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傅东辰估摸着洛书离给沈然的药应当也是一个玉瓶子装着,然而他翻遍了书房的柜子都没有找到类似的瓶子,傅东辰来到沈然的书桌后,偌大的红木桌两边都有一排抽屉,左边那排没有上锁,放着一些报表文件,右边那排却是锁住的,傅东辰拉了几下,没有拉开。他扫视了一圈桌面,然后直接搬开了放在书桌左边的一盆粉掌,一把小巧的银色带把的钥匙出现在花盆原来的地方。
傅东辰心下一喜,忙拿过钥匙试了试,果然能打开抽屉。沈然一直都有一个习惯,他喜欢放一把备用钥匙在附近花盆底下,无论是大门钥匙还是柜子钥匙。傅东辰万分庆幸这一世的沈然还保留着上一世的习惯。
傅东辰一连拉开两个抽屉,都没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在不抱希望地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时,一个小巧的碧玉瓶子静静地矗立在抽屉角落。傅东辰拿起瓶子细细地看了看,除了瓶身上的花纹,其余无论是材质还是瓶塞,都和陆姓男人给他的那个一模一样。傅东辰如蒙大赦地吻了吻瓶身,然后将瓶子贴身放好,锁上抽屉,将钥匙花盆仔细放回原处,然后如来时一般匆匆离开。
傅东辰赶到医院时,秦烈正在角落里配合着两个JC做笔录,而沈然的那个梁特助则守在重症监护室外。
这个时间并不是探视时间,医院是不会允许除医护人员以外的人进ICU的,傅东辰也没有去监护室,而是直接去了值班医生的办公室。
将自己希望进去探视的请求告诉医生后,傅东辰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了,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发怒,而是异常冷静地给李明远打了电话。他知道当年自己离开京城后不久李明远也出了国,但李明远毕竟是干的医生这一行,人脉必然比他广。表明自己的目的后,李明远也不含糊,直接给医院院长打了电话,没多久,傅东辰便等到了匆匆赶来的院长。
因为沈然的情况并不乐观,傅东辰也只得到了十分钟的探视时间,不过十分钟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在经历过消毒、换无菌服等一系列工作后,傅东辰终于在梁特助震惊的目光中被医护人员领进了监护室。
因为院长事先打过招呼,傅东辰一进入监护室后,原本守在里面的医护人员也离开了。
这是沈然被送进医院后傅东辰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沈然,此时沈然身上被.插满了仪器,大半张脸也被氧气罩挡住了,胸口微弱地起伏着,眉头紧拧,似乎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傅东辰动作轻柔地拨了拨沈然额前的碎发,脸上满是愧疚与自责。直到这一刻,他的内心依旧在挣扎,没拿到药前,他心心念念都是怎么救沈然,可是真正拿到后,他又退却了,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那颗药对沈然产生副作用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傅东辰痛苦地闭上眼,主治医生的话犹在耳边。
——“其实病人现在不过是在熬时间,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也好,如果你真的……”傅东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他轻轻地握住沈然的左手,目光里溢满了温柔,“我便跟你一起,这辈子你不原谅我没关系,我们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傅东辰隔着口罩吻了吻沈然的手背,他背对着监护室外,从无菌服里摸出了事先藏好的玉瓶。傅东辰小心翼翼地倒出瓶子里的药丸,借着背对的姿势拉开氧气罩将药丸塞进了沈然嘴里,然后迅速将氧气罩放了回去。
然而傅东辰揭氧气罩的动作还是落在了梁特助眼里,梁特助还以为傅东辰要对沈然下手,忙朝秦烈大喊:“老……老大,快!傅东辰要害沈总!快!”
第94章
“病人血压正常,呼吸正常。”
“有没有中毒反应?”
“没有,病人口中没有任何残留物,无法收集样本。”
沈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了和傅东辰初遇的时候,那一天他应父亲的话去见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刚走到饭店门口便见着一个人直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方向,沈然还以为那人在等谁,在与那人错身而过时,却突然被那人拽住了手腕。
“你好,我叫傅东辰,可以认识一下吗?”
