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
不知过去多久,殿外传来了人声。
有内侍的尖嗓子,夹杂着女音道:“确定是此地吗?”
“没错,咱们有人听见声音了。”
“怪了,这蕊珠宫,陛下从不许人来,怎会突然灯烛通明,还有人声呢?”
“哼,指不定是有人在此私会呢,成何体统!”
齐钰正做着太子要夺位的噩梦,迷迷瞪瞪听见了,心里一激灵,坐了起来。
坏了,自己与太子私会,怕不是被人发现了??
齐钰慌张地去推身边的人:“阿骏,你快醒醒!”
慕容骏睁眸,扫了他一眼,对这回的称呼很是满意,长臂一伸要抱他入.怀。
都这时候了还抱什么抱啊!
齐钰急得不行,也不客气了,对准慕容骏的手臂一通狠掐。
慕容骏硬是被他生生掐醒了。
齐钰赶紧将床头一件外衫丢过去:“快,有人来了,你快走!”
慕容骏:“……”
慕容骏道:“走?去何地?”
齐钰一拍大腿:“快别说了,来不及了!”
衣柜太小,藏不住人,齐钰将手指抵在唇上,对着慕容骏轻轻嘘了一声,让他躺下,将锦被整个抖开裹好,又将床帐放下来,捂严实。
慕容骏:“……”
齐钰独自坐在床沿,外边的人很快便进来了,为首之人齐钰认得,正是皇后,张贵人也在。
皇后先见到眼前的貌美少年,惊为天人:“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此地?”
齐钰吃了一惊,一摸脸,发现自己居然没戴纱布!
张贵人不停向齐钰使眼色,想让他蒙混过去,皇后身边的嬷嬷多看了几眼,向皇后低语,皇后总算将齐钰认了出来,神情幽暗道:“你是齐贵人?本宫一时竟未认出……”
因为齐钰面上还有淤青时曾在皇后处露过脸,当时皇后为他半张脸上丑陋的青紫所吓,未能发现少年精心隐藏在伤势下的秀丽容貌。
皇后心中妒意一闪而过,开口问道:“齐贵人,你在此地做甚?”
齐钰经过短暂的惊慌过后,马上便镇静下来。
他一定要保护太子,万不能让皇后把太子找出来!
齐钰无视张贵人的提醒,一脸歉意拱手道:“臣不过是在此地休息片刻,想不到竟惊扰了皇后娘娘。”
有内侍眼睛尖,以为能给主子立功,忙呵斥道:“休息便休息,一直站在床榻前是为何,莫不是你这床上藏着谁?!”
方才就是这内侍觉察到蕊珠宫有人私会,怎会只有一个人?
内侍凭灵敏的直觉感受到了,榻上定然藏了另一个。
张贵人自从发觉齐钰在,感觉就有些不妙,内侍就差直接说是齐贵人与人私会了。因知道齐钰有个“姘头”,张贵人还真怕齐钰正是与姘头在一处,立刻斥那内侍道:“不过是捕风捉影,你又未曾亲见,说得倒像真的似的,若是冤了人,你担当得起吗?”
“不错!”齐钰冷冷道:“我在此地休息,用一用床榻又如何,有哪条宫规说不许如此,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口出狂言,以下犯上,是不是该送你去慎刑司?”
齐钰从不以身份压人,虽说男妃地位卑微,至少也不是随便什么奴才都能欺负的。
可是为了保护太子,他也顾不得了。
内侍确实被张贵人与齐贵人陡然冷冽起来的态度吓到,不敢擅动。
皇后命人搜找了四周,的确未发现什么。齐贵人向来安分,皇后如今地位本不如前,也不想惹事,本打算就这样撤了。
皇后身边的嬷嬷低声道:“娘娘,您最近可有在寿康宫见过齐贵人,是不是有些奇怪?”
皇后一愣,印象中似乎还真没见过齐贵人,早知道废帝的妃子们如今都在一个宫殿,张贵人她常见,总与张贵人一处的齐贵人为何却没有,方才张贵人见到齐贵人时的诧异,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是说?”皇后不禁皱眉。
一个男妃,不在他应该待着的地方待着,四处乱跑,这可是皇宫内院,虽然新帝还未纳妃,宫中也还是有不少宫人、侍卫的,诸多忌讳。
皇后如今就管着寿康宫那一摊子事,正是因为听说似有废帝妃嫔不甘寂寞,与宫廷侍卫勾搭成奸,皇后不想给新帝添堵,想着多少得管一管。因张贵人是男子,好歹气势足一些,也不管张贵人乐意不乐意,便把人叫上了。
谁知红杏出墙的妃嫔没逮到,意外见到了齐贵人。
“皇后娘娘,您宅心仁厚,说不定就有那不要脸的,趁着您好说话,在宫中做些藏污纳垢之事。”
嬷嬷意有所指,她平时就跟在皇后身边,看不惯年轻妃嫔,总是有机会就要刺几句。
“你这是何意?”张贵人很生气。
嬷嬷并不把张贵人放在眼里,乜了张贵人一眼,煞有介事劝皇后道:“娘娘,反正都已来了,不若再看一看,万一没有,也能还齐贵人一个清白,若是有,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皇后一时为她说动,便让内侍过去查看,齐钰誓死扞卫帐子里的人,挡在前面说什么也不退下,突然慕容骏牵住他放在身后的手,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齐钰:“……”
齐钰知道,这大约是让他让开之意。内侍本就起疑心了,冲齐钰瞪了瞪眼,气势十足地撩开了床帐。
一时间,气氛似乎凝滞了。
外边的人皆不知这内侍瞧见了什么,只见他抖着手把帐子合上,面色青白后退几步跪倒在地,颤声道:“奴才、奴才失礼了。”
皇后大惊失色,原来帐子里真藏着人,来不及开骂,那人便从里边掀开了帐子,皇后抬头与这人正对了个脸,腿一软差点晕倒在地。
那人缓缓从帐中走出。
张贵人与嬷嬷都瞪圆了眼睛,嬷嬷反应极快,赶紧跪下行礼道:“奴婢该死,竟不知皇上在此地,惊扰了圣驾!”
