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夫君回来了
“我要说是自己学的你怕是也不会信。只能说挨的打多了,自然就会的多了吧。”梁晓才满不在乎地笑说,“哎,我一会儿怎么称呼你?”
“……严哥。”
“嗤,你倒是会占便宜。”梁晓才说是这样说,却也没打算反驳。他“驾”一声用力在马屁股上来了一鞭子,马儿当即加快速度开始疯狂奔跑。
“你小心点儿!”霍严东吓一跳,紧着就跟上去了。
夜风不像普通的马,若是真跑起来那速度极快,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被甩下马背!
风里传来梁晓才张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有能耐你追!追上了我就叫哥!”
霍严东果然开始驭马狂奔,但小六子毕竟不是夜风那样的神驹,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后来梁晓才远远看到守卫区的火把放慢了速度,小六子才堪堪追上夜风的马屁股。
梁晓才“吁~”一声勒住马缰,轻轻抚了抚夜风的脖子:“好小子,跑得真快。”
霍严东在他旁边停下来,气到要内伤:“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怎么不直接冲进去呢?你知不知道前面就是营地!你再往前跑五十米他们就能把你射成筛子!”
梁晓才被他一脸凶样弄得愣了下,笑说:“你急什么?我这不停下来了么?”
霍严东难得没好气:“下马!”
梁晓才干脆耍赖抱住夜风的脖子,哼哼唧唧:“不下,没力气,下不动。”
霍严东:“???”
梁晓才一下下顺着夜风的鬃毛:“接着凶啊,怎么不凶了?”
霍严东万万没想到梁晓才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嘴唇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他干脆自己牵着小六子往哨卡处走了。梁晓才见状,慢悠悠地跟上,却始终没有离开夜风的马背。
说来夜风也是奇怪,明明以往都是生人勿近,偏对梁晓才是个特例,怎么亲近都行。
“站住!来者何人?”哨兵怒喝一声向前走来,见来人猛地一怔,“副、副统领?那这位是……”
“我朋友。”霍严东说。
“是是是。”哨兵扬臂叫人:“是副统领和他的朋友!快放行!”
“你这张脸还挺管用。”梁晓才过了哨卡对霍严东说,“我还以为要摘下面巾看了才给过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连个暗号都不用对。”
“对暗号?”
“嗯,设定一个特殊的暗号,你们内部人知道的,这样不是多一重保障么?不然哪天有人装作是你要过关卡,当值的人又不记不大清楚,那也太不安全了。虽然这种可能性也不大。”
“你这倒也是个办法。”霍严东说,“两年前就曾有个奸细全是靠着马混进去。那马也跟夜风有些相似,极认它的主子。大家都以为马上的必定就是马主,结果却不是。若当时知道对个暗号,或许那奸细也就过不去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梁晓才坐直了看向霍严东,“又不是我抢着要骑夜风,不是你让我骑它的么?”
“你想多了。”霍严东冷哼一声说,“你顶多是只惦记吃鱼的猫。”
“哟哟,你还挺了解我。”梁晓才笑得有些吊儿郎当的,“一会儿我进去瞅一瞅,要是有看着顺眼的呢我就捞两条做徒弟。”
“最多一条!”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一条就一条,那我要挑那条最大最好的!”
“什么最大最好的?”梁晓才话还没说完呢,前方突然有人问道。
这人个倒是不高,但穿着甲胄,声音洪亮,一听便是中气十足的。
霍严东叫了声:“大哥,你怎么在这?”
虎头军大统领杨赫笑说:“好小子,老远就听到说话声像你便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这是带着谁来了?”
霍严东说:“一位老家认识的朋友。”
杨赫看了看梁晓才:“既是朋友,何以蒙着面?”
霍严东说:“不瞒大哥,我这位朋友身手极好,主意又多,现在咱们军里正愁着教头不够,我便想着请他来帮我。偏他要求不以正面示人才肯来,我也只能依了他了。”
梁晓才从马上下来,抱拳说:“见过大统领,在下小梁子。”
杨赫锐利的目光在梁晓才脸上扫了片刻,笑说:“小梁兄弟方才说‘挑那条最大最好的’,不知是想挑什么?”
梁晓才说:“鱼。副统领与我玩笑说我是猫,我便说若得缘,定要在这虎头军挑一条最大最好的鱼做徒弟。”
杨赫闻言转头瞅瞅霍严东:“那还挑什么?我们虎头军最大最好的鱼不就在这么?”
