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后[重生]
“娴歌这张嘴就是讨喜。”
萧祁桉意气风发,弯下腰勾起她的下巴,满意地欣赏着她刻意裸.露出来的斑驳伤痕。再次回宫之后,他索性便放开了手脚,不再刻意约束自己。那些姬妾每回都要哭哭啼啼躲躲闪闪,只有安娴歌最懂得讨他欢心。不仅欢好时配合他,连在外头时,也知道怎么叫他满足。
“等朕行了登基大典,娴歌可当贵妃。”
安娴歌一喜,又放柔了身体靠在他腿上,柔声道:“妾谢过陛下。”
萧祁桉拉起她,顺势搂住她的腰肢,克制不住一般在她脆弱脖颈间用力咬了一口,迷离神色方才恢复了正常:“走,爱妃陪朕去看看父皇。”
安娴歌脖颈间剧痛,却不敢皱眉,柔顺地露出一个笑容,颈间犹带着咬出的新鲜血痕,便任由他搂着上了銮驾,一起去看望安庆帝。
整个皇宫的防务如今都是卫尉寺在负责。而卫尉寺卿蒋玉忠已经效忠萧祁桉,可以说整个皇宫尽在萧祁桉掌握之中。他爱极了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等不及安庆帝的死期,便先用上了帝王规制的仪仗。
安庆帝中了蛊毒,如今已经是在苟延残喘。经常昏迷一阵清醒一阵。但不管他昏迷还是清醒,在萧祁桉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为此,他甚至迫不及待地将重病的安庆帝挪出了皇帝寝殿,搬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去。而原先安庆帝居住的寝殿,则被他用了。
二人过去时,皇后也在。只不过安庆帝在里头低低咳嗽,她却在外间吃着冰镇果子,也不过是做样子罢了。
瞧见一身明黄龙袍的萧祁桉过来,皇后眉头一蹙,挥退了宫人,不赞同道:“你父皇还未殡天,你该收敛些。也不急这一时。”
萧祁桉却笑了笑:“这位置早晚都是朕的,早一些又有何妨?”
察觉他态度上的轻慢,皇后不悦地放下茶盏,加重了语气唤道:“太子!”
萧祁桉却未像以前一样认错示弱,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安娴歌的一双玉手,轻笑着提醒道:“母后,你该叫我陛下了。”
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皇后一阵气恼,脸色也难看起来:“这便是你对母后说话的态度?”
“朕乃九五之尊,受命于天。理当受万人朝拜,便是母后也不能例外。”萧祁桉脸色微沉,声音又阴又冷:“朕已经不是母后与太后掌心的傀儡了。”
说完又侧脸对怀中的安娴歌道:“爱妃,朕带你去看看父皇。”
之后也不管皇后脸色如何难看,径自搂着安娴歌入了内殿。如今他并不怕赵家敢做什么。赵皇后只得他一个儿子,赵家也只有支持他一条路。除非赵家敢做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否则,唯有效命于他——他们早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
内殿,安庆帝躺在床榻上,太医刚刚为他施了针,他方才有片刻清醒。
瞧见萧祁桉穿着龙袍来见他,安庆帝气得瞪大了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片刻,又是一口血喷出来。颤抖的手指着他,口中直骂“孽子”。一旁太医吓得跪伏在地,没得到萧祁桉指示,甚至不敢上前去替安庆帝诊治。
倒是萧祁桉先开了口:“愣着干什么?没见父皇吐了血,可千万别叫他现在就死了,朕还要他亲眼看着朕登基呢。”
那太医面如死灰,抖着手上前替安庆帝诊治。
萧祁桉在一旁看够了安庆帝的狼狈,方才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回宫后,恰逢蒋玉忠来求见。
蒋玉忠不喜安娴歌,萧祁桉便挥退了安娴歌,叫她去后头待着,单独见他。
蒋玉忠是来汇报北战王府的动静的。
如今安庆帝已经是板上鱼肉,三皇子和舒家一个不剩。他唯一的威胁,便只有萧止戈了。
萧止戈虽人去了西边,但在雁州的势力却不可小觑,萧祁桉如今不敢再轻敌,势必要赶在他得知消息反扑时,拿住他的软肋。他原本还有些没底,担心萧止戈弃了王妃儿女也要与他对上,还是安娴歌特意告诉他——安长卿是北战王的心尖尖上的人。只要捉住安长卿,北战王必定会投鼠忌器。
萧祁桉不太信,他知道萧止戈是喜爱这王妃的,但若是江山与美人选一个,他以己度人,觉得萧止戈多半会选江山。
但是安娴歌却笃定地同他说:北战王一定会选安长卿。
她说话时神色怨毒却又十分肯定,萧祁桉忽然觉得这女人的直觉或许是对的。便命蒋玉忠带人包围了北战王府,势必要生擒安长卿与萧止戈一双儿女。
蒋玉忠回禀说北战王府这些日子无人进出,内里防备森严,或许早有准备。
萧祁桉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上,不以为意道:“那就强攻,其他人不论生死,北战王妃务必要生擒。”
蒋玉忠领了命,便下去布置。他走之后,安娴歌从后头出来,跪在他脚边柔声道:“若是生擒了安长卿,陛下可能将人交给妾处置?妾从前在相府,可受了不少委屈呢。”
“倒也不是不可以。”萧祁桉神色奇异,见她展颜,顿了一顿才邪笑道:“等朕先处置过了,再送给爱妃不迟。”
安娴歌笑容一僵,转瞬又毫无破绽地笑起来:“谢陛下恩典。”
***
蒋玉忠领命后没有一刻耽搁,当晚加派了人手,将北战王府团团围住。
街巷之中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
蒋玉忠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拿一卷明黄圣旨宣读,一条条都是北战王之罪行,读完后振臂一呼:“罪臣安氏,还不开门伏罪?若是再负隅顽抗,就莫怪刀枪无眼了。”
王府内院之中,四百雁州精锐披坚执锐,分散守住各处突破口。又有一百精锐拿着最新研制的火铳,埋伏在树冠屋顶阴暗之处。
安长卿一袭黑色劲装,长发利落束起,护卫统领带人跟随他左右。
蒋玉忠的喊话从门外传来,他不屑嗤笑一声,高声道:“北战王戎马十年,逐北狄,平民乱。以血肉之躯守大邺疆土,赤诚之心,皇天可鉴!他何罪之有?我又何罪之有?”
