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狗血文里的反派结婚了
“要帮忙吗?”怕霍延年搞不定,谢砚过来瞧了瞧。
“这是什么?”谢砚看到地上的相册,蹲了下来好奇地翻开了一页。
第一页是两个蓝色的脚印,下面写着原主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谢砚继续翻,是原主小时候的照片,照片里原主被谢父谢母抱着站在一个滑梯前。
忽然间那层纱被扯开了,谢砚想起来。
“霍延年,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梦到了谢父谢母!”谢砚指着照片里笑容亲切温柔的谢父谢母,睁大了眼睛。
“在孤儿院里,谢父谢母和我说了话,后来他们带着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小孩走了。山?与?彡?夕”谢砚仔细回忆,莫名地一股气愤和无助涌了上来,下意咬着下唇,嘴唇瞬间就被谢砚咬出了血。
“张嘴。”霍延年捏着谢砚下巴不让他继续咬,语气又凶又急。
“对不起……”谢砚知道霍延年担心他,可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气愤,他上前抱住了霍延年,“我突然很气愤,我想起来昨天梦里有个人和我说对不起,说都还给我了。”
霍延年心底突然有个猜测,但不敢肯定,他吻住谢砚带着血腥味的嘴唇,安抚地蹭蹭:“我们继续相册。”
“好。”谢砚和霍延年坐在床边,相册放在腿上继续翻看,相册里的都是谢父谢母和原主的照片,俩人看得很细致,原主一开始有些羞涩,渐渐放开了,照片笑得都很灿烂。
“砚砚你们长得很像。”俩人虽然像但霍延年还是可以分清楚两个人,原主眼神没有谢砚清澈,不笑的时候嘴角向下,看着有股阴郁的感觉,而谢砚不笑的时候嘴角向上,会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长大了的原主和我长得不像。”谢砚看过原主照片,他在这里待久了,原本偏可爱清秀的面貌一点点的恢复成了自己的样子,但他一直记得一开始手机里的屏幕照片。
俩人又翻了一遍,霍延年捏着相册的手顿了顿,他摸了摸最后一页的纸张,厚了。
“里面藏着一张。”霍延年肯定地说着找到了其中一个照片后面藏着的照片。
这张照片的小孩比上面的照片都小,谢父谢母抱着站在一棵梧桐树下。
仔细看里面的男孩很开心,笑得咧着嘴露出了还没长齐的小牙。
“砚砚你有没有发现,这张明显比上面所有照片年龄都小,拍照很活泼,反而后面年龄大了一点就害羞了,后面才开始一点一点转变。”霍延年一眼就指出了其中的不对劲,“砚砚,我觉得这张照片的里的人和别的照片里的不是同一个人。”
“这张里面的是我。”谢砚低着头,盯着霍延年手上的照片,意外的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谢砚和霍延年迟迟呆在卧室里不出来,亲戚们想进去看看又不敢,谢母只好敲门问了问,她没有开门,怕夫夫俩又在偷偷腻歪。
“妈,你进来一下,有事想问问你。”门开了谢砚站在门口,眼眶发红,看着像哭过的样子。
“怎么了?是不是闹别扭了?”谢母紧张地问道,他看向屋子里的霍延年神色带着关心看着不像吵架。
“我们刚才在看以前的照片。”霍延年举着相册把那张藏起来的照片给谢母看了看,“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在哪?您还记得吗?”
谢砚被霍延年握着手,俩人静静等待谢母的回答。
时间太久远,谢母甚至不记得还有这张照片,她认真地回忆了起来,终于想到了。
“这是在一个孤儿院门口拍的,小时候砚砚总是生病又瘦又小,我们也没带他出来过,所以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树,砚砚特别高兴我们就拍了一张。”
“那天好像是我公司组织的什么献爱心活动,去完回来砚砚你还害怕,几天都很奇怪,后来慢慢也就好了,你胆子小以后也没再带你去过。”谢母回忆完,发现夫夫俩神色都有些奇怪,谢母忍不住问道:“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您先出去招呼客人吧,我陪砚砚呆一会。”霍延年说着把谢母送出了房间。
卧室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人,真相已经浮出了水面。
“孤儿院的院长说我是弃婴,是他在大门口捡到的,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有一年我顽皮把衣服弄得很脏,阿姨说我洗澡的时候又哭又叫,当天晚上就发高烧,烧了几天,醒来后就变得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
“昨天在梦里说话的应该是他吧,他说对不起,都还给我了。是想说当年他调换了我们身份的事吧。”谢砚记得梦里他们穿的衣服并不一样,之后自己的衣服又破又脏,而他则穿着干净的衣服跟着谢父谢母离开了孤儿院。
