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当个锦鲤O
还没走回屋,他就看到郑启巍在门口徘徊。
见萧锦离来了,郑启巍大步走来:“我刚刚敲门你没应,打你手机也不接。”听语气还有点委屈。
萧锦离摸了摸口袋,才意识到:“我就在外面走走,没把手机带出来。”
郑启巍摸了摸他的手,不满又心疼:“凉的,怎么不戴手套。还有耳朵,都冻红了。”
“没有吧,红的吗?”萧锦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料郑启巍先他一步上手,以至于他这一下摸到了郑启巍的手背上。
过道昏暗,月色如银。
他们四目相对,又飞快别过眼,怕克制不住拥抱的冲动,更怕这一幕被主人家看到,不太合适。
被限制于方寸的情感叫嚣着宣泄。
偏偏黑暗,最是喜欢隐晦且秘而不宣。
郑启巍实在很难说服自己把手放开,他哑着嗓:“阿锦……”
萧锦离反握住他的手,牵引着它离开自己的耳朵,轻笑道:“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飞机。”
“哦。”郑启巍低垂眉眼。
萧锦离走向他,抬起他的下颚,踮着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角。
“晚安吻,”在郑启巍试图追吻的时候,萧锦离冷静地阻止了他,“诶,不能多要。”
郑启巍委屈地看着他。
萧锦离特别冷酷无情地把他拒之门外:“早点睡,这样你明天就能早点见到我了。”
“会有早安吻吗?”
萧锦离没太听清郑启巍小声的询问,敷衍地嗯了一声。
门被关上。
郑启巍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阿锦居然把他当孩子哄,他一定要让阿锦见识到自己才不是小孩。
嗯,一定要记忆深刻。
小孩一般都不听话。
他就先从听话开始好了。
这么想的郑启巍理所当然地回房睡觉,等到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出现在萧锦离门口。
保姆起床做饭,没想到客人起得比他还早,赶紧去冰箱拿了一块三明治,热好了给郑启巍吃。
“谢谢。”郑启巍礼貌地接过吃的。
保姆说了句不用谢就去做饭了,等她做完,发现郑启巍还在门口,便询问道:“郑先生在等朋友起床吧,怎么不敲门?”
郑启巍说:“他还在睡。”
保姆讶然:“那您要等他睡醒吗?”
郑启巍点点头。
保姆赞叹道:“郑先生对你的朋友真好。”
她倒是没有深想,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杨沁那么丰富的阅历和敏锐的眼力。
郑启巍没说什么,一个成熟的男人不能像孩子一样在伴侣没睡醒的时候打扰他——他昨晚偷偷搜了搜熊孩子的各种行为,其中就有一条,熊孩子经常不合时宜地打扰家长的睡眠。
郑启巍心里美滋滋地想,阿锦看到自己等他起床,一定会很感动。
思忖间,萧锦离出来了。
他半睁半闭着眼睛,一边打哈欠一边冲郑启巍晃了晃手:“早啊。”
郑启巍走到他身边:“早上好。”
萧锦离沉默片刻:“我要上厕所,你也要跟着?”
“哦。”郑启巍停下脚步,没走。
萧锦离解决好生理问题,洗手漱口出来后发现郑启巍还在,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期待什么。
“你也要上厕所?”萧锦离侧身,“我用好了,你用吧。”
郑启巍微微蹙眉:“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嗯?”萧锦离一愣,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少了什么?”
“没什么。”郑启巍收回目光,“下楼吃饭吧。”
然后默默在心里记下,某年某月某日,阿锦欠我一个早安吻没给。
萧锦离和郑启巍下楼不久,杨沁他们也起来了。
众人吃了早餐,杨沁便提议把张国栋的遗物送给萧锦离他们。
郑启巍还在想措辞拒绝,萧锦离就已经答应了:“谢谢您,不过您真的考虑好了吗?”