“尔等乱臣贼子沐猴而冠,陷害忠良颠倒黑白,也该问问北战王府答不答应!”
他话音方落,就听府中将士以枪杵地,震声齐喝:“不答应!”
气势雄浑,震慑四方。
外头蒋玉忠神色微怒:“困兽之勇!杀进去!”
他身后两千禁卫军又齐喝一声,分成数支队伍,从四面包抄过去。
外头火光晃动,不多时,大门就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响,只是大门却岿然不动——王府大门重新加固过,一时半会儿并撞不开。
显然蒋玉忠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又做了个手势,便有禁卫军推来梯子,意欲越墙杀进来。然而府中将士虽少,却都是精锐。与北狄人不知厮杀过多少回。比起养尊处优的禁卫军来,反应更迅捷,回击也更残酷。
墙内亦架起高台,府中将士以长.枪回击,不远处的屋顶上更有埋伏的弓箭手辅助,来一个杀一个。
墙内墙外厮杀声不绝于耳,不过片刻,空气中就弥漫起浓烈的血腥气。
护卫统领担心安长卿在外头受伤,一直劝说他躲去暗室之中。安长卿却摇头拒绝了。如今萧止戈未归,他就是王府的主心骨。他不在,这些将士难免士气不足。
拒绝了统领的好意,安长卿摸了摸袖中匕首,又去拿了一支火铳,就在敞开的花厅主位坐着。那支火铳就放在他手边,他敛容道:“统领不必分神顾着我,我亦学过使用火铳,熟练度并不比这些将士差。若是他们攻进来,我便是躲在暗室也无用。不若与诸将士并肩而战,说不得也能试试这火铳威力。”
统领见他神色间并无畏惧,心中越发动容,屈膝抱拳行了一礼,便转身去巡视府中布防,以免有疏漏处让敌人杀了进来。
安长卿凛然坐镇厅中,听着兵戈声不断,从午夜响到天色微明时分。王府大门经历一.夜撞击,仍然牢固。
王府墙院内尸体堆积,安长卿一眼扫过,大部分都是禁卫军装束。他看着外头的天色,心里数着:第一天。
只要再撑过两天便好。
蒋玉忠带来两千禁卫军,一.夜过去,折损近五百人,却连王府大门都没能撞开。养尊处优的禁卫军头一回对上悍勇的雁州军,心惊胆寒之余,顿时士气大跌。
王府外围的青石板已经被鲜血染得暗红,剩余的禁卫军垂头丧气,已然没了昨日的士气。
蒋玉忠心中懊恼,本以为势在必得之事竟然出了岔子,烦恼着该如何去跟萧祁桉交差。
萧祁桉直到午时方才得知两千禁卫军折损了五百,竟然都没能擒住安长卿的消息。他气得当场斩杀了报信的禁卫军,神色狰狞地骂道:“一群废物!”
安娴歌被吓得尖叫一声,见他红着眼喘气,又试探着爬回来,轻声道:“妾就说北战王必定极在意安长卿,王府中留下的必定是精锐,不若陛下再加派人手。他们再厉害又如何,咱们困也能困死他们!”
萧祁桉脸色一变,眼睛发红地看着她,良久方才笑了,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在她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狞笑道:“不愧是朕的爱妃,走,陪朕去看看。朕要亲自看着禁卫军将他擒住!”
萧祁桉摆驾北战王王府。
昨日的动静太大,这一日街道上比往日更加萧条,百姓们都躲在家中,深怕遭了池鱼之殃。与王府挨得近些的宅邸更是惶恐不安,生怕那些禁卫军杀到了自己府中来。
萧祁桉的銮驾一路行来,路上竟没有半个人影。
蒋玉忠见他来,连忙上前行礼。萧祁桉已经发过脾气,对他的态度就和善不少,询问了情况之后,下令道:“再调三千人马来,今日务必擒住他。”
蒋玉忠自然无有不从,半个时辰后,又调来三千禁卫军,一共四千五百禁卫军,将整座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王府内,护卫统领脸色凝重:“接下来是场硬仗。是否要动用震天雷?”
安长卿一宿没睡,正喝着浓茶提神。他揉了揉眉心,迟疑半晌,到底还是否定了这个建议:“震天雷威力巨大,这巷弄另一边便是其他人家,贸然动用,怕是要伤及不少无辜。不到最后关头,不得贸然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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