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吃饭[快穿]
这样,这个男人才会对他放下戒心,才会保护他。
毕竟,这世道太乱,杀人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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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沈眠已经趴伏在桌案上,“醉”得不省人事。
沈啸威大笑道:“这小醉鬼,不会喝还拼了命地喝,哪有一日两日就能学会喝酒的,急功近利!来人,送二少爷回去。”
沈明丞道:“我送明煊回去吧,他是听了我的话,才把自己灌醉的,我总要负责到底。”
大夫人皱眉,道:“明煊身量不轻,你哪背的动,让下人送他回去罢。”
“明煊骨头轻,我背的动。”
大夫人还要阻拦,却被沈啸威拦下。
做父亲的,自然都希望儿子们能够兄友弟恭,他笑道:“让下人给你引路,如今府上做了许多改动,你只怕不认得路了。”
“好。”
沈明丞半蹲在沈眠跟前,说:“明煊,上来,大哥送你回去。”
沈眠摸了摸他的背,嘴里唤了声:“大哥……”
然后迷迷糊糊地靠着他的背,睡了起来。
沈明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人拽到背上,背稳了,才迈开步伐往外走。
大夫人始终沉着脸。
沈啸威笑了笑,给她夹了一道菜,用十分平和的语气,说道:“明丞,明煊,都是我儿子。”
说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站起身,在下人搀扶下离开。
膳桌上只剩下一几个女眷,明惠明雪早已经犯困,被下人送回了各自闺房。
大夫人面沉如水,淡淡道:“都散了吧。”
言罢,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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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伏在沈明丞背上,男人步伐稳健,他想起曾经也有别人这样背过他。
他皱了下眉,故意凑在男人耳边,醉醺醺地问:“你,你是谁啊?为什么背我?”
热气酒气都喷在脖颈上,这里的肌肤最敏感,沈明丞如同被烫到了一瞬,他僵了一僵。
这弟弟太闹了。
他稳住呼吸,道:“我是你大哥。我不背你,谁背你?”
沈眠便在他背上小声地偷笑,嘟囔道:“有大哥真好……”
沈明丞脸色柔和,他忽然觉得,有个弟弟也很好。
沈眠又问:“我是不是很重?”
“还好。”
背上这个大男孩,其实分量并不重,只是一身的软肉,跟棉花似的柔软。
沈眠轻轻打了个嗝,说:“大哥,你是不是,想把我喂得很胖,很胖?”
“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你一直给我夹菜。”
男人愣了愣,说:“我以为你喜欢。”
沈眠把脑袋靠在他肩上,哀怨地说:“喜欢,但又不喜欢。”
“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有道理……”他嗓音听上去很是委屈,小声说:“喜欢大哥关心我,可我又不想吃得很胖,要是再重下去,就没人肯背我了。”
沈明丞只好说:“不管你如何重,大哥都肯背你。”
“你背的动吗?”
“背的动。”
沈明丞觉得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十七岁和二十三岁的兄弟之间,有些诡异,只是在听到背上的男孩窃喜地说,“那就好”时,心里竟有些满足。
前方引路的下人灯笼都扶不稳了,二少爷喝醉时,与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进了院子,刘妈见此情状,惊得魂飞魄散。
“大少爷,我们二少爷这是、这是怎么了?是受伤了不成?”
二姨太与大夫人一向不对付,自然是以为他们二少爷,被这位大少爷给害了。
沈明丞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道:“他喝醉了。”又问,“明煊房间在哪。”
刘妈在前方引路,心底却直打鼓,他们二少爷喝醉了,却是大少爷送回来的?这是什么道理!
把沈眠安置在床上,沈明丞看着他,男孩已经醉得迷迷糊糊,嘟着水润饱满的唇,像个孩童般纯稚天然。
他轻笑道:“大哥先走了,你好生休息。”
没等到回应,沈明丞有些遗憾地转身离去。
刘妈把小刘唤进来,道:“你去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我瞧着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这时候,床上的少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都给我省省,以后叫院子里的人都夹紧尾巴做人,没事别去招惹大房,更不许惹沈明丞。”
刘妈一惊,忙把门合上。
“小祖宗,你这是装醉骗大少爷?”那语气听上去竟有些惊喜,好似为他终于多了个心眼而感到高兴。
沈眠走到桌边,就着下人送上来的清水洗了洗手,小刘在一旁递上毛巾,他接过来,擦干手。
“我没有骗谁。”他说。
刘妈一愣,忙不迭地点头,笑道:“是是是,我们二少爷是真的醉了,不是骗谁的。”
沈眠满意地点头,视线瞥向一旁的小刘,哼笑道:“怎么回来的?”