真是奇了怪了,齐贵人背后的帐子里竟藏着新帝,也便是说,新帝与齐贵人都在蕊珠宫,这、这……
嬷嬷略一思量,觉得自己极有可能摊上了大事!
张贵人知道的比嬷嬷要多一些,一言难尽地望向齐钰,也悄没声地跟着跪下了。
慕容骏环视众人,如炬的目光最后落在皇后身上,漠然地道:“朕若不在此地,竟不知还有人在朕的皇宫如此霸道……这些日子,朕心情不佳,以为把你放在寿康宫便完事了,倒是忽略了你,废帝皇后。”
皇后心头一颤,她有意讨饶,可她未能晋封太后,仍身在皇后之位,遇见其实是继子的新帝,如何称呼上就犯了难,可是不讨饶又能如何?
皇后心一横,跪下道:“陛下,本宫并无冲撞之意……”
“闭嘴。”慕容骏冷冷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面前自称本宫。依朕看,废帝既已去了帝号,你的后位也没必要留着了,金宝金册一并交上来吧。”
皇后以为新帝一天没废了她,她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登上太后之位。毕竟偌大的后宫总要有人打理,放眼望去,没人比她更合适,如此她便自作主张勤快了些,可是没想到出来捉了个女干,倒把金宝金册还有后位给捉没了。
皇后大恨,失去了位份,她也失去了连日来仅剩的一点念想,新帝与齐贵人共处一室还能有何猫腻,她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得出来,这些日子皇后已醒过味了,废帝的身体怕是新帝动的手脚,只是对方势大,不得不低头。
皇后这会儿新仇旧恨都涌上来了,不顾身边嬷嬷的劝阻,攥紧了拳头纵声道:“皇上处置我这等废妇,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只是容我提醒一句,齐贵人亦是废帝男妃,您也能下得去手吗?想不到当今圣上不仅废了自己生父,竟还觊觎……唔唔唔快放开我!!”
嬷嬷死死堵住废后的嘴,把她抱住,怕她再说下去,大伙儿命都没了。
张贵人在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算你们识相。”慕容骏从容一笑:“朕可以对任何人说,朕与钰儿没什么见不得人。朕登基第一日便废了他过去的位份,他已与废帝没关系了,朕不止要娶他,更要立他为后,对他,别说手软,便是心软也没什么。”
齐钰:!!!
齐钰方才是睡迷糊了,还在想梦里太子要夺位,这会儿都想起来了,太子已登基做了皇帝,成了他男朋友,打废后的脸还有何难,而他居然没反应过来,要男朋友逃走,还要把男朋友藏起来。
齐钰觉得太丢人了,这副样子好像是小媳妇与情郎偷.情,皇后怕也是误会了。
慕容骏唤出暗卫,将碍眼的一波带走,只剩下甜甜。
慕容骏笑着去拉齐钰的手:“方才可是魇着了,竟要我逃走,还用锦被罩住我。”
慕容骏不知齐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后来才逐渐看出端倪,但是甜甜数次挡在他前头,几番维护他,慕容骏觉得便是被碍眼的人吵着了也很值,暗卫几次偷偷请示,慕容骏都当没瞧见,就是想多看发飙的甜甜几眼。
齐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别笑话我了,知道我睡迷糊,你还故意看戏,这还罢了,你为何非要和皇……他们说,要立我为后,是不是太莽撞了。”
齐钰知道慕容骏曾经写过圣旨,知道他对自己是真心相待,书里慕容骏用情专一,他并不怀疑。可是他又没侍寝过,与皇帝还只是相处阶段,何德何能就立他为后,是不是太不好意思了?
慕容骏道:“不莽撞,本就该如此。”
慕容骏已答应要给甜甜浪漫,人可以不睡,但是位份一定要给,总不能让他的心尖子,再叫一帮奴才给欺负了。
什么齐贵人,早八百年就废了,也就寿康宫那些人消息闭塞。太子府原班人马,早知道甜甜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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