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美颜盛世[快穿]
“陛下!”秦越高声喊出口,他早已经下了马,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几人面前,“时辰到了,大军该出发了。”
他停了一下,又笑嘻嘻道,“臣知道陛下和王爷兄弟情深,陛下舍不得王爷前往陵安受险,可是时候真的到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晋元帝放下酒樽,“既然时辰到了,那就出发吧。”
一旁被当做透明人的皇长子祁韶:“…………”
“父皇……”
祁韶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他想说您还没暗地传信教我怎么监视宸王呢,奈何晋元帝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他只能眼睁睁地就看着晋元帝回到了御车上。
咚、咚、咚。
战旗飘扬,骏马飞腾,所过之处,空中扬起的灰尘久久未散。
看着是气势雄伟,实际上走了才不过一个半时辰,祁韶就觉得坐立难安了。
他大腿内侧,被马鞍磨的生痛。
祁韶自小养尊处优,虽然骑射他是学过,但他身为皇子,也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一直坐在马上颠簸近两个时辰。
而现在好巧不巧地,这一段山路坑坑洼洼,颠的祁韶直吸冷气,祁韶有心想叫停休息,他看了看前方,秦越与宸王正在齐驱并驾,他们言笑自若,表情没有丝毫异样。
祁韶不服气,他不觉得宸王那样弱不禁风的身体能比他好到哪去,指不定现在也是在强撑着,只不过拉不下脸要求停下休息而已。
祁韶心思浮动,驱马上前,“秦大将军。”
“大皇子有事?”秦越回头,见祁韶一头冷汗,立即与祁恒挤眉弄眼。
看吧,他就说这小子撑不过两个时辰就要喊休息。
那边祁韶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秦大将军正拿他同祁恒打赌,“本皇子只是觉得我们已经行进了两个时辰,是时候让将士们停下来休息了,顺便吃点干粮。”
秦越皱了下眉,状似苦恼地开口,“可是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走到渡马镇,如果停下来休息的话,怕是赶不到渡马镇,这一段路本来就崎岖不平,到晚上会更加难走,既然要休息,那我们就只能要这山上扎营,等明早在启程。”
“在山上扎营就在山上。”祁韶迫不及待地开口,他随后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眼神躲闪地解释道:“本皇子也是为了将士们好,毕竟有充足的精力才能走的更快。”
秦越在祁韶看不见的角度,冲着祁恒露出了一个略显得意的笑容,随后一本正经地转过头:“既然这样,那再走半个时辰,到前面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扎营,我记得那里还有一条河,让将士们也打打水。”
还要走半个时辰。
祁韶垮了脸,但为了面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期待这半个时辰赶快过去。
马儿颠簸了一下,祁韶被磨到破皮的大腿内侧与马鞍轻轻碰了一下,痛的他直吸气。
这一瞬间,他竟然开始后悔当初请求前往陵安的自己了,你说他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来自找苦吃呢。
大军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在祁韶的心心念念之下,众人总算是到了秦越口中的河边。
祁恒下了马,郑二立即上前将他手中的缰绳接过,将祁恒的马与他自己骑的马牵到不远处饮水。
祁恒这一回只带了郑二以及十五名亲卫出来,郑一被他留在宫中保护祁玉瑶了,虽说他是放心于晋元帝不会对祁玉瑶怎么样,可是耐不住晋元帝还有后宫嫔妃以及嫔妃们生下的未成年的公主皇子们。
祁玉瑶自小在农家长大,不知宫廷人心险恶,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利用!
所以祁恒干脆让郑一留在京城,郑一向来细心,又有知道剧情的赵燕儿在一旁看着,应当出不了大事。
“大皇子?”秦越下了马,看着端坐在马上的祁韶,略有些疑惑。“原先不就说要停下来休息,如今停了下来,大皇子怎么不下马?”
