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
“嗯。”
沈顷岚余光瞥见躺在地上的胡豆,惊讶道,“这个小孩怎么会在这里?”
祝寻简单和他解释了一番,重新回到胡豆身侧。这才发现对方的双颊涨红,额间满是虚汗,口中更是止不住的呓语。
“糟了!”祝寻伸手探了探,发现对方的体温高得吓人,“……小胡豆好像发烧。”
沈顷岚对上好友的目光,蹙眉摇头,“我不懂医。你不是向祝掌门学过针灸吗?能不能用上。”
祝寻被他一提醒,才恍然记起这点。他下意识地用神智探索着自己的纳灵袋,无奈道,“我没带针灸用具出来。”
宁越之走了回来,从随手小瓶里拿出两粒丹药,直言“给他喂下去。”
祝寻自然是信得过他的,想也没想就接了过来喂入。
只可惜,丹药对于胡豆这般年纪的小孩子来说还是过大了些。再加上,他烧得迷迷糊糊,实在是难以吞咽。
宁越之眉梢微蹙,朝着两人问道,“有水吗?”
“哦!这个我有!”沈顷岚将自己的水袋递了过去。宁越之接过打开水袋,对着祝寻说道,“把他抱好,我把丹药碾碎倒他嘴里,再用水灌进去。”
“好。”祝寻按照他所说将孩子乖乖抱起,温柔低哄,“小胡豆,醒醒?我们乖乖的,先把药吃了?”
宁越之听见这语气,似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加重手中的力度将两粒丹药碾成粉末,送入胡豆的口中。他微微压低身子,又给孩子喂水。
“你慢点给,小孩子吞咽慢很容易呛住。”祝寻低声补充。
“好。”宁越之闻言,举止不由轻柔了几分。
沈顷岚看着越贴越近的两人,又听见这一来一回,总有些说不出的微妙——自己肯定是被祝寻前几日不着调的话给影响了!
否则他怎么越看,越觉得有种一家三口的感觉?
沈顷岚摇了摇脑袋,索性不再去看,回身去研究岛上立着的白色石柱。
两人都是小心翼翼地喂得很慢,好一会儿才将碾碎的药末全部喂尽了胡豆的肚子里。胡豆迷迷糊糊的,却又害怕不敢睡过去。祝寻抚了抚他的脸颊,让他靠在自己身侧。
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和宁越之挨得极尽。对方身上浅淡的檀香传来,忽地迷了迷他的心神。
“大哥哥,这是什么?”胡豆指了指地上的东西,虚弱问话。祝寻余光一瞥,便看见地上落着一块熟悉的玉佩。
……什么时候掉的?
正想着,祝寻便伸手去拿,哪知忽然间就触上了宁越之的手背。短暂的触碰带来细微的痒感,又觉得莫名热得奇怪。
祝寻抽回手,不自然道,“这、这是你的玉佩?”
“嗯。”宁越之捡回,用指腹细细扫开玉佩上的沙粒。他明白祝寻心中所想,开口提点,“你的玉佩还别在腰上。”
祝寻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闹了一个乌龙,只好解释道,“我们两个的玉佩质地和形状倒是挺像的,我差点认错。”
宁越之将玉佩挂回腰间,简单回应,“这两块玉佩,本来就是从同一块玉石上切割的。”
“什么?”祝寻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眸中难掩惊讶与好奇。
宁越之瞧见他的情绪,难得多了些话,“这是世间少有的上古白玉石。我父亲在我出生前,有幸得了一块原石,正好可以切割出完整大小的两块。”
“既然是你们祝氏的东西,我怎么会有?”祝寻追问。
“世家给新生儿的玉佩必须珍而又珍,才能受得住上古秘术强大的能力……”宁越之缓缓开口,所说的含义和之前老人所言半句不差。
宁越之顿了顿,看着祝寻意有所指地补充上了一句,“当初,是我母亲把玉佩给了祝夫人。”
“……”
祝寻哑然,忽而明白过来。当初,他们两家长辈定过‘亲事’,这枚玉佩不会就是两家父母的信物?既然知道自己是男孩了,父亲母亲怎么不把这东西还回去!
祝寻陷入对真相的震惊中,不知不觉间,连带着耳根子都沾上了点红色。
宁越之将他的反应悉数收入眼中,嘴角微微泛,故作平静起身。恰时,沈顷岚从远处走了回来,“祝寻、攸宁兄,你们过来看看。”
祝寻应了应,见胡豆昏昏欲睡的样子,便轻手轻脚地起身。
三人聚在一块,沈顷岚便指着这些白石柱子说道,“我刚刚看了一遍,这些白柱好像形成了一道生死阵。”
生死阵顾名思义,破阵即活、陷阵便死。
祝寻双眸微眯,细细将白石柱摆放的位置过目。的确,和千年以后的幻阵存在很大差异。
“海上风浪未停,这个岛是突然出现了,也极有可能突然下沉……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沈顷岚认真提议道。
“你的意思是要破阵?”宁越之敛神,认真思索着这个提议。
沈顷岚和祝寻对视一眼,再次肯定,“若是这岛突然下沉,我们带着胡豆、又没有船只,十有八/九难以回程。但若是尝试破阵,我们三人的修为加在一块,至少有五五开的胜算。更何况,攸宁兄你不是已经破了‘大能’期?”
