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吃饭[快穿]
他不提沈明丞倒也罢了,一提起,霍谦自是有些不悦,那沈明丞实在是个伪君子,倘若他今日不曾当面见过他,只怕也不会相信,那样一位谦谦君子竟是个对亲弟心怀龌龊心思的人,竟还以兄长的身份,肆无忌惮将沈明煊纳入羽翼之下,不容旁人窥探。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轮皎月就在怀里,霍谦太了解这有多诱人,如今沈啸威尚在,沈明丞自是处处收敛,倘若沈啸威一死,他岂能忍得住?
他倏地沉下脸,问:“你就这么相信你大哥?”
“不信我大哥,难不成信你?”沈眠振振有词地说,心底却暗道,霍谦为何有此一问,莫非他见过沈明丞?
是了,霍家人来了南城,居心不明,沈家自是不能放心,必是要查清缘由的。至于霍天所说的,也未必是实话,他们霍家对南城自是有着打算,此番说是来散心,却不知有没有存别的心思。
他还在想心思,霍谦已经抬起他的下巴,蹙眉问道:“为何不能信我?我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却也不曾伤过你,与你相处,我自问处处妥帖,更不曾强迫过你。”
沈眠瞪他,道:“你方才还强迫我喝酒,竟说不曾强迫我,与你这野蛮人说不清道理!”
霍谦一怔,他说的“强迫”,与这孩子口中的“强迫”自然不是一个意思。他一时间啼笑皆非,心底却越发柔软起来。
沈眠正怕他发难,余光却瞥见呆立在另一桌的几个人,眸光一凝,那几人他不熟,原主却熟得很,偶尔去听曲看戏,总少不了这几个人,尤其那个大通商行的李斯年,带着沈明煊做了不少“好事”。
那几个人看到沈眠的目光瞥过去,当即转过脸去,准备趁机溜走。
“李斯年,刘大富,还有你们几个!还不给本少爷过来!”沈眠仿照原主的语气,高声唤道。
霍谦一愣,回眸扫了一眼,那几个都是跟沈明煊年纪一般大的少年,穿着华贵,却都是一样的胆小,被他瞧了一眼,当即就软了腿,站都站不稳。
“二少,你,你这是跟朋友来喝酒吗?”刘大富苦着脸说。
沈眠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是我朋友!”他被圈在霍谦怀里,原本也没几分力气,那点微弱的挣扎,在霍谦眼里连情趣都算不上,跟被猫儿用小肉垫扑棱了一下似的,软绵绵的。
霍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炸毛,轻笑一声,反问:“不是朋友,那是什么人?”
“……”
沈眠答不上来,只恶狠狠地瞪那几个人,道:“少说废话,去沈家找我大哥来,告诉他,我叫人欺负了。”
倘若是旁人这般颐指气使,霍谦大抵不会生出一丝半点的好感,甚至会有些厌烦,可沈明煊使小性子,只叫他觉得可爱,甚至想一味地宠溺他,看他能骄纵到什么地步。所以他只是轻笑着,由着他闹腾。
李斯年沉默许久,上前作了个揖,恭谨地问道:“敢问、敢问您是不是从海城来的霍三爷?我们李家跟二爷有些生意往来,听闻您来了海城,还不曾去拜见,实在失礼。”
霍谦睨他一眼,一言未发。
沈眠冷眼扫过去,道:“李斯年,你废话也忒多了,让你去找我大哥来,你再耽搁下去,本少爷决计要你好看!”
李斯年为难道:“二少,你自个儿从窗户往下看一眼,外面停了好几辆车,都是些带枪的人 ,车上也并未插你们沈家的军旗……凭我们几个,除非长了翅膀飞出去。”
沈眠愣了愣,道:“逛赌坊、逃课的时候数你点子最多,遇到正事,一点用都没有,以后不要出现在本少爷面前,滚。”
李斯年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眼睛却止不住往他那张染着薄怒的面庞上瞟,生气时,那脸蛋染上淡绯,越发诱人得紧。
沈眠没注意他,自顾夺过霍谦手里那杯酒,一口饮尽。
霍谦揉揉他的软发,笑问:“真生气了?”
沈眠不答,拿起酒壶就着长颈口灌起来,他这副模样,分明是不会饮酒却故意逞强,没喝几口,便给呛住,桃花眼微微眯着,已是醉意熏然。
霍谦忙夺了酒壶,竟已经空了,怀里这小东西也不闹腾了,乖乖伏在他胸膛上,抿着湿润的唇,嘴里时不时嘟囔着“本少爷决饶不了你”云云,他低笑一声,“看来当真是不会喝酒。”
霍谦褪下外套,把这小醉鬼包的严实抱在怀里,无视一旁腿软的几个人,阔步下了楼。
李斯年在原地僵立了片刻,硬着头皮追上去,问:“三爷,三爷要带沈二少爷去哪?我们李家有一处客栈在附近,可以暂时歇脚。”
从始至终,霍谦并未看他一眼,只冷冷说道:“你或许是有些小聪明。”
李斯年一怔。
霍谦语气微沉,缓缓说道:“只是,这些小聪明不该用在我身上。”
言罢,不理会脸色惨白的李斯年,径自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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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问:“三爷,是送沈少爷回大帅府,还是带回行馆?”
