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请遵守基本法 下
最初,安珀确实问过大臣们能不能消灭中央王国,大臣们在“血缘统治”的威力下只有实话实说:消灭中央王国并不是问题,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可能会有些大,一方面中央王国层出不穷的新玩意儿有不可预知性,另一方面就目前所见,毁掉中央王国的城市是可能的,但是付出的金钱可不会少,因为圣班泽与圣帕尼尔的覆灭魔能币产量锐减,格瑞特又在东边,一直以来都是通过交易获得魔能币,如果真打起来,很可能无法获得魔能币的支持了,更不用提中央王国现在是提供魔能币灌装业务之一的国家,这样就会引发第三个后果,倾尽全国人力全力消耗魔法位,引发国内的连锁反应,这样会给予其他魔法大国可乘之机,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还要考虑到地缘的,格瑞特孤悬于远东,这是个非常有利的地理位置。
“这样啊。”
安珀一想到塞西尔那张笑脸就觉得可恶,那货得到的身体相当不错,高大强壮,长相英俊,而且周围一堆青年才俊,与他周围一堆老头子相比光是外形就压了一头,再加上这货居然是个基佬,他越想越是生气。
洛榭没有同意攻打中央王国的提议,那个亚历山大满嘴的“自由和平”,脑子不太好的样子,安珀也看得不顺眼。
格瑞特是个魔法大国,有着悠久的历史与强大的魔法力量,安珀经过一段时间的验证相信了这个事实,他也不傻,知道深居宫中很可能被人蒙蔽,所以他才到处跑了跑,接触了不少人,反复分析总结才确信格瑞特的地位。
卧槽,这不就是美国嘛,地理这么好而且家大业大,我有什么理由不造呢?
安珀就这么造了起来,先是坦布尼塔小试牛刀,这件事倒是没有引发什么异议,大臣们纷纷赞成,甚至乐见其成,实验法师们进驻亚尔及后得到了相当多的收获,死掉的法师们剩下了成套的实验室、魔能币与魔法道具,一仓库一仓库地堆在那里。
一个格拉加二世换来了亚尔及的巨额财富,这笔买卖简直让格瑞特上上下下都抢红了眼,原本对新国王变化有所疑虑的大臣们瞬间态度转变,国王与各大血脉家族间的关系空前亲密,马屁如潮都无法形容安珀听到的话,他每一天、每一秒、每一次呼吸都是在赞美与迎合间。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体验,对安珀来说地球上的人生似乎远去了,现在的他是个统治着偌大国家、英明神武、年轻有为的国王。
政治原来是这么轻松的事啊!比小说课本还容易呢!
于是,在攻打中央王国这个提议受挫之后,安珀把目光盯上了洛榭分国,他直接提出了“抢一把”的主意,理所当然的,他的提议受到了大臣们的质疑,与他不同,大臣们可是生下来就活在赞美与笑脸上,他们能够在适合的时候头脑发热,也可以在发热的大脑中开辟一块地方放上一块冰,时刻毫不留情地浇下来。
可惜的是,安珀的脑袋中可没有这么一块冰,提议很快变成了命令,为了震慑这些不听话的大臣,他甚至对当庭顶撞的一位中年将军下了磕头的命令,这个带有严重侮辱性的惩罚引发了致命的后果:这位将军早年脑袋受过伤,在嗑了几个头后就晕晕乎乎地站不稳,颤抖扭曲着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能爬起来,八成是脑溢血之类的问题。
这位中年将军属于血脉家族的一员,自然无法反抗安珀,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这些家族只不过是一群狗,除了吠之外有什么用?
于是,这些“狗”就在洛榭分国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给了安珀还击:把一场小小的抢劫升级成了文明战争,然后直接逃走当野民了——为了展示权威,安珀特地安排中年将军的儿子进攻洛榭。
得到消息时安珀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近侍哭喊着问他怎么办时才有些慌,听完了近侍解释其中的区别后,他坐在宝座上久久地没有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洛榭不会真的打过来吧?那么远呢!只不过为了一座小城,至于吗?”
洛榭分国确实小,只有两座城市,虽然城墙、魔法门一样不缺,但是到底小啊,安珀还悄悄去过,觉得比中国的四线小城都不如。
“那是洛榭!虽然是分国但也是洛榭!”近侍几乎是尖叫起来,“陛下,那是洛榭啊!”
安珀除掉老不死之后还没有遇上任何困难,闻言茫然地道:“不是……就是,我、我现在给亚历山大道个歉成吗?或者赔点东西?赔钱行吗?”他皱起眉头,“再说了,我们和洛榭比也不差吧,他那么远跑来打,本身就不占优势啊,不用怕的!”
近侍呆呆地看着这位少年国王,眼中满是绝望,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还是早点逃走吧……似乎中央王国不错?
