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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咬君

作者:木三观 时间:2020-11-10 19:54:10 标签:重生 HE 架空 情投意合

  狐袖道:“你一口气吸得也太多了。”
  兔皇却摇头,说:“不大口吸,怎么能让美人见识到朕的王者气概?”
  狐袖便道:“那你现在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兔皇摇摇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狐袖似有些讶异:“哦?这就怪了。”
  兔皇暗道:这个狐狸不知道我情窍已锁、六根清静罢了!
  狐袖似乎不信,便伸出手来,忽往兔皇的裤子探去。
  兔皇吃了一惊:“啊啊!”
  狐袖似把脉一样碰了碰,才说:“还真是无反应。”说着,狐袖又叹:“竟是不中用了。”
  兔皇一听到“不中用”三个字就不高兴,只觉得被小瞧了:“怎么就‘不中用’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快要崩了呢!”
  狐袖却说:“年纪轻轻就到了这样地步,岂不是不中用了?”
  也不是没有旁人暗示、明示过兔皇是不是X功能有问题,但偏偏狐袖说的就让兔皇扎心扎肺,五脏六腑都紧张起来了。
  兔皇忍不住辩解:“我这个是……是自己锁了情窍才这样的。”
  “原来如此。”狐袖点头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兔皇便答:“我诞生的时候,伴着这八颗红珠……”说着,兔皇下意识地抚摸着挂在项上的赤红珠子,“爷爷怕是什么血咒,想知道原委,千辛万苦求神烧香,好容易求得了转生丹鹤的讖言,得了一句‘阳丹亡魂散太虚,阴兔丧精沉残夜’。意思是我丧了阳元的精就会魂散太虚——也就是失了童子身就会死。”
  狐袖沉默半晌,缓缓说:“可是……丧精亡魂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张衡的《西京赋》有一句‘丧精亡魂,失归忘趋’,指的是神不守舍。”
  “???”兔皇一怔,惊异无比,“……真的假的……?”
  狐袖拿出手机,翻查了《西京赋》原文赏析给兔皇看。
  兔皇瞪大了他的兔子眼睛,像是看到了狗头大的胡萝卜似的。
  狐袖说:“你看。”
  兔皇简直怀疑人生,他自封情窍,吃了那么多年的斋,到头来告诉他搞错了??
  他暂时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真是“丧精失魂”了好一阵子,才讷讷道:“不对啊,那这个‘阳丹亡魂’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这个‘阴兔丧精’……”
  狐袖便说:“‘阳丹’这个我不清楚,但‘阴兔’和‘玉兔’一样,在古汉语里一般不是兔子的意思,多指月亮。这也合了后面的‘沉残夜’。兔子怎么沉残夜呢?那肯定是月亮沉夜才合理。”
  “不……那阴兔搭配丧精也行吗?”
  “当然可以。”狐袖答,“李白《大猎赋》有云:‘阳乌沮色於朝日,阴兔丧精於明月’。”
  兔皇怔忡半晌,才说:“所以……闹了半天,我是……我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狐袖点头:“恐怕是。”
  兔皇发出感叹:“哎呀!看来还是得多读书啊!”
  狐袖又问:“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现在想读书,那也使得。”
  “荒废了那么多光阴,再读书也无用了。”兔皇自暴自弃。
  狐袖又问:“你若要再开情窍,倒也不晚。”
  兔皇怔了怔:“可以吗?”
  狐袖道:“区区狐媚之术,不是不可以。”
  说完,狐袖伸手,碰触了兔皇裸露的肌肤。
  【——】
  【——】
  芙蓉帐暖,但狐袖还是那个冷冷清清的样子,双目似水,但却是冰下之水,无尘无欲。
  他恪守臣礼一样半跪着,扶着兔皇的腰,细细替他将皮带系好,仪态虽然谦恭,但神色依然冷傲。兔皇想起了刚刚那一场“开窍”,狐袖也是如此,神情淡淡的,若非肌肉用力时绷紧鼓胀,才显出些许情切——但也就是些许罢了。
  狐袖忽问:“你闻到了么?”
  “啊?”兔皇的鼻翼翕动,只闻到帷帐间仍残存着淡淡的香味,有点儿像刚刚狐袖给他闻的迷情香,是有胭脂膏子的香气的,却又不像脂膏那样浓烈。这帷帐中飘散着一股清淡的花木香气,便叫这味道十分超凡,浓而不艳、香而不腻。
  兔皇细察道:“像胭脂、又像茉莉。”
  “那不是胭脂、也不是茉莉。”狐袖答,“是我。”
  兔皇疑惑:“若是你的气味,我怎么之前都闻不到?”
  “那是腺体的气味。”狐袖答,“若不是那个时候是闻不见的。”
  兔皇怔怔。
  狐袖把鼻子轻轻放到兔皇的耳朵边:“我也闻到你的了。”狐袖的语气很平静。


