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的男友
看到他后,段绫明显表情一松,困意再次袭来,又转回去睡觉了。
谢宁:“……”
干嘛啊吓人一跳!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一班的其他人都跟着屏住了呼吸,还以为会发生什么,结果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交往一个多月,熟的都懒得说话了?连个早上好都不提的?
“他们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哈士奇搅和的?”
“去南高一周,又吵架了?”
“艹!为什么要用又?”
“我听说篮球赛那天,孟期久想把人扣下来着?”
“哈?他想什么呢?做梦呢?!”
“卧槽!你到底站哪边的?和高二那帮崽子一样烧糊涂了你!”
“我想通了,比起那些个神经病,还是谢宁这种老实人比较好,再说我他妈都快习惯了。”
“……”
上课前,一班暗戳戳讨论了一阵,除了楚琦迟到半个小时才进教室这一插曲,一切都风平浪静。
谢宁心里却没那么平静。
原本只是偶尔闻一闻,他还能抵御得住,现在那股香味如影随形一样缠绕在鼻间,只要他不离开座位,在这个角落,就被包裹得毫无死角。
要不是旁边有扇窗户通风,他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这是什么要命的体质?
好不容易撑过两节课,段绫一直没醒,想问他肩膀的情况都没机会,谢宁看着他背影,手中的笔烦躁地转来转去,又说不清为什么烦躁。
当楚琦眨巴着眼睛走近时,他正深陷在种种思绪里。
一班原本各做各的事的学生动作同时一顿,有人当即就要起身,却被拉住按了回去。
一班的气氛其实要比三班好一点,因为段绫总是在睡觉的缘故,课间会非常安静。
“在做卷子吗?数学?”
桌边的卷子边角蓦地被压住,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卷毛少年半蹲在走道,两条胳膊趴在他桌边,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瞧。
那副神情,就像一只大型犬,还是哈士奇,看起来呆萌,实则精力无限破坏力又强,还有抗打抗骂的抖m属性。
谢宁皱眉看了他一眼,想把卷子抽出来,楚琦却好像看不见他动作一样,两条手臂紧贴着桌面。
…果然,回来阳澄就会这样。
郁闷的神情毫不掩饰,谢宁问:“你有事吗?”
“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说着话还不算,一头的卷毛突然探到身前,去看他写在卷子上的名字。
谢宁下意识躲开,结果脚一抬,不轻不重地踢了段绫椅子一脚。
前方的人背影动了动。
“谢宁?”
楚琦扣了扣卷子上的字样:“有点耳熟,哦哦…!我想起来了,你爸爸之前还…”
前方甩来的课本打中他的脑袋,吃痛声噎下的后面的话。
楚琦正半蹲在走道里,为了避免和人接触,段绫打人一向不喜欢直接动手。
这个角度,他一脚踹过去,直接将人踢倒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响,刚被砸完的脑袋又撞上了桌子。
“干什么?”
动完手,段绫才慢半拍地问。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三年一班霎时寂静。
谢宁僵着脖子,目光从摔倒的楚琦转回段绫身上,无声吞了吞口水。
主角不是一向喜欢脏别人想动手么,这几次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
段绫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对方,语气沉沉。
“我说没说过,别招惹他?”
被打了,楚琦好像一点都不觉得丢脸,怔愣过后,眼珠反而更亮了。
他撑着地面站起身,委屈地说:“我只是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问什么?想和我抢人?”
论起颠倒黑白的功力,主角绝对是原书第一,这话谢宁听了都脸红,他竟然能面不改色。
阳澄的课堂安静的只有翻书声。
出外透风的沈映寒回来见到这一幕,面瘫脸有了龟裂。
他二话不说,扯起地上的楚琦丢回了原处,颇有种收拾残局的清洁工的架势。
“你老实点!”
楚琦捂着头嘤声嘤气。
人走了,段绫也没有深究,楚琦的怪异之处一班的人都能感觉出来,越搭理他只会越麻烦。
不知道是习惯了这群雨后春笋一样冒出的神经病,还是心态和原书一样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与楚琦的短暂接触,谢宁有注意到,段绫眼底的漠然明显多过愤怒。
…两天前,他还没能这么平静,这两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事情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就像回归的第一天一样。
平静度过了一整天,精神也紧绷了整整一天。
到了晚自习,精神紧张的后遗症,谢宁边复习边点头。
阳澄的课堂太过安静,段绫也在睡觉,清清甜甜的香味萦绕,他最后到底没经住诱惑,头脑一沉,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墙上的钟表指向六点半,早过了放学时间。
教室已经空了…但还有人没走。
段绫侧身坐着,手肘拄在他的课桌上,手里拿着一本看不懂的外文书,听到动静,余光瞥了过来。
“那天不是说害怕么,睡得倒挺死。”
害怕…是说篮球赛那天吗?
当时段绫没多大反应,转头又继续打球了,他还以为对方压根没听进去。
不过身边只有他,放松下来的神经便没有再次紧绷起来。
“我是害怕啊…”
谢宁揉着眼睛嘟囔,意识还没清醒,眼前的人放下书本,突然倾身凑近。
窗外夕阳斜落,余晖扑洒。
段绫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
“我在这,有什么好怕的?”
第38章 进化的工具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前几次那样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这次的吻甚至没有太多实感,但心跳鼓动如雷, 反而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谢宁愣愣看着他, 眼眸闪烁,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合实际的想法。
见他这副呆住的模样,段绫竟然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
“醒了还磨蹭什么?”随手将书放回课桌, 他起身,敲了两下桌子催促:“走了。”
回家的一路,他们都没说什么话。
司机李磊时刻透过后视镜注意着,一开始以为他们吵架了,后来又感觉不太像。
快到家时, 谢宁转过头,话在舌头尖打了个滚, 还是问出了口:“你肩膀的伤怎么样?”
“没事。”段绫从窗外收回视线, 眸色比平日要深:“怎么才问?”
谢宁:“……”
段绫这是…在怪他关心得太晚了?
谢宁骇得吞了几次口水。
情况越来越诡异,两天之前,段绫还不是这样,那时候的他都是凶巴巴地说话, 甚至没什么耐心说话。
所以上周末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可怕的是,就这么个小问题, 不像是随口的戏谑, 段绫仍盯着他等回答。
“我周五打电话了。”他有些慌神,顺嘴就说了实情:“你手机关机。”
刚说完,谢宁就后悔了。
某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再次升起, 在发现段绫闻言,脸色明显舒缓了几分后,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感冒还没好,今天都在发烧,烧得脑子不清醒,才会冒出这么疯狂的错觉。
不过在得知段绫没事后,谢宁终是放下了心。
剧情虽然崩了,但段绫身为命运之子,果然不会在这种小伤上落下什么后遗症。
“明天早上李磊来接你。”
在他下车后,段绫放下车窗落下句话,才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晚上七点,正是小区里大爷大妈闲逛的时候,在一众老年人惊叹的注视里,谢宁原地傻站了许久,才抛开多余的杂念,转身回了家。
回归阳澄的第二天,早晨的情景简直是前一天的复制粘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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