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圣兽在豪门[穿书] 中
“大王,大王要去睡美容觉了,谁也别去打扰大王!”
说完,旋风逃跑。
莘烛眯眼,看似臭屁爱美的小凤凰,实则心思单纯又自卑,似乎家养崽被欺负过。
貔貅宝宝沉思片刻:“我觉得应该找到这鸟,他的目的绝不单纯。”
“嗯”了一声,莘烛道:“交给931号。”
931号与阴差交接工作,将老太太送去地府,得到新任务后急忙赶回来,拎着鸟毛又去了现场。
完全没在意肠子都悔青了的老太太的苦苦哀求,走的干脆。
叮铃铃。
莘烛在上学和逃课中横向跳跃,响亮的来电音乐打断了学渣的纠结。
【莘先生,有件事情……】
文部长和莘烛已经熟稔,没说什么客套话。
莘烛诧异地抬眸:“你是说凤山市出现了百鸟朝凤,规模还很巨大?这不错啊。”
是个新景点,炎黄开发吗?
【…………】
【如果光是这样就好了,鸟类霸占凤山沿海,压根不让渔民出海捕鱼。】
【最重要的是它们会主动攻击人类,已有十二起渔船掀翻、渔民被鸟类啄到重伤的情况了。】
那是很霸道了。
失去捕鱼的场所,渔民可能得饿死。
莘烛摩挲下巴:“嗯,所以呢,准备一网打尽么?”
【希望莘先生调查并解决凤山市的问题,这是个S级的任务,奖金十分丰厚。】
“嗯。”莘烛抓了抓脸,“行,八组接了。”
跑回梧桐树屋的小凤凰扑棱着翅膀缩进被窝,将自己团团裹住。
蜷缩成一团,他脸色惨白地低喃:“我不是最丑的,不要拔我的羽毛,我会变漂亮……”
张了张嘴,小凤凰吧嗒吧嗒掉眼泪,嘴唇嗫嚅,无声的吐出气音:“父王。”
青龙悄无声息地跟在后头。
瞳仁微闪。
身形一闪消失无踪,再现身已是莘烛的办公室:“大人。”
顺着小祸斗的毛撸了个爽,搓的小狗直哼唧,莘烛挑眉:“笨蛋凤凰什么情况?”
青龙不掺杂私人情感的解释。
父王?
莘烛的眸沉了沉,咧嘴冷笑:“你的意思是主谋为小凤凰毁我泉山名气?”
“我无法肯定,我没见过凤凰。”
不过他知道凤凰一族有五色之分,赤者为凤,青者青鸾,黑为鸑鷟,黄者鹓鶵,白为鸿鹄。
而像小凤凰这种五彩凤凰凤毛麟角,是真正的凤族皇者。
莘烛了然地点了个头。
穷奇嗤笑一声:“以坏人的思考模式去想,当然是要篡权啊,挟天子令诸侯!”
“这么个桥段想不到鸟族最先用上了,这群破鸟儿啧啧啧。”
毕方幽幽瞥他一眼:“什么鸟族?”
以偏概全?
穷奇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我是说凤凰。”
缓缓收回示威的拳头,毕方捋顺飒爽的短发:“我见过凤凰上一代的王,性格傲慢自大。”
凤凰虽然都傲气十足,但那只绿毛鸟格外让人看不顺眼,她这暴脾气狠狠揍了顿。
她没听说过凤凰一族有五彩凤凰降生。说起来那鸟的梧桐……
不是凡品。
貔貅宝宝呲牙咧嘴:“这很明显了,我们的小凤凰被那群凤凰给欺负了。”
“他们不光想抢小凤凰作威作福,更想夺走泉山的气运。”
青云的一句话让群情激愤。
青羽是证据。
金乌宝宝愤愤地道:“呸,白日梦做多了,真不知说蠢货还是夸想得美,竟敢对泉山动爪子!”
白泽施施然走进来:“呦,开会呀,我没晚吧。”
莘烛扬眉示意。
“我的确知道。”白泽懒洋洋地一笑,“猜测基本吻合。”
他晃晃悠悠地扬起一根手指:“不过,他们的野心要更大,还想颠覆炎黄。”
白泽幽幽一叹:“凤凰真是越来越蠢了。”
众神兽:“…………”
是弱智吗。
穷奇与饕餮的上古小零嘴儿现在都敢跟老天叫板了?
舔舔嘴巴,饕餮宝宝兴奋地搓爪爪:“死性不改欺负上泉山,我是不是可以吃掉他们了啊?”
烧鸡炖鸡扒鸡……
各种美味快快进到锅里来。
莘烛轻笑一声,声音中缠着一缕寒意:“没什么不可以。”
诶?!
首次被莘烛同意,饕餮宝宝受宠若惊:“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快走快走!”