“孤儿院是两个世界的重合点,他看着年龄比你大,但估计营养不良所以和你体型差不多。你在孤儿院长大替代了他的身份,他则替代了你的身份,也许他后来想通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把你带了回来,所以他才会说都还给你了。”霍延年分析着,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谢砚和他之间一直连着条线。
知道真相的俩人心底压着的石头没了,但石头移开后的压痕还在,他们都知道这需要时间来慢慢修复。
有些事已经发生了,有些人不知道还在不在,谢砚和霍延年都知道他们不能一直纠结着真相,他们好不容易才能相遇重逢,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创造属于他们的未来。
谢母也不知道夫夫俩之间出了什么事,但小两口从卧室出来后上个厕所都要腻歪在一起,也不再去深想。
晚上送走了亲戚们,大家一起收拾残局,谢母忙了一天,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妈我帮你按摩?”谢砚犹豫了片刻在霍延年的鼓励上,踏出了亲近父母的第一步。
正在擦桌子的谢父哼哼两声,表示了自己不满。
“爸您累了吧,我来就好。”霍延年很懂地上去接替了谢父的活。
原本俩人只打算住个三天就回去,结果一住就住了一周,谢砚正在慢慢学习和谢父谢母相处,有些事不难,难的是心里的结解不开,现在谢砚的结开了。
初七谢砚和霍延年搬回了大房子,回到熟悉又隔音的环境,霍延年第一件就是拉着谢砚上楼玩耍。
不仅霍延年憋,谢砚其实也想,由着霍延年解锁了新耳朵,谢砚一时大意被带进了他拒绝入内的家庭影院,晕过去的前一秒谢砚发誓一定要把这间房拆了。
第二天谢砚是被霍延年亲醒的。
“几点了?”谢砚推开霍延年脑袋,“你是不是今天上班?”
“不急,我能路上吃饭。”
“……”
谢砚晕晕乎乎地又被搞了两次,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外面刺眼的阳光说明霍霸总上午迟到了。
“我要是你员工我肯定辞职。”谢砚含含糊糊地嘀咕。
“不,你一定很爱我,因为今天延迟一天假期。”霍延年给谢砚清理完,给谢砚嘴角的破口涂了药。
“……”昏君!
虽然霍霸总依旧不想去上班,初九的时候还是离开了暖和的被窝,去上班赚钱养媳妇儿。
很快到了元宵节,霍延年把谢父谢母接来一起过节。
一家人围在一起搓元宵,谢砚糊了霍延年衣服上几个白手印后,被剥夺了玩手机围观搓元宵不用干活的福利。
手机被霍延年随手丢在了沙发上,他们都没有看到群里凌希分享的八卦。
【治疗工作狂研究群(拼字群)】
【灵希希:狗仔好敬业,韩茉茉工作失误被领导训的视频贴到网上了。】
【灵希希:旁友们??人呢??】
【女装大佬:吃元宵,我老攻下的。】
【严人惨:林暴君要拉着我试婚床!!!!!!!怎么办???】
【女装大佬:试完告诉我使用感,我看看要不要和我老攻买一张。】
【灵希希:你们怎么都不爱吃瓜??@谢侦探砚砚出来吃瓜!】
【灵希希:你们都欺负我元宵没对象陪,只能陪爸妈看电视!!我要退群!!】
女装大佬继续吃元宵,谢砚搓着元宵继续祸害霍年年衣服,而严人惨大概已经在试婚床了。
半年后。
经过范钊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赢得了未来岳父岳母的喜爱,向凌希求婚成功。
【今天灵希希有老攻陪了吗群组】
【灵已婚:改群名!!!我要结婚啦!!!今天我就是合法同居了!!】
【灵已婚:叫啥好呢??大家快想啊!】
【灵已婚修改群名为“谁穿女装谁是狗”】
两秒后,灵已婚被女装大佬踢出了群。
谢砚收到灵希希求邀请的消息时正在店里试礼服,试去凌希婚礼的礼服。
“我去买个奶茶,他要出来了你们说一声。”霍延年刚进试衣间,谢砚一边回凌希消息一边去外面的奶茶店买两杯热奶茶,怕霍延年找不到自己便和店员说道。
奶茶店门口站着一对情侣,俩人牵着手一起等奶茶。
“我想要一杯布丁奶茶热的,三分糖再要一杯……”
“谢砚……哥哥?”
谢砚说话一顿,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去,站在他面前的情侣女生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而那张脸却意外的让他回忆起了不少事情。
“不好意思请问哪位?”谢砚故意这么说,好久没见了,韩茉茉又出现在了这个城市,无论对方是悔改了还是和原来一样,他都不想再有任何交集。
“再给我一杯燕麦奶茶,也要热的三分糖。”谢砚继续和店员说完,付了钱站在一边等着。
“我可以和你说两句吗?”韩茉茉盯着谢砚看了半天,直到谢砚奶茶都做好了,对方都没有打算说话,眼看着谢砚要里开了,韩茉茉忽然抓住了谢砚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