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
原身并非太子的人,这样做本也无可厚非,按理来说只要太子离开,独自被剩下的男妃应不至于会有危险,可是谁能想到皇帝竟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赐死?
乖乖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眼下门被锁住,要逃出去还是得指望太子,可若先求着太子带上他,太子出于种种顾虑一定不会答应,故而齐钰机智地绕了一个弯,改成了帮忙。
“别过来。”
慕容骏人在暗处,唇边勾着一抹森冷笑意。被齐钰踹了一脚之后,他倒是恢复了些许神智,为了压制住药性,果断掏出匕首在手臂上划了极深一道血口,借由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做完这些,慕容骏才淡淡道:“你想如何,说罢。”
齐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与此同时男主的声音不再慌乱,他已猜到对方做了什么,不由得暗生敬佩,作者傻.逼,却不是男主的锅,为了摆脱困境,敢给自己捅刀,连口气都不带喘,男主心够狠,也挺不容易。
这也是头一次,令齐钰真切感受到,慕容骏已不再是书中的大段文字,而是与自己一样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了……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奇妙到他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大佬,我可不可以做你的腿部挂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第一印象
慕容骏:绷带怪人
齐钰:一片漆黑
大家不要担心钰钰,钰钰的脸没事~~
开新文留言的小天使们,请接受我爱的红包=333=
依旧会是日更,如果有事更不了会在文案请假。
第2章 自救
齐钰努力不让自己直接说出抱大腿的蠢话,克制了一下情绪,对着太子的黑影慢吞吞地道:“太子殿下,我知道您一定能想到法子离开此地,其实我的死活也、着实与殿下您没什么关系……”
“想说什么直说,不必废话。”
慕容骏不耐地打断了他。
男主的性情软硬都不吃,拍马屁是没用的,齐钰只能试着讲道理:“我的意思是,若我被留下来,万一挨不过刑罚屈打成招,只怕会拖累殿下……”
到时虽没有两人独处的证据,有一方的供词也是极为不利的,齐钰意图让男主明白,带自己走是十分明智且必要的。
慕容骏凤眼一眯,不悦道:“你是在威胁孤?”
齐钰忙道:“我不是,也没有,太子殿下您误会了。我只是陈述事实,殿下与我如今已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救我也就是救殿下自己。”
慕容骏怔了怔,“嗬”地一声轻笑,捂住伤口的那只手垂下来,片刻之后倏地一扬,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擦着齐钰的脖子,精准地钉入他背后的门板中。
齐钰“啊”地一声,生生吓出了冷汗,浑身汗毛倒竖,连动都不敢动了。
妈耶,原来比被赐死更恐怖的是被暴君扎死!
慕容骏冷声道:“想孤带你走,这不难,先说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
齐钰受惊过度,脑子却转得飞快,男主并不相信他,直接喊男主带他走是太唐突了,也很可疑,他是不是该给自己编造一个靠山,且这靠山最好支持男主、深得男主信任,才能令男主消除戒心?
慕容骏虽为太子,并不得帝宠,皇帝正当壮年,底下大臣也没必要过早站队,支持太子的人家不多,但仍是有的,若从中找一家胡诌,慕容骏应来不及详查,但也足够他脱身的了。
话说男主太子时期的支持者们……具体是哪些侯来着?
齐钰越急越想不起来,真是穿书一时爽,背书泪两行。
“快说。”慕容骏催促道。
齐钰生怕他再飞一次匕首,豁出去了,带了一丝讨好的语气,谄媚道:“我、我是太子殿下的人……”
慕容骏:“……”
齐钰根本看不清慕容骏是如何行动的,层层黑暗中男主如鬼魅一般嗖地近了身,一把拔.出门板上的匕首,往他颈子上一递。
齐钰喉结处一凉,腿都要软了。
之前以为慕容骏顶多就是唬他,不会真拿他怎样,毕竟出了人命要善后,可比单纯带他走难得多。谁知慕容骏根本不在乎,动不动就要他见血!
“殿下别割、千万别割啊!”齐钰泪流满面,“我的意思是殿下这回救了我,我以后自然就是殿下这边的人,愿为殿下肝脑涂地,真没、没别的意思!”
许是他着急解释的样子有些蠢笨,与镇定机敏相比,较为无害,许是之前一根绳上的蚂蚱起了作用,横在咽喉处的匕首终究没再往前。
齐钰捞回一点勇气,壮着胆子将匕首往外拨了拨,小心地道:“殿下您这是答应了吗?”
慕容骏不知在想什么,未置可否。
这时,两人脚下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慕容骏戒备地望过去,只见一块青石砖被轻轻拱起,紧接着一位黑衣蒙面人一跃而出。
“殿下,属下来迟……”
黑衣人单膝跪下,慕容骏一见此人,迅速收起匕首道:“不必多言,尽快带孤离开此地。”
“殿下,那我呢?”
