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少爷后我发财了
“又是你们!你、你们可别乱来!这里可是我家!”林伦一见是喻怀宁,心里的恐惧和怨气并发。他顾不上身上的菜叶子和饭渣,一溜烟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只字不回答青年问题,反倒是恶人先告状,“老爹!就是他们!今天我在山道上遇到他们,好心顺路载他们一程……他们却恩将仇报,差点把我打了一通! ”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死活。”喻怀宁双眸微眯,溢出一丝犀利。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手中的铁锹就忽然被人夺去了。
“手臂受了伤就给我老实待着!别再让你外公担心。”时铮视线往下一垂,冲着不省心的青年说道。话落,他的面上就透出十足的冷厉,握紧铁锹对准林伦的膝盖重力一敲。
“——嘶!啊!”
林伦双腿痛软,噗通一声地跪倒在了地上。
喻怀宁感受到男人的偏心相护,绷紧的脸色终于多了分笑意。他看着跪地不起的林伦,嘲讽道,“这么主动下跪赔礼啊?”
老林头也是有些脾气的,见自己的独子被人欺负,猛地一敲铜烟杆,吼道,“宋坤福这又是你哪门子的外孙!大晚上的来找我儿子的麻烦!我看你是故意和我们老林家过不去!”
就宋坤福的外孙,他又不是没见过!就那膘肥体胖的陈硕,长得又难看,还和他那个爹妈一个‘狐假虎威’的德行!
“你说对了!我们还就是来找麻烦!”喻怀宁走近,一把抢过老林头手中的烟杆。
他的手指流畅转杆,下一秒就将燃烫的杆头狠狠敲在了他的脑门上,“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打伤了我外公的腿,这笔账我还没和你们算呢!”
对付这种穷乡僻壤里的恶人,废再多的口舌都不如直接动手来得直接。
“哎啊!”林老头捂住脑门,一下子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林老头的婆娘看见这一幕,连忙扶住他。林伦紧跟着跪爬到他的身侧,喊道,“老爹!你没事吧?”
林老头从剧痛中回过神,忙不迭地给身侧家人递去一道隐晦的眼神,侧头装死。他的婆娘反应过来,立刻就哭天喊地,凄惨不已,“哎呦喂!杀人啦!要死人啦!”
她回过头,脸上的悲恸十分刻意,“我告诉你们!要是我们家老头子有个什么好歹,我一定要你们好看!我要报警去抓你们!让你们好好赔钱!”
她一辈子没出过几次大山,这些的话已经是她能想出来最狠的威胁了。
“对!赔钱!”林伦被点醒,立刻帮腔道,“你、你们这叫恶意伤人!我老爹现在被你们打成重伤,必须给我负责任!后续的治疗费用你们都别想逃。”
林老头没出事,可这演技一个比一个厉害,母子两人没有丝毫担忧,张口闭口都是钱……这一家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时铮只觉得聒噪,分外不悦地轻蹙眉梢。
“郑大哥,帮我照顾一下我外公。”喻怀宁总算缓过了左手的麻痛劲,对着郑容嘱咐道。对方毕竟是专业的练家子,对于这种伤况的判断和照顾更有把握。
“是!”
喻怀宁移回视线,冷眼旁观着闹剧。他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自然不会真的危及到性命,“这么弱不禁风啊?快死了吗?”
母子两人被问得一愣,不由对视了一眼。林伦想起白天青年在山路上的狠厉发言,心里有些打退堂鼓。可一旁的林老婆娘显然不知道这事,继续耍起无赖,“宋坤福没站稳跌倒摔了腿,管我家老头子什么事啊!我们家这是什么孽啊,好好吃个饭,结果招进了你们这些煞神!”
“老头子!你要是走了,我和阿伦可怎么办啊!”
“没命?”时铮眼中闪烁出危险的光芒,环视一圈后径直走到灶台边上。他提起砧板上的锋利菜刀,快步靠近林家三人。喻怀宁看见这一幕,眸色难得显出惊讶。
只见男人手起刀落,第一刀准确无误地砍在了林老头的耳侧。装死的后者猛然睁眼,一下子跌在地上,胆怯发问,“你、你要做什么?”
林家婆娘被吓得失声,赶紧躲在儿子的身后。
“……你们别乱来啊!”林伦的内心的恐惧并不起父母少,他原以为三人中身手最好的人是郑容,最会放狠话吓人的是青年。可事到如今,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要论其狠辣果决,恐怕谁都比不上眼前的男人。
他咽了咽紧张的口水,颤抖着开口,“我告诉你!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话音刚落,他的脸上就多出了一道轻微刺痛的刀痕,时铮晃了晃手中的刀具,是无声的警告。凌厉的刀光折射在林家三口的脸上,男人沉默着没说话,可单单垂下的视线,就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啧,别怕啊,想办法坑钱呀!”喻怀宁丝毫不惧怕拿刀的时铮,反倒眼色玩味地靠近。他仗着男人的威势,对着林家三人分外神气,“要是不出点血,不丢个半条命,你们怎么好意思让我们这些煞神赔钱呢?”
