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请遵守基本法 下
无论人力还是物力都需要投入很多,值得么?塞西尔自问了许久。
脸面是一个因素,文明层面上脸面算个屁,大自然分分钟来个什么传染病天灾之类的灭个精光;国家层面上,有时候脸面特别重要,有时候脸面就是擦屁股纸,得看情况;个人层面,似乎脸面就成了很重要的东西,拼了命也要维护。
“这是我们走出去的第一步,难道不应该更看重脸面吗?”蒂法坚持道。
“这个价太高了。”罗素眉头皱得死紧,“还要雇这么多人,之后这些东西就没用了。”
“你喜欢吗?”兰登温柔地道,“喜欢就做呗,也不会这么一次就破产。”
塞西尔觉得兰登绝对会养出一个昏君来。
乔里恰在此时从外面走了进来,瞄了眼桌上亮着的竹丝灯泡,惊奇地道:“哇,这是什么?咦,怎么灭了?”
“没人摇不就灭了么。”塞西尔懒懒地道。
“哦?”乔里兴致勃勃地走上去摇了几下把手,看着灯泡又亮了起来还放了个检测魔法,“不是魔法啊?”
“当然不是啦。”塞西尔有气无力地道,“魔法的话还有什么稀奇的。”
乔里笑眯眯地道:“那倒是,魔法就不稀奇了。”
这话让塞西尔愣了下,看了看桌上的发电机,问道:“是不是发光的东西特别稀奇?”
“确实挺稀奇,尤其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兰登闻弦歌知雅意,“所以说,你决定了?”
塞西尔笑了笑:“我决定了,做吧。”
这么着,才有了万物博览会惊艳的开场,屋檐下依次亮起的光线,缠绕在大剧院与体育场上小亮点形成的光球,以及吊在电线上的灯泡形成了空中的网,如同星光落到大地上。
“没有魔法?”有人惊奇地道。
“真的没有!”外地的客人站在屋檐下看着那灯泡,
“这到底是什么?”有人伸手去摸,被烫了后惊呼一声,“疼!”
“怎么做到的?”年轻人围着灯泡绕来绕去,观察了好一会儿,“无法想像!”
梦幻般的场景持续了十分钟就结束了,这期间月城人忙着点起油灯,塞西尔看着星光逐一熄灭还有些遗憾,离“按一下就得到光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兄弟,你现在都已经开始走进电气时代了?”塞西尔下了台后,安珀第一个凑过来道,“厉害啊,兄弟!”
“早着呢。”塞西尔叹道,“你怎么来了?”
“闲着也是闲着。”安珀立刻大吐苦水,“太无聊了,这个世界太无聊了!你不知道我整天被那帮大臣什么念的不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什么今天这个大臣有异动,明天那个大臣有异动,整个异动异动的,这叫什么事啊!当国王太无聊了!”
塞西尔无奈地看着这位老乡:“你能不能去找点事做……”
“我也想,没有啊!啥都有了,我啥也不用干!”安珀一拍大腿,随即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道,“这次难得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顺着安珀的视线,塞西尔看见两位如清纯小花般的女孩——真的只能称之为女孩,青涩的脸上甚至还有着婴儿肥。
塞西尔立时脸色一变,道:“干吗?”
“兄弟,你这全是男的怎么过得下去的?”安珀揽住塞西尔的肩膀,“我看你城里男的也确实多,剩下要不就是图海女人要不就是瑟林女人,我跟你说,魔法大国的女人才叫精致,我在地球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啧啧,送你几个尝尝,保证处女,刚十四岁,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你他妈脑子里能想些别的不?
塞西尔道:“无福消受,你……”
“别这样!”安珀用力一拉塞西尔,把他差点儿拉个趄趔,“来吧,男人哪有女人好玩!”
“不用了,我太累了,真的……”
安珀突然不说话了,盯着塞西尔看了会儿,道:“你不会真是个同性恋吧?”
塞西尔也疲了,干脆地道:“怎么?不行吗?”
安珀的手如同触电般缩了回来,一脸嫌弃地道:“卧槽,你早说啊,卧槽,你也不怕得病?”
塞西尔翻了个白眼,干脆地走人了,他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刚才那番演讲显然得罪了不少人,几位魔法大国的大臣们都面露不悦,只不过碍于情面没有立刻走人,散场之后没有和塞西尔接触,只是远远致意之后就消失不见,对他们来说这已经算是礼数周全了。
夏天夜晚的活动自然是受人欢迎的,在没有空调的时代,伴随着凉风与蚊虫逛夜市倒也不错,再说了,月城人喜欢用冰,很多商家都用冰放在大扇子前面,只要房间封闭一点温度要比外面低上不少,舒服得很。
客人们的摊位就相对简陋一点了,不过三环引入了运河,活水降低了暑气,在河道两岸的摊位也挺舒服的,塞西尔换了衣服,和兰登俩人混在人群中逛着,没办法用魔法变装确实有些风险,不过只要兰登变了样貌就好,他还没那么引人注目。
俩人逛了十几分钟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心里不由有些丧气。
“担心安珀?”兰登凑到塞西尔耳边道。
“不仅他,还有其他国家的人。”塞西尔低声道,“我是不是太着急了?”
