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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上

作者:四眼娃娃 时间:2020-11-11 07:21:04 标签:重生 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宫斗

  “走开,我要睡觉!”苏伟烦躁地推开胸前的手,翻了个身,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可没一刻钟,裸露在被外的后腰又被湿热的毛巾覆上。“烦不烦啊?”苏伟一声怒吼,猛地坐起,却在一阵头昏眼花后见到一张不应该此时出现的脸。
  “主子?”苏伟歪歪头,“怎么是你?你怎么不陪着小格格?”
  四阿哥翻了翻手里的毛巾,“你睡了都快一天了,小格格暂时没事儿了,只是天生身子不好,以后得多加主意。有福晋在宋氏那儿看着,我就过来看看你。你这身上又红又紫的,李英在屋里踌躇了半天,愣是不敢碰你,我只好亲自动手。你这有淤血的地方得揉散了,要不过夜就更严重了。”
  苏伟低头看看自己,今天被那帮太监、宫女又拉又扯的,最后甚至滚到地上,身上四处青青点点的。
  “我没事儿,都是小伤,”苏伟扯了笑容给四阿哥,“你去陪着宋格格和孩子吧,她们现在需要你。”
  四阿哥目光闪了闪,向前坐了坐,慢慢拥住苏伟,在他的耳边轻轻道,“可我,需要你……”
  四阿哥的小格格死里逃生,苏公公的传奇又增加了一条。
  三日后,宫内传来消息,苏培盛升七品太监,赏银一百两。另永和宫赏苏培盛羊脂玉环两枚,白银五十两。
  福晋与宋格格的赏赐相比之下都是小巧了,苏伟整天乐得没心没肺。倒是四阿哥似乎没什么公开赏赐,只是领着苏公公连着出宫好几天。
  毓庆宫
  太子书房里点着蜡烛,太子坐在灯下奋笔疾书。
  德柱给太子披上衣服,轻声道,“殿下,早些歇了吧。这些天,您夜夜用功到天亮,时间长了,身子怎么受得住?”
  太子拍拍德柱放到他肩上的手,“不用担心,爷心里有数。”
  德柱抿了抿唇,刚又想说什么,忽听窗口一阵异动。
  窗户被打开,德柱探出头左右看看,什么都没看到,却在窗沿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殿下,”德柱拿着纸条走到太子身边。
  “怎么回事?”太子接过德柱展开的纸条,眉头一皱。
  纸条上四行字,读起来似乎毫无联系,“颠狂随风舞,飞时花满城,墙头逐风草,红杏出言题。”
  “这是什么意思啊?”德柱歪着头道。
  太子看着纸条,沉思半刻,突然开口道,“把柳絮叫进来!”
  正三所
  苏伟拄着脑袋对着四阿哥桌上的四行字苦苦思索,“颠狂随风舞,飞时花满城,墙头逐风草,红杏出言题。”
  刚刚张保趁夜出了门,眼看着还有一个时辰就下钥了,苏伟问张保干什么去,他也不说。
  苏伟回头问四阿哥,四阿哥就写了四行字给他,然后装深沉地在一旁继续看他的书。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张保踩着下钥的点儿回到了正三所。苏伟颓废地坐在榻子上,他对文字游戏什么的一点天分也没有。
  “主子,都办妥了,”张保站在屋子中躬身道。
  “恩,太子有什么反应?”四阿哥低着头翻着书,似乎胸有成竹。
  “太子找人叫了柳絮进屋,再就没有出来过。”张保道,苏伟坐在原地一愣。
  “做得好,下去吧。”
  “是。”
  等张保退出了屋子,苏伟几乎是用扑的奔到了那四行字面前。
  四阿哥却悠哉哉地将那张纸点燃,扔进炭盆里。
  “主子?”苏伟抓耳挠腮。
  四阿哥笑笑,“颠狂随风舞,来自杜甫的《绝句漫兴》之五,原句是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飞时花满城,来自苏轼的《和孔密州东栏梨花》,原句是,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这两句都是点了柳絮的名字,后两句就好理解了,墙头草、出墙杏,代表了柳絮背叛。最后一句的言题二字,点了大阿哥的名字。”
  苏伟做恍然大悟状,其实脑子里还是迷糊糊一片,纠结了半晌后,扁着嘴问道,“主子,您怎么又忽然想告诉太子了?”
  四阿哥一笑,靠在椅背上,“我是矛盾了很久。可是都有人说男人纵然不能顶天立地,也要凭自己本事站我身边了,我又怎么能做个冷眼旁观的小人呢?更何况,我生来就是局中之人,有些事儿做与不做,都有得有失。”


