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修真界炮灰后[穿书]
“是奇症还是旁的什么?”沈慕遮还是很疑惑这种闻者就令人下身发凉的病症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是鬼祟。”紫川真人说完,向那李氏而去,“尊夫在世发病之前,可有什么反常之举?”
李氏冥想着摇了摇头,后又似想起什么似的欲言又止。
“可是想到了什么?”
李氏摇摇头:“要说反常那也算不上,顶多就是那阵子早出晚归,问他去做什么也不说,再问得多了便与我上火,我也便没追着问了。”
见再问不出什么,同李氏寒暄几句一行人便同她拜别。
“毫无线索啊。”无淮垂头丧气。
“鬼祟害人,终归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我们再找找。”紫川真人道,“去找下一个病患。”
几人一路盘问,走了几家挂着白幡做丧事的人家,俱是没什么线索,还有甚者不太配合,嫌一行人问的太多,扰了亡人。
直到日暮西沉,一行人站在夕阳的余晖下,敲响了当时接受治疗选择丢失男人的尊严保命的曹贵申的家门。
少了点什么的曹贵申精神有些恍惚,见着沈慕遮一行人后眉目间暴躁起来,曹氏忧心忡忡地解释:“自从那样之后,他总觉得有人嘲笑他,更是见不得男子,大抵是害怕面对现实吧。”说完曹氏悠悠地叹了口气。
紫川真人:“有些话我们想问问你丈夫。”
曹氏面露难色,看了曹贵申一眼,“道爷,并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家官人的情况你看……”
紫川真人递去一物:“这符有镇静安定的功效,你给他泡水服下。”
服过符水的曹贵申果然平静许多,态度平和,看的曹氏也是震惊不已,想到连日来丈夫的种种暴躁反常,心酸过后是暂得的欣慰。
“我可有碰到反常的事……”曹贵申考量着紫川真人的问题,最终摇了摇头,“没有。”
“那可有碰到什么反常的人?”
“也没有。”曹贵申再次摇头。
这不应该,既是鬼祟作乱,必然也是要与人接触的。紫川真人沉默一阵,语气沉重了几分,“你仔细想想,若不找出源头所在,这鬼祟必定还要害人。”
“这真没有啊道爷,我每日接触的笼统不过都是些老面孔,要是有反常我早……”语气戛然而止,曹贵申似想到了什么,心虚地朝曹氏看了一眼,为了避免被发现语气异常,他粗着嗓子又将没说完的话加上了,“我肯定能发现,没有,真没有。”
沈慕遮觉得这男人肯定有鬼,可他不老实又不能严刑逼供,还不如让师傅给他灌一剂真话符,想了想,曹贵申居然能够放弃尊严保命,自然也是个惜命的人,倒不如糊弄吓唬一下,兴许倒能说些真话出来。
他旋即起身,推着师傅师兄一道走向门外,“既然问不出什么,我们也不打扰了。不过既然鬼祟找上了你,你虽然逃过这一劫,接下来还是自求多福吧。”
那曹贵申果然急了,往前追了两步:“我是真不知什么鬼祟,要说真与平常有异之事,那……那……这……”说完他又回头看了眼曹氏。可能觉得大抵还是性命比较重要,他咬了咬牙,同紫川真人一行道:“道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慕遮听完之后连连咂舌,曹贵申的所作所为其实很常见,不过是一个男人鬼迷心窍喝了花酒之后流连戏子的风流韵事,只是出了这档子事,他说出来也觉丢人,更觉得这是上天对他寻花问柳的报应,便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还能抱得曹氏对他有夫妻的情分不离开他、同情他、照顾他。
沈慕遮暗暗鄙视了一把。
“这……这其实也跟鬼祟没关系吧?但几位道爷这样说了,我能想到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个了,道、道爷,你们保我性命啊!”
“你带我们过去看看。”
曹贵申惊了:“那玉莲真是个鬼祟?”
紫川真人:“仅是猜测,总要慢慢排查的。”顿了顿,他又问:“来时我听闻此症是前几日开始蔓延,从开始发现到现在,具体有多久了?”
曹贵申想了想,答道:“最多不超过十天。”
作者有话要说: 万水千山总是情~点个收藏行不行~
第7章 打草惊蛇
天边挂了一轮弯月,星子也竞相在天边闪熠。照得方临县的夜景一派繁荣。
方临县的夜市比早市热闹许多,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几人站在暗色的巷子里,看那曹贵申所指的春花楼前几个姑娘招揽着来往过客。
发生了这么大的怪事,春花楼的生意倒瞧着还是红红火火的样子,大抵人都是抱有侥幸心理的,没轮到自己,什么都是遥不可及的。抑或者谁也没有将怪病往这春花楼上想,毕竟古往今来,嫖/娼虽会得病,却从来可没听过会烂那玩意。
无淮两眼发光地搓手准备往春花楼走,被紫川真人一把扣住了肩膀。
“你在外头等着。”
“为什么啊?”无淮满脸的失望,噘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下山的时候怎么答应我了?”紫川真人也不看他,声音也淡然,似乎并不打算与无淮多解释,“你若不听,我立时将你送回去。”
或许将紫川真人的话当了真,无淮悻悻没说话,脑袋一转,抵着墙头沉默去了。
沈慕遮离开前看了眼无淮,有些好笑的无奈,无淮的年纪还是太小,自然是不适合进出这些勾栏瓦舍。但是他不一样啊!他的灵魂可是拥有一个成年男子的思维呢!要去逛青楼,想想就很激动呢!
