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夫君回来了
“等一下。”霍严东说,“为什么是鲤鱼?”
“方便记,还有我喜欢。”鲤鱼是他上一世的代号,他们队里一群河鲜海鲜。
“我叫江冲。”左手边第一人说,“今年二十一岁,以往没有长时间在水里呆过。”
“王大毛,十九岁,也没有长时间在水里呆过。”
“宋江洪,二十三岁,我、我有。”
一个个说,梁晓才便在心里一个个快速记着。对方的姓名、年龄、相貌特征。二十人全部过一遍,梁晓才从右往左,一个个又对应着说了一遍,说到最后两个:“王大毛,十九,没有。江冲,二十一,也没有。有没有错的?”
一群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以往总听人说过目不忘,这不就是活生生的过目不忘吗?!他们一共二十个人,梁晓才一下就能把所有人的名字一字不差全部记下来,包括年龄!
霍严东也没想到梁晓才居然还有这本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越发觉得情难自抑。
梁晓才看了看日头:“先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一伙人齐声喊:“没有!”
梁晓才拿上被他用绳子拴成个扇型的葫芦排说:“向右传!跑步走!”
霍严东还不知道梁晓才要怎么用那大葫芦排呢,见状自然也跟上了。一伙人来到海边,牛大武跟刘小六也在,还是带着先前那两百来人在学游水。
梁晓才没急着让人下水,先给大伙讲了一下基础知识,先学什么,怎么学:“大伙看我的手,手指一定要并拢,这样才能不让水从指里缝流过去,才能划出更远的距离。今天咱们先练习换气,还有怎么用手和脚划水。大家先到海里,不用太深,再憋住一口气让脸没到水里,觉得需要换气了再抬头。反复这样练。”说完叫霍严东:“严哥你来跟我试一下看这东西管不管用。”
霍严东正想问呢,闻言就把上衣脱了跟梁晓才下海。他露出精壮的上身,胸肌是深蜜色的,腹肌整整齐齐地码成两排,一直延伸到裤下,还有腹毛……
梁晓才看到的时候眼神稍稍暗了一下,但很快就控制住了心里的那点邪恶想法。他把葫芦排递给了霍严东,低声说:“这两天晒过了看着更结实了,回头让我摸摸。”
霍严东:“……”死小子!就不能让人心里净一会儿!
梁晓才仿佛读出霍严东眼里的想法,低低地笑说:“好了,把胳膊向前伸平,看看这几个葫芦能不能让你上半身不下沉。”
霍严东照做,梁晓才让他把身体在水里放平了。他发现虽然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但是效果还不错。霍严的脸可以依托葫芦排长时间保持在外。他可以在水里练习闭气、低头、抬头换气,这一系列动作。他的脚也可以在海里划水。
那二十名学员看到了,都觉得有点神奇。这时霍严东站起来:“看来要多弄一些葫芦。”
梁晓才说:“嗯。实在没有的话用长点的木头代替也行。就是来回倒腾着太重,比较麻烦。”
他是看到这大葫芦所以才弄来试试看,但要真想一下弄出几百个葫芦却也有点难,毕竟这时候留着葫芦一般都是做瓢舀东西用的多,卖的也大多切开了。
霍严东说这问题他来办,让梁晓才继续指导剩下的人。梁晓才上了岸,裤子自然是湿的。霍严东看着他挺翘的屁股,心底都要冒出火来了,告诉他:“上岸之后不下岸就坐着教,不许站着。”
梁晓才忍住踢他一脚的冲动:“管得真宽。对了,说起个管来,你可知这城里的人都特别不待见当兵的这事么?”
霍严东呆的时间久了,自有耳闻:“嗯。我已经严令以后任何人去了城里都要守规矩。违者重罚。”
梁晓才说:“那就好。”说完到了海边,走到一名学员身边:“宋洪江,怕水?”
大家都是成年人,梁晓才说的都能听懂,也不难,都在练。但是有人闭气的时间很长,有的人很短。短还不是一般的短,沾一点水就觉着难受把脸抬起来。
被点名的人有些懊恼:“梁教头。”
梁晓才说:“别紧张,叫我鲤鱼就行。我记得你先前说长时间在水里呆过,那是被水呛过?”
宋江洪有些意外地看着梁晓才,半晌点点头:“我老家有河。小时候村里一般大的孩子们说去学游水,我就跟着大伙凑个热闹瞎扑腾,后来有人推了我一把,好悬把我淹死,我就再不敢下水了。今儿早上大统领说您教得好,我想着我还是得学会游水,就报名了。”
梁晓才笑说:“我也觉着我应该能教得不错。起码我能保证你淹不着。你要是觉着进水时心慌,进水前先吸口气,进去之后开始数数。不用一次数太多,假如这次数五个,下次就数七个、九个,一点点涨上来。另外那什么……”梁晓才大喊一声:“严哥!帮我把葫芦排拿来一下!”