“本皇子就乐意坐这上面休息。”祁韶面色古怪,他眼带怒意地瞪了秦越一眼。
“哦~”秦越若有所思地点头,眼里带着一些明晃晃地揶揄,“那大皇子您多休息,本将军和王爷去那头走走。”
祁韶气炸,原来这人明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是故意来笑他的。
“大、大皇子。”匆匆赶来的太监气喘吁吁,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惶惶。
“还不快扶本皇子下去。”祁韶凶巴巴开口,他作势下马,然而牵扯到伤口,一瞬间疼的连眉头都扭在一块了。
秦越见了,暗笑活该。
第11章
一月后,陵安城。
天刚蒙蒙亮,天空上还余留着几颗残星,遥不可及的东面露出鱼肚白,东城门值守的守卫们扛着长矛打着呵欠走到城门口,其中两人上前将城门打开。
古旧的城门发出沉重的轰响,铁门被缓缓打开,扑簌簌的灰尘直往下落,城门一开,外头的冷风便灌了进来。
风中有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不过这风太大了,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守卫抬手遮了下眼,避免灰尘灌进眼里,等风小一点了,守卫才慢悠悠放下挡着眼睛的手往外看。
这一看,便吓得手中的兵器都掉在地上了。
城门外高头大马,战旗猎猎,领兵的主帅身上银色的铠甲在晨曦的露白下反着寒光,再往后看,是乌压压一眼看不见尾的大军,肃穆而又安静。
“秦将军!”待看清主帅模样的时候,守卫们顿时开心欢呼。
其中一名守卫撒腿就往回跑,“我去通知刘副将,秦将军到了。”
“原地待令!”秦越抬手,他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抬起,作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秦越翻身下马,笑眯眯地拍了拍打头的守卫的肩膀,“哟,又撞上你们几个值守了。”
那名守卫被拍的身体一歪,他的脸皱成一团,连连呼道:“秦将军,轻点轻点。”
秦越撇了下嘴,“还是这么不经打,看来训练强度还要加强一点。”
“将军!”
“将军!”
几匹马从城内疾驰而出,秦越扭头一看,正好对上刘副将那张老泪众横如同皱了的橘子皮一样的老脸。
刘威以及其他几名随行的参将一同下了马,将手中的缰绳扔掉,立马就单膝跪了下去,“属下们拜见秦将军。”
秦越挥手让他们起身,士兵将他的马牵上前,他翻身上了马,“不必拘于礼节,先让大军进城休息整顿,你们路上在与我说一说陵安的近况。”
“是。”刘威等人起身,也跟着上马,上马后,刘威又朝后张望了一下,面露疑惑。
秦越觉得奇怪,“你看什么?”
刘威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圣旨里,皇上不是派了宸王与大皇子来监军,怎么不见两位?”
他语意含糊,秦越挑了一下眉,“宸王与大皇子连续赶路引起水土不服,如今身体不适在后方调养身体,估计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到。”
刘威松了一口气,“真是天助将军,那属下先行安排,这样即使那两位来了,也不会妨碍将军。”
“等等。”秦越皱了皱眉头,“你这意思,是我会被宸王和大皇子辖制?”
刘威低声道:“圣上无故派来宸王和大皇子监军,可不就是打着防备您的意图,而且宸王和大皇子不通战术,这次是卫国和北齐联军,我们必须严正以待,一旦出现疏漏,怕是…………”
卫国从前与北齐的那场泗水之战落败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卫国监军皇子争功好利滥用职权,胡乱发号施令,导致卫国军队中计,被北齐坑杀十万大军。
刘威从得知圣旨内容后就一直在想对策,想着怎么在宸王和大皇子眼皮子底下架空他两在军中的信服力,没想到宸王与大皇子没有随军抵达陵安,刘威觉得这是上天开了眼,天助他也。
“你想多了。”几人抵达军营,秦越挑了下眉,“大皇子那边可能需要人看着他别智障,至于宸王,本将军倾慕追随的人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刘威愣住:“…………”
啥?将军你再说一遍你倾慕谁?
刘威的眼睛微微放大,一副惊诧不已的样子,难道,难道他这是阴差阳错的知道了秦大将军三十多岁还没成家的终极原因?
秦越以为他不信,皱了皱眉道:“怎么你还不信?宸王无论武功还是智谋都远在本将军之上,本将军心悦诚服。”
他停顿了一下,不愿多说。
“你若不信,等过一些日子你就懂本将军的意思了。”
……
与陵安交界是卫国的边城,扶风城。
脚踩在扶风城的土地上,祁韶双腿都在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觉睡醒,就换了天。
祁恒那个丧心病狂的,竟然给他下了药让他昏睡,然后带着昏迷不醒的他以及名叫郑二的随从,三人就这么单枪匹马地闯到了敌人的大本营。
与陵安的安静不同,扶风城里热闹的仿佛像过年,街边道上小贩们摆着摊子与面前的客人推销,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兵,半点看不到战争的紧张气氛,城中一片百姓安居祥和的气象。
叮铃、铃、铃
挂着风铃的马车停在城内唯一一家酒楼门口,这样的马车对于小城里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豪奢了,引得众人时不时地张望。
驾车的仆人跳下马车,随后下来一名年轻俊气的宝蓝色衣衫的公子,似乎是因为下马车时绊了一下,脸上还有些不悦。
再然后,白衣公子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只不过他带了堪堪遮住全身的幕篱,令众人看不清样貌,不过一举一动的优雅贵气昭示着两人来历不凡。
一锭银子轻放在台面上,引来了周围人垂涎的目光,偏生三人好像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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