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豪门离婚现场[穿书]
这帮东南亚无业渔民,打家劫舍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是挺厉害,打直升飞机还是太瞧得起他们了,一看这阵仗哗啦啦屁滚尿流丢下金主,爬过围栏逃向大艇。
直升机稳稳悬停放下软梯,陆地单手挂在上面慢慢往下降,另一只手里戴着飞鲨式鱼枪远远标准封朗,没想到有一天业余爱好能救命。
“不可能的,没可能”封朗在海风和直升机的声浪中大喊,“明明已经甩开你们,怎么可能找的到”
游弋挣开手上没绑好的绳索,当着他的面一颗一颗揪掉衣服上的纽扣,捏开,直到最后一颗露出里面精密的电子元件,是定位装置。
他指着接近夹板的陆地,“就这种小心眼儿,我跑过一次他能不防着我封朗你太不了解陆地。”
陆地太着急快速跳在游弋身后的夹板上,“啪叽”摔了个狗吃屎,看得游弋直摇头骂了句废物点心。
封朗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身后直升机落下的保镖已将他围在原地。
“游弋”陆地心如擂鼓,以保护的姿态护在他身边,看游弋单薄站在海风中,赶紧脱外衣想给他披上,最后撕扯半天被手臂上的鱼枪卡住,紧张中生出莫名的搞笑气氛。
游弋崩溃揪住他的领子,“你他妈是只柯基吗磨磨蹭蹭这么久才来”
“游弋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别怕、别怕。”陆地看着他脸色青白、眼神焦急,心疼得无以复加,使劲儿扯衣服试图完成送温暖大业。
“起开,少碰我,你个扫把星沾上就没一天好事儿”胳膊肘怼开他,游弋后怕似的发泄情绪。
一旁的封朗如遭雷劈,他卑微到跪在地上求都求不来的疼惜、保护与怜爱,正被游弋像扔垃圾似的一个劲儿往外推 ,从头到脚满是嫌弃。
人生中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你如珍似宝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如弃敝屣,天地颠倒般的落差彻底将他击垮。
“陆地你这个骗子混蛋王八蛋”封朗毫无形象破口大骂,身边保镖冲上去摁住他,“你明明已经不爱他了,装什么痴情不渝,你们两个骗子都应该下地狱”
“闭嘴”游弋吼得全场寂静,陆地手抖“哐啷”一声鱼枪落地。
何新苗正给梁上腊肉似的赵耀松绑,也被吼得停手回头看着他。
游弋揪起封朗的衣领,青白的手腕红痕未退青筋暴露,“他爱不爱我那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多嘴,我跟他一天不离婚,你碰这个混球儿一指头都是偷你个贼还嗓门挺大,手还挺脏,老鼠日猫咪,找死找刺激是吧”
陆地老脸通红不自觉咳嗽一声,周围的保镖都憋着笑。
紧接着所有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游弋将懵逼的封朗拖到夹板护栏边,一把搡出去半个身体,只靠挂在栏杆上的腹部和游弋揪着的后领子。
封朗惨叫“陆地哥我求求你”
保镖带着耳麦走过来,远处已经能看见海警船只的轮廓,“陆先生,劝劝游先生,警方快到了。”
陆地眼神复杂,“游弋,后果有我担着,你不必顾虑太多。”
在他的漠视和纵容下,封朗坏事做尽,不但污蔑陷害游弋,在身边安插眼线,还插手扰乱公司业务。
如果游弋想动手他没有任何劝阻的立场,只能用尽全力保他平安无事。
紧张僵持中,沉默许久的大艇突然启动,以全部冲力莫名撞向小游艇侧身。
巨大的冲击力顷刻间将所有人抛向一侧,游弋整个人向后仰倒,封朗失去重心和游弋的拉扯,顺着船身头朝下栽进海里,一颗水花都没起。
陆地接住游弋结结实实做了回肉垫,两个人横滚向游艇另一边,陆地刚来的及将他压在怀里,整个人撞到甲板边,一组船载气象系统掉下来正砸中他的侧脸。
而本就站在另一侧护栏外刚把赵耀放下来的何新苗,抱着赵耀一起掉进幽深漆黑的大海里。
更糟糕的是,直升飞机未远去,海警船只已接近,气流、海风、海浪很快吞噬掉他们,不知道飘向何处,或者已葬身船只间的涡流里。
游弋撞在陆地胸口,头嗡嗡作响,好多人掉下海,疯狂的大艇试图撞翻小游艇,破开一条逃跑的陆,此时已被海警逼停。
“老陆”游弋伸出颤抖的爪子摸摸毫无动静的陆地,手心一片温热黏腻,一股咸腥味儿冲进鼻腔。
第19章
游弋一背冷汗被海风吹过黏在身上,他顾不上周围一片慌乱,飞速检查陆地的情况。
哪知他小心翼翼擦掉陆地满脸血污,才发现被砸成猪头的男人艰难睁着一只眼,突然露出大白牙冲他一笑。
游弋心脏乱抖成团,一屁股坐在狼藉的甲板上,这他妈可别砸成傻子啊
“陆地,我是谁”游弋避开他满是血口的额角、脸颊,用袖子沾掉周围血迹。
“嗯”陆地似乎想了想,“游弋,我是不是破相了”