霍严东明明是大统领,到梁晓才这边却像个小跟班一样,老老实实把葫芦排拿来了。梁晓才给宋洪江递去:“刚才看到你们大统领怎么做的了吧?这东西能帮你浮起来,你握住它放大胆子练。”
梁晓才就像个耐心十足的老师,说得宋江洪想要问自己能不能不学了都不太好意思。再说其他人都看着他呢,他便狠吸一口气,按梁晓才说的把脸扎进了水里。
一、二、三、四、五……十、十一!
过了十一秒这人才抬头。虽然跟其他人比这时间还是短的,但跟他自个儿比一下就进步不少。
然而梁晓才觉着这样还不够。这毕竟不是游泳池,而是海里,抓着个葫芦倒是不担心会沉下去,但却有被冲走的可能性。刘小六和牛大武那边正式下海练习的都在腰上绑了绳子,大抵也是担心照顾不到。
梁晓才一琢磨,直接让所有人上了岸。他跟霍严东算了一笔账,最后拿了点军费又去了趟城里,把能买的葫芦都买了。还买了不少大竹筒。开始想过买个大竹筏绑在石头上,让人围着竹筏练,但是那样一来只能原地练习换气,想要练习正式划水不可能。所幸葫芦不够竹筒倒是挺多。下午梁晓才就带着人绑这东西,每人都绑了两个葫芦排或者竹筒排,一个拿着,一个绑腰上。看着挺搞笑,但成功起到了助浮作用。
二十个人,围着一块大石头练习换气和蹬腿。为避免人被冲走,每个葫芦排或者竹排都拿绳子拴在了大石头上。
刘小六看着说:“这能学会么?现在会了,等把那葫芦跟竹筒一拿下来,不还是没用?”
牛大武说:“话也不能这么说。既然大哥把这小梁兄弟找来,那他肯定还是有啥厉害的地方。”
刘小六说:“那咱们也得抓紧教。不然到时候让他们的人先学会了,那咱这丢人不丢大了?”
牛大武一寻思可不是么!得赶紧让大伙抓紧练起来。
梁晓才倒是不急,一天就教两个时辰,第一天弄完竹筒什么的天都要黑了,所以没练多少,就练了会儿换气和蹬腿。第二天天好,上午跟下午各练了一个时辰,上午练习换气和蹬腿,下午也一样。如此到了第三天之后,梁晓才发现有两人换气和蹬腿的动作配合得还不错,便让这两人把绑在石头上的绳子解了,不在原地游了。他在海里倒着走,让这两人顺着他倒退的方向一直蹬腿试游。
这两人腿长脚长的,一蹬还挺有力,能游挺长一段距离。这时候两人也觉着特别有自信,其他人看着这样学似乎真的能学会,也更加努力。
梁晓才先教的是蛙泳,虽然蛙泳不是水下最省力的游法,但绝对是对大多数人来讲最好学的。而只要学会这一种之后,人对水的恐惧就会减少很多,学起别的来也就更容易了。
第三天练习完回去的时候梁晓才对学得最快的那两人说:“你俩明天摘一个葫芦。”
那两人声音特洪亮地说:“是!”其中一个说完还笑笑,对梁晓才说:“鲤鱼鲤鱼,可惜你是个男的,你若是个女的,我肯定让我娘找媒人上门说亲!”
旁边立时有人起哄道:“少臭美了你!鲤鱼要是女的还能轮到你?咱营里别的不多,就光棍儿多!哈哈哈哈哈!”
一伙人笑闹着,却把霍严东弄得十分糟心。
霍严东每天都去海边看,当然知道虽然只三天时间,但这二十人里每个人都有进步。跟那边两百人的完全两回事。他不由晚饭后把梁晓才单独叫到营帐:“他们彻底不用挂葫芦游水得多久?”
梁晓才说:“如果天一直好的话,快的十来天,慢的半个月。”海里毕竟不是泳池,学习难度要大。不然一天练两个时辰,快的话七天就能学会了,“怎么?”
霍严东说:“没怎么。”
梁晓才便也没多说,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他这一连几日都是这样的,上午过来,在这里教人,晌午在这吃饭,下午再教人。晚上再这吃完再回。
每天都有人送,也许是赵三庚,也许是韩长安。然而今天,霍严东亲自上了马。霍严东说:“今儿我送吧,三庚你把家看好了,我明晚回来。”
赵三庚知道这是到了休沐日,点点头:“大统领您放心。”
霍严东便跟梁晓才一起,直奔着营外赶去。梁晓才路上还想着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得去买点东西,结果还没跑到一半呢,霍严东就把速度放慢了。
梁晓才也跟着放慢了速度:“怎么了?”
霍严东下了马说:“下来走一走。”
梁晓才知道,这是怕回家了说话不方便,便也跟着下了马。结果他刚刚落地,霍严东就用力抱住了他。霍严东仗着自己有劲,把他抱起来到了一边,用力地吻在了他的唇上。大概是有些憋狠了,气息粗重得不像话,感觉甚至有些赌气似的,吻着了吻着就变了味道。梁晓才稍稍躲开一点:“不许咬脖子!你亲完唔,明天我还怎唔怎么脱衣服?”
霍严东生生忍住想要咬下去的冲动,一把把人扛到肩上。梁晓才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被放下来时背后便是个大大的树干。他被按在树干上,下一秒就听到“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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