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在灯宵即将推门而入前,温荀先一步走去打开门,假装做了个打哈欠的动作。
“休息了一会儿,没睡太沉,又醒了。”温荀撒起谎来脸皮都不带红,“忙完了吗?辛苦了。”
灯宵展颜一笑,“给师父做饭,何谈辛苦,倒是师父可不要嫌弃徒儿的手艺。”
温荀莞尔道:“不嫌弃。”
师徒二人谈笑融洽地来到楼下,石桌上摆了几样简单的配菜。灯宵钻头进了厨房,把炖好的鸡汤端上桌。
在这种远离闹市的僻壤之地,能寻来这些食材已是实属不易,更何况亲自下厨的人还是灯宵。
“师父,小心烫,让徒儿来给你盛汤。”灯宵与昨日相比显得有些反常,时而天真如孩童,时而阴鸷如魔鬼,令人全然不可捉摸。
温荀点点头,接过汤碗用勺子搅了搅。他的大脑虽已被那几页日记所占满,可想起灯宵所说的话,又冒出一股寒意。
是不是灯宵意识到了什么?想拉着他和腹中的孩子一起死?那他……会在这汤里下毒吗?
灯宵抬抬眼,笑着问:“师父在想什么呢?还是不合胃口?太烫的话放着凉一会儿。”
“嗯。”温荀时刻保持着警惕,并顺着他所言把汤碗放下,悬起来的心也跟着落了下去。
“师父且放心,徒儿不会在汤里做手脚。”灯宵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是始终笑眯眯的样子,“来客人了,可惜徒儿忘了多做一份,师父你说怎么办?”
蓦地闻言,温荀侧目往竹门的方向望去,却见一袭紫衣的说玄正朝他们徐步走来。
他想起了那只玉铃铛,顿时明白了说玄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他意外给他传了信。
说玄在离他们一丈之外的地方停下脚步,面色难辨地扫了眼灯宵,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早该知道,这个外表如小白兔一般的灯少庄主不简单。
说玄沉声道:“你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灯宵玩味笑道:“这里是师父住的地方,我难道不能来吗?”
“你是杀人凶手。”说玄冷冷道:“你认为本尊会允许你带他离开吗?”
“不会,但我知道你也不会动手。”灯宵突然拔|出剑架在温荀的脖子上,“因为我无法保证,是无心殿主的剑快还是我的剑更快。”
说玄的眉头愈皱愈紧,言语间依旧是底气十足,“你不会杀他。”
“你错了,只有师父死了,才会永永远远、彻彻底底地属于我一个人。”灯宵笑了笑,笑容分外苍白。
他转过头面向温荀,问了同来前一模一样的问题,“如果非死不可,师父愿意和徒儿一路共赴黄泉吗?”
温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一字字地回答,“我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1.下章灯宵要领便当了,打个预防针~
2.这几天出行的小可爱记得戴好口罩哦,勤洗手饮食清淡,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
注: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白居易《花非花》。
第48章
从这一刻起,竹海的风声似乎停止了。天空又高又远,带着一种几近透明又病态的苍白。
偌大的竹海中,僻静的流香小筑内,三人面面相觑。
大抵是温荀的回答出乎了灯宵的意料,他微扬的嘴角慢慢松下去,笑容也跟着慢慢凝固。
可他的剑仍然架在温荀的脖子上,再近一寸就是温荀的喉咙。他的剑很锋利,一剑致命不成问题。
灯宵用一种询问的语气说道:“师父想好了?徒儿可以再给师父一次考虑的机会。”
“我想好了。”温荀态度坚决,说话有力,“我不愿意和你一起死。”
灯宵仿佛受了刺激一样,忽然放声大笑,笑够了之后冷静下来。他动了动手中的剑,阴恻恻地说道:“徒儿已经给师父做了决定,你没有选择。放心,徒儿的速度很快,不会让师父感受到痛苦。至于无心殿主,就让他成为我们的见证人吧,这样倒也不错。”
说玄神色一黯,以低沉的声音和命令的口吻道:“放开他!本尊绝不容你伤他分毫。”
灯宵保持着原有的持剑姿势不变,小觑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情敌,“你这话就错了,我怎么会伤害师父,我只是在帮师父从痛苦的深渊中解脱,这个世间太污浊了,我不能看着师父越陷越深。”
他这番话好似在胡言乱语,说得相当零散,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恍惚的状态。
说玄不快道:“这只是弱者给自己寻找的借口,你想死你一个人死,莫要连累他一起。”
“好一个借口。”灯宵面色微冷,“这是我与师父之间的事,与你一个旁人何关?”
