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修真界炮灰后[穿书]
“看师弟厉害,非要跟来的。”无淮替沈慕遮回答了。
沈慕遮心中咯噔一下,果然看到江恨庭眼中多了些原是如此的意味,他薄唇轻抿,不露神色地将这抹情绪掩了下去。
“通知师傅了没有?”沈慕遮装作一无所觉,边走边问。
“我们先前去了春花楼,那里的嫖/客全被灭口,师傅留在那善后,这会应该快赶来了。”
“我就说嘛,师伯怎么会把我送回去。”无淮听到江恨庭一番解释,还能不明白江恨庭原本是匡他的,心里本来也没剩几分的担忧瞬间无影无踪,“师兄,没想到你也有说谎的一天。”
江恨庭睨了无淮一眼,无淮闭嘴了。
“这鬼祟竟这么凶残?春花楼岂不是变成一幢凶楼?”沈慕遮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玉莲,皱了皱眉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玉莲垂着头,并不打算搭理他。
“这鬼祟抓走了林家的姑爷。”
“男……咳咳额祁水萧家与云松鱼家的人不是都在,怎么还被她趁虚而入了咳咳咳。”沈慕遮差点说漏嘴,口水卡在嗓子里差点没把自己呛过气去。
“拜这位姑娘所赐,忽然挣脱钳制发疯将白公子推进湖中,给了那鬼祟有机可趁。”江恨庭看着玉莲,嗓音冷冷的。“事发突然,都急着捞人,我起的符也被那鬼祟冲毁了,她自损三千,像在孤注一掷。其他人都已经追过去了。”
“旁人都被当场杀害,林姑爷与那鬼祟有渊缘?”如果真如江恨庭所说,她孤注一掷,就为了带走白求贤,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江恨庭用下巴指了指玉莲,“那可能就这位姑娘知道了。”
沈慕遮蹲下身,与玉莲保持平视,玉莲正眼都不看他,扭开了头看向远方,嘴中不屑地漏出一声轻呵。她的肩膀上衣物被血迹晕开,嘴角也带着脏污的血渍,头发乱糟糟的,大概是被那些家丁押进来时下的狠手。
沈慕遮回头看了看那群跟过来的家丁。
收到沈慕遮目光的家丁们齐齐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虽然他们没明白沈慕遮为啥瞅他们,但总觉得望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几丝寒意。
“你与鬼祟为伍,不怕遭了反噬,她杀了这么多人,你作为同伙可想过会有报应。”
“报应?呵呵,这世上若当真有报应,便不会有这么多小人得志,他们纸醉金迷,可有想过这些建立在别人九尺黄土的万劫不复之上?小道士,你修道修傻了吧?”玉莲轻嗤了一声,沈慕遮却在萤淡的月光之下,看到了她慢慢发红的眼眶。“我认得你们,不久前来春花楼探我虚实,若不是你们,恩公也不会自乱阵脚,更不需要这样兵行险着。”
“嘿,她杀人还是我们逼她的不成。”无淮听不下去了,显然玉莲的一番说辞感动了自己,却没感动到无淮。
沈慕遮自认为比较怜香惜玉,于是他循循善诱道:“你恩公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也不知沈慕遮哪个标点符号戳到了玉莲的笑点,这位姑娘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凄厉非常,沈慕遮就看到她红了的眼眶里,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帮忙?你们男人这幅嘴脸,我真是看得够恶心了,付诸伤害是你们,好人也要是你们,人是你们,鬼是你们,哈哈哈哈哈,笑话,笑话。”
沈慕遮:“……”大姐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
“你们这些道士啊,总是除魔卫道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似的,其实有些人啊,比鬼更可怕。”玉莲其实看着也不过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但她说出来的话里有些看淡生死的味道,好像现在受胁迫的不是她,流血的也不是她。
“你说的没错,有些人心是比鬼可怕,可那又有什么用,世人认为魑魅魍魉可怕,她杀了这么多人,你觉得她会有什么好下场?”江恨庭扔开她的手,也并不怕她逃跑,语气冰冷道,“你说不说,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要让你说出来你的恩公过得有多惨,对她网开一面吗?”