还没激动完,劈头被江恨庭罩了件衣服,他胡乱扒拉下来,江恨庭给他一个眼色:“穿上。”
沈慕遮这才看清,这是件普通的外衫,紫川真人与江恨庭已经换上了,遮了他们原本的道袍。
他胡乱套上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三人刚走近春花楼,就被几个拉客的红倌推搡拉扯着进了楼,扑面而来的脂粉气让江恨庭皱了皱眉,沈慕遮不禁好笑,不动声色地替他隔开了与那些红倌的距离。
那几个红倌瞧着江恨庭回避,误以为他是腼腆,来了调戏的心思,愈发往他身边凑。江恨庭眉间微皱,隐隐显露出不快,紫川真人朝他使了个眼色,江恨庭才闭眼平息忍住没表现出来。
沈慕遮就不一样了,他见江恨庭这个样子,暗叹江恨庭没开窍,明着替江恨庭左拦右挡,眼睛却不安分地四下乱瞟,手也故作遮挡地东摸下这个姑娘的帕子,西推下这个姑娘的香肩,简直不亦乐乎。
江恨庭看出了他的小动作,咳了几声示意却不见有成效后,一把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嗓音低沉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玉莲的姑娘?”
那几个红倌立时明白了,帕子一挥,悻悻道:“有有有,这做清倌的女子到底是不一样,时时招人惦念。”
春花楼的鸨儿一瞧见这里几个姑娘的神色不对,立马过来打圆场:“会不会招呼客人?走走,忙你们的去。”回身朝他们笑脸相迎:“几位爷瞧着面生,我是这儿的管事,我姓温,你们可以叫我温妈妈,几位爷是想找我们玉莲姑娘?”
沈慕遮点点头。
温妈妈似乎面露难色,绞着帕子欲语还休。
江恨庭:“有话可以直说。”
见江恨庭有些不太圆滑,温妈妈虚虚一摊手:“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玉莲姑娘是清倌,可不是说见就见的。”
紫川真人递过去了一锭银子:“没旁的,我们几人与玉莲姑娘说几句话,绝不多烦扰。”
沈慕遮眨眨眼,师傅还是挺有钱的。
那鸨儿收了银子,见几人也并非是来这勾栏之地寻欢作乐的样子,便不甚在意地提醒道:“那你们可快些,我们玉莲姑娘也是需要休息的。”
紫川真人:“自然。”
几人在温妈妈带领的房间里等了又等,总算将人等了过来。
沈慕遮原以为清倌多是娇怯的,却不想玉莲并不忸怩,见着三人,自顾在桌前坐下,扫了眼三人,目光中有些说不明的省视与……贪婪。
沈慕遮一度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结合师傅之前所说的鬼祟,沈慕遮也并未从玉莲身上察觉出任何异样,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罢了。
倒是玉莲先开口道:“听温妈妈说,几位爷有话与我说?”
紫川真人笑道:“不错,我观姑娘额起青黑,怕有祸行。”
沈慕遮一愣,有没有搞错,上来就给人家相面?确定不会被打出去吗?
玉莲面色有一瞬的僵硬,只是很快就被她的笑容遮了下去,她微微握紧了拳,面上不动声色。“爷说笑了,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玉莲先告辞了。”
“且慢,玉莲姑娘。这有一道平安符,你好生收着,他日或许对姑娘有些帮助。”
玉莲看了看桌上摆着的平安符,手指僵了僵,仍是收下了:“谢谢爷。”而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慕遮不明白了:“师傅?你这是做什么?”
“打草惊蛇。”
“把蛇打跑了怎么办?”沈慕遮轻声嘟囔了一句,这还啥都没查没问呢,先把人吓着不出来了。
紫川真人却听到了,摇摇头低声问道:“你觉得是她做的?”
“……不像吧。”
“她的气息平常,似乎只是个普通人?”
“没错,可她知道是谁做的。”紫川真人看向玉莲逃也似离开的方向,缓缓道:“她进门的眼神,你可看到了。”
沈慕遮回想了下那个让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的眼神。不确定道:“她是不是也将我们当成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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