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后[重生]
其他人举杯应和,安长卿跟着端起酒杯,无视了太子看过来的目光,酒杯只略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喏喏:等我怼死狗*太子。(超凶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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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辽,怂怂不在,喏喏要从辅助奶切DPS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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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这样的酒宴无非就是赏花吟诗, 喝酒听曲。因太子对外一向脾气温和,在座的公子少爷们见他发话,便当真不再拘束, 席间气氛热闹了许多。
安长卿神色淡然地坐着, 模样并不热络,若是有人同他说话,他便客气有礼地回两句,其他时候, 便只静静赏景,似是一副静态的工笔画,虽与这热闹有些格格不入, 却也引人注目。
即便他从落座后便未开口说几句话, 但宴上的世家子弟们眼神却没少往他那儿扫。大家都知道这是北战王妃,关于他的传言倒是听过不少, 但真正见到本人却是头一回。
第一眼,只觉得坊间百姓将他传成下凡仙人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容貌生得极好,五官精雕细琢, 艳丽却不显得媚俗;身形颀长, 平肩窄腰,只着最简单的青色锦袍安静坐在那儿,便如一株挺拔翠竹。
但这却不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邺人尚美, 都城邺京美人更是如过江之鲤, 却没有哪一个有他这样的光华气度——只淡淡坐在那儿,无需言语,眉眼轻抬间, 便尽显天家贵气。便是同坐在他上首的太子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这通身的贵气, 只有金尊玉贵的生活才能温养出来。
他们原本以为安长卿委身嫁入王府,即便传闻北战王再如何宠爱他,那也不过是个有了名分的兔儿爷罢了。就是皮囊再好看,居于人下久了,都难免扭捏女气,到底上不得台面。
就在他出现之前,不少人还偷偷在心里嘀咕,不知道太子请这位王妃来做什么。万一他扭扭捏捏跟个女人似的,他们岂不还得避嫌?毕竟谁也不想招惹北战王。
如今真见到了人,一边觉得自己脸疼,一边又忍不住羡慕起北战王来。各个端着酒杯跃跃欲试地想同安长卿说几句话。
——只可惜北战王妃并不太搭理他们。
不过美人总是各有各的脾气,他们这么一想便释然许多,品着酒看其他人继续去搭讪,然后没说上两句话又一脸悻色地回来也不失趣味。
安长卿不明白这些世家子弟为何忽然对他这么热络,这些世家子弟背后,代表的是各个世家大族和朝堂势力,而他们能出现在这里。则表示他们身后的家族,多少是依附或者是亲近太子的。
这些人是太子的同盟,那便是他的敌人。他神色更凝重了一些,敌人忽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暗暗戒备着,怀疑这些人对他如此热络是太子授意,只是不知道在图谋什么。
他正垂眸思索太子到底还能忍多久,就听他对面那桌道:“总说邺京里的这点事太没劲,不若王妃给我们讲一讲雁州的事?我们这些人里头,可没有去过雁州的。”
他这一提议,便得了不少的赞同声。就连太子也颇感兴趣道:“从前都说雁州贫瘠苦寒之地。但孤这半年却听说雁州百姓生活富足,北地不少流民都拖家带口去了雁州。”
“这倒是没错,我也听说过。”另一人接话道:“听说雁州还有一种筒车,放在河边便能自动汲水灌溉田地,可是真事?”
他们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除了个别别有用心的试探,大部分倒确实是对雁州感兴趣。
安长卿略一思索,便捡着能说的讲给他们听。他嗓音清冽,语速不疾不徐,说起雁州诸事也都言之有物。譬如灌溉的筒车,种植的甘薯,还有种种试行的政策……一桩桩说来,条理清晰,深入浅出,易懂又有趣。便是自诩学识过人的世家子也不得承认,他们困于邺京这一方富饶水土,自诩学富五车见识广博,但其实不过是井蛙之见罢了。
待他说完,轻抿一口茶水润喉。不知道是谁率先抚掌赞了一声:“王妃高才!”