第5章
  兔皇耳朵的绒毛被狐袖的气息吹拂,心里扑腾跳着。
  “也就是说,”狐袖平静叙述,“你的情窍已开了。”
  兔皇愣了愣:“开、开了……?”
  “嗯。”狐袖说,“不用谢。”
  说完,狐袖就盖上被子睡觉了。
  兔皇愣神了,但要寻思着要干点别的什么,却也想不出来,便也一起睡大觉了。
  翌日起来,兔皇发现狐袖已经不在了。
  他略感迷茫地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帐外,但见狐袖正在窗边,对着一桃木花瓶,仔细料理着一束狐尾百合。熹微的阳光落在花朵和料理花朵的手上,狐尾百合的花朵舒卷,无比柔美,却仍比不上那料理花叶的手指。
  “美人!”兔皇不禁赞叹。
  狐袖闻言,却不知道兔皇是赞叹自己的美貌,只以为兔皇是按照自己的“美人”品级来称呼自己。
  狐袖转过头来,手里仍拿着修花叶的剪子,略有些敷衍地屈了屈膝,拜道:“君上。”
  兔皇走到狐袖身边,说:“我看你对礼仪的事情不是很习惯啊。”
  狐袖说:“我生在极北之地,那儿没有这些奇怪的礼仪。我确实相当不习惯。”
  兔皇笑道:“那朕就免了你的跪拜之礼。”
  狐袖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兔皇答。
  狐袖又说:“若是真的,请发正式公告落实。”
  兔皇点头,说:“美人放心,朕回去纷华殿就办。”
  “那你快回去纷华殿吧。”狐袖道。
  兔皇想起昨夜缱绻,但见狐袖此刻还是那么冷漠,便觉得失落,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啊?朕还想陪美人早餐呢!”
  狐袖道:“我不吃早餐。”
  兔皇想,有些美人为了减肥是真的不会吃早餐的,他便又问:“那午餐呢?”
  “也不吃。”狐袖回答。
  兔皇很惊讶了:“那……那晚餐总吃吧?”
  “也不。”狐袖并不看兔皇,只拿着剪子继续修剪花枝了。
  兔皇愕然:“怪不得你这么美丽,原来你是神仙下凡啊?啥都不吃,就凭一口仙气吊着?”
  “那倒不敢当。”狐袖道,“我在修行,服气辟谷。”
  兔皇讶异问道:“你在修行?那你怎么入宫参选?又为什么……和我……那个那个……”
  狐袖平和回答:“修行是修心,不必避世。”
  这话虽然简短,但兔皇却听得云里雾里的,半晌只得出一个结论:我和一个出家人OOXX了?
  兔皇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寝宫,仍觉得迷茫,却见霜翎已迎了上来。霜翎一瞧见兔皇,便脸色不善,似有怒意,但却隐忍不发,只默默开着霸气侧漏龙纹电动车送兔皇回纷华殿。
  等回到了纷华殿,霜翎才爆发出来,对兔皇吼道:“你是不是破 色 戒了!”
  兔皇大惊失色,又有些羞赧,只说:“你怎么知道?”
  “我昨夜见你们没什么动静,到点儿就下班去休息了,没想到……今天一大早,看你那个含春脸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霜翎气得团团转,“你不是说自己锁了情窍?没有问题的吗?”
  兔皇却说:“这个……狐袖很专业,懂得开情窍呢。”
  “你疯啦?”霜翎气得鸡毛都要竖起来了,“你不要命啦?”
  兔皇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误解了讖言了。那个什么阴兔丧精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意思啊!”
  说着,兔皇又将狐袖讲过的话再说了一次,只说阴兔是月亮,丧精是失魂,这样“阴兔丧精沉残夜”,大概说的是月亮在残夜里下沉,和色 情 淫 秽的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
  霜翎头都炸了:“你听他吹呢!他知道你是纯阴之体吗?——你想想,你是纯阴之体,又是兔子,阴兔当然是指你呀!”
  兔皇怔住了。
  过了半晌,兔皇惊得大叫:“那我要死了?”
  霜翎唉声叹气。
  兔皇却又摇头说:“不,我没死啊。”
  霜翎只说:“你现在没死,不代表就不用死。”
  兔皇却说:“那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人终有一死。说不定我八十年后才死呢?难道那也算在讖言头上啊?”
  霜翎一下被噎住了。
  兔皇摆摆手,说:“既然我丧了精但却没有亡了魂,就证明无事!现在别说这个了,你先去给我办一件事。”
  “什么?”霜翎不情不愿地问。
  兔皇答:“下一道旨意,免去狐美人日常跪拜之礼。要是他不乐意的话,也不必去跟皇后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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