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总裁辞职当了影帝
“后来呢?”顾灼灼问。
“转型失败吧。”哈图叹了口气:“这几年宫斗热度下来了,加上限制令,光耀其实也有两部压手里的剧没有播。而吴婧璇已经被人定型在了‘娘娘’上,现代剧导演都不喜欢她。”
一个演员,一旦被定型,不仅仅是导演还有没有可能用你的问题,也是在观众面前是否有可能性的问题。
比如观众喜欢一位喜剧演员,他演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喜剧角色,那观众看见他的脸就条件反射地想笑。如果他出现在一个需要悲伤的情境中,观众的体验感就会被破坏。
与之类比,演多了古装,演太多现代等等,同样给人思维定势。
吴婧璇就面临这样的困境,这两年几乎从大众视野里消失。名气在,却没有作品,如果不是这个做派,也许顾灼灼还会同情一下。
毕竟失意的人很多,时不时过来讽刺两句就是她的不对了。
顾灼灼把注意力放回手中剧本上。
“改好了?”他翻了翻,见一些红笔标出的段落,低头看了起来。
“第二版吧,钱博学那边不太满意,但想送来给你看看。”
这是一份顾灼灼看过的剧本——《去年的校草》,的第二遍修改版。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顾灼灼买下公司,加入投资,自然希望钟声成为良性资产,为自己赚回更多的钱。因此,明年三个制片主任的三个项目,他都会在决策阶段提出意见。
资金初步到位后,制片钱主任是第一个把项目落实的,也是第一个提交修改后剧本的。
为了正常过审,也使故事节奏更适应电视剧形式,任何一个剧本,都可能经历反复的修改。这本《去年的校草》也不例外,第一版顾灼灼提了些意见,打回去重写,这已经是第二版了。
“导演选好了吗?演员开始挑了吗?剧本最好等演员定了,再改一次……”
“是,”哈图又抽出一沓纸:“这是钱主任初步挑的演员。”
顾灼灼扫了一眼,一阵无语,听哈图顿了顿后补充道:“……的意向名单。”
顾灼灼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知道我家有钱,就这么嚣张了?”
“也就是提一提,爽一下,”哈图也冲着名单直乐:“哎哟这巨星云集……星云少年团的……july女孩……闫乐……吉娜卓玛…………”
顾灼灼看着名单列表,每个人后面都跟着公司对外接戏的报价。
这些年轻流量们,个个身价不斐,第一名一集八十万,往下分别是七十六万,六十万,五十五万,五十三五十四十八……
虽说实际谈起来有商量的余地,但顾灼灼仍旧嘴角抽了抽。
“咱这片子预定多少集来着?”
“六十。”哈图往后翻,看了一眼计划表:“最后看平台意见,可能剪出更多的集数。”
校园剧,一个班,偏群像。重要角色就有十几个少年少女。
演员片酬一集八十万,六十集就是四千八百万,来十个“流量巨星”就是四个亿?
厉害了。
钱博学主任。
我顾氏的房子没造好之前还要仰仗银行支援,你空手想来我口袋里掏四个亿?
“不行。”顾灼灼冷酷说:“不按集数算,打包片酬,男主角不超过八百万。最多只能找三个小偶像带收视,其他尽量用新人,遇到合适的就签过来。这事你不用管了,让钱博学自己去弄,重新交个方案给我。”
顾灼灼越看越生气,嗤笑一声,把那张纸拍在资料堆上。
哈图嗯了声:“那剧本呢?”
“可以,就拿这个出去招人吧。另两个项目怎么样……啊。”
顾灼灼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碰了碰,低头一看,肥猫三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正绕着他转。
见顾灼灼看它,张开嘴长长喵——了一声。
“哟,”哈图乐了,出手如电,掐住肥猫腋下叉了起来,高举头顶:“挺肥啊!”
“叫三花……一到饭点就在这边晃悠,应该要吃饭了。”顾灼灼习以为常。
果然,他话音刚落,小唐就抱着两份饭盒颠颠向这里跑来。她脚步快出残影,手上却稳如老狗,饭盒拿到手打开,汤汁都没怎么晃动。
哈图掰开筷子,想挑个什么喂猫,几个菜看看不知道给什么,烦恼说:“咕咾肉?韭菜?虎皮青椒?土豆丝?”
顾灼灼:“…………都不能喂。”
哈图遗憾收手。
“喵~~~”三花开始叫了。
“喵嗷嗷嗷~~~~~”三花开始拖长声音叫了。
“喵……”三花失落又委屈地跳上花坛,想强行与哈图分享食物带来的快乐。
哈图左闪右避,后来不得不站在花坛上,高举盒饭,高大的身躯几乎要插进树里,大喊:“小顾!随便什么你喂它一点!”