“你已经算是很沉得住气了。”兰登笑了笑,“不用担心,迟早的事。”
“迟早?”塞西尔有些不明所以。
“终有一天,你会和魔法一战。”兰登笑道。
塞西尔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你还记得哪?”
“当然。”人多眼杂,兰登只用脑袋碰了下塞西尔的额头,“我那时候就想,这小骑士的口气真大啊,不过挺可爱的。”
俩人轻笑起来。
突然间,塞西尔眼角瞄到了一块黄黄的东西,这是个躲在角落里百无聊赖的老板,他凑上去看了看,道:“这个是什么?”
“树汁,可以粘东西。”老板精神一振,热情地道,“我们本地产的。”
“是不是割开树皮就淌出来了?”塞西尔问道。
“是啊是啊,您来过我们这儿?”老板笑着道。
这哪里是树汁,橡胶啊!
塞西尔按捺住内心的狂喜,道:“你是哪里人?”
“……西边,呃,西南角的一个地方。”老板吱吱唔唔地道,“小地方。”
兰登笑着凑近塞西尔耳语道:“梅奥。”
尼玛,你们还敢来?
塞西尔打量了老板几眼,见这位躲躲闪闪后居然还一脸期盼地看过来,不由得心生佩服:“多少钱?”
老板一脸惊喜地刚要开口,突然钻出来一个人叫道:“我全要了!”
塞西尔莫名其妙地看向来人,不认识,看打扮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正经的法师袍,不过月城也有类似的人,他直觉这事并不是简单的买卖,这摊子在他之这么久了,看老板无聊的表情也知道没什么生意,他一买就突然蹦出来人横刀夺爱,难道是那些盯着他的商人?
跳出来的“程咬金”对塞西尔大大方方地行了个礼:“陛下,晚上好。”
这声陛下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塞西尔只得拔腿就走,等到了人少的地方,他看向兰登,果然得到了答案:“格瑞特人。”
塞西尔在心里骂了句“卧槽”,其他人倒好,如果是格瑞特那绝对有问题,联想到今天和安珀的对话他不禁有些烦心,把这件事和兰登交待后他犹豫了下,道:“你说我要去向安珀说明一下,说我对他完全没有意思有没有用?”
“没用。”兰登笑起来,“他不是因为这个和你作对的。”
“那是因为什么?”塞西尔当然知道恐同,但是他觉得直男的想法大概是怕被追求,就是普遍地怕“菊花失守”,那么他消除这种疑虑不就行了,虽然作为基佬他是委屈,安珀那样貌哪能和兰登比的?
兰登笑道:“你知道图海女人在中央王国的名声不怎么好吧?”
习惯了老师作派的塞西尔顺口答道:“知道。”
“我曾经问过一个男人,图海女人又能赚钱,有些还很漂亮,而且也不介意和你上床,随随便便就能勾搭到了,为什么你们反而不愿意和她们上床了呢?不愿意结婚可以理解,但是连床都不愿意上就有点奇怪了。”兰登笑眯眯地道,“你猜他们怎么说的?”
“图海女人不是说只选床上功夫好的?”塞西尔道。
兰登拍了塞西尔的脑袋一下:“这是一个原因,但是我问的这人据说在这方面名声挺好,他还和一个公认的漂亮图海女人有过一夜呢。你还想不想知道了?”
“想想想。”塞西尔当然捧场,“为什么?”
“他说和那个图海女人上床时,对方总是指导他怎么做怎么做,还说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要求他怎么做,他就很烦,他认为这种事应该由男人主导,女人怎么胆敢在这种事上指导他。于是就不做了,吵了起来,他骂女人是水性杨花,女人骂他鸡小废物,他气极了就动手,嗯……”
塞西尔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还好吧?”
“他当时被打得屎都出来了。”兰登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了。
“卧槽!”塞西尔叫了起来,“我知道这人,蒂法手下的一名法官是不是,外号叫屎男,我一直以为他是拉肚子什么的才有这外号。”
兰登笑完了道:“所以,明白了吧?这只是一个话语权的问题,直男认为的女人应该是温驯的,听话的,女人没有指导男人的权力,一旦这个女人有了这个权力,比如图海女人,不管她们本质如何直男就不再感兴趣了,哪怕这个女人随随便便就能上床。就像基佬之于直男,直男认为基佬把他们视为猎物,而男人自豪的体力在同为男人面前是没有优势的,也就是说基佬从体格上有了指导男人的权力同时也有在性上令他们居于弱势的能力,于是,厌恶基佬是自然而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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