画面一转,沈然又梦见自己窝在傅东辰怀里玩手机,玩着玩着便感觉一只手在不安分地摸着自己的脸,沈然微微仰头,傅东辰低下头,不过对视片刻,便吻到了一起。
吻着吻着,傅东辰却突然消失,后背也是空荡荡的一片,沈然看见自己拿着本台历发呆,台历的每一个日期上都画了个鲜红的叉,一共二十九个,等他准备画上第三十个时,却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欣喜瞬间爬上脸颊,甚至还隐约松了口气。他扔下台历快步往玄关走去,走着走着,却看见了昏暗的天空,前方是影影绰绰的树林,冷风的呼啸夹杂着凌乱的脚步,沈然拔腿狂奔起来,他要逃,一定要逃出去。
沈然拼了命地往前跑,然而追击的脚步声却始终在耳边回荡,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他发现自己竟然飘了起来,越飘越远,越飘越高,穿过了树立,穿过了公路,穿过了灯火万千的城市,然后开始下落,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从房顶一穿而过,最后停了下来。
追击的脚步声消失了,微弱的哭声渐渐传来,越来越大,那声音透着的绝望让沈然的心也忍不住抽了一下,沈然不忍地偏过头,却看见傅东辰抱着自己的尸体泣不成声。
沈然后退一步,却跌进了一个怀里,一名相貌陌生的男人凝视着自己,满眼凶光,他的手上拿着把微型消音手.枪,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子弹喷.射而出,在他胸口炸出一朵艳红的血花。
沈然霍地睁开眼,刺目的白炽灯晃得眼睛生疼。
“病人醒了!”
随着这一声喊,沈然便觉立即有人翻着自己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刷刷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呼吸正常,血压正常,心跳正常,无不良反应,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可以自主呼吸,摘掉呼吸机。”
“是。”
面上的氧气罩被人小心地取下,沈然觉得胸口处有些发痒,他想抬手挠一挠,却发现手上还扎着针,中指上夹着传感器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像胸闷,呼吸痛等?”
“不,并没有。”沈然的声音有些哑,他这时才想起自己不久前遭受了枪击,那种子弹穿破胸口的剧痛感还残存在大脑中。看来他是被抢救过来了,只是胸口上除了有些痒,并没有任何痛感,大概是麻药还没散。
“这简直就是奇迹!”医生感叹了一句,又吩咐,“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到普通病房。”
“是。”
等沈然被推出重症监护室时,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秦烈和梁特助火急火燎地围了上来,秦烈一把握着沈然没有扎针的手,手心冰凉一片,还微微发着抖,他静静地注视着沈然,仿佛要将他整个都印到心底去。梁特助抓着随行的护士问东问西,在确认沈然没有生命危险后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沈然转头往四周看了看,恰巧看见一小片衣角消失在转角,随后是两名穿着制服的JC的背影。
秦烈上前一步,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沈然的视线,他紧紧握着沈然的手,始终沉默着。
最终沈然被送进了单人病房,还是秦烈亲自将沈然抱上的病床。沈然知道秦烈的情绪不太对劲,他以为秦烈是被他枪击时的情景吓到了,上一次他的后腰被划了一刀的时候,秦烈的反应似乎和现在差不多。
将沈然安顿好后,随行的医护人员便离开了,就连梁特助也被秦烈赶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沈然和秦烈。
沈然目前的情况暂时还不能进食,只是给他输了营养液,秦烈接了杯温水,用棉签沾湿后小心地涂抹着沈然有些干燥的嘴唇,医生叮嘱过,沈然虽然脱离危险,但肺部有伤,不宜进食进水,怕不小心被呛着,他的身体还承受不住呛咳带来的胸腔震动。
“我睡了多久?”
秦烈蓦地握紧杯子,他紧张地看着沈然,见沈然并没有露出痛苦的模样,才轻声道:“医生说你要少说话。”
沈然想说没事,但见秦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又默默忍住了。
“你昏迷了一天,对不起阿然,是我没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能抓到凶手。”顿了顿,秦烈又道,“那套公寓,别去住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不想再有第三次。”
确实,沈然想,上一次虽说有故意成分,但是戚炎的人也是利用了和他同一楼层的那个明星,而这一次也是如此。他这次侥幸逃过一劫,但是下一次呢?只是,如果根源不除,他搬到哪都没用。这次袭击他的明显是经验老道的杀.手,比起上一次在停车场偷袭他的那个,这个显然更胜一筹,连他都没有察觉。
只是,沈然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大费周章非要置他于死地,难不成是傅振天?
“房子的事,等你出院后我陪你去挑,这几天你就好好休养,我也会留在这,顺便查凶手。”
“不……”
“阿然,”秦烈认真道,“你可以拒绝我,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听你的。你不接受我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但也不会放任你不管。”
傅东辰坐在审讯室里,沉默地注视着对面的审讯员,脸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那审讯员被傅东辰盯得全身发毛,好几次要出口的问话都被吓回了肚子里。其实这显然是不科学的,他在这一行干了好几年,心里病态的杀人犯都审讯过,但没有一个人给他的感觉像傅东辰一样。
记录员见审讯员一直和傅东辰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走程序,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他饿得肚子直打鼓,他用手肘拐了下审讯员,催促对方赶紧开始。
那审讯员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太丢人,他清了清嗓子,问:“我们调取了ICU的监控,你曾揭开了受害者的氧气罩,你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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