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男友被我甩后成了首富
他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徐导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从头把他看到脚,“药效发作的挺快啊?”
“什么?”苏乔血液里有什么东西燃烧着,眼神迷茫,费力的聚焦在徐导身上。
徐导走近他,舔了舔嘴唇,“我花一千八买的药,劲很大,你能撑得住吗?”
像是一头冷水从头上泼下来,直沁到心口,苏乔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抓起旁边栏杆沿上的空啤酒瓶,不知道那个没公德的喝完酒扔这里的,现在却成了他防身的利器。
“嘭!”
一声巨响。
四散的绿色酒瓶碎片玻璃飞舞。
徐导嚎叫一声,双手抱着头蹲了下去,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看苏乔在片场的样子很乖巧,没想到是朵带刺的玫瑰。
苏乔扔了手里的酒瓶柄,强撑着发软的身体,向露台敞开的门走去,这种老瘪三,敢肖想他。
“你敢走!”到嘴的鸭子那能飞了,徐导顾不上剧痛,窜起来,扯住他帽衫的帽子,把他往自个儿怀里带。
就在此时,一道雄厚宽阔的嗓音高高响起,“你在干什么!”
金总监喊完这句,瞠目结舌的站在门口,吓的魂不附体,他的身后站了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穿着随意的休闲的衬衣,鼻梁上架着书卷气的无框眼镜,那双眼镜的后面,眼神凌厉寒冷,透着深切的凶残。
贺知瑾几个大步跨了上来,徐导脑袋疼的晕晕乎乎,看着眼前的男人斯文矜贵,那能想到下手那么狠,手工浅色的皮鞋踢在膝盖窝里,直接给他摔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苏乔靠在了贺知瑾身上,影影绰绰的看见他的下颚,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一下松了,整个人的意识也如同水流无法聚集,全身的重量交给了贺知瑾。
贺知瑾托住他的背,一手抄过他的膝盖,将他抱了起来,苏乔太高了,这个姿势怪异滑稽,苏乔脑袋乖乖贴在他的胸口,白的清透的脸颊升腾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微张,眼神茫然无措。
“你给他下药了?”贺知瑾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随着急促的呼吸,一鼓一张。
徐导被这一声怒吼震的打了个哆嗦,分辨不清眼前的状况,金总监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徐导,快说!”
“是他先打我的。”徐导隐约觉得惹了祸,语无伦次的为自己辩解。
贺知瑾全身的肌肉绷紧,死死的盯着他,眼神要能化为实质,徐导已经被千刀万剐了,“你给他下药了?”
徐导心里一惊,恐惧往骨头里渗,木木的点的点头。
贺知瑾停顿了一秒,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肚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徐导惨叫一声,捂着肚子止不住哀嚎,贺知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寒冷,一字一顿的说:“你他妈找死。”
金总监怀疑恐惧到极点幻听了,那个男人还会讲脏话?
“把他先摁住了。”
贺知瑾深呼吸一口气,撂了一句,抱着苏乔朝外面走去,苏乔全身上下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燥热难耐,声音低小,黏黏糊糊,“我好难受。”
“一会就好了。”贺知瑾低下头,下颚在他潮红的脸颊蹭了蹭,紧紧的搂着他,嗅着苏乔身上的气息,托在苏乔背后的手抖的厉害。
如果金总监没有打那通电话,会怎么样?
一旦想到那个可能,他的理智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愤怒憎恨,他怎么能让苏乔陷入到这个地步?