齐钰有些着急,没了匕首的威胁是安全了,可被留在此地,也是死路一条。
黑暗中,慕容骏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满脸纱布的少年。
“此人甚是可疑,一并带走。”
齐钰:“……”
宫室门外还守着一大帮宫人、内侍,无法直接走出去,慕容骏心腹是临时挖了地道过来救人,慕容骏出去之后,马上就要把地道恢复原样,免得被人发现,齐钰心知时间紧迫,不待对方说第二遍,主动跟在黑衣人与太子身后。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思索之后道:“这位大哥,请稍等。”
齐钰看过,知道眼前的黑衣人乃太子身边第一暗卫子修,但他与子修算是初见,并不能直接唤出对方的名字,只能简单地以“这位大哥”来称呼。
孰料慕容骏和子修闻言,均回过了头。
齐钰顿时尴尬得不行,他想叫的是子修,为何另一个也跟着回头了?
齐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瞧见,指着慕容骏垂着的袖管道:“侍卫大哥,太子殿下一条手臂受伤了,劳烦您为他包扎一下。”
子修反应过来,忙向太子告罪,从怀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和纱布。
慕容骏只接过其中一样金疮药,自行涂抹过后,道:“先如此凑合,待脱险了再说。”
慕容骏上药之际,齐钰还有别的事要办,一个箭步扑到屋子里唯一一张床榻上,火速将被褥弄乱。
只是左看右看,终究觉得差了些什么。
慕容骏已上好了药,蹙眉斥道:“还不快走?”
齐钰眼珠一转,意识到缺的是什么了,笑嘻嘻地道:“这次吃了闷亏,太子殿下莫非就这样算了吗?”
原书中太子得救之后便离开了此地,空留这么一个作废的局实在可惜,很该利用起来。
齐钰是上帝视角,自然知道是谁在捣鬼,可是太子还不知情,他不能直接道出真凶,惹得太子怀疑,但可以尝试把人揭露出来,提醒一下太子,顺便也能给他自己报仇,一举两得。
炮灰角色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凭什么!
“你是想,让孤报复回去?”
慕容骏有些意外,他的目力不错,即便是在暗处,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眼前大半张脸裹着纱布的少年,未知真容如何,唯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甚是灵动。
记得刚被他制住时,这人只会哭哭啼啼,令慕容骏烦不胜烦,一眨眼气势完全变了。不仅敢踹他一脚,厚着脸皮让他救,接下来似乎还要借他的手,反算计幕后之人。
这么肥的胆子,果然不是一般可疑。
慕容骏出生宫廷,见识过不少阴私,已对齐钰的打算心中有数了,这的确个良机,慕容骏不动声色道:“你又想如何?”
“殿下请稍等。”齐钰笑着转向子修,“一会儿可以劳烦侍卫大哥去捉个人吗?”
子修也是一点就通的人,马上明白过来,勾了勾唇,征询地望向太子。
慕容骏点头应允,齐钰说出一个人名,正是当初将原身引到流云宫的内侍,子修将此人记下了,慕容骏又与子修耳语了两句,子修接下来飞快地送慕容骏与齐钰出地道,离开流云宫之后,立刻便安排另几个暗卫分头行动。
慕容骏的手臂这会儿已被其他暗卫包扎好,亦服下了应急的药物,区区媚药,已不足为虑。他的精神还不错,原要返回太子府养伤,既有了复仇的计策,改为先回宫中的寝殿等候消息,为了让幕后之人误以为已事成,在最精彩的一幕到来之前,太子一定得先藏好行踪。
齐钰也是如此想的,但他身为皇帝男妃,绝不能与太子一起出现,向慕容骏道谢之后,就近寻了一座假山,利索地蹲在一块大山石后边。
记得原书中皇帝会拿他衣衫不整做文章,齐钰迅速将身上的皱褶抚平,以手为梳,捋顺凌乱的头发,一低头,他发现自己穿的居然是一字露肩的宫装,齐钰微窘,使劲将两侧衣领往上提了提,衣带缠得死紧,硬是把婀娜的宫装穿成了和尚袍。
慕容骏:“……”
慕容骏愈发觉得,这名男妃甚是可疑了。
一切均已布置妥当,慕容骏也离开了。不多时,藏在山石后边的齐钰就听见有内侍尖着嗓子道:“皇上,奴才亲眼见到太子殿下一个人往这个方向来了,似乎醉得不轻……”
齐钰眼睛一亮,来了,皇帝与他的捉女干大军!
最初读到原书这一段时,他并无特别的感受,如今身临其境,就品出几分恶毒来。
内侍若说齐贵人不见,皇帝极有可能只会派些内侍宫人来寻,可内侍若说太子不见了,还醉着酒,这言外之意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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