第90章 碉堡了
  康熙三十三年
  毓庆宫大总管柳絮酗酒暴毙,太子大怒,打杀了毓庆宫内多位管事,将小太监们逐个换了一遍。
  东一所
  大阿哥目光深寒地站在窗前,福晋端着碗热茶走到大阿哥身边,“爷,咱们来日方长,那柳絮本也不是个老实的,没了也就没了。”
  大阿哥接过茶碗,叹了口气,“爷没有把那个奴才的死活放在心上,只是太子的消息来源让我颇为忧心。”
  福晋跟着大阿哥走回书桌边,秀眉轻锁,“爷是说,四阿哥?”
  “十有八九,”大阿哥坐到椅子上,“先不说,他借着一个太监的由头打杀了侯五儿,单就阿哥们的处世为人来看,也最像他。”
  福晋颔首思索半刻道,“爷说的对,三阿哥自持年长与资历,历来自成一派。七阿哥、八阿哥因着母妃的缘由,都不敢站在太子那边儿。宜妃娘娘态度不明,几个儿子里,五阿哥与太子较近,九阿哥却与八阿哥来往最深。余下的皇子尽皆年幼,只剩了四阿哥,他历来与咱们少有交往,倒是太子的宴请,场场必到。”
  大阿哥点点头,“你说得对,算起来,也是我的疏忽。一直觉得弟弟们年幼,未曾多放在心里。没想到,一转眼间,一个个都窜成能咬人的猛虎了。”
  福晋微微笑笑,“爷不用太过忧心,额娘深谋远虑,如今这皇子里还是站在咱们这边的多。”
  “不一样的,”大阿哥缓缓摇头,“七弟身有残疾,八弟身份低微,老九、老十都尚不成器。而胤禛,不仅有资历,还有背景。不说德妃是四妃之一,单就佟佳氏与老四的关系,就够人头疼的了。”
  福晋走到大阿哥身后,给大阿哥轻轻按着太阳穴,“爷也不要太过着急,如今这四阿哥的意思尚在模糊之中,他若真的明白地站在太子身后,大可不必这般偷偷摸摸。我想,四阿哥是还在观望,或是没有做好卷入这场风波的准备。只要四阿哥没有明白地表态,咱们就还有争取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大阿哥微微转头。
  福晋嘴角含笑,“郭氏与四阿哥的格格李氏很是交好,后宅女子做不成大事,打听点儿日常小事儿还是可以的。”
  正三所
  苏伟坐在廊子下发呆,小格格的身体还是很不好,三天一病,两天一发烧的,整个院子都人心惶惶。
  由此,苏伟想到了一重大问题,他依稀记得,现代史书中,雍正爷的孩子好像很少。阿哥里,苏伟除了弘历只知道有个三阿哥,后来还被废掉了。至于公主,苏伟是一个不知道,只好像听人提过一句,雍正很没女儿缘,后来抚蒙的公主大都是养女。
  “唉……”苏伟沮丧地抱住脑袋,他觉得自己穿的很坑爹,早知道要来清朝,多看几部清宫剧也是好的啊。
  “苏公公,”苏伟闻声一抬头,李格格正站在不远处。
  “哎,小主有什么吩咐?”苏伟连忙跑过去。
  李格格一笑,“吩咐不敢当,我只是想去御花园走走。小秦子领着手底下的人给我那屋子里烘着碳,不能没人看,这中庭的其他小太监又都围着西厢房。我就想问问,您能派两个人跟我走一趟吗?”
  “小主客气了,应该的,”苏伟躬着身子应道,说完,回身叫了萧二格过来,遣了两名小太监跟着李格格出去了。
  看着款款而去的一行人,萧二格捅了捅苏伟道,“这李格格近来是不好受啊,平时恩宠比宋格格多,人也比宋格格活络,结果到头来却被宋格格抢了先。这小格格一出生就是咱们主子的长女啊,虽说比不上阿哥,但身份摆在那儿,以后前程肯定不同。”
  苏伟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萧二格咂咂嘴继续道,“不过,也都说不定。咱们主子还年轻,以后后院的人肯定越来越多。这归根究底,还得看谁能得了咱们四阿哥的心。”
  苏伟扁着嘴,瞪了一眼萧二格,“你怎么那么八卦呢?主子的事儿也敢嚼舌头。”
  说完,转身走了,留下萧二格站在原地,一头雾水,“八卦?什么意思?”
  四阿哥下朝回来,脸色不太好。
  苏伟虽然不当班,但频频收到王朝倾的求救信息。
  傍晚,四阿哥由射猎场回来,苏伟就屁颠屁颠地跟进了卧房,把冒了一天冷汗的王朝倾换了出去。
  伺候四阿哥换完衣服,给四阿哥上了一碗血燕甜酪,苏伟就搬着凳子坐到四阿哥对面,摆出一副傻兮兮的虚心模样来。
  四阿哥白了他两眼,叹了口气,“今天索额图上呈了四月奉先殿祭祀的仪注安排,提及了把太子的的拜褥也放在大殿的门槛之内。”
  苏伟愣了愣,他大概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每年清明节前的奉先殿祭祀,跪于门槛之内的只有皇上一人,这意味着康熙爷是承天所授,祖宗庇佑的天子,大清王朝的统治者,是掌权的象征。
  索额图此番试探之意是太过明显了,可能是毓庆宫的频频出事,让索相大人急于知晓皇上的心意了。
  “那,皇上是什么态度?”苏伟眨眨眼睛。
  “皇阿玛的神情很不好,当即就斥责了索额图用心不专,将制好的仪注安排打回了礼部。”
  苏伟晃荡晃荡两条腿,他着实不太理解古代人的脑回路,尤其是他们这位康熙大帝,对待儿子的态度,一天能变八十次,怪不得大家都说圣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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