杨沁颔首:“有历史感的东西,容易让人沉浸在过往,难以自拔。很抱歉,昨天怠慢了两位,二位能把我爱人的尸骨送回,我真的很感谢你们。我听我儿子说过你们的事,知道你们不缺钱,用金钱感谢你们实在过于俗套,落了下乘。如果你们不嫌弃,就把那些物件带走吧,我可不是借花献佛,我就是觉得没什么更能表达我的谢意了。”
萧锦离温声道:“我明白您的心意,东西我们会带走的,杨女士也请节哀,我想张先生在天之灵,也希望您幸福安康。”
“承你吉言。”杨沁微笑着,犹如一幅油画,深刻隽永,“下周是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我想把他的遗骸和结婚戒指在这一天一起安葬。建华,等我死了,就把我跟你爸葬在一起。活着的时候没法相守,死后再一尝所愿。”
张建华轻啧一声:“您说什么呢,您还年轻,别老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你这孩子。”杨沁瞥他一眼,倒也没真生气。
随即转头对萧锦离和郑启巍说:“我让建华把遗物清点好了,每一件对应的名称和来历,我也都写在本子上了。不过因为时间太久,可能有些记得不太清,你们可以把我写的内容当做参考,不用全信。”
萧锦离连连点头:“您辛苦了。”
“这有什么。”
杨沁摇摇头,当年他们可是熬了不知道多少个通宵,才查清了那些文物的来历。
每天奔波着咨询专家,拜访知情人士,确认它们是真品,并且是从国内流向国外的。
萧锦离和郑启巍向杨沁道别,张建华一路相送。
走出大门,萧锦离这才松了口气:“我就怕杨女士问我们要怎么安排这些遗物。”
张建华莞尔:“她不会的。”
别墅里,容颜苍老的妇人轻轻抚摸着一只锈蚀的相框,泛黄的照片里,男人温文尔雅,女子笑靥如花。
她轻笑着,眼泪却打湿了相框表面。
“你的心愿终于还是完成了。”
“可我的呢?”
第79章 穿成锦鲤的第七十九天
萧锦离以为张建华只送他们出门, 不料对方直接上了他们的车。
“张叔叔?”萧锦离狐疑道,“您要跟我们去机场吗?”
张建华咳了咳, 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送送你们, 难得见一面嘛。”
郑启巍直截了当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尽管开口。”
“是有个小忙,”张建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们也知道, 我这人爱收集佛像啊古董之类的, 多少也和家父从小的熏陶有些关系。实不相瞒,我因缘际会得到过一具九幽佛像, 前不久郑先生送给我一具小佛像,恰好也是九幽佛像之一。”
闻弦歌而知雅意, 萧锦离了然:“您的意思是,这批遗物里有您想要的小佛像?”
张建华忙不迭点头。
萧锦离能理解张建华为什么要单独跟他们谈这件事,他不希望杨沁触景深情,所以尽可能避免在杨沁面前提及关于张国栋的任何事情。
本来这就是张建华父亲的遗物,他就是全要了也无可厚非。
张建华还怕萧锦离误会他, 耐心解释道:“九幽佛像严格说起来, 它的收藏价值并不是很高, 但对于信佛的人来说,那就是无价之宝。你看啊,这是迷信的产物, 交给国家也不太合适, 不如交给我保管。”
萧锦离哭笑不得:“您不用忽悠我, 这本来就是属于您和杨女士的,您拿走什么都不过分。”
张建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不说清楚,有占你便宜之嫌。”
“没那么夸张。”萧锦离忍笑,打开车门跟众人一起把小佛像找出来。
九幽佛像是以檀香木为底座,用上好的玉材,精雕细琢而成。这玉饮足了日月光华,经历过时间的洗礼,变得愈发苍翠,堪称极品。
其他的材质萧锦离却是看不出了,不过看张建华爱不释手的样子,相比也不会差到哪去。
张建华兴奋之余也没忘了正事:“还有件事,建华科技一直在寻求合作,之前我去京省也是为了这件事。可惜南宫集团那边出了点状况,动荡太大,这个合作就暂时搁浅了。”
萧锦离和郑启巍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这动荡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南宫翰墨和南宫城的死,对于京省商圈而言不亚于一场地震。即便后来南宫婉接手了南宫集团,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变南宫集团的颓势。
更何况南宫婉的心思全放在鲂的身上,至少这一个月内,南宫集团是没什么竞争力的。
郑启巍沉吟片刻:“京省势力盘根错节,很多家族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人脉、财富根深蒂固,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饱和的商圈。外面的企业想挤进去,恐怕不易。”
就连他也是靠着新能源项目的东风,才带领Z集团在京省堪堪占有一席之地。
张建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本打算通过合作的方式打开京省市场,但好像京省的水比我想象中还要深。”
郑启巍问他:“你的期望是?”
张建华考虑了许久,沉声说道:“建华科技一直致力于尖端科技,这是根本。但随着电商迅猛发展,平价科技产品也很有市场。我想在致力高精尖研究的同时,分一分这块亲民产品的蛋糕。”
“你需要一个平台。”郑启巍一针见血。
张建华颔首:“Z集团有这个实力。”
两人一拍即合,已经开始商议后续的合作。
萧锦离听了一会儿就跟不上了,便和郑五一起开了一局游戏。
一局游戏打完,他们也讨论得差不多了。郑启巍告诉他回去拟定合同,有什么补充条款下次见面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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