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长这么大,还真没人敢欺负他。
温荀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只有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第一次让他感到头疼。
说玄却以为他是有话不敢说,“谁敢欺负你,便是与本尊作对,本尊绝不会轻饶了他。”
对此,温荀不以为意,“等你来了再说吧。对了,来之前记得跟我说一声。”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嘴上说得好听,真要做起事来又会是另一套说辞。
说玄道:“好,本尊答应你。你好生休息,莫要太过劳累。”
温荀点了点头,感觉到那道紫影向自己慢慢靠近,最后停在了一尺之外。
这个无心殿主看上去对原主爱得很深,不然也不会送这么多东西,而且都与原主有关。
等紫影消失后,温荀慢慢回过神,将书房的窗户全部打开。
时近傍晚,天空呈现淡淡的昏黄。院落的一角被霞光掩映,小池水光粼粼,晃得耀眼。
好似有人回来了,声音显得有些嘈杂。
温荀刚想出去看看,便见温伯往书房走来。
这才半个时辰不到,鸡汤不可能这么快熬好,只能说温伯找他是另有别事。
温荀道:“外面这么吵,可是二叔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他听家丁说过,温琼白日出了趟门。
温伯笑着道:“回公子,不止是家主。”
温荀好奇道:“哦?除了二叔,还会有谁?阿阮?”
温伯道:“阮公子也回来了,还把灯少庄主也带来了。”
他的小徒弟灯宵也来了?
温荀人还没走出中庭,远远便看见温琼与灯宵走在一起。
二人有说有笑,看样子聊得正欢。而走在旁边的温阮却有些无精打采,不知在想什么走神。
灯宵虽是少年模样,但毕竟已经年过十九。谈吐间早没了从前的稚嫩,就像是个小大人。
唯独在温荀的面前,说话举动宛若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师父。”灯宵看见他,甜甜地喊了一声。
“二叔,阮弟。”温荀说着走过去,问灯宵,“你不是回凤麟山庄了吗?”
灯宵解释道:“我已经跟父亲说了我要参加玄都夺魁,父亲这才同意我来温城,希望我这段时间可以跟着师父好好修习剑法。”
温荀讶然道:“灯庄主同意了?”
灯宵乖巧点头,“嗯,父亲让我好好听师父的话,不要惹师父生气。”
温荀真没想过会有这茬,既然身为灯宵的师父,徒儿即将前往玄都夺魁,这赛会前夕肯定得他指点。
他并非觉得灯宵麻烦,只不过现下更重要的是查出孩子亲爹,不想这件事被灯宵知道。
温琼听着这二人的对话,笑着插了一句嘴,“有了灯少庄主的参加,今年的玄都夺魁一定会更热闹。”
灯宵道:“温家主谬赞了。灯宵修为尚浅,前去夺魁不过是为了圆师父的心愿。”
温琼闻言一笑,视线一扫温荀,显是不信他的这番话,“灯少庄主过谦了。”
灯宵看向沉默不言的温阮,岔开话题,“听说阮公子也要去玄都夺魁?那我们便是对手了,届时还请阮公子莫要手下留情。”
温阮骤然回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跟着点了点头。他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脸色白了白。
今日有灯宵来温家作客,温琼回来后便吩咐下人备好晚宴。
温荀看着他们走在前面聊天,故意慢一步与温阮并肩落在后头。
“阿阮在想什么?小心脚下的路。”温荀看似提醒,实是有意与他搭话。
“多谢兄长。”
“是因为你师姐的事吗?”温荀试探性地说道:“我也是才听了这个噩耗,阿阮莫要太过伤心。人生在世,本就是生死莫测。”
听他说起师姐,温阮终于打开了话题,却是黯然无神,“凋昙师姐昨晚还好好的,今早醒来便……便成了那副模样。”
温荀道:“也就是说,她昨夜便遇害了?你们流岚峰的弟子无一人觉察么?”
温阮摇了摇头,顿了片刻,回答道:“不曾,凋昙师姐的住处与其他师姐是分开的。凶手过于狡猾,连师父都查不出师姐的死因。”
温荀沉吟道:“你师姐也参加了今年的玄都夺魁?”
温阮这次点了下头,“师姐会去玄都夺魁都是为了鼓励我……师父担心我会因此耽误夺魁,所以又让我回温城,途中凑巧碰到了灯少庄主。”
到了这种时候,温荀自知劝慰无用,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晚宴上有灯宵在,温夫人并未像平时那样对温荀冷嘲热讽。
反倒是灯宵故意提起上回登门拜访之事,使得温夫人连连解释,整张脸由青转白,比那戏剧的变脸还要好看。
饭毕,温荀带着灯宵去温家的厢房休息。
在与温荀独处时,灯宵显得坦言又直率,“那个温夫人对师父好吗?她的脸生得太尖,一看便是尖酸刻薄之人,徒儿不喜欢她。”
温荀听到这话笑了笑,却并不想与他谈论温夫人。
灯宵也跟着笑,说道:“师父笑起来真好看,师父要经常笑,徒儿喜欢看师父笑。”
快要走到厢房,灯宵又问他,“徒儿给师父的丹药,师父可是吃了?有没有好一些?”