林家人面面相觑,害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刀在对方的手上,好像一个不留神就会砍下来。林老头比较是一家之主,还算有些头脑。他咳嗽了两声,“不要你们赔钱了!你们把刀给我放下。”
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郑容的声音,“小少爷,你外公这腿是肯定骨折了,看上去很严重,我们得去医院。”
“这天已经黑了,走山路很危险的!不能冒这个险啊!”那名精瘦的男子再次插话,他想了想,好心提议,“我现在去请村医来看看!明早天亮我们再将老爷子送出去吧!”
进乡坳的山路的确崎岖难走,不少地方还临近峭壁,夜间行车稍有不慎就会出危险。
“我没事,就请村医来帮我看看吧……”宋坤福忍痛开口,显然不愿意外孙为了自己冒险。他惦记着对方的手臂,问道,“怀宁啊,你的手怎么样啊?”
“外公。”喻怀宁走近,看见老人家越发苍白的脸色,面上显出自责。他第一次明晰地感受到交通不便利带来的麻烦,或许,他就不该来这一趟,否则老人家也不会为了照顾自己,跑前跑后地遭受这种罪。
正当喻怀宁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哐当’。时铮一下子将刀甩在林家三人身后的木桌上,冷声命令,“马上给我几个收拾干净的房间。”
林老头刚刚吃了亏,又明白时铮和喻怀宁不好惹,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恶气,“好说好说!空房间多得是!”
时铮料定他们没胆子再闹,转身和青年说道,“我和郑容先把老爷子送到房间安置,等村医赶过来看情况。你的手臂不方便,先回老房子一趟。你外婆还在等着,别让老人家挂心。”
男人的一番话沉稳有条理,轻易就安抚了喻怀宁心中的急躁。他的唇侧泛起一抹浅淡却安心的笑容,“好。”
……
半小时后,赶来的村医给宋坤福诊断了一番。说是村医,无非是这个山坳里懂得一些医术皮毛的土大夫。
喻怀宁实在放心不过,让郑容配合着他暂时将老人骨折的脚固定起来,又想村医要来了止疼药片,暂时性地缓解老人间疼痛。只可惜,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宋坤福吃苦能忍,始终咬牙不吭声,久而久之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众人见此,只能熬着等天明。
陈余音体弱,又被老伴的事情吓得不轻,自然受不了熬夜。好在郑容有分寸,主动要求留下来照看受伤的宋坤福。
喻怀宁从房间出来时,就看见缩头缩尾的林伦。他眉梢一挑,语气不算客气,“你又想做什么?林伦,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半夜三更打什么鬼主意扰到了我外公,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是。”林伦摆摆手,连忙解释,“我就是来找村医的。”
林家老夫妻不敢再对着时铮和喻怀宁,所以一早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当起了缩头乌龟。
林伦的膝盖被铁锹击中,肿了老大一块。他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才在门口守着村医出来。这才刚刚拿了一片止痛药呢,就撞上了从房间出来的青年。
两人的年纪差了快一轮,按照乡里的辈分,喻怀宁还得喊他一声林小叔。可现在的尊卑情况,完全是反过来的!林伦心里憋屈得慌,可一天两次的教训让他实在不敢再招惹青年,“我先走了!你的房间在楼上!”
说完,就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没等喻怀宁迈出步子,就听见楼梯上传来动静,是那名精瘦的男子。对方刚把村医送出门,见青年还站在昏暗的走廊上,忍不住问道,“宋阿公好点了吗?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和其他陶溪坳的人不同,精瘦男子讲得是标准的普通话。
喻怀宁想起宋坤福喊他‘小陈村官’,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你叫什么?应该不是林家人吧?”
“我叫陈名选,是瑞城分派到陶溪坳,帮助当地实现农业经济发展的。当地村民不懂这些,都自发地喊我一声村官。”陈名顿了顿,神情有些苦涩,“不过说起来,我还是失职了,没有尽到本分……”
他的实际年纪没比喻怀宁大上几岁,一开始村民都不信任他。当时,宋坤福极力帮他宣扬开展了工作,还免费在洋房给他腾了一间房间。所以,陈名选始终对前者抱着一份感激。
“我看见那些葡萄藤架了,看起来不错。”喻怀宁真诚说道。比起以往勉强‘自给自足’的生存环境,这会儿显然要好了一些。
“表面上是好,可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了,况且……”陈名选欲言又止,终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你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送宋阿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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