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捅破天
谁都不知道苏霜在家里待的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回到九玄宗后他安静了一段时间,没有去竞技堂,可也没有去修行任何课程,甚至连宗门的任务也一个不接,他就这样闷在洞府里,不见任何人。
外头关于他的传言热闹闹的传了几日后,因为见不到本尊而慢慢淡了下来,直到三个月后,苏霜再度出现在竞技堂,这一次他从第二百名直接变成了第一名。
要知道进入百名后,挑战从十选一变成五选一,进入前五十则变成了二选一,进入前二十后,更是严苛到了每个都得挑战的程度。
可即便如此,苏霜仍是一路过关斩将,轻轻松松,近乎碾压似的,将稳坐在第一名的筑基初阶的大师兄给赶下“神座”。
这一战,让九玄宗历经十多年都无法忘却。
而苏霜的名字也彻彻底底被所有人记住。
在这么多年的添油加醋下,如今的少年都早已把苏霜神化,诸如三岁便会练气,七岁便能以练气圆满,十岁以筑基……这种疯言疯语都传的有鼻子有眼。
可现在眼前的老爷子却说十四岁前的苏霜很不起眼,怎么可能?傻子都不信!
老爷子瞪他们一眼:“不信你们回去问问年长的,他们都知道。”
说来也是,这的确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只不过没人会去提起,毕竟说起苏霜这名字,值得说道的事太多,那些默默无闻的年月也就没人在意了。
老爷子又道:“苏霜不起眼,可入了宗门便成了九玄宗竞技堂名副其实的第一人;苏雪倒比他显眼些,不过也是因为生得太好看,比个女娃子都好看,可是能力上也是不起眼的,但他入了宗门后,掀起的轰动却比他哥哥还要可怕。”
当时的苏雪,十四岁的年纪,雌雄莫辩的容貌,却凭一己之力破了守护九玄宗万万年之久的守山大阵!
虽然九宗老祖及时出面,合力布阵,避免了灾难的降临,可苏雪这一举犯了大忌,当场便被关押至玄冰地牢。
苏景辰和蒋七娘为了救出儿子几乎倾尽家财,然而苏雪实在太危险了,他比苏霜还要危险,这样一个不稳定因素若是放出去了,真的是后患无穷。
可让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是,苏雪自己走出来了。
玄冰地牢的阵法对他来说如同摆设,他只不过用了三天时间便让其对他毫无效果。
这次他没有破了阵法,只是略微修改,所以守卫甚至都没察觉到他出去了……
苏雪回到家,蒋七娘数日以泪洗面,见到他的瞬间几乎崩溃。
被蒋七娘抱着哭了几天几夜,等母亲冷静下来,苏雪竟主动回到了九玄宗。
九宗老祖、十二掌座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太可怕了。
苏雪提出要求,他会加固九玄宗的守山大阵,前提是他们不要再追究他一时莽撞犯下的错事。
这一句话让原本起了杀心的九宗老祖暂时熄了念头。
而苏雪也说到做到,两年时间,经他修复的九玄宗守山大阵比之前强了数倍不止!
这就是苏家那“离家出走”的两个孩子。
也是九玄宗今后数千年都不会消失的传说。
一众年轻人听得心神驰往,有人说道:“……还是十四岁,苏家第三个孩子,那个纨绔苏寒竟也被发现了炼星的天赋……”
“难道还会出现第三个传说吗?”
老爷子捋捋胡须沉吟道:“谁知道呢,也许这一位更夸张也不一定呐!”
毕竟苏霜和苏雪都有着足够自保的能力,但苏寒……却很弱。
可偏偏这最后一个孩子拥有的天赋是如此的惹人心痒。
炼星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星星,却始终得不到一颗。
而现在却出现了一个炼星奇才。
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金娃娃,会有多少野心家想占为己有。
苏家。
蒋七娘于梦中惊醒,她长发散着,纱衣上沾满了冷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苏景辰拧眉起身,握住她手道:“七娘?”
蒋七娘面色一片霜白,慢慢说道:“小、小寒……”
苏景辰心中一刺,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安慰道:“没事,我们不会失去他的。”
过了大半晌,蒋七娘才平静下来,她额间仍有薄汗,声音也在微微颤抖着,对着丈夫低声道:“……看不清。”
苏景辰道:“别强求。”
蒋七娘靠在丈夫怀里,双目有些迟疑:“也许我们有四个孩子。”
苏景辰一怔:“嗯?”