莘烛眯眼道:“青龙白虎留在此处,准备抓获暗藏的青羽。”
“余下跟我去会一会其他凤凰。”
貔貅宝宝捧脸儿:“嘿呀,我仿佛见到了大批周边的货源了呢!好棒!”
穷奇痞笑道:“做它百八十个羽毛毽子。”
好笑地在小貔貅的脑袋上呼噜一把,莘烛坐上了烛龙专机,范幸秋脸色阴沉地蹲在角落。
他经过多日摧残,终于彻底掌握了变身诀窍。
刚变回来,就狠狠捶了顿老流氓。
老流氓烛龙压根不再怕的,这小拳头咣咣几下,跟挠痒痒似的。
离远了还以为敲鼓。
与范幸秋的一脸悲愤不同,烛龙过的又滋润又惬意,在接触几日后真心稀罕上金鳞小龙。
金灿灿的漂亮小龙就应该躺在他的小金库上。
莘烛瞥了眼范幸秋。
范幸秋布满冰霜的脸解冻了几分:“我可以,基本可以控制风雨了。”
“嗯,不错。马上就是演唱会,需要多练习。”
范幸秋:“…………”
范天王的脸又难看几分,他想起臭流氓的提议了,说什么变不好要跟他玩亲亲什么的……
越想越不爽,他揪着烛龙黑色的背脊鬃毛狠狠一撕。
呵。
被拔毛的烛龙一个激灵。
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噗嗤”笑出来:“这个方法我没想到。”
正在精心挑选婚礼主题的闫幽玖蓦然脊背发寒,他厉眸一凛,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
想到了伴侣,闫幽玖的眸便柔软下来,拨通了电话。
“…………”
“出差?凤山市?我这就来。”
闫幽玖的笑意僵在脸上,撇下资料转身离开,行色匆匆外套也不要了:“下午的会议取消。”
“好的,闫总。”秘书推了推眼镜,点头表示明白。
诶呦,又是大瓜。
凤山市?
若非身份不妥,她真想去看个现场。
小凤凰是被金乌宝宝激将法抓来的,“你既然认为自己最美,为什么不敢去?”
骑虎难下的小凤凰脑子一热,扑棱着翅膀搭上了烛龙专机。
等升上天空他才开始后悔。
不去行不行。
他的梧桐树屋都没有人守护,真的害怕回去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垂下眼睑,小凤凰想起过去的种种,小脸儿惨白,颤巍巍地咬着失血的唇:“我可以不去吗。”
这已经是示弱了,但金乌莫得感情。
金乌宝宝:“不行,百鸟朝凤不是你的专利吗?怎么可以让其他野鸟学了去?”
小凤凰不说话了。
小凤凰自闭。
瑟缩的手指渐渐冰凉,他有些害怕。
幼儿的恐怖记忆深刻的印在灵魂,他刚破壳还一身淡黄绒毛,他哥就抢走了他栖息的梧桐木。
他被比他强壮太多的青色大鸟踹下树,狠狠砸在地上,腿断了。
很痛,很可怕,很冷。
血很粘稠。
在冰冷的地上动弹不得的几个小时是小凤凰最绝望的时候,恐惧一**地袭来。
后来父王找人帮他治好,却劈头盖脸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说他淘气,不省心,长得丑,品行恶劣。
他辩解说哥抢他的窝,但是父王更生气了,破口大骂,说他自私小气……
他不小气,可那是他的窝啊。
没有窝,他会死。
他哀求着。
父王被他烦死了,一脸不耐地踹开还未痊愈的自己,施舍般扔给他一个小树杈。
“你一只丑鸟有什么资格住最好的窝?”
“这个足够了。”
小凤凰只能挤在小小的树杈上,提心吊胆,瑟瑟发抖。
父王限制了他的行动,只许他待在逼仄的空间,他名义上是王子,可却活得不如只鸟类仆从。
来自父王的责骂,来自兄弟的欺辱,还有仆从们的冷眼旁观,小凤凰一直很痛苦。
好不容易长出几根鲜艳尾羽的那几日,他高兴坏了。
他终于不是最丑的鸟了。
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他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遍。
兴冲冲地去找父王,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没见到父王,闻讯赶来的哥冷嘲热讽。
他珍惜爱护的漂亮羽毛被扒光抢走。
小凤凰痛哭流涕。
想诉说自己的难过,但冰冷的世界让他得不到任何安慰。
然后他学会了安慰自己。
——大王最美。
——大王的羽毛最艳丽。
——大王是世界上最美的凤凰。
大灾变时他抱住唯一的私有品小枝杈:“大王要做睡美鸟了。”
他解脱了。
小凤凰没想到还会苏醒,甚至拥有一座梧桐木屋。
美好的生活让他得意忘形。
可恐惧如影随形。
他们回来了。
他们又要抢他的窝,他们又要将他控制起来,拔他珍爱的羽毛:“我真的想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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