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
敏嫔高声辩解,跪下来去拉皇帝衣角,皇帝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背过身去道:“你还有脸提骥儿,他在后宫横行,你在朕面前口无遮拦,果真是一对亲母子。”
敏嫔何曾受过这番严厉的训斥,浑浑噩噩失了言语,延禧宫内侍哆嗦着过来上茶,银盘中是一盏冒着袅袅热气的碧螺春。皇帝盯着他常饮的茶半晌,猛地想起靖远侯就是在太子喜欢的雪花酥里下了毒,那会不会如法炮制,也在奉给他的碧螺春里做手脚?
刑部尚书在奏折中提到过,靖远侯所用毒药沾一点便会毙命,皇帝不敢想象臣子手中握有如此阴毒的东西,凭靖远侯与敏嫔的关系,他往后还敢碰延禧宫里的任一样物件吗?
王德福已令内侍验过了茶水,皇帝明知自己多心,仍觉得不舒服到了极点,敏嫔哭哭啼啼的样子,也让他心烦不已,以前皇帝经常留宿延禧宫,觉得延禧宫是令他身心放松之地,如今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够了,不必在朕面前嚎丧!你若真心疼骥儿,就别假借骥儿的名头插手。老实一点,靖远侯若是有罪,兴许朕会看在骥儿的份上饶你一命,别的就不必多想了。你还在禁足,自己好好反省吧。”
皇帝不耐地说完,拂袖回了乾清宫。延禧宫接连被斥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常年被敏嫔压着的妃子们都冒了出来,永寿宫舒妃瞅准时机送来了亲手熬的鸡汤,皇帝对敏嫔母子相当失望,就势翻了永寿宫的牌子。
连着受了敏嫔一家的气,皇帝就觉得舒妃所出三皇子慕容骢还是挺顺眼的,虽然三皇子自小老实平庸,不若二皇子讨喜,至少尊敬父皇,性子也没被母妃宠坏。
敏嫔被斥骂,靖远侯下狱,二皇子被禁足皇子府不得外出,三皇子及舒妃一夜之间得了皇帝青眼,后宫势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敏嫔与二皇子得宠,靖远侯府也不太把其他贵族放在眼里,如今皇帝根本不想保靖远侯,靖远侯府明显遭了厌弃,刑部与大理寺已在调查靖远侯府,与靖远侯关系好些的不敢吭声,关系恶劣的趁机落井下石,又有太子的人推波助澜,原要审上个把月的案子,很快就结了案。
靖远侯被证实唆使心腹毒害太子,大理寺火速判了削爵流放,家产充公。皇帝念在二皇子的面子未株连整个谢家,只是没了靖远侯的爵位又没了家财,昔日的贵戚全都沦为了庶民。
靖远侯被处置前夜,敏嫔不顾皇帝令她禁足的旨意,在乾清宫外哭着跪了一宿,皇帝铁了心不予理会,令王德福将敏嫔拖走,敏嫔一路的哭声,连齐钰待在毓秀宫都听见了。
最近常有宫人私下议论延禧宫的惨状,齐钰竖起耳朵,不声不响吃了很多的瓜,不愧是太子,他就知道,装中毒不是白装的。
原书中太子暴戾的名声,是皇帝传出去的,而今皇帝却是被太子牵着鼻子走,他强烈怀疑,民间那些皇帝毒害太子的传言就是太子本人的手笔,因为太子急需刑部与大理寺名正言顺的介入,也需要皇帝下决心收拾靖远侯。
狠人还是那个狠人,没受刺激过度,也没有要黑化的迹象,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齐钰欣慰之余又开始发愁,他都已这般向太子示好,为何太子处却没了下文,起码也该告诉他一声,他是不是已经抱上大腿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狠人
登基前,齐钰:太子殿下真是狠人啊[敬佩][敬佩]
登基后,齐钰:皇上真是狠人啊[腰疼][腰疼]
对不起,今天发布时间设置错误,发得晚了QAQ
应该能看出来太子布置了哪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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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赠药
男主的心思挺不好猜,正当齐钰暗自揣测之际,一道晴天霹雳落了下来,本来他已搞定的敬事房,也因着靖远侯受到影响,变得搞不定了。
齐钰怎样都没料到,敬事房李顷一伙,原是敏嫔的人,这也是敏嫔曾经能成为宠妃的部分原因。如今眼看敏嫔没了靠山,皇后趁机给昔日的仇敌捅刀子,暗示几个还算受宠的小妃嫔不约而同给皇帝吹了吹枕头风,或幽怨或假装无意地说起敬事房总将敏嫔的绿头牌摆在显眼处,皇帝仔细一想,还真有这回事,一般敬事房会按着帝心,将宠妃的牌子放在前排,方便皇帝取用,这本来无可厚非,可是敏嫔早被禁足了多日,敬事房为何还是如此?
皇帝对敏嫔的印象已跌至低谷,自然而然怀疑,敬事房可能收了敏嫔与靖远侯的好处,令王德福一查,果真如此!