飞到嗓子眼的心脏倏得落回去,游弋轻轻固定住那颗被砸成萨琪玛的脑袋,还好,还知道破相了,没事儿没事儿,祸害遗万年,这种级别的祸害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没破,看着还行。”游弋基本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想不停跟他说话,身体里有一股不受控制的情绪乱串,来自遥远的记忆开始作祟。
陆地想笑牵扯到伤口笑得格外难看,“你别哭。”
“谁哭了”游弋努力睁大眼睛,除了觉得眼前模糊并没意识到眼里汲满泪水,“我只是我的眼睛在流口水。”
陆地抬起手用一根手指抹掉仅一滴摇摇欲坠的眼泪,“对不起,怪我过于秀色可餐,来,我帮你擦擦口水。”
游弋一把拍开他的爪子,这人不但死不了还更加讨厌
远处传来救援船、医疗直升机的轰鸣与警报声
陆地大概有一颗铁头,看上去砸成了烂茄子,ct、ri一堆检查做下来啥事儿没有,还真就是破相了。
然后头裹得跟粽子似的陆总,雄赳赳气昂昂走出病房,摁着张牙舞爪的游弋检查孕囊情况。
病房里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陆地靠在沙发里打点滴,游弋坐在病床上不停摆弄手机,两人全无睡意。
刚来消息,落海的保镖全数救起,罪大恶极却命极硬的封朗也已上岸收押,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唯独一块抱着掉进海里的何新苗、赵耀不知被冲向何处,救援人员在附近海面搜索大半夜没有丁点线索。
海风渐大,入夜气温降低能见度极差,救援人员不得不暂时放弃搜索回港休整,等天亮后继续寻找失踪人员。
游弋心里好像揣了一只饿疯的松鼠,上蹿下跳一刻都不得安宁,何新苗沉静温和的眉眼在他脑海里闪过,愧疚不安如噩梦般笼罩着他。
陆地举着点滴蹭过来,“游弋睡会儿吧,有任何消息我叫你好吗”
“你歇着吧,脑袋都成翻盖的了,别乱晃行吗”游弋额头抵在膝盖上瓮声瓮气说。
陆地挂好点滴袋跟他并排坐在床边,“怨我,不该带上何新苗,不过以前听你说过他水性很好。赵耀这小兔崽子好像是个旱鸭子啧,我是欠他钱吗这都什么破事儿”
“淹死活该”游弋趴在腿上咬牙切齿挤出四个字。
“阿嚏、阿嚏”赵耀打了个惊天动地的打喷嚏,在半夜的孤岛上格外瘆人。
旁边的何新苗慢悠悠看他一眼,默默走到前面坐下,门板似的肩背挡住海风。
“谢谢。”自从随着海浪冲上月牙岛,赵耀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何新苗尽量缩低身体抵御阵阵海风,冷漠又礼貌地回一句“不客气。”
两人根本不熟,说起来还是情敌,大半夜脱得精光只剩裤衩,在一片漆黑里面面相觑,真是狼狈到没什么心情说话。
大艇撞过来时他两站在最外面毫无防备,船间涡流很快将他们压得冒不出头,幸亏何新苗水性出色,抓住赵耀不松手硬是摆脱涡流束缚,冲出危险。
等他们起起伏伏十几回,有力气、有心思考虑在哪里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深黑色无边无际沉默的 大海将他们包围。
何新苗体力也有限,很快只能靠海浪的浮力随波逐流,赵耀更糟糕很多时候依靠何新苗拉扯,没少喝海水。
当何新苗发现黑黝黝不知名岛礁时,发动最后的力气奋力向岸边游去。
可怜奄奄一息的赵三少,跟不上抓不住,一顿扑腾硬生生把何新苗的裤子给拽掉。
求生欲支撑着失去裤子的何新苗,连拉带拽他们最终顺利漂到岸边。
赵耀死狗似的趴在浅沙滩上,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却见搁浅鲸鲨一般矫健的男人缓缓站起身,快速起伏的胸肌,健美有力的大腿一动不动站在黑暗里,顶天立地如修罗金刚。
“得救了”看到这一幕,赵耀莫名放松意识随之远去。
等他再醒来,何新苗已经将他拖到海礁避风处,脱去湿透的衣裤晾在高处的礁石顶,安静地面朝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类的适应能力是极高的,两个光着屁股的男人度过尴尬期,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说话。
何新苗身体素质非常好,在海风中话音镇定如常,“这里大概是月牙岛,夜里涨潮后只剩礁石很难找到,等天亮退潮应该会有人来找我们。”
“对不起。”赵耀圈住身体牙齿打颤,“是我愚蠢的行为害了游叔,连累你落海。”
何新苗似乎不太在意,“吃一堑长一智吧,人就是在雨打风吹中才能长大,以后注意。”
他跟游弋、陆地同岁,看二十出头的赵耀就像看捅了马蜂窝小屁孩儿,缺教训又不能打死算球,怎么办
“也不知道游叔他们还好吗”赵耀双手捂脸,难以想象闯下的弥天大祸,“游叔肯定恨死我了,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我,恨不得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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