玉莲听完,怔怔地跪在那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像是气极、恨极,却绝对不是怕极。
“我、我、我跟你们拼了。去死吧去死吧,通通去死。”玉莲拔下发簪,原本凌乱的发全部散落下来,披在她肩头,形如厉鬼。
原本沈慕遮听完江恨庭一番话也是吃惊许久,虽然《逆世》后期江恨庭会因为魔化变成反派,但是真正接触到他这样冰冷无情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虽然知道江恨庭也许是在恐吓玉莲,是激将法,却还是有些怔愣。
就这几秒的愣神间,玉莲的发簪划过他的前襟,他伸手去挡,手背霎时被划出一条血线,江恨庭一掌将她拍在地上,上前查看沈慕遮的伤势。
“发什么呆?”语气里有些责备,正拉起沈慕遮的手要查看一番,沈慕遮已经缩回了手,在袍子上胡乱抹了几下,道:“没事。”
江恨庭看了看他白色道袍上染上的几道血渍,没说什么,回头去看受了一掌捂着胸口在那吐血的玉莲,淡淡道:“你现在杀谁,也帮不了她。”
玉莲恨恨地看着江恨庭,眼眶还是红的,却是布满血丝,她想站起来,却碍于受伤的身体总归是**凡胎,挣扎了两下还是跌坐了回去,她看向四周,又笑起来:“不需要,不需要,哈哈哈,我们都是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怕的,恩公的心愿是杀了白求贤,现在对于恩公来说,杀一个凡人,就像掐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你们也看到了。”她站不起来,举起手臂示意他们死在这院中的家丁丫鬟们,“谁也帮不了我们,我们自己能做到,你看啊。”
江恨庭不再管她,对沈慕遮与无淮道:“我们先追过去看看,一会通知师傅。”
一个女人的哭声这会渐行渐近,几个丫鬟拉着她,却还是没拦着她往拱桥上来,她后面跟着一个膀大腰粗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人,掏出帕子抹了把汗,还不停命令道:“拉住小姐,看好小姐。”
就这样一路哭天喊地地到了近前,几人看到了坐在那披头散发的玉莲,许是被她形如鬼魅的样子吓到,那个林小姐突然就不吭声了。
玉莲抬头看向她,朝她露出一个笑脸。
“恩公总觉得你是无辜的,我却不这么认为。”
语气森森,吓得林菲依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裸奔的快感,简直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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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复仇
旁边的丫鬟忙将林菲依扶了起来,林沙保姗姗来迟地追上来,拍腿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抓起来啊。”
跟在沈慕遮身后来的几个家丁踌躇了一会,在林沙保的“愣着干什么”中,纠结地去将玉莲押在了手下。 。
白求贤被扔进湖中又猛的被捞起来,本就没反应过来,一片混沌的脑袋刚消化出来自己被救了,话都没说出口,就被粗暴地扔到了地上。
他刚要开口骂手下的人这么没轻重,张嘴抬起头的瞬间,他哑了似得呆呆看着前方,嘴巴就这样半张在那里,过了好久总算回过了魂,屁滚尿流地一路坐着后退,声音颤地没了音调:“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山风吹起,阴森森的林间响起诡异声响,沙沙的仿佛暗藏了万千鬼怪,只要下一秒,就会齐齐从林间咆哮而来,将他撕扯地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是一个荒郊野岭,他清楚的记得这个地方,他猛的回头看去,果然身后是一条熟悉的河水,这里荒无人烟,湖水幽深,是抛尸的绝佳场所。此刻也与那片林子一般,像是催命的恶鬼。
“这个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女子的衣服已是厉鬼的血红,眉目间的神色凌厉暴虐非常,却还是要讲出娇滴滴的口吻,衬着她惨白的脸色,诡异而别扭。
她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恨意,恨不得将眼前这人置之死地才快活。可行动上却又一步一步,温柔而端庄地慢慢靠近他。
“你你你干干什么……你离我远点!啊啊啊!!走开!走开!你,你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白求贤被她一步步的紧逼逼得快要崩溃,胡乱地掏出身上所有的符咒,也不看都是做什么用的,一股脑都要朝凤昔音扔。
“你跳啊,跳下去啊,跳下去,你就跟我一样了,白郎,你说对不对?”凤昔音眉梢轻挑,丝毫不为他扔出的符咒所动,看那些符咒晃晃悠悠地散落在地,她信手拾起一张,那符咒在她指尖燃成一簇幽蓝色的火苗,不瞬便化成了灰烬,她看了看被灼烧成黑色的指尖,嗤笑道:“你一直这么避我,我没有办法呀,我一直很努力呢,你看。现在我都不怕这些东西了。白郎,为了你,我可是,做了很、大、的、努力呢。”
凤昔音靠近他,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将话讲得轻柔,若不是白求贤因为害怕而抖成筛子的身体,这样的低语几乎与情人间呢喃无异。凤昔音说完,脑袋一偏,将头枕在了白求贤肩膀上,她的声音仍旧是温柔的:“白郎,我好冷呀,你怎么总不来陪陪我呢?”
白求贤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刚准备说话,一阵劲风,将他整个人猛的提起,重重地扔进了河里,他被灌了几口河水,沉沉浮浮地伸手乱抓,眼见要沉入河底,却又猛的被提溜出来,又是毫不客气地扔到了地上。
他的腿不堪重击,磕在地上的时候发出“咔嗒”声响,他疼出一身冷汗,却顾不得去摸一下,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他止不住地咳,将肺中的水全部吐出后,他才拖着伤腿,一步一步向凤昔音挪去。
“阿音,阿音你听我说,你怎么泄愤都好,我都认了,是我对不住你,我该死,我是畜生,可是,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呀……”白求贤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慢慢靠近凤昔音,伸手将她环在了怀中,“当初是林菲依勾引我,我已经很严肃地拒绝了她,可她还是缠上来,而且扬言要对你不利,我怎么忍心你受伤害,我说我要去官府告她,可她家财万贯,我一个穷书生,怎么是她的对手,于是她设计……设计让我玷污了她,并且倒打一耙说要报官,你知道的啊,一报官,我就什么都完了,我的仕途,我们的以后,我就想先与她周旋,想等着考试结果出来,再想办法,可没想到……可没想到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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