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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上

作者:四眼娃娃 时间:2020-11-11 07:21:04 标签:重生 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宫斗

  福晋身子一僵,微微颔首道,“是,妾身知错。”
  温宪公主丧仪,皇上命诸皇子及文武诸臣为公主送葬,可谓隆重非常。
  丧仪过后,德妃大病,福晋与四阿哥尽在永和宫侍疾,到了八月中旬,德妃的身体才逐渐康复。
  四阿哥与福晋回府没几日,一个少见的人登了贝勒府的门。
  “奴才隆科多给四贝勒请安,”正路会客厅里,隆科多冲四阿哥行礼。
  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无声地咧咧唇角。
  “舅舅不必多礼,快请起,”四阿哥靠在椅背上,语态安然。
  “多谢贝勒爷,”隆科多弓身站身,苏伟识相地搬来把凳子。
  “舅舅怎地突然登门?”四阿哥笑了笑,“平日在朝堂下都很少见到。”
  隆科多弯了弯唇角,“劳贝勒爷还叫奴才一声舅舅,佟佳氏对贝勒爷当真是不够尽心。”
  “舅舅说的哪的话,”四阿哥接过苏伟奉上的热茶,“先皇后的养育之恩,胤禛永远铭记在心。舅舅昔日里对胤禛的照顾,胤禛心里也有数。至于其他的,胤禛从未多想……”
  “贝勒爷仁义,”隆科多轻叹了一声,“实不相瞒,今日奴才登门,主要是替我那不争气的侄儿向德妃娘娘,贝勒爷请罪。佟佳氏没能照顾好公主,即便皇上不追究,也难辞其咎。日前听闻,德妃娘娘大病一场,近来才略有好转,佟佳氏是更加羞愧难当了。”
  四阿哥抿了抿嘴唇,嗓音微沉,“温宪临走时,我是唯一在场的,单薄的身子,久缠的病榻,好好一个女儿家没了一点儿精气神。太医说,温宪的身子是一早就被掏空了,才会连场中暑都熬不过去。如今回想这些,若说我对佟佳氏一点儿怨愤都没有,当真是大言不惭了。”
  隆科多一愣,慌忙起身下跪,“是佟佳氏的疏忽,一直执着君臣之礼,对公主的病情知之不多,才导致公主久缠病榻。家父心怀愧疚,佟佳氏一族更是无颜面对圣上,如今也没脸求贝勒爷宽宥。只想贝勒爷能给佟佳氏一次机会,为公主的离去寻个说法,即便是额驸的责任,佟佳氏也绝不偏袒。”
  “舅舅的意思胤禛不太明白,”四阿哥微蹙眉心,“皇阿玛都没有追究,又何来用我给机会呢?”
  隆科多沉吟片刻,俯身道,“家父执意追究公主久病的前后因果,府内疏忽渎职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奴才听说,公主的贴身侍婢宝笙如今在贝勒爷府中,想必她是最知道内情的人。奴才斗胆请贝勒爷将宝笙发还,容奴才与家父查个清楚。”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轻笑一声,“舅舅当真是好心思,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是打着已故公主的旗号,来我府上要人。”
  “奴才不敢,”隆科多俯首。
  四阿哥抿了抿唇角,语气透着微寒,“宝笙是温宪临终时托付给我的,舅舅打消了要人的念头吧。”
  隆科多一愣,四阿哥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若佟老当真要查,就去查查你们府上的刘大夫吧,据宝笙说,公主此前一直在吃他的药。”


