,等看到焦昀应了,才抱着桶和碗离开。
婉娘刚走没一会儿,焦昀看到一人匆匆往这边跑,等到了近前,看到空空如也的摊子,还有两个托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的小孩,耷拉下手臂:“听到你家重新过来我就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迟了。”
焦昀坐起身,笑眯眯的:“陶哥哥你是来迟了,明个儿给你留一份?”
这几日没出摊,所以陶仵作这边不知晓,他们也不确定陶仵作来不来,自然也就没留。
陶仵作自然应了,他之前听到的时候就馋得不行,结果还是被来的那些人给耽搁了。
陶仵作叹息一声,去隔壁买了一碗小馄饨,坐在焦昀对面,瞧着聂柏昶的精气神好了不少,放心:“要不是县衙来人耽搁一段时间,我肯定能赶上的。”
焦昀看陶仵作边说眉心间不知想到什么,眉峰紧锁,似乎带着一丝怅然与遗憾,好奇探头:“陶哥哥,是县衙出什么事了吗?”
陶仵作大概也是找不到人说,偷偷让焦昀凑近了些:“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等晚些时候也会经过,怕是你们也会看到。那些人只是提前过来通知侯大人,让侯大人他们警戒而已。”
焦昀听他说的小心,不解:“经过什么?难道是什么厉害的大官要过来?”
陶仵作摇头:“不是,是……算了,估计等晚些时候等那些人经过昌阳县怕是你们也会听到消息,来的不是什么大官,只是一些官兵运送一具尸体回京途径我们这里而已。”
焦昀更好奇了:“是谁没了?”
陶仵作倒是没瞒着,左右若是迟一些也会从小贩口中知晓身份:“是个……罪犯,七年前被发配苦寒之地当苦力,前些时日没了,但因为当年他犯的是灭九族的罪,族人也的确都杀的没了,所以上头的人怕他假死,所以,是一定要运到京中验明正身,这一路才这般谨慎。”
焦昀却觉得陶仵作好端端的不会贸然说这个,既然等下小商贩会说,陶仵作专门强调,又是罪犯发配当苦力,他压低声音:“陶哥哥,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被冤枉的?”所以陶哥哥不想让他误会,才提前说的?
陶仵作声音也压得低:“冤枉以后别说,你心里知道就行,回家也别跟你娘提这件事知道吗?”
焦昀一愣:“为啥?”
陶仵作:“死的这个……是七年前谋反的白将军,只是真相并非你听到的那样,但是这事在外人面前却别说,之所以不让你跟你娘说,是因为这白将军当年身边有个近卫,是跟你舅舅焦秀生……一道进的军营共患难的生死兄弟,你娘也听说过。”之所以提醒,一则是不想让焦昀日后听到以后误会他舅舅;二则就是不想提及后触及焦夫人的伤心事。
毕竟当初焦秀生的死实在是可惜。
焦昀没想到还有这一遭,他应了,只是更好奇:“既然被冤……被觉得是谋反,灭九族,他怎么……只是发配?”
陶仵作没想到这孩子好奇心这么重,想想都说了,也不差这一句,呼噜一把他的脑袋:“其实跟你说你估计也不懂,当年出事时,白将军的妹妹是宫里正受宠的白妃,她觉得自己的兄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皇上不信直接下令砍了白家族人。这白妃是个烈性的,直接偷偷去了一座空无一人的废殿,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了。后来……也不知为何,皇上就饶了白将军一命,可苦寒之地,到底还是没了。”
第35章
焦昀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皇宫秘辛, 凑近些:“陶哥哥,你不会……也是从京里来的吧?”
陶仵作又是呼噜一下他的脑袋瓜:“你倒是够精的。”不过之前县衙的衙役与焦夫人提及过,看来焦夫人果然如焦秀生一般,都不是多嘴的人。
焦昀:“那陶哥哥你这么说的确是喽?”
陶仵作应了:“是, 我的确是京里来的,自然比旁人更知晓一些事。”他是陶家长房的嫡次子, 来昌阳县并非贬谪或者别的, 而是陶家留的一步不得不留的后棋。
京中这几年朝中势力风云变幻,动荡不安,陶家身处这个漩涡里, 不知日后万一走错一步跟错主子, 那陶家也讨不了好。
连白家那种几代忠心耿耿的朝臣也难免受此一劫, 尽数全灭,他爹几年前思前想后, 留了他这么一个后手, 以他想回乡继承祖父衣钵从当仵作开始。
当时演了一场戏, 他一人来到昌阳县在县衙当仵作,如果有朝一日真的陶家出事, 那他……将会成为陶家可能唯一不被涉及留下的唯一陶家人, 也许还能庇佑几个可能存活的后辈。
说起来壮烈,却也是不得已之下留的一步暗棋。
这些陶仵作没必要与焦昀解释,可焦昀却在陶仵作沉默时一瞬间周身涌上的怅然窥探到一二。
焦昀没说别的,很快岔开话题。
陶仵作也是没人能说一说心里难受,他这段时日与这小孩相处觉得至少是个机灵口严的, 加上又是焦秀生的外甥,也就说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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