却在这时,蒋七娘闭上了眼,苏景辰微微拧眉,轻声唤了一句:“七娘?”
蒋七娘却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景辰抱着她,彻夜未眠。
他问不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第二天七娘便会忘记这些。
可她每次的噩梦,都是一个预言。直至今日,从未错过。
九玄宗,十三峰。
苏寒的院子里热闹得很。
三天的戒赌期过去了,有了灵石的苏小赌表示,必须把桌子摆起来。
不过这次和他搓麻雀牌的却不是三个萌团子了,而是江宁洗、周可可和许炎森。
苏寒本来是不情愿的,但胖麦粒主动说道:“大人,我们在你身边,帮你摸牌怎么样?”天知道,它真不敢再赢了,它的窝只有那么大,现在已经全是灵石了,再这么玩下去,它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偏偏这些灵石都是主人的,它舍不得丢,所以只能终日搂着冷冰冰的“石头”睡,各中心酸,谁人能懂!
奶团子也连忙道:“对哒对哒,我和阿黑帮您出牌!”麦前辈好样的!虽然它是柄剑,不怕硌得慌,可那些下等灵石都想拼命和它们融合,它们虽已是天品法器,但也是有追求的天器,谁不想努力提升自己,问鼎圣器?没准跟着主人还能一举封神呢!现在若是被这些灵石给玷污了,它们以后还怎么在法器界混?!
黑团子也附和道:“我出牌特准!”因为他们都是用耳朵出牌,所以略笨拙,奶团子经常出错牌,但黑团子失误就少得多,想出哪个是哪个。
只要苏寒和他们通灵,下个指示,它们就可以准确行事!
苏寒想了下自己被三个团子簇拥的景象,顿觉此事可行。
不过还有个问题,三个团子不打牌,那牌友去哪里找?
于是江宁洗、许炎森和周大小姐就被拉来凑数了。
还以为是被前辈叫来的三人持续懵逼中:万万没想到我那清纯不做作的炼星屌炸天的苏师弟竟是个牌不离手的小赌徒!
周可可:冷冷的狗粮胡乱地拍,前辈您不带这样宠媳妇儿的,标准提高这么多,日后咱还怎么找另一半?
江宁洗脑子活,他琢磨了一会儿后觉得:虽然前辈说要瞒着苏师弟,但感觉苏师弟好像是知道前辈的存在的……也不知这俩是在打什么哑谜。
周可可也想到此茬,不过她已经找到了原因:情趣,都是情趣(摊手)。
至于许炎森……许大傻还在研究麻雀牌怎么玩呢,太难了有没有,简直烧脑子!
牌桌摆起,两圈摸下来,江宁洗和周可可都目瞪口呆。
他们都做好了来送钱的心理准备。赌钱嘛,谁都想赢,他们都不缺灵石,顺道输点钱补贴小师弟也挺不错的。
然后……他们都彻底败给了苏寒的手气。
神一样的炼星师,鬼一样的苏赌徒。
江宁洗这高智商的都开始不停记牌、刻意喂牌,几乎把所有苏寒能和牌的套路都算了个遍,然而全都没用!
苏寒总能稳稳输钱,输得让其他三人心服口服。
许炎森笑道:“这麻雀牌看着难,玩起来可真简单啊。”他都赢了一堆灵石了。
江宁洗瞪他一眼:简单个屁,要不是有苏寒在,你那臭脑子能赢牌才有鬼了!
周可可也很紧张,前辈是让他们来哄小苏寒的,结果他们仨一个劲的赢赢赢,苏师弟一个受不住,嘤嘤嘤地哭起来可怎么办!
当然,又玩了三圈后,他们都一脸淡定了。
别说嘤嘤嘤了,输光一个灵石袋的苏寒反而红光满面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逻辑?
江宁洗算牌算的脑袋疼,可现在却觉得,自己还不如许大傻。算个屁的牌,怎么算苏寒都是输,怎么玩都不会赢,反正只要能打牌苏寒就高兴,根本不管输赢。
等到苏寒靠炼星赚来的三个灵石袋都空了之后,这三人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干了件挺不厚道的事。
苏寒辛辛苦苦给他们炼星,只收了那么点报酬。结果他们现在还臭不要脸的全都赢回来了。
这要是说出去,外人估计得把他们仨给骂成白眼狼!
本以为能玩半个月的钱这么快就光了,苏寒有些惆怅,果然和人玩比和团子玩要输得多……不过挺有趣。
苏寒没法玩了:“罢了,下次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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