霍严东:“……”
气氛突然一阵尴尬,霍严东话都不会接了。片刻后,梁晓才“噗!”一声:“多谢大统领提醒,您要是不说我差点把他给忘了。不过他这条鱼太大,我要是真想捞且得费些劲才行。”
霍严东暗暗瞪梁晓才。梁晓才对他眨了下眼,皮皮的。
既然是来做教头的,又是霍严东引荐,杨赫对梁晓才自然还是颇为信任的。须知霍严东是他极力要求才到这虎头关,两人又在战场上一起对敌过,所以他对霍严东就跟亲兄弟也差不多。
这个时间校长还热闹着,虽然入夜了,但校场外围燃着火把,有的人在摔跤,有的人在锻炼臂力,而有的人在射箭,甚至是对打。校场西方立着一个硕大的兵器架,上面真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皆有。
梁晓才见了陡然生起一股亲切的感觉,因为曾经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时间。虽然训练的内容不大一样,装备也不一样,但当时的心境应该都差不多。
“那不是今早在关卡处与你说话的人么?”梁晓才看到校场上比武中的其中一个,问霍严东。
“对,他叫赵三庚,是枪兵兵长。”霍严东说,“他擅使□□,是虎头军目前最好的枪兵。”
“对面的呢?”
“张记,擅使刀。你若能打过他俩其中一个,这教头做起来自然就稳了。”
“那就他俩吧。”
“你说什么?”杨赫以为自己听差了,“小梁兄弟你确定?”
“确定。”梁晓才说罢,把面巾系得更紧,随后便稳步朝校场内部走去。
离着兵器架最近的那一侧,赵三庚跟张记见来人便收了兵器,笔直往那一立:“见过大统领,见过副统领。”
杨赫点点头,朝梁晓才一扬下巴:“这位是咱们副统领带来的朋友。副统领想让他留在这里给你们当教头,你们可别丢了副统领的脸。”
赵三庚跟张记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霍严东:“我和张记一起?”
霍严东说:“是。”
别人不清楚梁晓才的实力,他是亲身试过的,所以不怀疑梁晓才有这样的能力。
然而杨赫跟赵三庚还有张记对梁晓才不熟悉,所以他们怎么想都觉着来人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个头也不高,看起来也不壮,到底是哪来那么大的底气?
赵三庚为人极为正直,打前先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梁晓才说:“你们赢了,我便回答这个问题。”
张记皱眉:“既然如此,你且选兵器吧!”
还真当他们虎头军的教头那么好当?!
梁晓才说:“不必,这里的兵器我使不惯,便徒手吧。请~”
张记:“好生狂妄!”说着他用力一掷,刀横飞着插进木桩子。赵三庚也一样,把□□立在一边,两人徒手劈向梁晓才。
梁晓才力气没他们大,但是他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快。两人的掌还没过来他就已经迅速朝张记一侧一躲,连口气都没喘连着就是一个肘击。张记背部挨了一记,下意识就朝另一边抓去,打他的人却已经不在原地。
张记跟赵三庚一看他反应如此灵敏,分成左右夹击。他们试图抱住梁蓝才的腰,梁晓才压身滑溜得像条鱼一样迅速脱离他们的攻击范畴,同时两只手一边一个用力扯,只听“咣当”一声,张记跟赵三庚同时倒下来了。
场外顿时不知是谁大喝道:“张记!赵三庚!你们两个晚上没吃饭吗!”
有人接着喊:“你们两个用力打啊!打!”
赵三庚倒下去下一秒便快速撑臂起来了,梁晓才却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停顿,赵三庚半站时他已经站起来并抬腿扫向赵三庚的后颈!
“啪!”一声,赵三庚脑子嗡一声,被动地往前冲了好几步。张记见状顿时怒火中烧,提拳对着梁晓才的脸便冲了过去。梁晓才快速闪避,照着张记的肚子用力一拳,又快又准。他好像每做一个动作都把下一个动作计算出来了似的,不但算出自己的动作还能精准地应对对方的反击。
赵三庚跟张记从来都没见过有人有这样的能力,这人每一个动作都是连贯而持续,中间不会停,却又神奇地不会有空白攻击。
梁晓才知道,单纯比力量他比不过这两人,别说两人,其中一个他都未必比得过。所以这个时候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还是战斗技巧和速度。他不能倒,一倒就容易被力量压制,所以站立攻击是赢的基础,当然他更不能让对方抓到。
赵三庚跟张记每次要碰到梁晓才的时候梁晓才会就躲掉,躲还不说还必定能给他们一定反击!但是他们就是抓不到!
张记后来一生气,大吼:“不打了!他娘的,你老躲什么躲?!”
赵三庚也停下了。他皱了皱眉,总感觉那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梁晓才笑说:“只是躲,又不是跑。战场上也没人规定不能躲避攻击不是?难不成有人来抓张兄张兄你还站原地不动?”
张记自知理亏,闷不吭声。
梁晓才抱拳:“张兄,赵兄,小弟力量远逊于二位,若想赢,这打法上自然要有讲究。承让了。”
赵三庚也抱了抱拳:“这位兄弟客气,虽说我与张兄二人力量略胜于你,但是这打架的技巧却不及你万一。若你手中有兵器,我俩只怕早已倒下多时。可否请教你是如何有如此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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