顾灼灼笑了半天,站起说:“我去找人换一个来。”
剧组里,主演们的盒饭和群演以及工作人员的不同,规格更高,也更精致。
但顾灼灼为了保持体重,直到一星期前吃的都是家里厨师送来的营养餐。新年过后他要去草原拍外景,可以适当恢复饮食了,这才吃上剧组的饭。
工作人员的盒饭,荤菜通常是个卤鸡腿,不怎么咸,猫也能吃。顾灼灼的饭还没动,捧着往片场走,正好看见一个小群演正坐在门槛上打算吃饭。
“你好,能和我换一下吗?”顾灼灼蹲下,朝小群演笑:“你看看,有没有你不吃的菜?”
他掀开盒盖,小群演忙不迭地摇头,手足无措地指自己:“我……我吗?”
“嗯,能换吗?”
小群演脸都红了,平常他们都没机会跟主演说话,因为主演们身边总是围着一圈人。他经常看顾灼灼拍戏,憧憬得不行,现在突然被偶像温柔看着,好声好气说话,还笑……
“能!”小群演喝醉了似的,斩钉截铁。
于是顾灼灼顺利和他交换了盒饭,带着卤鸡腿回哈图那儿,走过红色门廊,两座宫殿的夹巷处,他忽然看到一道金芒反光,一闪而过。
“?”顾灼灼脚步顿了顿,回头看。
那像是戏服上的刺绣反光,刚才有人站在这儿?现在怎么没了?鬼鬼祟祟的。
目光梭巡一番,确定没有人,他不再想,端着盒饭去喂猫了。
***
两天后,剧组正式放假,顾灼灼收拾收拾回了海庭。
江天集团除夕这天仍然上班,但下午三点就可以走人了,温岳回来的也不晚。
两人计划了一下这两天的行程,愉快地决定花大半时间在家睡觉。
晚上七点,客厅里传出电视响声。
各种烟花爆竹的声音不绝于耳,主持人喜气洋洋地介绍祖国大好河山,各地节庆气氛浓厚。
“截至十一日晚十九点三十分,高铁客运已经成功运送旅客xx万人次……”
此刻,顾灼灼在客厅到处找地方摆三脚架。
意外到来的哈图:“这儿不行!”“那儿也不行!”“壁炉看到了!”“别太炫富!”
哈图是带着任务来的。
一个公益平台下午突然联系他,求顾灼灼救场。原定直播的一位嘉宾临时有事不能来,需要补一个,因为最近顾灼灼人气不错,负责人又认识哈图,便问了过来。
参加直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尽管直播只有一分钟,还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哈图马不停蹄切换工作模式,敲敲响了温家的门。
温岳自买了海庭这套房子起,就没开过有线电视,还是哈图帮忙捣鼓了半小时才弄好的。
顾灼灼惊叹:“家里的电视竟然真的能看啊!”
哈图:“…………”
这些有钱人,装着最好的设备,放在那儿落灰,哈图恨不得抱两个音响送他老婆。
温家的厨师王师傅备好许多材料,今早就回老家去了。要不是哈图突然给他布置了直播任务,现在顾灼灼已经在享受两人世界……
怨念也没用,他终于找了个不错的角度,正是客厅紧闭的窗帘前。
周围只有一盆绿植,镜头也看不到楼梯和挑高,没有任何暴露这个房子奢华内部的可能,非常好。
“就放这儿吧,我帮你试一下设备。”哈图看着DV,调整角度:“词你背一下,这个公益组织名声很好,到时候你也不用多说,主持人念到你了,你就对着镜头打招呼,视频源会直接切到你的账号上……”
“我来。”这时温岳走过来,拿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礼貌又疏离:“怎么设置,演示一遍。”
哈图觉得自己两米的身躯莫名矮了一截,甩甩头把念头扔掉,高兴地给温岳演示了操作方法。
温岳很靠谱,看了一遍就会了,顾灼灼站在窗帘前,朝镜头比了个V,又冲看着监视器的温岳眨了眨眼。
哈图在手机上确认了网络没问题,牙一酸说:“你俩过年真不回家啊?搞得像新婚的小情侣似的……”
顾灼灼:“…………”
他耳根漫上可疑的红色,故作镇定说:“那你大过年的赖在我家干什么?搞得像不识趣的电灯泡。”
“……………………”哈图瞪眼,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怒道:“不是帮你搞直播我早回去抱老婆了!行了那我不管了,你们注意点时间,到时候自己弄吧!”
“好。”顾灼灼顿时高兴了,跑出镜头,和温岳一起送哈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