“拦了个黄包车,跟少爷后面回来的。”小刘规规矩矩地说。
沈眠便笑了,道:“瞧瞧,我这院子里一个跑腿的,出手都这样阔绰,难怪我爹的其他几个姨太太就盯着我们院子,成天找不痛快。”
小刘脸色骤变,忙道:“少爷,我我,我以后不敢了。”
沈眠看着他,眼底全是冷意。
当初二姨太嫁进来两年多,一直怀不上,三姨太、四姨太都抬进府里来,沈啸威到她这里的时间是越来越少。
刘妈伺候她有些日子,知道她心气高,被人压着不甘心,便提议,说她娘家兄弟人高马大,长得又俊朗,不如借个胎?
二姨太起初没这个胆量,只是被她日日煽动,又实在耐不住独居寂寞,终于还是同意了。
那男人的确威猛得厉害,二姨太与他好了一个月有余,便有了害喜的迹象。
害喜之后,她借机跟沈啸威睡了一夜,让他以为孩子是那晚留下的,后来足月生子,又谎称孩子不足月,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刘妈那位娘家兄弟,早打发去了外地,也不知是生是死。
其实那根本不是她的娘家兄弟,是花钱从外面雇来的男人,她哪有那样英俊的兄弟,之所以这样说,只为了让二姨太以为,刘家与二少爷是血亲,更博得她的信任,也更容易谋得好处。
这件事的知情者,除了二姨太,也就是刘妈母子,最后出卖她的,也是刘妈母子。
小刘在外面欠下赌债,他没本事还,就回去求二姨太。
二姨太早前帮他还过几次,发现金额越来越大,这次怎么也不肯再帮,刘妈气急之下,去找大夫人,说只要替她儿子把赌债还上,她就能帮他们扳倒二姨太。
府里头,大夫人最忌惮二姨太,因为她有个儿子,将来会走分沈明丞的一部分家业,所以遇到这件事,她很干脆就答应了。
刘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当年那件事半真半假地说出来,只说二姨太耐不住寂寞,跟外面的野男人偷情,二少爷也是野种,不是沈家血脉。
她还把当初大夫写的诊书留下,里面写得清清楚楚,沈明煊是足月生下来的。
证据确凿,她就这样把伺候了多年的主子送上黄泉路,也把看着长大的小主子,彻底毁了。
二姨太有错,她却更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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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从膳厅回来,忙不迭跑来看自己儿子。
见他还算清醒,不禁有些诧异,问:“沈明煊,你今日闹的这是哪一出?先是在门外丢我的脸,回头又是跟沈明丞扮演兄弟情深,又是装醉叫人家背你回来,你一向最是厌恶他,怎么今日对他百般讨好?”
沈眠看到她,觉得她实在是傻。
倘若她连背着沈啸威偷人怀胎都敢,她为何不肯跟那男人远走高飞呢?
沈啸威这样骄傲的人,断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女人私奔逃走了,他丢不起这个人,只会当她死了。
二姨太手里有不少银钱首饰,变卖一番,也能过好日子了。那男人似乎也对她动了真情,几次三番要带她走,只是她不肯答应。即便她怕这男人不可靠,等离开南城,再弃他而去便是,外面海阔天空,总有别的出路。
留在大帅府里,一旦被发现,哪还有活路。
二姨太见他蹙眉不语,顿时脾气上来,捏着他耳朵道:“沈明煊,你如今翅膀硬了,娘问你都敢不答话了!我是何苦生了你这讨债鬼,就只会叫我难堪丢脸!”
沈眠默了默,忽然看向刘家母子,怒骂道:“还不给我麻利滚出去,留在这看少爷挨打挨骂吗,都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那两人慌忙逃出去,合上门,沈眠拿起桌上的铜盆砸在门上,那两人哪里还敢偷听,急忙远远避开了。
铜盆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震响。
二姨太都被他这架势吓得一愣,说:“娘没想真打你……”
“……”
沈眠掰开她的手,说:“我知道,吓唬他们呢。”
二姨太捧着他的脸,道:“明煊啊,你到底怎么了?娘怎么觉得你今日不大对劲,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娘说说。”
沈眠皱了下眉,犹豫着说道:“小刘欠了一笔赌债,他跟催债的人说,他娘手里有你的把柄,你肯定会帮他还钱,否则他娘会让你我二人身败名裂,甚至是不得好死。”
幽冷的烛光下,二姨太脸色惨白一片,她瞪着眼睛问:“此话当真?你可是听清楚了?”
沈眠道:“再清楚不过。我实在气得厉害,把他丢在梨园,自己坐车回来了,嗬,他倒好,紧随其后也拦了辆车,我瞧他倒是比我更像正经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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