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程攻略
“……”
时光睁开一只眼睛笑:“瞪我干嘛?我们两个是影大CP啊!大家不都期待看到这一幕吗?”
“你期待吗?”
没想到楼湛会这么问,时光卡了下壳,然后撑起身子侧躺在床上,朝着楼湛嘿嘿的笑了:“美人儿,你春心荡漾了吗?朕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你想在上面?”
“男性本能好吧?”说完,时光愣了一下,弹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的看着楼湛,“我去!刚刚是你和我在说话吧?我没有幻听吧?”
楼湛失笑,摇着头起身,进了洗手间。
时光看着楼湛离开的背影,懒洋洋的又扑在了床褥上,揉着酸涩的后腰,吸的满鼻子都是新床单清新干燥的味道。
楼湛在厕所里站了很久,看着洁净如洗的墙砖,明亮的地面,干燥的面盆,楼湛的心情很复杂。他扭开水龙头,将手指放进哗哗流淌的水柱中,在那水流划过指隙的触感中怔怔出神。
第64章 过去的X现在的
晚上拍摄结束后,孔德釉来转了一圈,询问他们住的习惯不,如果不行可以换一间。这话虽看似问的两个人,但是孔德釉的视线就基本上没怎么落在时光的身上。时光习惯成自然,也扭头看向了楼湛,一副你做主的表情。
楼湛摇头:“谢谢,不用了。”
孔德釉又劝了两句,见楼湛态度坚持,也就不再说,转而聊起了明天的戏。
此时门被敲响。
不等时光动作,孔德釉率先起了身:“应该是于向晨,我去开门。”
原本屁股已经离开床垫的时光顿时稳稳的坐在了原处,不打算动弹了。
楼湛看着时光,然后扭头看向跟在孔德釉身后走进来的于向晨,以及那双眼看向时光时某种期期艾艾昭然若揭的情感。他突然记起了一件事,当初拍《汉武帝》内景时,时光面对于向晨的示好接近,情绪一直起起伏伏的异常不稳,他曾经问过原因,时光回复的短信里只写了四个字——【前世冤孽】。
气息,在不觉间冷了几分。
什么是前世冤孽?
什么样的情况才能够成为冤孽?
是情?是恨?还是爱?
前世是什么?
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到底发生过什么?
不快的感觉好似暴涨的潮水般汹涌而至,极力的克制才压抑住了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欲望。
讲戏的过程很顺利,这得益于房间莫名弥漫的低气压,导致大家没有多说任何的废话,只顾着拿着剧本写写画画。就连想要过来套近乎的孔德釉也待不下去了,正事说完,便起身告辞。
于向晨对孔德釉突然的告辞有些惊讶,脸上瞬间浮现了犹豫,但是很快他也站起了身,从容的对两人点了一下头,紧跟着孔德釉走了出去。除了一开始看着时光的目光过于露骨的透露出了些许的心思外,直至此刻,他都表现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同事的身份。
孔德釉离开后,时光和楼湛又说了会戏,然后就熄灯睡觉了。在黑暗中,两人久久无法入眠,漆黑的房间很好的遮挡了对方的身影,只是隐约猜到,对方应该是没睡的。
时光有些受困于于向晨带来的阴暗心思,但是这一次他显然挣脱出来比之前要简单了很多,待得睡意降临,便从容的进入了梦乡。
楼湛的作息时间素来规矩的按分钟计算,即便做不到准确的控制自己入睡,但是大多数时间都不会差距太远,但是这天晚上他失眠了。
听着隔壁床传来的清浅鼾声,下午与时光第一次、也是他人生第一次,和人开这种略带荤腥玩笑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且细思恐极,好似连身体都蠢蠢欲动了般。但是与此同时,纠缠在他脑海里更多的却是时光与于向晨的秘密,以及那些过去的,现在的,和未来的一切,如同钢钉般,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床上。
回忆最初,其实他并不讨厌身边多出一些朋友或者同学,若不是还有一些期待,他绝不可能住校。可是大学的前三年注定是让他失望的。即便他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平易近人,却依旧没有任何人走进他的生命里……不,曾经有一个人就差那么一点了,可惜却半途而废。不过好在两年后,他又回来了。
楼湛看向不远处将自己蜷成一团的时光,怜惜和感动在胸口回荡,为了时光的坚持,也为了自己的运气。
但是同时,亦有一种不期而至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独自一个人活得太久了,真的期待一个真心实意的愿意与自己站在一起的人,没有计较,没有算计,没有钻营,只是纯粹的简单的干净的一种情谊。
这是他所渴望的。
可惜,从意识到变化的一瞬间,他就更加清楚,让他动心的人,却给不了他期待的纯粹、简单和干净。
他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他的心和身体都在期待着迈出这一步,可是他的大脑他的理智限制了他——
时光显而易见并不是最好的那一个,无论从任何角度都是。