第151章 陷害
  康熙四十一年
  年羹尧的马车行至四贝勒府门前时,正赶上张保送隆科多出门。
  “佟大人好走,”张保向隆科多一躬身,正好看到下了马车的年羹尧,“哟,年大人您来啦。”
  “张公公,”年羹尧拾阶而上,与隆科多擦肩而过,两人都微微偏头,年羹尧先行垂首示意。
  一个正值而立之年,官至二品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的皇亲国戚;一个二十出头,满腹风华,初露矛头,得皇上赏识的大员之子;两人虽都在宫廷行走,此番确是头一次面对面。
  年羹尧多少是知道些隆科多的,佟国维的三公子,孝懿先皇后的亲弟,当今佟佳氏贵妃的兄长,曾在皇上身边任一等侍卫,不久就被提为正二品銮仪使,即便在佟佳氏满门权贵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隆科多上了自家的马车,临行时,饶有深意地推开车窗,看了一眼随张保进了四爷府的年轻人,一双浓眉渐渐蹙起,“年羹尧……”
  张保引着年羹尧进内院时,苏伟正在为四阿哥顺毛。不得不说因着佟国维的闹腾,佟佳氏与四阿哥之间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隆科多对四阿哥较佟府其他人是多有照顾的,但如今为了自家的安稳,还是下意识地看低了四爷的门庭。不怪乎四阿哥生气,苏伟虽然也憋屈,但还是不愿四阿哥与隆科多闹僵。
  “主子,”张保弓身进门,“年羹尧,年大人来了。”
  四阿哥抓下苏伟在他太阳穴上乱摁的手,自己捏了捏眉心,“让他进来吧。”
  “奴才给贝勒爷请安,”年羹尧半跪于屋子当中,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四阿哥眉毛微挑,转头瞥了摇着尾巴的苏公公一眼,“起来吧,刚回京就见你递了帖子,爷也是这几日才倒出空来。”
  年羹尧起身拱手道,“奴才知道贝勒爷近来事物繁忙,本不想登门打扰。但日前家父从湖广送了请安的信件,还捎了几桶鲜活的乌鳢来,奴才不敢耽误,才冒昧递了帖子。”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年老在外任差不宜,你回去嘱咐他,以后就不要在这些吃喝的小事上费心了。”
  年羹尧闻言弓下身子道,“年家深受贝勒爷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在这些小事上略表心意,还望贝勒爷不要嫌弃。”
  苏伟在四阿哥身后无声地撇撇嘴,抚了抚胳膊上起的一层鸡皮疙瘩。
  年羹尧走后,苏公公得意了,翘着小尾巴高兴了一整天。事实证明,那天他的下马威确实起了作用。无论年羹尧的实际心意是怎样,他这一趟就是来表忠心的,这说明此时的年家还不敢脱离四阿哥的庇护。最起码,年遐龄对四阿哥是绝对忠心的。
  佟府
  佟国维铁青着脸,负手站在窗前。
  “大人,”门人姜明踌躇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如今刘大夫失踪,连家人都迁走了。基本可以肯定,公主的死没有那么简单。皇上现在虽然不追究,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将这件事捅出来,尤其是刘大夫背后的人。”
  佟国维隆起眉心,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是有人怕咱们佟佳氏挡路啊,是我疏忽了……”
  姜明凝眉思索片刻,压低声音道,“大人以为是谁?虽然朝中与咱们府上有过节的人不少,但敢对公主下手,使出如此狠厉手段的人却是不多了。”
  “还能有谁,”佟国维露出一丝冷笑,“如今朝廷内外皆无大事,争执最激烈的就是储位人选了。索额图、纳兰明珠都是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人,这时候不争一把,以后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大人的意思是?”姜明抬起头。
  佟国维冷下脸,沉声吩咐道,“派人去给我查那个刘大夫的身家背景,他就算跑了也不可能一丝线索也无。”
  “是,”姜明闻言立马俯身领命。
  “还有,”佟国维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子,目透微寒,“给我派人盯着四贝勒府,四阿哥扣着那个丫头,尚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若是他想在皇上面前表表功,咱们也得有提前有动作才是。”
  承乾宫
  佟佳氏晋为贵妃已一年有余,在后宫一直未有大的响动,东西六宫的事儿主要还由宜妃、德妃做主。
  但不得不说,贵妃料理的几次大事,与众妃的关系都处理的很恰当。渐渐地妃子们开始到承乾宫问安,对年轻的贵妃娘娘也带了几分敬重。
  八月十五,后宫设家宴,皇上因朝政缠身,早早地离席而去,留下贵妃一人主持。
  席上,四妃中只有宜妃、德妃在场,惠妃久居深宫已好久未曾露面,荣妃因着身子虚弱也推了家宴。
  佟佳氏饮下庶妃们敬的酒,环顾一圈后,目光落在一直未出声的德妃身上,“德妃姐姐的身子怎么样了?本宫看着脸色还是不太好,可要再请太医来看看?”
  德妃看了佟佳氏一眼,目色微寒,“不劳贵妃娘娘担心,臣妾只是些小毛病罢了。”
  佟佳氏轻叹了口气,放下酒杯,“温宪公主故去,是佟佳一族没那个福分。姐姐也不要过分伤怀,免得伤了身子,公主走的也不安稳。”
  德妃冷冷一笑,“贵妃娘娘说的哪的话,温宪走得辛苦,但额驸还是额驸,佟佳氏也是正正经经与皇上结了亲家的当朝权贵,少的不过公主住的一座府邸,想是佟老也不会在意,何来没那个福分之说呢?”
  佟佳氏微微一愣,敛眉未语,宜妃从旁看了看,终也没有说话。
  八月下旬,康熙爷颁布圣旨,欲在九月第四次南巡,太子胤礽,四阿哥胤禛,十三阿哥胤祥随驾。这是四阿哥第一次随皇上南巡,苏伟着实激动了几天。比起塞北连着看了十几年的风景,南边的景致更让苏伟新奇。
  宝笙被苏伟送到了李嬷嬷处,经李嬷嬷教导后,跟在了大格格茉雅奇身边。温宪公主的离世,在朝中似乎未掀起多大的波澜,但是暗地里却有几股势力交相查探公主的死因。
  在宝笙的回忆下,温宪公主起初只是着了凉,引发了咳疾。因病情不重,便没有宣太医,而是叫了佟府的刘大夫来看。刘大夫给公主开了丸药,很是管用,只要吃下便不再咳嗽了。可是公主的伤寒却一直不见好,长时间不用药,就会咳的很严重。
  后来宣了太医,太医说公主身子虚弱,需要调养,开的药都十分苦涩,公主吃了几幅便受不了了。刘大夫再次来看公主,又开了新的丸药,公主病情好转了一阵,可不久又病倒了。
  如此反复几次,公主与宝笙都渐觉不对,可这时已经找不到刘大夫了。公主想过向额驸求助,却又想起那刘大夫便是佟府的家臣,如此这般,公主便怀疑是佟府的人想加害她,遂没有跟额驸提起。恰在此时,太后让公主伴驾往塞外避暑,温宪公主便应了下来,想借此脱离佟府的势力,却没想到,到了塞北不久便因暑气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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