与此同时,塞西尔在梦中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第218章 各家事各家知
那是一个巨大的、光辉的东西,近在咫尺同时又远在天边,这个形容矛盾同时真实,以至于塞西尔恍惚有种脑残了的错觉。
一张人类的脸,看不出性别,因为这张脸是变形金刚标志那样,由无数个碎块拼成,每一块都在动、在喧闹、在挣扎着似乎想要脱离,但是再一眨眼睛又发现那些碎片稳稳地停在原地,一动没动。
科学法则?
塞西尔心中升起了这样的念头,随即这个念头就成为了执念一样的东西,他知道这不正常,不该这样,这只是一个梦,梦中的东西意味着任何可能,会产生这样不可理喻的想法根本不正常,但是……“我控制不住我枝几啊”!
好吧,就算你是科学法则,你要干什么呢?有什么想说的?还是有大任要给我?又或者有什么宝物给我?
塞西尔一连发了好几问,那张巨大的脸却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庄严地高悬在空中,好像什么都说了般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啊?
之后塞西尔就醒了,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身边有着轻微的呼吸声,他保持着僵尸般的姿势好几分钟,直到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揽过他的肩膀:“噩梦?”
“不、不是……就是。”塞西尔沉默了好几分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塞西尔现在明白为什么文明神一谈到法则就不耐烦了,因为真的很难表达,要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吧,不可能,法则的显现肯定是有理由的,但是要具体讲个理由之类的又完全讲不出来啊,就那么一张破脸在眼前忤了半天,能说啥出来啊?
塞西尔考虑了半天,不得不把脑袋清理干净:“我好像见到法则了。”
身边的动静停止了片刻,之后兰登侧过身,舒展长臂把塞西尔揽进怀里,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没事,我在这里,没事的。”
塞西尔感觉心脏又开始跳动了,好一会儿后血液重新流动了起来,变回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像是八爪章鱼般抱住兰登,小声嘀咕道:“我现在理解那帮法师为什么会各自解读那个所谓的真理了,妈的,这帮法则真的很烦,搞不明白它们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忽视也不行,印象太深刻了。”
如果没有兰登这样镇定从容的态度,塞西尔可能光是猜测法则的意思就会想到枯萎吧,太难了,似乎从哪个角度都说得通,又似乎说不通,越想越烦心,最后就爆炸了。
塞西尔在兰登有节奏地抚摸中睡着的,实在是太累了,不是身体而是精神,那种疲惫到极致的感觉非常糟糕。
远在千里之外的安珀感觉也很糟糕。
由于中年将军的惨剧,现在的宫殿里一片鸦雀无声,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会说话,各个血脉家族都一语不发,低头看着地面。
“到底有没有解决方法?”安珀不耐烦地吼起来,“你们是不会说话吗?以前不是挺会说的?!”
依旧是一片沉默。
“不会说话是不是?”安珀气愤地道,“你们以为洛榭会放过你们?一个也跑不掉!都没有主意就站着吧,不对,给我跪着,跪下!”
一群人似乎想挣扎,身体颤抖了片刻之后还是如同木头般僵硬地跪下,有人倒是干脆,双膝一弯直接就跪了,或者说跪坐,以一种舒服轻松的姿势坐着,双眼发直,显然根本没在想东西。
安珀只觉得很糟心,洛榭分国的惨状已经通过魔法传递了过来,他看着那残垣断壁喉咙发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尤其在听近侍解释了文明战争的标志之后更是心里发慌,他没想这样的,对天发誓,他只是想捞一笔,壮大实力,同时也向所有人表明他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这么个老土的世界,一帮子靠魔法过活的人怎么可能理解工业社会教育出来的精英?
是的,正如王骑们猜测的,安珀确实有着一份优越感,只要是穿越者就难以避免,只不过有些人比较理智,比如塞西尔很清楚自身的地位,毕竟穿越过来后一穷二白落到一个极惨的境地,但是有些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比如安珀。
安珀是可以使用魔法的,穿越后那无所事事的三年,他在脑中想了许多魔法与科技结合的方法,只觉得满腔抱负无处施展,当他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后这腔抱负奇妙地消失了,因为生活实在太美好他几乎找不出不满的地方。
改革?发展?图什么呢?
格瑞特人民似乎也生活得不错啊,就算展开工业革命也无法避免穷人的诞生,这是任何时代都无法消除的污点,那我也就没必要去做这些了吧?
安珀有理想的,罗椰湾这一侧如果能统一就好了,坦布尼塔的覆灭为他的野心提供了燃料,他有种“果然是命运”的错觉,这么巧、这么适合,他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呢?
坦布尼塔、洛榭,之后统一这片大陆,这样的丰功伟绩才配得上穿越者的身份啊!
因此,安珀很不满大臣们对这个宏伟设想的反对,无论大臣们怎么强调“面积巨大的国土是没有意义的”、“统一大陆格瑞特也没有足够的人口来实行统治”、“只有魔法才能够提升国力”之类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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