接下来两天,时光的拍摄很顺利,于向晨也很诡异的找到了自己正确的位置,没再试图私下里接近过他。这让时光松了一口气。而且经过长时间的沉淀,当他再次和于向晨对戏时,他已经不太能够感觉到血液的沸腾。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正在远去,或许它依旧存在,此生都不会消失于无,但也只是刻在骨头里。当很多年后,他将再感受不到,也触摸不到,仅仅是想起的时候会泛起一丝怅然和淡淡的悲伤。
如此而已。
第二天晚上拍了几场夜戏后,时光在《汉武帝》的工作暂时结束,剩下的就是在接下来几天的拍摄中当花瓶了。
卸完妆,出来的时候剧组也收拾完毕,大家呼朋引伴的叫嚷着去吃烧烤,最会做人的于向晨自然被簇拥在了最中间。时光站在化妆室门口,远远地看着于向晨,等他回过视线的时候,楼湛正在旁边看着他。
“走吧。”时光摆了下脑袋。
“想吃宵夜吗?”楼湛问他。
“喝粥?”时光记得影视城外有一家粥馆看着挺干净,至于让楼湛去吃烤串,还是不用想了。
“不,烤串。”
时光眼睛睁圆。
“突然想吃了。”说着,楼湛率先走了出去。
影视城外烟火缭绕,十多家的烤串店冒着浓浓的白烟,几乎每家都有那么一两桌的客人。有的是正在影视城拍戏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也有的是外来的游客,看着很热闹,当然也很刺鼻。
时光和楼湛并没有和大部队走在一起,仇富分子和阶级敌人是什么时候都存在的,所以抱着楼大腿不肯松手的时光也早就放弃治疗,决定两个人抱团取暖到底。
眼看着前面那堆人选好了一家烤串店,时光就带着楼湛去了隔开一家的店。
从选址到点菜,楼湛什么都没说,只是看时光拿出纸巾开始擦桌椅的时候,他按住了时光的手,“带回去吃吧。”
时光不置可否的点头。
热油滴落在炭火上的声音很大,还有孜然的味道飘香满街,时光付完钱抬头就见到楼湛正在往大部队那边看,可是顺着视线却什么只看见闷头猛吃的一堆脑袋,等他收回视线的时候又看见楼湛已经若无其事的看向了自己,眼底竟然还带着一点疑问和……审视?
楼大腿这一眼的风情太复杂,时光回去猜了一路,直到回了房间,三罐啤酒下肚,时光才笑嘻嘻的问:“这几天你怪怪的,老是用情深深雨蒙蒙的眼神看我,是什么让你想通了,决定勾搭我了吗?”
“我……咳!咳咳咳!咳!”楼湛这个时候正要仰着头喝啤酒,摆在面前的烤串签子只有四个,说到底还是咽不下去,只能勉强就着啤酒喝。闻言也不知想说什么,还没等吐出一个字,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时光狗腿的起身帮他拍背,见到楼湛迅速泛红的脖颈和耳廓,打趣的说:“干嘛啊?干嘛啊!不就是开个玩笑,看把你激动的,这是要起身和我对撕怎么的?”
楼湛没吱声,抬手拨开了时光在身后作怪的手,把啤酒一放,起身进了洗手间。
时光揉着被打疼的手,在身后叫:“哎呀我去,别生气啊,好大一回事啊,你跑什么跑。”
很快,洗手间传来的水声,时光一边笑着一边回到了座位上,来来回回的数着那四根空签子,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了。
最近的楼湛真的变了很多。也再过分的挑剔了,不再那么冷漠了,喜欢笑了,甚至会开玩笑了。
楼湛将冷水洒在了火辣辣的脸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那层可疑的红色嚣张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火辣辣的陌生感觉。不过比起这些,他能够感觉到心脏的跳动,是如此的剧烈,几乎要撞破胸口那层薄薄的皮肉,在地上打着滚的脉动弹跳。
妈的!
楼湛用湿漉漉的手抹了把同样湿漉漉的脸,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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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周一,八点四十五分。b市最繁华热闹的商业区再次迎来了上班高峰期,汇聚在这里的全国顶尖的精英们经过两天的休假后,反而愈发疲倦的赶往自己的公司。
在其中一栋写字楼下的停车场入口处,常年有个简易的绿色亭子在出售报纸和杂志,开着私家车的车主大多会在这里踩上一脚刹车,喊上一嗓子:老板,来份报纸/杂志/周刊,等等。然后老板就用最快的速度将货物送进买主的手里,在喧嚣而起的尾气中,等待下一个买主的出现。
“老板,来份尚杂志。”一辆外型小巧可爱的黄色甲壳虫停在了报刊老板的身前,驾驶座的窗户下滑,露出了一张精心描绘过的脸盘,涂着粉色指甲的手白玉无瑕,用食指和中指捏了张五十元的软妹币,戳到了报刊老板的脸上。
拿过杂志和零钱的甲壳虫车主心满意足的关闭了车窗,汽车滑行了约有十米,突然就停了下来,连带着后面的车也不得不踩下了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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