话音未落,其他人也纷纷称赞。
这些世家子弟,年岁都与安长卿相仿,因着年轻,他们倒是比那些官场上摸爬滚打混久了的长辈们更有热血和雄心。听安长卿说了雁州诸多变化,就难免被激起了满腔抱负。
无形之中,对安长卿也更加认可起来。
高坐上方的太子将诸人的变化一一收入眼中,最后目光又落在了一丝骄矜之色都未露的安长卿身上。
时隔一年多,安长卿容貌更盛,也更增了耀目光华。就像一块璞玉,细细打磨温养之后,终于露出了内里美玉。
比从前更耀眼,也比从前更想叫人据为己有。尤其想到要从萧止戈手中抢人,他就更觉得兴奋难耐。
这场酒宴并未如安长卿所想一样横生枝节,太子除了眼神怪异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倒是宗正寺卿的小公子和孝文伯二公子对雁州诸事颇感兴趣,问回去后若是有时间,可否再去寻他讨教。
安长卿想了想,并没有一口回绝,反而都应了下来。这些人如今确实偏向太子,但日后,却未必不能倒戈北战王府。
因被拉着多说了几句,安长卿离席便慢了一步,太子这时候上前来,原本想邀他一同走的孝文伯家公子见状,以为他们有事要说,拱拱手先行了一步。
赴宴的客人们都已经离席,桃花林里只剩下安长卿与太子。
见太子敛了笑意向自己走来,安长卿却并无慌乱。他带的侍卫就在不远处等待,并不担心太子敢做什么。
太子细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脸上并没有慌乱或畏惧,便有些失望。他单手背在身后,不自觉地捻了捻指尖,温声道:“今日一见,孤倒是对长卿刮目相看……”
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眼神却阴冷去捕猎毒蛇:“二弟如此好福气,真是羡煞孤。”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夫妻同心,恩爱和睦,何需羡慕旁人?”安长卿不退不避,冷冷勾了唇,却故意戳着他的痛处说。
太子果然脸色一阵扭曲。
安长卿只笃定他与太子妃不和,故意拿话刺他。却不知道太子妃是太子不能提及的逆鳞。当今皇后就太子一个儿子,加上宫中赵太后强势,二人自小就对他要求严格,但凡不能达到要求,便会被严厉训斥。他的一切都被宫中最尊贵的两个女人掌控,唯有在少年时做过一次出格之事。但打那之后,皇后对他的掌控更加严格,甚至连定下的太子妃,也在监视他。
这叫他如何不恨?
窥及安长卿眼中的了然,他神色越发狰狞,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妃如何能比得上你?等日后孤继位,让你当皇后如何?”
“就凭你……也配?”
安长卿沉下脸,冷峻的眉眼间,竟仿佛有几分萧止戈的影子。嘲讽又轻蔑地扫他一眼,安长卿的声音缓慢而清晰:“你一不堪为君,二不堪为人夫,三不堪为人。便是十个你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北战王。”
说完冷峻神色一收,挑了眉,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太子殿下有空做梦,不若先给自己挑个体面些的死法。”
他这一番话说得狂妄至极,神情间的轻蔑和厌恶更是像一把尖刀,狠狠扎破了太子伪装的表相。
“贱…人,你…找…死!”太子猩红了眼,抬手便欲动手。然而安长卿早有准备,利落地退后一步避开了,不远处的护卫见势不对,飞速上前护住了他。
他的护卫一动,太子的人也围了过来,双方剑拔弩张。
安长卿冷声提醒道:“今日就我与太子留在这桃林,不少人都看见了。太子若是想动手,可想清楚了。北战王外出办案为君分忧,太子却意图欺辱他的王妃……想来陛下和御史们若是知道,都会愿意还我一个公道。”
“好!很好!”
到底理智压过了怒火,太子缓过劲来,指着安长卿阴恻恻道:“今日之事,孤记下了。日后孤必要你跪在地上求饶。”
“那便拭目以待。”
安长卿缓缓后退,而后带着护卫转身离开。
太子定在原地,看着他嚣张地带人走了,差点生生把牙齿咬碎。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明明他才是中宫嫡子,明明萧止戈只是个不受宠的弃子,却偏偏总有人护着他。
以前是……现在还是。
“萧止戈……”口中尝到血腥味,太子神色阴沉地舔了舔唇,眼神却空前的兴奋起来。
***
回了自己的院子,安长卿才松了一口气。虽然骂人骂得很痛快,但要是太子不管不顾的发疯,他还真怕招架不住。好在他还没疯彻底,尚且有点理智。
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安长卿沉吟半晌,觉得目前动作还是慢了。太子跟个疯狗似的,不早点解决了,睡觉都不安稳。
“葵二可有消息传回来?”安长卿问。
——葵二便是前两日安排去盯着太子妃的探子。
“尚未。”
安长卿蹙眉,心里虽然有些急切,却也只能暂时按捺下来、
次日,一行人启程回宫。
安长卿这回没有骑马,而是乘了马车。他的车驾就在太子妃车驾后头,掀开帘子,便能看到前面的动静。他假装赏景,实则盯着前面车驾,猜测太子妃到底在瞒着什么。
想得正出神,却见前面车驾忽然停了下来,太子妃的贴身女婢神色惊惶地下来:“不好了,娘娘出事了!”
叫嚷声惊动了前面的太后,派了信重的嬷嬷前来询问:“慌什么?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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