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狼君
赛斯尔一眼看过去,目光锐利如刀,贝利反瞪了回去,两个人硬生生擦出了要打架的火花。
这两头兽好像小孩子一样一见面就会吵架,余珏见状咳了两声,把赛斯尔的注意力引了回来,他说,“我没什么事,那天之后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贝利嗤笑了一声,“还不是这头笨狼害怕你死得太快,把残局就给了安塔收拾,什么也不管就来找罗肯奇这边的万能医师治疗。”
赛斯尔垂下了头,双眸低敛,看上去有些低落的样子,余珏知道他是又自责了,便叹了口气,揉揉他的头,“没事啦,我命可大了。”
赛斯尔总是不喜欢他说这种话,便摇摇头也不说话。
“暂时不会再出岔子,在你昏迷的时间里,我已经派人带着我的血去将所有部落的兽神碑封印了,虽然地鼠族和兔族受到了重创,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违背我的意思四处传播奇怪的消息。”
罗肯奇又挂上了笑眯眯的表情,但这次伴随他说的话,反倒显得有些渗人,说到最后他还贴近贝利的脸,讨好似的说,“您说对吧,我亲爱的主人?”
贝利一时间脸上又是红又是白,甚至忘了推开罗肯奇,半晌才冷哼一声道,“谁是你主人,不要乱说话。”
余珏觉得这个场面一度有些羞耻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个。”赛斯尔很是自然地无视了两兽之间亲密又怪异的互动,严肃地说,“还有一个异族人。”
“在哪里?”余珏现在一听到异族人,脑子里就自然地显现那些可怕的毒贩的脸。
“那个异族人啊——等你伤好了再去看看吧。”罗肯奇显得很轻松,但也许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值得紧张的事,他又笑了笑,“现在请医师来给换个药,尽快好起来,也许这个期间你们还可以去看看棕熊族地界的日月花。”
他说着便举起挂在颈项间的小骨笛吹了一段短短的曲调,余珏感觉还挺好听。
笛声停下不一会,就有个人开起门进来了,戴着毡帽提着一个小木箱子,赛斯尔看见他来,便将余珏放在兽皮座椅上,小心翼翼地掀开肩部的布料给医师看,多一块都不给看。
余珏好奇地看着这个看上去有些木讷的又很高大的医师,毕竟他以为兽人大陆行医的都是阿潇那种看上去细瘦的一看上去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兽人。
“王。”这位医师一进来便朝罗肯奇问好,得到罗肯奇掉头应允后,才开始从小木箱里拿出药膏调配药物,为余珏换起药布,拆旧药布的时候,伤口的血凝在布上,撕得余珏差点飙眼泪,赛斯尔看着,将自己的手伸到了他的嘴边,“咬我就不痛了。”
“谁说的?”余珏本来痛极了,又被赛斯尔这句话逗笑了,“傻狼,我咬你我还是会痛,而且只会让你跟我一起痛。”
“我就想跟你一起痛。”
余珏被他说得哽住了,怔了几秒之后不禁笑了出来,“好了我已经不痛了,你也不用跟我一起痛了,这有什么好的,还跟我争。”
赛斯尔只是把眉皱在一起,一副很憋屈的样子,又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贝利搓了搓手臂,嘲讽道,“你们真是有够肉麻的。”
罗肯奇又凑了近说,“您喜欢吗?我们也试试?”
“滚。”
医师为余珏换好药布,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日月花花香有静心镇定的效用,赛斯尔大人可以带着夫人去日月花树下坐坐。”
说完便颔首退了出去,半句话都没再说。
赛斯尔还很认真地思考了两秒说,“我们走。”
“看花?”
“嗯。”
余珏突然觉得气氛有点过于放松了似的,明明麻烦并没有完全消失。
但是见赛斯尔这幅紧张的样子,余珏还是无奈应了,“好。”
“此番正好,日月花五十年一开一谢,我们也很久没有喝过日月花酒,不如一起去?”
“……”
贝利闻言显得有些沉默,半晌才说出三个字,“我不喝。”
罗肯奇笑得极为暧昧,“真的?错过了这个季月可就要再等五十年了。”
“……”贝利纠结了好一会才勉强点了头,“就这一次。”
这不禁让余珏好奇这酒有多好喝才让贝利也这么把持不住。
第62章 贝利醉了
此时的棕熊族地界正是一片雪景,而日月花树更是雪白一片,在枯白的树枝上绽开两三片花瓣,迎风摇曳,余珏见那花瓣四周呈月牙状,而中心则围成一个正圆,正是映衬了日月花的名字,的确有日也有月。
“日月花生于雪季,汲取雪水生长,蛰伏五十年之久,每五十年开一次花,在三十日之后就会凋谢。”
罗肯奇说着,将手中的酒杯拿捏把玩递到余珏面前,“尝尝?”
