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来的先生
世安摆牛脾气:“你这个人也是奇怪,明明花点钱就能解决,怎么非要退而求其次?再说还没播呢,怎么张嘴闭嘴都是扑?”
他其实还在思考扑到底是什么意思,大概也就是不叫座的意思。
李念无奈道:“这圈子里传出去,我李念拍个电视剧卖个负数的价,你让我脸往哪放?”
世安只是笑:“我只管白杨的脸,你的脸不要也罢。”
争来争去,谍战退到了星光剧场,流浪总裁上了星芒。
金世安说得对,还是那句话,什么排场也不比钱大。
金世安甚至又额外投了五千万给李念,只说:“要用钱就用,并不缺这个。”
郑美容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微弱地反对了一下,金世安振振有词:“我把别人弄生气了,总要哄一哄。”
郑美容懒得多说,遵命照办。
李念心里有些窝火,他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现在沦落到拿着投资人的钱到处求爹爹告奶奶,一分钱不挣还一个劲赔钱。他现在觉得金世安简直是在用钱侮辱他。
不过他不着急,艺人像珍珠,也像钻石,刚开始都是砂砾煤渣,要等大它真的结成巨大的宝石,世人才会逐流而动。
他对金世安胡乱插手的态度有些厌烦,但这样爽快的金主也是难得。李念不喜欢开外挂,现在外挂非要趴在他脸上让他开,他也不想拒绝。
李念给白杨安排了高密度的演技培训,专门从南艺请了两个老师过来,两个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这个事情不能往外说,我们系里不许。其实你让白先生来学校上课就是了,我们有速成班的。”
李念心想就白杨那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他去学校?还不知道他怎么花式逃学呢。
再说了,南艺里都是些想出名的年轻学生,白杨沾上哪个都不好。
李念冤枉了白杨,他是真的想好好学。李念和世安背后的挤兑让白杨大受刺激。
别人说得难听,可是别人说得对,要想堵住别人的嘴,只能靠努力。
两个老师一个是硕导一个是高级讲师,硕导讲的文艺理论白杨一概听不懂,只能懵着学,做了一堆笔记;讲师贾老师却讲了很多实用性的技巧。包括演员的微表情,神态,体态,这些都可以展现出性格和情感。
白杨发现自己真的活得很糙,以前他觉得难过的戏就是苦着脸,要么就哭,开心的戏就是笑,要么就蹦。恨不得准备一堆表情包贴在脸上。
贾老师让他明白一些东西,人的肢体是不会说谎的,而演员,恰恰要用真实的谎言去引起观众的共鸣。
“你对生活观察得很仔细,但是没有融会贯通,演戏不光是要模仿,还要有自己的创造在里面。你要理解人物,才能演得鲜活。”贾老师头头是道。
钟越也跟着旁听,两个老师见面都夸钟越长得好看,两节课下来都惋惜:“这么帅,怎么有这个毛病,小时候没去医院矫正吗?”
钟越有些难过,勉勉强强地笑。白杨偷偷给两个老师一人丢了一个大白眼。
白杨知道钟越再怎么可惜,也比他强得多。是这些老师不识货。
“你们年轻人,多看点书,腹有诗书气自华,看看散文啊小说啊里面是怎么描写人物的,这是同理心的基础,把基础打起来,演技才会扎实,”赵硕导教育他们,“你们看那些影帝,要么刻苦读书,要么就靠十几年的龙套基础去悟,你们想速成,那就要多读书。”
这话有理,白杨和钟越都点头。
春意在他们日日忙碌的工作和学习中,渐渐蔓生四野,点绿秦淮岸,点染莫愁花。
世安常等白杨下课,接他一道回家。白杨建邺区的小房子现在形同虚设,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紫金花苑这边。两个人一个忙公司的事情,一个天天刻苦学习还要跑通告,日子过得十分规律。晚来无事,世安便把他手头的公司报表放下,只在床上靠着,和白杨看书说话。
白杨想看书,心浮气躁又看不下去,大部头的表演理论他看不懂,小说他只想看起点爽文,世安无奈,便拿些故事书来讲给他听。
——金世安太宠他了,有时候简直像是宠孩子一样对他。白杨总觉得有些生气,这不是他想要的态度,可是这一肚子的生气到了金世安面前,他又软了。
最常念的是子不语,白杨怕鬼,又爱听刺激的故事,世安便选柔和些的子不语来讲。故事都是文言写就,世安又要讲得明白,又想让白杨理解其中文字关窍,倒也十分消磨时光。
春夜里两人讲起水定庵牡丹的故事:也是发生在南京的故事,有人要折尼姑庵里开得如斗大的牡丹花,人人都说这花是妖怪,折花的偏偏不信,折来折去,折得满手流血,真正摘下来,花仍是花,手上的伤口也没了。
白杨趴在枕头上:“这妖怪脾气真大,傲娇。”
世安笑道:“我看你跟这个花妖怪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好大的脾气。”
白杨别过头去:“还不是被你摘了。”
他是随口一说,世安却听得心里一动。
白杨却回过头来:“再讲一个吧。”
世安便笑一笑:“好,我看看讲什么……这个吧,陇西城隍神是美少年。”
白杨探过头去:“逗我呢?古代人取这么酷炫的题目?”
