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的男友
“我去A班了。”他又挤出一句。
谢宁象征性地祝贺:“我知道,恭喜。”
庄明玉咬牙:“你们蔚蓝三中性格都这么闷么?!”
这问题倒让谢宁稍微分了些心神:“还好吧,大多数都比较内向。”
蔚蓝三中要是不闷,段绫也不能呆的那么消停。
过了十分钟,一轮练习做完,谢宁伸了个懒腰,抬头时,一双丹凤眼倏地映入视线。
庄明玉一愣,偷看被抓包般飞快别过脸,耳尖粉红。
他半掩着嘴轻咳两声,闷闷问:“你做完题了?”
“嗯。”
庄明玉不在看见他要么躲要么逃,这让谢宁多少送了口气,同住一个寝室的话,庄明玉若一直那种态度,早晚会被看出猫腻。
现在这样平常说话,谁也不当回事是最好的,谢宁问起白天的事:“对了,你和医务室的庄老师是兄弟?”
蒸腾到半路的大脑瞬间降温,庄明玉夸张地捂住耳朵:“求别提!”
“……”
看来这兄弟俩问题很多,不过眼下没谁比庄明玉更清楚庄听澜的为人了。
谢宁假装没听见:“庄老师除了是阳澄的校医,好像还在做私人医生。”
“别跟我提他…”庄明玉表情扭曲,似乎很抗拒这个话题:“早知道他在,我就不去上药了!”
看得出庄明玉是真的害怕,谢宁没有再强人所难。
动不动就嚷嚷着‘有本事打死我’,被打死都不怕的庄明玉,却对他那个哥哥如此讳言,提都不想提,这就足够说明危险度了。
正因如此,谢宁更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无端出现在段绫身边,明天中午的心理疏导,他打算去一趟。
“你…”
庄明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那,那种事…你有和别人做过么?”
谢宁懵了:“什么事?”
庄明玉脸红得要滴血,难以启齿般小声说:“就…就昨天的。”
谢宁心下一紧,不晓得他怎么突然返回这个话题。
然而不等他开口,庄明玉便抢先说:“虽然不是我想的,但…总归那样了,你可以提个条件,比如放那戴帽子的一马什么的,然后大家扯平。”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小,不光眼神飘忽,额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要是这也不行,我可以试…试试和…”
谢宁忍不住打断:“你让我提条件?扯平的条件?”
庄明玉话一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对他的想法哭笑不得,谢宁索性说:“那你就‘放’段绫一马吧,平常别招惹他。”
不然下次说不准真被打死,而且没有交集,还得避免说漏嘴。
庄明玉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神情有点呆,正赶上这时浴室门推开,洗好澡的段绫走出来,惯例没有吹头发。
不知道湿着脑袋能提高智商还是怎么的,魏双南和他都这样,谢宁忍不住说:“为什么不吹干了再出来!”
男生的头发不算长,也就五分钟的事儿,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段绫面无表情:“你好烦。”
“……”
谢宁无奈站起,指了指椅子:“坐下,我帮你。”
段绫大爷似的坐下了,这次没再抱怨,气压比在楼道里缓和了点。
吹风机的声音很快响彻寝室,洗完澡的段绫香味更浓,念及屋子里还有旁人,谢宁才不得不克制住埋上去吸两口的冲动。
段绫单手放在桌上摆弄手机,墨色的发丝在手指间穿过,是与主人不符的柔软。
谢宁垂眸认真吹着头发,庄明玉坐在上铺呆呆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哪里让人不爽,偏偏说不出缘由。
同校了不起?!还腻腻歪歪的抱团!
要不是刚答应了放帽子男一马,庄明玉现在真想和他打一架,不过一分钟,他就后悔答应了这个条件。
…他当时话还没说完呢。
酸溜溜地盯了半天,庄明玉眸光一闪,飞快下床冲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头发吹到半干后,谢宁关掉了吹风机。
馥郁的香味勾得人心痒。
明明刚拒绝过亲密,身体却习惯地想靠近,他一边感叹着美色误人,一边躬下身,将吹风机收进抽屉。
“下次吹好再出来。”
“不吹。”
停顿一瞬,谢宁合上抽屉,就当没听到。
一看就还没消气,特殊情况不好顺毛,只能忍气吞声。
寝室里安静下来,谢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刷题,耳边只能听见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屏幕亮光熄灭,段绫看着屏幕里倒影,表情越发躁郁。
他突然恶声恶气地说:“折都折了,我他妈又不会接回去!”
谢宁手一抖,本应选A的题误按到C,回答错误。
他惊讶转头,只见段绫一脸的暴躁,偏偏不和他对视。
这,这是什么意思…?
谢宁惊疑不定,暗想这难道是暴骄式妥协?
他试探性地接道:“那以后类似的事,能不能别这么…偏激?”
退赛也就算了,动不动就把人打骨折,理由却微不足道,这就有点让人胆颤了。
身侧传来咯吱咯吱的咬牙声,段绫额头青筋直跳,谢宁看得心惊胆战,无意识扣住他紧攥的拳头。
“段绫。”
段绫表情一滞。
指节处有些红肿,是使用过度的副作用。
才发现伤势,谢宁凑近看去:“疼吗?要不要上药?”
“…艹!”
甩开他的手,段绫揉上眉心,彻底没了脾气。
对于段绫来说,不回答也不否认,基本就等于答应了。
谢宁被粗暴甩开,怔愣过后,反而弯下眉眼,一双杏眼跟盛着光似的,亮晶晶地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谢宁甚至有种即便触动到段绫的底线,段绫都会妥协的错觉。
在这种错觉的促使下,他张了张嘴,冲动地就要坦白:“段绫,其实昨天考完试,我…”
话说到一半,浴室门突然打开,庄明玉顶着头湿漉漉的金毛冲出来了。
他一张脸被蒸汽熏得红彤彤的,眉间隐约流露着雀跃。
瞥见同时望过来的两人,他掩饰地轻咳一声,随即挺胸抬头,晃悠着走近。
庄明玉的出现直接让谢宁清醒了,不光清醒,他还后怕地打了个冷颤。
这要是说了,庄明玉还能这么晃悠么…
他摇了摇脑袋,警告自己别拿别人的安危开玩笑,数竞对这些稳坐前几的考生来说太重要了。
“考完试怎么了?”段绫催促道。
“…摔了一跤。”
段绫难得愣神,半晌后,才一言难尽地问:“摔哪了?”
谢宁避开他的注视,想都没想便说:“屁股,没什么事。”
段绫没接话,斜睨了他一眼,转身回了上铺。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完,谢宁正准备继续刷题,才注意到庄明玉还在眼前晃悠。
寒冬腊月,B市又属于南方,寝室的供暖只能靠空调,刚洗过澡的庄明玉身型颤抖,明显很冷。
谢宁疑惑问:“你不上床么?你怎么也不吹头发?”
被无视半天,情绪忿忿的庄明玉闻言,转瞬多云转晴。
“我没带吹风机。”
谢宁打开抽屉:“早说啊,我借你。”
庄明玉故作矜持地点头:“那就让…等等,借我?!”
谢宁动作停在半路,摸不透他这反应什么意思。
“需要吗?”
傻站着看了他半晌,庄明玉的脸越涨越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不需要。”
说罢,他脚步趿拉,动作幅度很大地爬上了上铺,顶着一头打湿的金毛钻进了被窝,一晚上都没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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