赛斯尔替余珏接过酒杯,嗅了又嗅后自己喝了一半才将另一半递给余珏,“少喝一些。”
余珏点点头,好奇地喝下了剩下半杯,那味道初时无味,白开水似的,漫过舌根后却将清新又冰凉的味道在舌根处蔓延开来,一时间竟有些晕乎乎的,他终于是想起了自己并不是会喝酒的人。
“不,不喝了。”
余珏将酒杯递给了罗肯奇,扶着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这酒真是有一点上头,喝多了万一发酒疯就完了。
“呵,真是弱。”贝利嗤笑了一声,将罗肯奇斟得满满的酒杯递到唇边,殷红的唇抵着瓷白的酒杯,有一朵小小的日月花浮在水面上,像是亲吻似的贴着贝利的唇,他一饮而尽,稍后微阖双眸,像是在品味那滋味似的,静默良久,他的双颊微微泛起绯红,睁开眼,看向罗肯奇,“再倒一杯。”
罗肯奇嘴角噙着笑意,随他的心意再斟了一杯,服从地递到贝利嘴唇喂他喝下,“多喝一些,这酒可来之不易。”
“这倒是。”贝利喃喃着,轻易地被说服了,被灌下了一杯又一杯。
余珏看着感觉十分不对,这酒这么上头,罗肯奇就这么一杯杯灌下去,真不怕出什么事。
他的身边赛斯尔也喝了起来,不过微抿了一杯,脸上便出现了微醺的表情,蹙着眉好像有些难受。
“赛斯尔,没事吧?”余珏有些担心地拿开他的酒杯,揉揉他的太阳穴。
谁知赛斯尔下一秒忽然目光锐利了起来,狠狠地抓住余珏的手就将他压在树干上,随后忽然低头强吻了起来,想要咬坏他的嘴巴一样用了很大的力气。
“唔——赛、赛斯尔——”
余珏试图挣脱他的手,但是意料之内地没有任何用,他们的力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余珏狠狠瞪向赛斯尔,没想到他看到了一双比他凶狠一百倍的双眼,其中闪烁着狠厉的冷光,宛若反光的刀子似的。
余珏顿时怂了一秒,他的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但是下一秒,他马上用自己的头磕向了赛斯尔的头,在赛斯尔被磕得一顿懵的时候,余珏踹了他一脚说,“我他妈伤还没好,你给我耍什么酒疯,今晚滚屋外睡!”
一听他生气了要分房了,赛斯尔顿时酒醒了一半,怔怔地瞧着他,一下子慌了,想学安塔似的,对着余珏一顿蹭一顿撒娇。“不要,我错了。”
当然大型猛兽的撒娇,余珏是一点也不吃,冷哼一声便离赛斯尔远远地坐着看花景。
赛斯尔只好委屈地窝在他的旁边,是一滴酒也不敢碰了。
“说起来,我很久没画画了,这个场景不画下来真有一些可惜了。”
余珏忽然这样喃喃道,赛斯尔耳朵一动就化为兽型冲了出去,余珏默了一秒,算是习惯了赛斯尔喜欢抢劫的示爱方式。
“那头笨狼,呵,有了伴侣忘了兄弟,亏我小时候还把加西分他一半——笨狼,垃圾狼——”
那头贝利似乎已经醉的不行了,眯着双眼就开始胡言乱语,脸上已经是红透了,比起平时的高傲自持,此时倒是可爱不少。
“嗯,他是笨狼,来,再喝一杯。”而罗肯奇则仍是笑眯眯地又给贝利再灌一杯。
贝利安然接受,却一指抵在罗肯奇的额头上,好像不认识他了似的,蹙着眉思索着,半晌才说,“你不是笨蛋,你是,你是混蛋,我养你这么久,居然养成了一头狼,谁说,说——熊都老实得很,都是骗人的。”
罗肯奇笑眯眯地应着,说话间又灌下了一杯,看得余珏那是一个胆战心惊。
罗肯奇再递来一杯的时候,贝利自己夺了过去,他醉醺醺地瞧着那酒水,喃喃道,“这酒可真好喝,五十年就喝这一次,我得多喝点。”
“对,你要都喝点。”
贝利已经神志不清了,身子瘫软地倒向罗肯奇身上,仰头饮尽,随后他捏了捏罗肯奇的脸,露出有些脆弱的表情,“你可不许——不许做奇怪的事,我心里都,什么都清楚——你这头坏熊……”
罗肯奇轻轻拿下他的手,捏在手中,手指摩挲着,他微笑着问醉了的贝利,“那你讨厌我?”
贝利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你可是,是我亲手养大的,从小小的能抱在怀里的,养到成为一族之王,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罗肯奇闻言将他的手指分开,与他十指相扣,他举到贝利的眼前,嘴边的笑意被抚平,目光包含深意了起来,“我早就是成年雄性,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贝利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傻傻地笑了笑,“你为什么要做求爱的手势?求爱——求爱应该对雌性做才对——你真是又笨又坏的一头熊——我怎么当初就是,就教不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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