乾清宫又是一场滔天大怒,敬事房的人被里里外外换了个干净,新上任的就算再有贼心,也不敢在这时候收取贿赂了,个个变得清廉无比。齐钰才过了一段还算舒心的日子,就又有敬事房内侍过来尽职地打听齐贵人的伤势,对于这些生面孔,送不送银子已都不起作用了。
这真是始料未及的误伤!太子处大获全胜,他却因此要倒大霉。
幸好段太医上回的脉案还在,敬事房内侍只是奇怪齐贵人这脸伤也太久了些,咕哝了几句,到底没有深.入怀疑,齐钰心里已警铃大作,敬事房靠不住了,再过久一些,待这些内侍起了疑心,亲自过来拆了他的纱布检查怎么办?
脸上的伤不能坐以待毙,要不要再伤一次,伤得彻底一些?
可原身之前摔得满脸都是血,居然只留下一个逆天的小花印,会不会这种炮灰美人,再摔也是徒劳啊……
而且接二连三脸受伤,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齐贵人是在蓄意躲避,皇帝一怒之下要砍他的脑袋怎么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坤宁宫暂免的请安也即将恢复,皇后并未看在齐贵人受伤的份上,继续免他的请安,毕竟齐贵人伤的是脸,不是腿脚,只是行个礼完全不成问题。
齐钰自穿过来之后,还未与三宫六院正式见过面,去见一见皇后请个安倒是没什么可惧怕的,怕的是为了请安,每日必得早起整整一个时辰收拾妥当,一个时辰等于整整两个小时,齐钰好容易习惯如今起床的点,还要他再早起两个小时,简直就与拿把刀割他的肉差不多了!
能够预知主线剧情,却不能预知自身命运的齐钰,感觉自己迟早要栽在炮灰男妃的日常生活上。
到了正式请安前夕,齐钰还在发愁地想应对之策,段太医又过来了一趟,依旧是以为齐贵人治伤的名义到了毓秀宫。齐钰沮丧地发现,太子要找他十分容易,可是轮到他要找太子就难了,消息要往何处递他都不清楚。宫中虽仍保留了太子寝殿清风殿,可是太子基本不会留宿,清风殿也没有他认识的人。
好容易盼到段太医来,齐钰赶紧道:“怎样,段太医,可是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比如愿意收他当小弟,当自己人,罩着他,允许他抱大腿什么的。
段太医发现,一遇见这位贵人他就想笑,此次来可是有要事的,段太医调整了一下表情,轻声道:“殿下说,多谢贵人指点。”
齐钰:“……”
齐钰等了又等,段太医没再说下去,齐钰不觉提高了嗓门:“这就没了?没什么东西,也没别的话?”
段太医很确定地道:“贵人问的这两样,都没有。殿下并没有额外要告知贵人的。”
要有也是对段太医自己的交代,段太医私心觉得,还不能对外透露。
“怎么会这样?”
齐钰魂不守舍,男主这不就是典型的“用”完就甩,一句谢就把他给打发了,没听说慕容骏是吝啬鬼的人设啊?
段太医笑了笑,意有所指道:“只不过,殿下虽没有给贵人传什么话,但是仍让臣来给您疗伤。”
“太医,你是说,我的伤……?”
齐钰一愣,段太医是太子的人,太子应当已知他的伤是装出来的,为何还要……再让段太医给他治伤?
太子不是已没有要对他说的话了吗?
齐钰慢慢咀嚼、消化着段太医言语中的每一个字,眸子骤然亮堂起来,抬起头与段太医四目相对。
段太医又道:“贵人请好好想一想,近日伤处可有不适?”
“……有、有的。”齐钰反应过来,顺着太医的话,信口胡言:“我的伤处时而隐隐作痛,时而碰一下犹如针扎。”
段太医一笑,从随身药箱中取出一瓶药,递给一直陪在齐钰身边的嫣然。
“许是之前用的药与您的体质相克,臣建议,换种药膏试一试。”
齐钰:“……”
段太医这是不仅没拆穿他,还告诉他要换药??
可是之前的药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才对,否则他的伤怎能痊愈得如此完美?
鉴于段太医所做的一切,应都是太子的意思,齐钰打算先应下再说,段太医已抢着道:“贵人先别着急答应,臣的话还未说完。此药有一副作用,在患处涂抹,一个时辰之后便会出现淤青肿.胀,但对伤势本身无碍,停药一日即可消退,贵人请一定先想清楚,要不要用。”
“太医,你的意思是……”
齐钰惊了。
段太医言下之意,若用了这药,就和破相差不多了。段太医真上道,这是拐着弯教他如何继续没病装病吗?
若真如此,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齐钰喜出望外,当即表态道:“只要能治好脸上的伤,一点副作用有何大不了,我能接受!”
他生怕段太医会反悔似的,赶紧令嫣然马上把药瓶收好,一边想,他与段太医本无交情可言,平白无故段太医怎会出手相帮,所以这也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知道他的伤是假的,还愿意帮他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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