说玄道:“本尊不是旁人,本尊是温荀腹中孩子的生父。”
“你?”灯宵闻言一笑,他的剑尖慢慢下滑,正对着温荀的腹部,“师父是我一个人的,他的孩子也是,谁也抢不走。”
对上灯宵幽暗的目光,温荀无端感受到一股寒意。自从那日起,他的小徒弟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
他成了一个疯子,一个偏执狂,但温荀并不打算和他一起疯。
听着这二人的对话,温荀一句都没插嘴。他在等待时机,等待灯宵分神的刹那。
趁着这个时候,温荀一个后退闪身避开剑刃,同时尽快与灯宵拉远距离。但他还是慢了一步,锋锐的剑刃紧追而上,裹挟着浓浓的杀意。
“师父,你真的不愿和我一起死。”灯宵仿佛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自嘲地笑了笑,眼神比之先前更显狠戾,“那如果徒儿偏要师父陪我一起呢……”
“本尊不许。”话音落,说玄迅速一掌劈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石桌当即被劈成了两半。
灯宵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满脸带着被打搅的不悦。因为说玄的出手,他不得不分神对付。“师父先等着,待徒儿料理完他再来。”
说着,灯宵捏了个剑诀。透明的结界不断扩大,最后完完全全地笼罩在流香小筑的上空。像是一道屏障,挡去了来自外界的所有风声。
温荀退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在结界内交手。这是他最不愿看见的场面,可也是最不受他控制的。他清楚自己参战只会成为说玄的拖累,所以才选择了退开。
温荀早就察觉到了灯宵的不对劲,听他这几天说的话,就像一个知道自己死期的将死之人。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灯宵。
如果可以的话,温荀并不希望看到灯宵死在自己面前。但那种预感实在太过强烈,让温荀头次感到一种对人生的无奈。
可能是这两日思考得太多,再联想到那残页上的内容,温荀的太阳穴隐隐发痛。他抬手揉了揉,寻了个舒坦的位置坐下来。
两人正在专心应战,注意力没来得及分到温荀这边。一开始说玄便占据了上风,几招下去依旧是难分输赢。
他时而留意温荀的情况,不料灯宵忽地出手越来越快,招招都是致命的杀式。看得出来,灯宵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系统……原主怎么会知道这么现代的词汇?难道原主认识现世的穿越者?
温荀想不明白,头反而越来越沉。
等他再看时,只见一道剑光忽闪而过,说玄的手背顿时现出一道血丝。
看到这一幕的温荀瞬间清醒,不可思议地站起来,想上前询问又压制住了这种冲动。
他若是在这时前去,只会令说玄分心,将他置于不利的地位。他甚至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希望灯宵能从执拗中挣扎脱身,变回从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
“无心殿主,呵。”灯宵冷笑地勾唇,剑尖指向说玄的喉咙,“也不过如此。”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举动,也很享受这种睥睨他人、掌控敌手生死的快|感。
说玄暗中时刻准备反击,表面依然不动声色,“是么?”
“是了。”灯宵道:“但我不会杀了你,黄泉路只要我和师父作伴就够了。”
他的话听上去虽然可笑,但却让人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灯宵握剑的手突然一抖。似乎感受到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不断靠近,他猛地反手往后送去一道剑气。
伴随着一阵破碎的响声,霎时间结界从外到内裂开,化作迷雾消失殆尽。
而在茫茫白雾之中,一抹白影出现在了温荀的视野,是玄玑掌门师仙游。
师仙游轻轻抬手化解了灯宵送来的剑气,眼神冰冷得可怕。他很少会把佩剑带在身上,更没有人见他拔|出来过。
但师仙游显然不是来动手的,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仅仅是为了找到温荀并带回玄玑门。
果然,人只有待在身边,才会让他觉得安心。
“我来接你了。”师仙游正在朝温荀不断走近,另一道身影从中阻去他的步伐。
灯宵冷声道:“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把师父带走。”
师仙游道:“我想带走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同样地,我也不想和你交手。”
灯宵提着剑,扬眉笑道:“掌门这是怕了?是怕输了丢脸?还是怕死?”
师仙游面不改色地说道:“你还不值得做我的对手,看在灯庄主的面上,我会留你几天时间逍遥,之后再取你的性命。所以,你不用急于此刻来送死。”
这句话无疑挑衅到了灯宵,他握紧了剑柄,咬牙道:“谁死谁活还不一定,正好不如来试试。”
话音刚落,按捺不住的剑早已脱手而出。
灯宵的剑刺了个空,快速回身时却已不见师仙游的身影。他愣了不过片刻,再度回头,迎接他的是一道凛冽的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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