宁越之听见这最后一句,没有反驳。他看着一直沉默的祝寻,问,“你呢?”
“什么?”
“你怎么看?”
祝寻闻言,没有直接回答。幻境真假难辨,可千年之后的宁越之,依旧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或许……在这‘千年之前’,他们也能解决掉现有的困境。
“我不喜欢坐以待毙。”祝寻对上他的目光,郑重回答。
宁越之颔首,应道,“好,那我们破阵。”
“我上去找阵眼。”沈顷岚率先响应,直接跃上就近的一个石柱。祝寻抬头看着他,习惯性地用神智搜寻起纳灵袋里的武器。
只一会儿,他的眼中便涌出遗憾——此刻他的纳灵袋里没有寄澜,更没有各色来源不明的灵器。唯一觉得熟悉顺手的,是一把黑色的弓/弩。
祝寻将弓/弩拿在手上细细打量,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了许多画面——这把弓/弩,是祝鹤龄在他修行之初便赠予他的,这么些年,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侧。
既然如此,那后面陪着他的寄澜又是怎么出现的?
祝寻蹙起眉头,有些不好受。身处幻境,让他脑中的画面多了不少,可这些记忆还是断断续续的,恼人得很。
“攸宁兄,你左手第三根白色石柱!”上方的沈顷岚忽然传来声响,敲醒了沉思中的祝寻,“祝寻,你右手边第五根白色石柱!”
三人因为世家身份,从小就学习破阵之术,沈顷岚在这一方面更是出了名的优秀。
两人闻言点头,分别走向沈顷岚所报的位置。后者见两人站定,就从白石柱上一跃而下,落在另外一处阵眼。他默算一瞬,又对着宁越之说道,“攸宁兄,你身后西侧的白柱子也是阵眼之一。”
“我知道了。”宁越之领悟得很快,当即应下,“我启动两个阵眼。”
“好。”
三人相顾一眼,彼此明了。祝寻开口数数,“三、二、一。”
话音落地,三人便同时将灵力输入了石柱外壁。原本看上去寻常的石柱竟然顷刻就成了赤金色,发出的光亮直射上天。
忽然间,狂风咆哮,暴雨侵袭。近处的海面上忽然掀起漩涡,一道浑身赤金的水龙忽然出现,发出极为狰狞的吼声,“尔等凡人,还敢在我地盘造次!”
“龙?”沈顷岚双眸蓦然睁大,咬牙道,“怎么可能?!上古龙神不是都已经死绝了?!”
宁越之早在第一时间,就抛出测邪符。他听见沈顷岚的问话,顿时点明答案,“阵法神迹或许是上古龙神留下的,这只‘水龙’绝对不是!”
祝寻眼尖,看清上方测邪符出现的黑子——恶。
若是龙神,怎么可能会被这测邪符测出等级?祝寻嗤笑,大声说道,“只是恶鬼,故意幻变成水龙吓唬我们呢!”
他算是明白了!
什么海神?根本就是这只恶鬼将上古神迹留为己用,幻装成‘龙神’,来坑骗误上海岛的村民作威作福!
“哥哥……呜呜……”暴雨中哭声传来,胡豆从地上爬起来,磕磕绊绊地朝他跑来,水面上的恶鬼已然看了过去。
“糟了!”祝寻想也不想就跑了过去,“小胡豆!”
“祝寻!”后方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祝寻一手拉过胡豆,翻身将他护入怀中。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恶鬼身上的诡气早已触上了胡豆的手臂,疼得他一瞬就晕了过去。祝寻看着手臂上突然出现浪花状的烙印,神色一凛。
恶鬼幻成的‘龙神’张开血盆大口,直冲祝寻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剑灵直冲而来,直接将它的‘龙头’斩断,瞬间瓦解成了大量的海水落在砂石滩上。
恶鬼重新凝起一道身影,再次挥动诡气。短短须臾,海底冲出大量的冤魂,它们发出凌厉凄惨的尖叫声,直冲三人而去。
“阿寻,你抱着胡豆躲在后面!”沈顷岚抽出自己的灵鞭,上前和宁越之站到同一个阵营。两人挥动自身的灵器,击杀这些冤魂。
祝寻看着前方的胶着,神色凝重,思绪百转千回。
海底的结界大概和岛上的阵法一样,都是上古神迹,所以才会困在了那么多冤魂。这只恶鬼占领神迹那么多年,实力不容小觑。这些海底的冤魂或许是惧怕他的能力,竟都听从他的指使!
千百年来,死于海难的人数不胜数。若是这海底的冤魂无穷无尽,即便他们三人再厉害也有被耗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