霍谦沉默下来,他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只是这一刻,他实在是想把这小家伙带回去,这样诱人的美色,倘若不吃,未免可惜。可若是当真碰了他,不说沈家是个大麻烦,这小家伙若是哭闹,他只怕会心疼。
他沉默片刻,终是有些不悦地说:“大帅府。”
司机应了一声,汽车缓缓启动。
霍谦紧了紧臂弯,将这软乎乎的身子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他轻嗅男孩细颈间的香气,如初春的嫩芽儿般清新的味道,还隐约含着一缕花雕酒的香醇,白嫩的脸颊,一抹云霞,朱唇似染,水润而优美的两片娇瓣。
他已经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忍耐,他实在不希望他们的第一个亲吻,是男孩沉睡时,可他已经按捺不住。尽管,霍家三爷最擅长的事就是隐忍。
他微微俯身,贴在那两片柔软的唇上,沁人的软香迷得他有些神志不清,忽然,那迷糊的小醉鬼含住了他的唇,似乎在品尝美食一般,吮吸,轻咬,跟个勾人魂魄的妖精一般,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在他的理智即将崩溃的那一瞬间,这孩子撇了下嘴,说:“不好吃……”
霍谦的身形微微有些僵硬,指尖抚了下唇,还残留着男孩的口津,含着酒香的甜蜜。
他眼神骤然阴沉下来,指腹在男孩的唇瓣上停留良久,他终是托起沈眠的后脑勺,不顾醉醺醺的男孩的微弱的挣扎,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侵入微启的唇,含住他想要逃跑的舌,狠狠吮咬,掠夺男孩口中所有可以搜刮的津液,直将那柔嫩的口腔开始发疼,怀中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声,他才堪堪止住。
他低喘着气,勉强将越发膨胀的蹂躏yu望压下,怀里的男孩醉眼微睁,漆黑的眸子里含着朦胧雾气,那眼神毫无疑问是控诉,是不满。
霍谦嗓音喑哑,问:“你这样看着我,是嫌不够?”
“疼……”男孩小声抱怨道。那嗓音跟猫叫似的,倘若不是两人几乎贴在一起,霍谦或许根本听不见。
可他听见了,于是这个素来冷漠的男人,好似刹那间被击溃了心防,他喉结动了动,轻声哄道:“抱歉,我太心急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你明白吗。”
这孩子也不知听懂了没有,眨了眨水眸,竟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137章 6-08
大帅府, 刚用过午饭,大夫人同几个姨太太围坐在桌前, 屋里摆着几个火炉子,厚重的帘幕隔绝屋外的寒气,一个金珐琅九桃小薰炉冒着白烟,香气袅袅, 丫头婆子们坐在外间嗑瓜子说话, 越靠近年关,家里年味愈发浓了。
大夫人穿着一身碧纹绣金对襟袄子,端坐在上座, 一如往昔端庄高贵, 她抿了口热茶, 说:“绸缎庄子的事, 一向是你在打点, 大帅都说你打理的好, 我自是无话可说, 可昨儿个布庄的伙计说,你派个没名头的小子去采买新货, 究竟是怎么想的?”
二姨太放下杯盏, 用帕子擦了下唇角本就不存在的水渍, 笑道:“那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 只比明煊大个两三岁,却很是机灵,难得的是有上进心, 只在院子里使唤,未免大材小用了些。我想着多磨炼磨炼他,日后有的是用处。”
大夫人冷哼一声,道:“你要提携自己的人,我本也不想过问,只是你头一回就交给他这样大的差事,布庄的掌柜、师傅,多的是用得上的人,这些老伙计岂不是寒了心?你若是让他在布庄学上个把月,倒也说得过去,可你直接将那样一大笔银钱交在他手里,若是这批货出了差错,谁来担着?”
二姨太仍是笑意盈盈的,说道:“他娘是我院子里的刘妈,我一向信得过她,这些年他们母子二人也算是尽心尽力,先前那小子给我写下保证书,若是办砸了,”她略一停顿,笑得温柔至极,“若是办砸了,他宁肯叫大帅一枪毙了他,这样的决心,夫人您还不放心吗。”
大夫人闻言眉头一松,刘妈是二姨太手底下最得用的一条狗,又素来主仆一条心,这一回倘若真出了差错,恰好砍去二姨太的左膀右臂,连布庄也可以一并抢夺过来。二姨太做事一贯仔细,叫人挑不出错来,这一回,偏犯了任人唯亲的错,可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大夫人徐徐吹散杯中的热气,浅啜一口,说道:“你心中有数便好,我多嘴问这个,也不过是为了这个家,并非是和谁过不去。”
二姨太道:“夫人的宽和大度,我再清楚不过。”
其他几个姨太太在一旁吃点心的吃点心,喝茶的喝茶,一个也不敢插嘴。
等她们说完布庄的事,三姨太才道:“眼看到了年关,又可以一大家子去山庄过年了。六姨太是今年新过门的,许是不曾泡过天然的温泉水,正好尝尝鲜。”
六姨太捂嘴笑道:“大帅先前倒是同我说起过,什么鸳鸯浴的浑话往外冒,我却是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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