温荀怕他多想,回道:“吃了。”
灯宵嗯了一声,注意到温荀腰间的玉佩,“师父的玉佩真好看,以前没见师父经常佩戴它。”
温荀推开房门,随口回答,“是别人送我的。到了,进去吧。”
“别人送的啊……”灯宵点点头,这一句小声的呢喃并未被温荀听见。
本来这种事是该温家下人来做,但温荀担心他这个小公子似的徒弟不太习惯,这才亲自送他过来厢房。
温荀道:“你从玄都来温城定然也累了,早些歇息,明日我再教你修习剑法。”
灯宵见他要走,跟着他走了两步,又旋即停下。
温荀回身,问道:“怎么了吗?”
灯宵连连摇头,“没事,师父父的房间也在这附近吗?”
门是打开的,温荀指出个方向,“穿过那道拱门就是了,你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
“嗯!师父快去休息吧。”
温荀回房的时候,温伯正候在门外。
见他回来,温伯忙上前道:“老奴让人烧了一些热水,公子可是要沐浴之后再作歇息?”
温荀点点头,不得不感叹这位老仆的细心,由衷道:“在这温家……也只有温伯你对我是最好。”
温伯道:“除了老奴,不是还有家主吗?老奴打小便跟着醑家主,又是从小看着公子你长大成人。如今一把老骨头了,能照顾公子便多照顾些。”
温荀笑笑没说话,他这个二叔倘若真待他好,便不会任由温夫人这般为难自己了。
温伯让下人们把热水装满浴桶,在旁边准备一些沐浴之后需要的贴身衣物。
温荀试了试水温,道:“可以了,你们都下去吧。”
温伯道:“公子有需要尽管找我,老奴先去将下午熬的鸡汤热好,等会儿公子便可以趁热喝了。”
温荀点了点头,“多谢温伯。”
温伯一边说着一边掩好房门,“公子别忘了,你现在是两个人的身体,需得好些补补,老奴先去忙了。”
温荀无奈地吐了口气,解了衣带下到浴桶里。
穿书便罢了,竟穿成了一个怀孕的男人,最关键的是连孩子亲爹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一来就来了俩,还都说是孩子的亲爹……
温荀看着那枚玉佩陷入沉思,就目前来看,衣濯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倘若如此,他便是要辜负了无心殿主。
他摩挲着玉佩上的刻字,突然感到良心不安。却不知道,一双眼睛正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公子。”门吱呀一声,进来的人是温伯,“鸡汤热好了。”
“现在还不想喝。”温荀把玉佩递过去,“帮我把它放好。”
“是。那老奴过会儿再来。”
“嗯,待会儿你直接把鸡汤放在桌上便行。”
温荀知道温伯离开了,泡在热水里闭目养神。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一小股风从门缝间吹进来。
温荀以为又是来送鸡汤的温伯,闭着眼睛说道:“放桌上吧,我一会儿再喝。”
没听到温伯的应答,屋内响起一声摔碎的脆响。
温荀缓缓睁眼,扭头一看,只见灯宵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脚下则是玉佩的碎片。
不等温荀开口,灯宵先露出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急忙道:“师父父,徒儿不是故意的。我看见师父的衣服滑在了地上,想帮师父捡起来,没想到玉佩会和衣服放在一起。”
第11章
温荀知他是无心之过,并未出言责怪。
他们之间隔着一扇山水屏风,温荀是透过缝隙看去的。目光一扫地上的玉佩碎片,从浴桶里起来穿好贴身衣物。
灯宵一副可怜模样,急忙弯下腰去拾那些碎玉。
孰料一不小心被割了手指,鲜血顿时从指腹冒出。
“别捡了,让我来。”
温荀见状,立即止住他的动作。他正欲上前去看他的手,被灯宵缩回去背在身后。
“是徒儿不小心……”
“都流血了,不疼吗?”温荀关切地问。
灯宵摇摇头,显然是在故作坚强,“徒儿不疼,徒儿把师父父喜欢的玉佩打碎了,徒儿不是故意的。”
温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师父不怪你。来,先把血止住。”
灯宵抽泣一声,听话地跟过去,“徒儿会想方设法把那枚玉佩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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