他刚洗过澡,一探过来世安只觉得满怀都是清爽的香,忍不住抬起他下巴吻过去,白杨把头扎在世安怀里:“烦死啦!动不动就亲,快讲故事,我要睡着了。”
他不扎进去也就罢了,一头扎进去,两人自然身体相接,都知道彼此哪里有了变化。
世安更情不自禁地丢了书,手臂箍紧了白杨的腰,又顺着腰慢慢抚下去。
白杨不敢抬头,只在世安怀里低声嘟囔:“明天要上课。”
世安犹豫了一下,却不肯停下手,他不出声,只是轻轻舔着白杨的耳朵,手向下慢慢滑进去,白杨的睡衣在他手里分水拨月地落下去。他的手停在一个宛转的弧度上,男人腰和臀之间紧俏的沟里。
白杨只觉得一阵剧烈的心跳,世安的心也在跳,春夜里,两人的心拍一拍逐着一拍。
世安吻着白杨的耳朵,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杨杨,你要是不愿意……”
白杨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两片极柔软的嘴唇把他的嘴堵上了。
世安在心里有些自嘲,自负如他,到头来也说这样虚情假意的话,白杨就算不愿意,只怕他现在也停不下来。
更何况白杨这样吻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睡衣扣子揉的松了,滑开了,两人肌肤相贴,乳首摩擦着乳首,像有微小的闪电在皮肤上游走。
春风从不知何处吹来,吹在两人裸露的皮肤上,一阵酥麻,两人都不觉得冷,只觉得火烧似的热。
世安从来不是性急的人。
夜这样长,他从白杨的额头慢慢吻下去,鼻尖,嘴唇,下颌,像是要用他的嘴唇把白杨的样子一点点描下来。所有地方,胸口,又到下’体。嘴唇吻过,手指又去抚摸。
吻过的地方都被剥除了所有衣物,像果实剥掉外壳,露出雪白的肉。
白杨在他头上发出模糊的呻吟。
两个人都互相握着对方膨胀起来的地方,觉得羞涩,又觉得甜蜜,是身体为内心产生的不可言说的变化。
世安低头去吻白杨的下’身,吮’吸着,手慢慢向后面的柔软的入口探进去。
白杨已经等不及了,白杨在他怀里扭动着身体,潮红着脸睁开眼,又被世安舔得闭上眼睛:“进来啊。”
白杨其实有点怕,金世安那里……真的很大。
世安微笑着凑近他的脸,故意问他:“进去哪里?”
他嘴上说着,手却在下面动着。收回手,指尖全是黏腻的、透明的液体。
他知道白杨也想要。他是没有和人做过这些事,但不代表他真的不懂得。
白杨却把他的话当真了,白杨突然掩住他的眼睛,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别看。”白杨小声地说。
接下来就是世安想都没敢想的事情了,他没法不看,透过白杨细长的指缝,他看到白杨的腿分开了,盘在他腰上,另一只手落下来,环在他肩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接近于淫糜的姿态,像花盛放的姿态。他的性器触碰到白杨的穴口,两边都充血到滚烫,白杨只是死死按住他的眼睛。睫毛扫在掌心里,搔得人蠢蠢欲动。
白杨小心翼翼地坐下去,粗大的性器带着勃’起的青筋,被动地探进柔软的肠道,紧、湿、又热。
他听到白杨发出像痛楚又像娇嗔的闷哼。这声音过于撩拨,他实在无法忍耐。世安拉下白杨的手,翻身把他按在枕头里,整个人俯下’身,开始缓慢地抽动。
白杨想叫,又怕楼下的管家们听见,只好抿住嘴唇。绮丽的霞色从他两颊蔓延开来,红到身上,连眼皮也红了。
世安又忍不住去吻他桃花颜色的眼睑。
这一下因为姿势的变化而插得太深,白杨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一张口就怎么都停不下来了,刚开始是接二连三的刺激的呻吟,越叫越响,带着略微沙哑的哭腔喊他的名字,最后变成猫叫一样的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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