苏乔额头在他肩膀蹭来蹭去,鼻息浓重,感觉像发烧了一样,机械的重复,“我好难受。”
贺知瑾的声音低不可闻,“乖,一会就好。”
医生团队来的及时,哗啦啦的十几个人挤满了酒店的房间,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将苏乔房间柔软的圆床围的严严实实。
大家分工明确,写治疗方案,检查身体,测量心跳,配药,有条不絮的进行。
年龄稍大的医生抱着夹子,小心翼翼的说:“贺先生,他喝的是γ-羟基丁酸的混合物,我们会打一针,再配上吊瓶输液,预计到凌晨可以解决这位先生的问题。”
贺知瑾点点下颚,化学上听过,庆幸可以新陈代谢,不会给苏乔留下后遗症。
负责打针的医生调制好针管,掀起一角柔软的被子,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说道:“除了他以外,你们转过身去。”
众人交换一下眼神,乖乖的转过身,不看不该看的。
苏乔从小怕打针,迷迷瞪瞪屁股上挨一针,脸颊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好疼……”
贺知瑾一手拿着白色的小毛巾,轻柔的擦了擦他脸上细密的汗,“不疼。”
“疼。”
“不疼。”
苏乔睁开眼睛,往后踹了踹被子,两只没有力气的手臂虚软抱住他削瘦的腰,“爸爸,我疼。”
迷的都糊涂了。
贺知瑾手掌摸了摸他柔润的微弯曲的头发,像安抚猫咪一样顺着毛,才从方才想杀人的心情里冷静下来,他拿出手机,随意敲下一行字。
[换个导演来导。]
苏乔花了那么多心思的戏,不能黄在畜生的手上。
至于徐导,死了是便宜他,半死不活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发33个红包。
虽然传统是需要酱酱酿酿才能解决,其实医生也可以解决问题,更安全更高效。
第48章
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点滴,睡梦里苏乔不太舒服的皱着鼻子, 眉头纠坐在一起, 白净的脸颊上一层湿漉漉的汗,腿脚不安分的在被子里拱动。
乳白色的灯光泼在他脸上, 顺着挺直的眉骨,削拔的鼻梁,直到殷红的嘴唇,雪白的下齿半咬着下唇,留下一弯浅浅的凹陷,像破了皮的樱桃。
贺知瑾擦了擦他脸上的汗, 手背探了探额头的温度, 苏乔侧着脸动了一下, 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 又沉沉的坠了下去。
苏乔性子闲不住, 平时运动量大,本来身上没几两肉,进了娱乐圈拍起戏, 生活作息混乱,那点肉消失的无影无踪,半张脸陷在枕头里,下颚尖尖的,看上去有一种脆弱的易碎感。
贺知瑾盯着他看了几秒, 摘下无框的眼镜, 揉了揉眉心, 胸口隐隐作痛,一阵翻搅。
自从决定让苏乔进娱乐圈的一刻,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决策的正确,以他的地位能力,可以轻而易举为苏乔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撑起一个避风港,苏乔什么都不用去考虑,只管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可是现在,他却让这样肮脏的事情发生在苏乔身上,连一个他发誓要捧在手心里的人都保护不好,比起想杀了徐导,他更自责自己的疏忽。
苏乔翻个身,低声嘟嘟囔囔一句,“疼。”贺知瑾俯身凑过去,他嘴巴抿得紧紧的,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贺知瑾摸了摸苏乔泛着薄红的脸颊,流连的触碰柔软的皮肤,眼睛缓缓的眯成一条深深的线。
刚开始接触时,苏乔的娇气让他难以接受,一个男孩子,磕着碰着家常便饭,但到了苏乔身上,手臂上缝两针,就像得了一场大病,理直气壮的颐指气使。
可是后来在一起,他觉得苏乔就该是这样,这种含着金汤勺出身的贵公子,就该被人捧在手心,万事顺心,一辈子开开心心。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对苏乔有下三滥的手段,那种肮脏的,下流的药,居然会用在苏乔身上,这让他想把徐导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那种事情,他清楚知道,苏乔只和他做过,苏乔的First night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圣诞节,学校门口的快捷酒店交给了他。
苏乔看过几部电影,理论经验丰富,就以为自己懂很多,指导他该怎么做,但电影毕竟是电影,现实中操作困难,折腾了半晚上才完成了偷吃禁果的计划。
苏乔皮肤又润又白,紧致光滑,没有丝毫的瑕疵,在金沙金粉里养出来的娇贵,他喜欢的要命,这样的苏乔只能他看见,他感受,任何想要觊觎的人他都不准许。
*
苏乔睁开沉重的眼皮,轻微的阳光洒在脸颊上,中了招的后遗症,脑袋里痛的像被打蛋器搅过一遍,他捂着额头,缓了好几秒,喘上一口气。
床头挂着空空的点滴瓶,昨晚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他心里大骂徐导这个王八蛋,还好贺知瑾来的及时,一想到这个名字,他手肘一撑,一股骨碌坐了起来。
键盘敲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贺知瑾坐在书桌上,耳朵上戴着白色的蓝牙耳机,浅蓝色的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一侧的手臂外侧挂了彩,他从屏幕抬起头看了苏乔一眼,低头继续看着屏幕,“感觉怎么样?”
“头疼。”苏乔下巴抵在胸口,有气无力,“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擦到了。”贺知瑾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
苏乔迅速的看他一眼,掀开被子下床,膝盖还有点发软,“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贺知瑾点点下颚,“明天带你去做个身体检查。”
苏乔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书桌旁,手肘懒洋洋的撑在椅背上,垂下来的手轻轻的拽了拽衬衣板正的衣领,吹耳旁风,“你要帮我报仇,他居然敢打我的注意。”
怎么着也得打徐导一顿,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然以为他苏乔是个软柿子。
贺知瑾靠在了椅背上,脖颈压住了苏乔乱动的手,声音平静,“新导演今天到,你以后不会见到徐导了。”
“那你帮我打他了吗?”苏乔赶紧问,总不能就把徐导这么饶了。
贺知瑾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缓缓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打了,他让我代替他向你道歉。”除了两个字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徐导嘴里塞着抹布,可发不出声音来,光是打一顿,不能抹平他心头的恨。
苏乔不屑的撇撇嘴,虽然不需要徐导道歉,但心里总算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